【江山云罗】第七集 弦歌雅意 第三章 鱼游釜沸 翠倚红偎
第三章 鱼游沸釜 翠倚红偎
陆菲嫣在雨霁山上熬了两日一夜已极是疲乏,不久就睡得香沉。吴征虽疼惜
不已,也知陆菲嫣一向志存高远可不是支闺中娇兰,现下的生活才是她一直的期
盼与追求。有些尴尬的是,若在往日定是在房里伴她到天明,可府中多了冷月玦
不可弃之不顾,吴征硬下心肠离去。
本事的增长让身边出众的女子也越来越多,从前东躲西藏的做法已不符实际。
即使与韩归雁闹了偌大的矛盾,吴征并不后悔挑明出来。内宅事虽多,终要见光,
若不在初期便打好基调,此后的麻烦才是无穷无尽。已多次与韩归雁说过今后吴
府内宅由她执掌,也不知她想过如何执掌没有?
成长的过程总是布满荆棘,这一回不仅对吴征,对韩归雁而言也是一记坎坷。
吴征今日吃了瘪,潜意识里却难以想象两人会就此闹翻,心中有所郁闷之余,也
对女郎的解决之道颇有期待。只是自出使长安归来之后,与韩归雁之事迟迟没能
有所进展。两人感情再好,聚少离多仍是徒增幽怨,这幺一想,雁儿待他已是极
好,除了两人相聚时偶有一言带过,更似娇嗔多些的埋怨之外,从来不计较些什
幺。
吴征自嘲一笑搓了搓手,床上睡着一个,院里等着一个,府外还有一个在生
气,另有一人睡在京兆府里几至漠不关心,莫说另有个尚未成年不好太过亲近的
小盼儿……好像,有点渣啊!是男人都望着妻妾成群,可真到了此时,处理起来
实在棘手。
棘手更需去一件件地处理解决。吴征轻轻带上房门,走出小院。
夜空静谧,万里无云。满天星斗燃烧着自己,仿佛一颗颗璀璨的明珠将霄汉
点亮,却又像一只只闪亮睁眨的眼眸,平静而安详。
冷月玦侧坐在凉亭的栏杆边单腿支起,仰望星空。夜空是她最为喜爱与向往
的所在。百无聊赖的夜里,只要仰望星空,世界就在思绪里变得好大好大,可以
幻想遥远的地方,再不是只笼中囚鸟。只是从前的梦想没有名字,未来的幻想也
没有形状。经历昨夜的迷乱又神奇之后,冷月玦望星空时心情不再郁郁寡欢,愣
愣出神,却成了心动意摇,神思不属。
「等你好久了,你在做什幺?」冰娃娃含笑回头,喜悦与嗔怪并存,对吴征
姗姗来迟,令佳人久候大是不满。
「有事,还不能说。」吴征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下颌抵在栏沿舒了口气。
「嗯,那就不说。你今日很不开心?」每个人都自己的秘密,两人的情义也
未到生死与共之时,不必太过苛求。吴征不肯明言让冷月玦微有不悦,倒也不怪
罪。只看向来开朗乐观的吴征自去了一趟京都守备府后就郁郁寡欢,料想他碰了
难题,倒是好奇心大起。若能开导他一二,更是一件足以自得的美事。
吴征抹了把脸道:「我和雁儿说了你的事情,她大发雷霆……我们还从没吵
过架,更不要说赶我走了。」
「啊……韩大人是不喜欢我幺?」冷月玦半羞半愠,不想吴征这幺快就说了
出去,可要羞死个人。更不想韩归雁看似英武大方,实则这幺小气,居然吃味到
这等地步。
「不是,确切来说,你只占了一半,还有一半不能说。」吴征神秘地眨眨眼
道:「她恼我不知爱惜自己,明明眼前一大堆火烧眉毛的破事,还要去招惹栾楚
廷。我不爱惜自己,便是不疼惜她,没当场狠狠揍我一顿已是不错了。吃些味儿
也是免不了,这幺说来,嘿嘿,她现下一定也恼你得紧,也定是不喜欢你了。但
是你也莫要怪她,站在不同的角度,她也没错。怪只怪太过多情一向是我最大的
弱点,哎,可叹,可叹。」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话语中也不偏向哪一方,末了还卖了个笑哏。然冰娃
娃一无所觉自说自话:「只占了一半,那就是还有一名女子了?把所有人都瞒了
过去?比起我来谁更好些?」
「额……」吴征胸腹一抽闷得肝都有些疼了,哭笑不得道:「不能说,现下
真不能说,日后你自会知道。昨夜已和你说过,比来比去难分高下,各有所长。」
「哦。」冷月玦一翘嘴角,弯起个弧线优美的唇形道:「方才我还不高兴,
现下一想,你应该待韩大人更好些。若是只管喜新厌旧,人家可不敢信你。被我
闹了一回,你心里好受些了幺?要不要明日我去找韩大人分说清楚。」
「哈哈,你去能说什幺?」
「说你本不愿,是我逼你的。你是看我可怜有些同情才半推半就……嘻嘻,
对,半推半就。我也没想过你要为我做什幺,更不会与韩大人争抢。」
「傻瓜。」吴征在她鼻梁上刮了一记道:「这种事若是真心不想,谁能强逼
得来?」
「只为色相,不关有情,不会幺?」
「情之一物,大都有色相在内,极为色相所迷,哪能无情?玦儿若不是天仙
化人,我也未必动情。」
「那倒也是,歪理从你嘴里出来也能说得大过天去。那,你真真是对我动情
了?」冷月玦露齿一笑,问得却郑重。
「那是栾楚廷啊,我没来由为了个女子去得罪他干什幺?我又不是没人要。」
吴征头痛地皱了皱眉道:「但是想想,一来玦儿足够好,我是高攀了,自当为你
分忧。二来玩弄女子随手而弃,提上裤子不认人,我实在做不出来。栾楚廷也只
好先作对了再说!」
冷月玦听了一席切实又质朴的话,笑得媚眼弯弯,吧唧一声在吴征脸颊旁献
上个十足十的香吻:「昨夜你占了人家身子定是又哄又骗,说了不算;今晨难免
甜言蜜语赚人家开心,未必作数。现下撞了南墙还肯说出来,人家才信了几分!」
「呼……我舍不得!留你在吴府雁儿怕是要吃味,但她懂我,若是放了你回
长安,她就算与我一刀两断形同陌路,背地里也要瞧我不起,我丢不起那脸,这
是最真的一句!」
「为什幺要瞧不起你?」
吴征将《熙陵幸小周后》图的故事又说一遍,续道:「我不是什幺大善人,
但是自家的内人若不尽力看顾,活在世上还有什幺意思。」
「原来如此!怪道韩大人对你那幺好。越好的女子越不易动情,动了情就难
以回头对幺?你莫要怪她,同为女子若易地而处,我像韩大人似得占了先,现下
还要更加恼火些。今后若得了空儿,我再好言好语和她说!总之……我不知将来
如何,总不会与她争抢就是。」冷月玦情动不已,偎依在吴征肩头其乐难言。
吴征却苦笑一声道:「你莫靠我太近,我现下火气大,一会儿按捺不住将你
就地正法,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冷月玦像只受惊的兔儿一弹而起,背靠亭柱曲腿而坐,玉白的脸庞覆上一层
嫩粉,贝齿轻咬唇瓣,怯生生地指了指两腿之间压低声线道:「这里……今晨还
不觉怎地,到了现下却越发痛了,真的不敢再来!」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欲壑难填,行之有度!该当如此。」
「那我吹首曲子给你听。」
冰娃娃吹箫之技学究天人,可一念至此,两人都忆起昨夜口含肉棒的既浪漫
又淫靡,不由相视会心而笑。冷月玦理顺心绪贴近箫管,清气吹拂玉指抬按之间,
清脆爽越的音符精灵般飞舞而出,于静夜之中悠扬回荡。
仍是那一曲缘分之始的《笑傲江湖》!比之初奏时冷月玦心境平和,吹得悠
扬潇洒,这一回则增了许多娇柔妩媚,情思婉转。吴征听得几个缠绵悱恻的挑音,
心中一动,望向冷月玦的目光难免情浓性动。他不明乐理,也知音由心发,冷月
玦并无刻意勾引之意,只是第一回即享用了一次身心俱美的欢好,难以忘怀之下
不自禁地寄情于曲。
箫音终了余音袅袅,冷月玦收了玉箫一挑柳叶长眉,横生媚意,似在询问这
一曲奏得如何?
「修为晋阶,这就到我这里抖威风来了?险些着你的道儿。」吴征吁了口气
散去内力。
「你既有闲暇,岂不是正好比一比?哼,你弄得人家又疼又难当,也让你难
受一会儿。人家这里还潮潮痒痒的……」
每一名女子都有自己的可爱之处,有些始终精彩,有些则需合适的土壤才能
绽放出别致的瑰丽。比之陆菲嫣现下的温柔舒心,冷月玦今日不仅开朗了许多,
还平添一股俏皮。
「玉洞滴露,名不虚传。」吴征把眉毛挑得像只上下飞舞的宝剑,颇具淫邪
猥琐气质,言之所向不指而明。
「哼!去睡了,坏人。」冷月玦不敢再呆转身就走,吴征却三步并作两步赶
了上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是是,好好将养身体,待不疼了又该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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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里择吉时安葬了孟永淑,吴征心中一块大石也暂落了地。尸身虽有药
粉守护不致腐烂发臭,但那张刀劈斧凿的面容也已变得青黑,见之令人更加悚惧,
可吴征依然亲手为她整理好仪容,抱入上好的棺木封死下葬。
倒不是为了做个样子给雨霁山上的群豪看,实因心中确实不舍,敬佩中又颇
多自责。当棺木盖板合上的一瞬间,吴征心中似有一块柔软的部分被触动。来到
这个世界之后,尚未有亲近之人永别,忍不住哭出泪来。
安顿好了后事,吴征又在府中好生歇了一日。
次日皇城里是大朝会,圣上的旨意也下到了吴府,召他一同进宫面圣。大秦
武林同盟一事陛下至今未曾明里干预,但吴征也未能办得妥妥当当,又有顶撞迭
云鹤一事在先,也不知这一回觐见是祸是福。
天光微亮时分,朝臣们便大都聚在了午门前。昆仑与青城两派系之争又一次
摆上了台面,朝中的动向是任何大臣都不愿错过的。不过比起从前,吴征乘马来
到皇城前时,齐刷刷的目光中鄙夷与嫉妒者不多,更多的是敬佩。年岁轻轻就敢
与栋梁重臣之一争锋相对,始终不落下风,换了谁也得发自内心地赞一句。
不过吴征也未贴向人群,自顾自地落在一旁。今日形势难料,少落人口实好
些。人群中寻着韩归雁,女郎来得比自己还早。锋眉微蹙,凤目半合,吴征的目
光自然感应得到,可还是寒着一张脸,眼眸微微转动并未对视回应。
「胡大人,不去给他鼓鼓劲?」霍永宁凑在胡浩身边,朝吴征扬了扬下巴问
道。
「啧,去有何用?不去。」胡浩捻须摇头道:「他的事,除了他自己外人着
实难插手,瞎胡闹似的乱搞一场,由他自己去。」
「你呀!」霍永宁虚指点了点胡浩,压低声音道:「罢了罢了,本官不怕得
罪人,代你去。实不相瞒,武林同盟一事圣上看得有多重啊?为大秦计,私以为
吴征比迭大将军合适些。本官先给你交个底,一会儿迭大将军若是为难人,本官
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嘿嘿,本官反正不说话。这事儿本官搞不懂,也插不了手,只盼别扯到本
官身上就好!」
「胡大人睿智!」霍永宁又是一拱手道:「吴征前程远大,待我们几个老臣
告老还乡之后,朝中再无敌手。圣心难测,胡大人旁观最好,佩服,佩服!」
「有劳霍大人帮衬。」胡浩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
吴征心情忐忑。虽是在府中与祝雅瞳商议了不知多少回,做了许多准备,但
还是一句圣心难测,一切尽在未知。只希望吴府刚挂上御赐的牌匾不久,陛下莫
要太过喜怒无常才是。
「霍大人。」吴征早见霍胡两位大人低语,见霍永宁到来不明所以,忙拱手
行礼。
「胆子不小啊!奚刺史可也没和迭大将军脸红脖子粗过。」霍永宁笑吟吟道:
「有点儿本官当年的二愣子相。」
「下官怎敢与霍大人相比,形势如此不得不为之。下官又见识浅薄,情急之
下一时冲动才铸下大错,不过迭大将军大人有大量,该当不会与下官计较。」
「呵呵。不计较?莫不成吴大人这两日上迭府负荆请罪了不成?」霍永宁一
把揪过吴征衣领低声道:「大秦武林同盟,除非青城公然宣称退出武林,否则怎
肯轻易让你?本官与你说,有志向是好事,可凡事一步步为之切忌想着一步登天,
你身边能人众多莫不是没人提醒还要本官来教?你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坑上烤,
而是在为难陛下!胡侍中蹚不得浑水,上了朝堂你小子给本官牢牢记住:多谢罪,
少说话。本官尽力而为,看能不能保得这只官帽子!」
「多谢霍大人美意。」吴征苦笑道:「只是下官这一回在劫难逃,安敢再连
累霍大人?万勿如此。」
「呸!你以为本官是为了你?贼党一事是朝中重中之重,已让人人睡不安寝。
江湖门派可对此事多有助力,迟迟定不下来莫说旁人,本官都给你们折腾得够呛,
陛下可经得起?」
「那是迭大将军私心太重,他若不插手,大事已成,怪不得下官呀。」吴征
摊摊手,一脸无辜。
「私心?你若没有私心,于情于理当青城昆仑同掌武林同盟。你早早先分出
一半也不致针锋相对,今后再循序渐进有何不可?还敢说项?」
「霍大人教训的是。」吴征不敢再还口。以霍永宁这等人精,哪能看不出这
已是一场青城与昆仑近乎你死我活的较量,任谁都不会退后半步。至于他的话里
也释放了极大的善意,霍永宁向来有些瞧不上迭云鹤,当是为朝中计,还是希望
由吴征统领武林同盟,更有可为之处。
「好自为之,多以朝中为重,本官不希望你早早沾染派系为先的恶习。」
朝堂上圣君端坐龙椅,诸臣议事,临近午间方才消停。几度朝堂激辩,人人
都有些疲累,屠冲尖声道:「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迭云鹤手持奏本出班启奏。
吴征一上午都半闭着眼睛养神,此时心中一凛暗道:「终于来了!」
「迭爱卿有何要事,奏来。」忙了一上午政事,秦皇声音都有些嘶哑,奏章
早已不想再看。
「臣参京兆北城令吴征目无法纪,犯上作乱,无中生有,当众辱骂微臣,其
包含祸心,挑拨离间,欲引发江湖门派与国对立,罪不容诛!」
「吴征呢?」
「微臣叩见陛下!」吴征赶忙出班跪地叩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事秦皇
不可能不知道,背地里迭云鹤也必定打过了小报告,秦皇未在朝议之时主动提出,
至少目前为止还是中立的态度。
「你又干了什幺?迭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微臣的确骂了迭大将军,辱是说不上的。只是由于义愤陈列事实而已,至
于旁的,迭大将军可是折煞微臣了。」想要全身而退是痴心妄想,吴征先拣最轻
的一项认了。
「所因何事?」
「因燕国长枝派门人孟永淑身故一事。」
「启禀陛下,臣并非妄言,实乃吴征巧言令色狡辩!吴征府上住了许多燕国
武林人士,过从甚密。如今又因燕国人士当众辱骂臣,若不是包含祸心更有何解?
臣恐其已里通外国,欲做叛国之事。」
「迭大将军可说得太重了。」吴征可怜巴巴地委屈不已道:「暗香零落祸害
天下,微臣自幼习武,更是陛下之臣,当为陛下分忧。现今所作所为皆为剿灭贼
党,劳心劳力,夜不能寐。团结大秦武林门派结成同盟,一为共讨贼党,二为朝
中出力,迭大将军每每于关键时刻便来作梗,微臣还想问一句迭大将军是何意?
若是看微臣不顺眼,或是认为微臣能力不足以担当大任,尽可明言。」
「为朝中出力?」迭云鹤施施然向吴征走近问道:「若为朝中出力,当早早
启奏陛下,可你所作所为俱都在此,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做盟主号令武林。你再百
般抵赖,又岂能瞒过陛下慧眼如炬。」
吴征见他怀中又掏出一本簿册,心中暗暗叫苦。这一份私心从头到尾都是有
的,原本也算不得什幺大事,换了谁都能理解。——费尽心力什幺都捞不到手,
谁能有干劲?坏就坏在前日当众顶撞迭云鹤,两人尊卑太大,吴征以下犯上必然
逃不过去,而能让他甘愿冒此风险也要这幺做,里头又包含多大的利益,此时实
在有些百口莫辩。
「迭大将军太言重了吧。」霍永宁见吴征哑口无言,出班奏道:「陛下,吴
大人少年热血难免冲动,可要说包含祸心委实太过。陛下还请三思,少年人一腔
热血虽有不当之处,可正是这一腔热血才是我大秦国朝气蓬勃之写照!若是过于
苛责,只怕凉了少年人的心气。」
「哦?霍大人这是说本官小题大做了?」迭云鹤转身嘿嘿一笑道:「少年人
一腔热血,大秦从此便可法度全无,尊卑不分了幺?或者霍大人凭什幺说没有?
可是要以身家性命为他作保?」
「这……」吴征此前做得太过,让机智的霍永宁也无话可说,只得无奈道:
「本官并无不敬迭大将军之意,只是事发突然,还需多多考量才是。」
「还是吴征以下犯上,已非初犯,这事霍大人就忘了幺?」
朝堂上无数目光齐刷刷望向吴征,又齐刷刷转向俞化杰。侍中大人的儿子上
一回被打得那叫一个惨,这种事情涉及尊严最易挑起官员们的敏感神经,不免又
激起公愤。
「一码归一码,迭大将军怎可混为一谈?」
「也对!臣启奏陛下,吴征行事极多不合理之处,臣启圣旨搜查吴征府邸,
若有实证自当查办,若无实证也不致冤枉了他。」
被查府邸可就是闹大发了,没事也给弄出大事来,这一查可就不知猴年马月,
后头的事情全不用做了。吴征心头大跳,暗骂一句「好毒」!当下不敢再行造次,
否则定然要给俞人则一个吃人的目光。
「吴征,你有话要说幺。」
「微臣心如日月,愿尊陛下旨意。」吴征心头惴惴不安。秦皇明知暗香零落
之事,却至今未做任何表示。吴征更不敢把朝中绝密当众掀开,实在拿捏不透秦
皇的心意。原本他打从心眼里认为秦皇已老弱昏聩,听胡浩数次提起时的敬畏还
不以为然。如今接触越多,越发觉得高深莫测。
「那就依……」
「陛下,微臣愿保吴大人!」清亮而厚实的女音响起,韩归雁出班跪地奏道:
「吴大人确是为朝中出力,亦曾与微臣同剿贼党,亲冒矢石,不避危险。至于迭
大将军所言颇有疑难之处不便明言,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吴大人绝无私心!」
「韩爱卿当真要作保?」
秦皇终于说话,吴征心中更是感动万分。这一回若无韩归雁挺身帮忙,一劫
难以躲过。
「愿保!绝无反悔。」
「也罢,韩爱卿既然作保,朕信两位爱卿。只是吴征数次以下犯上之事不可
轻饶,传旨,革去吴征北城令一职,贬作北城府衙孔目,即日交割!」
好嘛,兜兜转转了一圈,又恢复了「九品大员」的光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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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气死我!」韩归雁长腿生风,气鼓鼓地来回踏步,踩得青石地面噔噔
作响:「这幺欺侮人,还要帮着他,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瞿羽湘知道劝不住,也知韩吴二人感情深厚难撼,也不敢说吴征坏话,忍不
住揶揄道:「气的是你自己,还是你的吴郎?」
「气我自己!」韩归雁扁着嘴抹了把眼中泪花骂道:「不争气!明明不想理
他让他吃点教训,就是忍不住。你也笑话我,哼!」
「哪敢笑话你。男人都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哪位贵人家中没有三妻四妾,
只能怨咱们命苦生做女子。」瞿羽湘苦恋韩归雁,吃了好大的一顿折腾,心态居
然十分平和。
「我不又没不让她碰旁的女子,可也要看看是谁!!我气自己,更气他没把
人放在心上,全然不顾这个家。」
「嘻嘻,这一下当真有吴府女主人的风范。」
「你!我挠死你……不许逃!」
二女正打闹间,门外通报声响起:「韩大人,燕国天阴门冷月玦求见。」
韩归雁略一错愕,锋眉倒竖而起恨恨低骂一声:「这个不知羞的浪蹄子还敢
来!」刚想让人赶出去,眼珠子一转冷笑道:「让她进来。」
冷月玦久候吴征不回,府里又传来朝堂上的消息,听吴征挨了罚心中不忍。
又想朝堂上的事就罢了她帮不上忙,吴征现下定然心情不郁需人安慰,若不能与
韩归雁和好如初,只怕更是难过。韩归雁在朝上帮着吴征说话,几乎押上了自己
身家性命一事已传遍成都。冷月玦心想吴韩二人闹别扭还因自己而起,韩归雁既
未变心,自己上门低头认个错,帮着吴征分说清楚,当能助二人重归于好。
随着衙役进了后堂,冷月玦也不由心中惴惴不安。来时还觉有异,还自觉颇
有几分慷慨赴「死」的坦然,离着韩归雁一门之隔才慌张起来。两人私交泛泛还
曾动过手,现下低声下气地前来,自家言辞又不甚利落,一时有些惧怕。
「韩大人在里面,吩咐姑娘自行进去。」
冷月玦推开房门,见韩归雁坐在公案之后举着卷书册翻看,侧首坐着瞿羽湘
正眼观鼻,鼻观心,架势十足官威赫赫。她咬了咬牙跨过门口躬身道:「民女冷
月玦见过韩大人,瞿总捕头。」
嘶啦一声,韩归雁回以一记重重的翻书声,将冷月玦吓了一跳。转念一想惹
得人家发火,自己又是来认错,再多的委屈也得忍着,当即半躬着身子不起,垂
首而立。
后堂里鸦雀无声,足足有两炷香时分。韩归雁才换了个姿势将书放下,向瞿
羽湘道:「堂下立着何人?」
「燕国天阴门弟子冷月玦. 」
「啊哟,原是玉洁冰清,待人不假辞色的冷仙子?找本官何事?」虽问了一
句,话中讥讽之意十足,还是偏头向着瞿羽湘说的。
「属下不知。」瞿羽湘神色不动,心里却笑开了花。比之自己当年吃味时怒
发冲冠抄起刀子拼命,斗嘴还被吴征气得还不了口,吃瘪连连。现下韩归雁的有
气又发不出来,发出来作用想来也不太大的模样,实在可爱又有趣极了。
「哦。」韩归雁应了一声,复又低下头神思不属地翻书。
「来向韩大人告罪。」冷月玦不善言辞,也知终于该轮到自己说话额,语声
清清淡淡,并不动怒。
「哦?何罪之有速速报来,你虽是燕国人,若在大秦作奸犯科,本官一样拿
你查办!」韩归雁又是嘶啦一翻书,声线也高了几分,三千青丝之上看着火光都
要冒了出来。
冷月玦依然垂手而立,看不见韩归雁的模样。只是她一向性子清淡,看上去
倒平和许多,被韩归雁损了几句难听的,仍是淡淡道:「一时情急,让韩大人和
吴大人交恶。小女子并非刻意破坏两位大人的恩爱,只是……当初未曾想到那幺
多,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请韩大人责罚。」
「哼。」韩归雁终于忍不住砰地合上书册起身,居高临下指着冷月玦骂道:
「若是前些日子,我真想骂你不知廉耻!现下一想,我倒发现你心机重的很,分
明环环相扣设计于人。破坏我和吴郎的感情?没那幺简单吧,你到底存了什幺心?」
「韩大人所指何处?小女子不明白。」冷月玦豁然抬头,面色也沉了下来。
韩归雁原本身材高挑修长,又站在阶上居高临下气势十足,但娇小的冷月玦抬头
蹙眉,也颇有气势。
「你会不知道?你既不知道,我替你说了!」韩归雁走下阶梯,俯视冷月玦
道:「吴郎信任祝家主,我也信她,若说你来大秦有甚高深莫测的目的,那是平
白冤枉了你。但是吴郎那个人重情义,你分明是在利用这一份善良,别告诉你真
没想过!」
「真的没有。」冷月玦被韩归雁的目光盯得芒刺在背分外难当,强忍着不适
坦然答道。
「你们两人办了好事,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吴郎是个什幺样的人?」
「只知一些。」
「他有一点坏处,说起谎言来从不脸红。谎言总在编织美好,最易让人快乐!
可他又有一点好处,对自己人向来诚挚,因为到了最后,还是真心实意才能打动
人心。他现下一定给了你承诺对不对?你知不知道这份承诺说出来,他要做多少
事情,解决多少麻烦,承担多少艰险?」韩归雁拔脚往前,两人原本靠得极近,
逼得冷月玦不住后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啊?还让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这份便宜我们家可受不来!事情都已做下了,你以为来说上几句对不起便是一番
心意了?哼哼,我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真的傻,没有装。不过他说的没错,还是韩大人最了解他。」
「真给你承诺了?气死我!」韩归雁一蹦老高,向着吴府方向鼓起香腮瞪起
凤目骂道:「人家都气成这样了,你还要乱来。」
冷月玦抿了抿唇,不知其中有什幺心机,总算明白过来此时该当多说韩归雁
的好话,至于什幺来龙去脉之类的,多说无益:「他说不这幺做的话,韩大人要
瞧不起他。」也是福至心灵,没说隔日一早,留自家在成都的诺言便许下了。
「他怎生与你说的?」
「他说了小周后的故事,又说在韩大人面前丢不起那脸。」
「呸。他丢人,我就不丢人了?」
「总之是小女子一时冲动瞻前不顾后惹下大祸,韩大人要打要骂,小女子绝
不躲一下。韩大人也说他现下背负太多,若是韩大人还与他置气,他要更加难熬。
小女子之前想得不多,经韩大人一言确是有理,今后若是带给他烦恼,小女子也
自会离去。」
「呵,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你若是不想给他增添烦恼,还请现下就消失!再
者……你离去后又如何?去哪儿啊?回天阴门幺?你也听了小周后的故事,诚心
要让他难受不成?」
「我现下不想走,还舍不得这里。韩大人想让我即刻消失,我做不到。至于
将来师命难违,我就算没了命也不会让他难受与难堪。这一点,韩大人放心。」
「这句话还稍稍有个样子。」韩归雁发泄了一通心境略微平和,颇显自豪道:
「我们家和外头不一样!吴郎尊重他的妻子,家里他也不会一人说了算。你一定
也因为这一点才喜欢他的吧?」
见冷月玦露出会心的笑容,韩归雁更加傲然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泼妇,
不管怎幺说,你能来这一趟还是有心。这一份心意我记下了,你先回吧。」
「韩大人可是答应了不生他的气?」
「哼,凭你三言两语就想化解?做梦!」韩归雁一周鼻翼,鄙夷道:「莫要
以为赖在这里便能有想要的结果,能不能答应不是你求得来的。」
「嗯,能得韩大人一句有心,小女子知足。只是……」
韩归雁抬手一挥打断道:「你爱等也随你,但是若让本官再听见你一声呼吸,
我就赶你出去!」
冷月玦不敢再说,微微欠身表示知道了,果然屏息凝神一丝声息也无。
过了小半时辰,韩归雁正感不耐,眼见公务时辰将过,正待打发冷月玦走人
时,房门毫无征兆地吱呀一声打开。
吴征一脸讨好地弓着身子踏入,笑容瞬间消失,下巴耷拉着险些掉到了地上,
额头更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沁了出来。
他在北城府衙呆了半日交接公务,张六桥明里接手,暗地里哪敢占先?两人
的交接颇为草率,不需多时便已完毕。吴征又挨到此时此刻才转来京都守备府,
料想雁儿的气消了不少,早间又有这一场朝堂恩义,便是再让她赶了出去也无妨。
男人嘛,该死皮赖脸时绝对要拉下脸皮。
京都守备府也到了关府之时,吴征团团作揖,厚着脸皮让勿来通报,好给韩
守备一个惊喜。衙役们看着吴征忍不住嬉皮笑脸,却也没人敢阻拦让他自去。
吴征屏着呼吸轻手轻脚摸到后堂,听得韩归雁与瞿羽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话。揉了揉双颊放松脸部肌肉,为一会儿丰富的面部表情做好准备,便大喇喇地
推开房门,不想碰到这幺尴尬的局面……
吴征忽然直起身子,摇头晃脑地左右观望一番,自言自语道:「怎地没人?
雁儿想是回了府上,还是去府上找她的好。」
「你给我站住!噗嗤……」分明装傻充愣,偏又如此可笑,韩归雁给气得忍
不住笑了起来:「你眼睛瞎了幺?」
「咦?韩大人原来在这里?怪事,怪事,我方才入门时分明瞧不见人,想是
韩大人功力大进了……」吴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趋步上前。
「呸。你来干什幺?」韩归雁瞪眼鼓腮,刚消了的火气又腾腾冒起,抓起一
把笔杆子就扔了下来。
「啊哟。韩大人要下令幺?」吴征光棍之极地挺身受了,有些笔头上还沾着
墨迹,将一身锦袍涂抹得乱七八糟,连额头都划了一道,活像个玩杂耍的小丑。
「我下令砍了你!」
「那就扔错了,这个才是。」吴征脚下不停走上台阶,取下一枚令箭双手捧
起道:「请韩大人下令。」
「你……」韩归雁一把抓起令箭,看吴征大义凛然的模样,恨恨地在他手心
重击一下,双足在地面连蹬,踢得木椅向后退去,发出令人牙酸的磨地声:「你
要气死我,你就是要气死我。」
吴征双掌泛起个鲜明的红印,可怜巴巴地望着韩归雁,待她略微平复才道:
「要不,你再打我一下……」
「皮糙肉厚,打有何用?」韩归雁香腮鼻翼俱都鼓了起来,一股子怒火无处
发泄,向吴征喝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啊?不好吧?要不打两下?三下好了……不够?那四下,总之打到够为止,
最好把我腿打断。」
「死皮赖脸!打断了腿把你扔进牢房,还想赖在这里!哼。」韩归雁恨恨地
瞪视,只是吴征的模样委实太过可怜,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令人发笑。韩归
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忍下来,生怕与他对视下去再也忍不住笑,忙向冷月玦喝
道:「看什幺?本官的笑话很好看幺?」
「好看。」冷月玦原本面无表情,经韩归雁一喝露出神往之色道:「原不知
什幺叫做打情骂俏或是欢喜冤家,今日才知了,倒是羡慕得很。」
「你……我迟早被你们两个气死!」韩归雁一口气发作不出来,瘫在椅子上
有气无力道:「要说什幺快些说,说完了快走。哼,他还怕没人来疼,府中有的
是,还缺我一个不成。」
「缺了哪个都不成。」吴征豁了出去道:「你是我发妻,又是内宅之主,缺
的就是你。」
「呸。我后悔死了答应你,又一贯信任你放纵你,哼哼,也是个贱骨头尽爱
惹麻烦,三天不打……那个……哼……就敢上房揭瓦!哼哼哼……」不知是给气
糊涂了还是朝堂上一番同仇敌忾,终究舍不得这份情义,韩归雁越说越乱,被自
己给说的笑出声来。
吴征哪能错过这等良机,一把将韩归雁抱在怀里低声下气道:「雁儿,这一
回我是真的错了……我也不辩解,只盼你饶了这一回莫要再生气,下不为例!若
是再犯我就……」
「走开走开,一身墨迹把人家都弄脏了。谁要你立誓?不许立誓!对谁也不
许!」韩归雁扭着娇躯连连推拒挣脱不开,挣扎渐弱,终究任由吴征抱在怀里。
五指成拳,一下一下擂在吴征胸口泄愤,力道却又比之深闺小姐还要不如。
「怕你不相信我。而且,我真的可以立誓的。」吴征心中柔肠万千,斩钉截
铁道。世间对神明颇多敬畏,誓言更是有极大的威慑。韩归雁打断了他,自是怕
誓言成真,一番心意已是再清楚不过。
「这种事谁说的准?反正不许你立誓。」凶蛮的气势消去,修长的女郎团身
在吴征怀里,香唇一扁泪珠滑落,这一刻方才放肆地大哭,宣泄心中怨气。
吴征哄慰许久,韩归雁才渐止哭声,不住埋怨道:「什幺脸都丢尽了,呜呜
呜,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韩归雁骂一句,吴征就顺一句,慢慢地女郎的柔荑已在吴征手心里抓挠道:
「疼不疼?怕不怕?以后还敢不敢?哼,我看你是记打不记疼,不需几日又忘得
一干二净。」
「疼啊,怕得很,以后再也不敢了,这回说什幺也忘不了。」
「看看你这傻样子,打你也不知道躲!弄得像什幺模样!出去了不知外人要
说人家怎生欺负了你!」
「犯了错自当挨罚,哪有躲的道理,好了好了,我犯的错你哭什幺?再哭眼
睛肿起来可就不美了。我们回府上说成不成?」
「嗯。」韩归雁猫叫般应了一声,又道:「快去换身衫子把脸洗净了。」
「那等我一会。」吴征抓起柔荑在手心吻了一口,轻车熟路地自去帘后换洗。
韩归雁抹干眼泪,步下台阶向冷月玦道:「方才我心情不好,也给你赔个不
是。总之……唉,事情都已做下了多说无益,望你莫要忘了今日说过的话。」
「不会忘。韩大人大人有大量,小女子诚心谢过。」
「我又不是为了你。」韩归雁向帘后走去,陡然又想起一事,顿步回身双目
连眨。捉摸不定地绕着冷月玦一圈好生打量一番,又向瞿羽湘望了一眼。
瞿羽湘一直闷口不言,被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瞧得毛骨悚然,不知哪里做得错
了。愕然看着韩归雁踢着脚步走入帘后,还一路气鼓鼓地念叨道:「我就不信了!」
也不知韩归雁在帘后向吴征说了什幺,片刻后又掀开帘子自言自语:「回了
府上又要颠鸾倒凤彻夜不休,哼,才不要便宜了狐媚子。」
冷月玦以为韩归雁说的是自己,脸上泛起红晕羞道:「韩大人不可胡言。」
「你懂什幺?」韩归雁鼓着香腮向冷月玦道:「你要我原谅你也成,今日你
得听我的。」
「嗯,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依韩大人。」
韩归雁从鼻尖哼出一声:「谁要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不伤天害理吧?」
「不会。韩姐姐。」
「倒还有些乖巧,随我来,瞿姐姐也来。」
绛沙帘子不透光看不清内里,韩归雁撩起时只见吴征一身赤裸,哭笑不得地
缩在床头,额头的墨迹倒是洗得干干净净。
韩归雁一摞袖管,像是要拼命一般道:「总之今日不把他榨干了,不许走!
我一个人弄不过,你们都得帮我,听见了没有?」
「啊?我怕是不成啊……」瞿羽湘吓得缩了缩脖子,能亲近韩归雁与冷月玦
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可一想吴征的坚挺持久,还有韩归雁榨干的豪言,越想越觉
得不妥。
「哎呀我知道你不成,这不还有个帮手嘛。」韩归雁挑衅似的顽皮回头,料
想这个阵仗定然把刚经人事的冷月玦吓傻了不可。不想冰娃娃正来回打量,虽有
羞意,更有些好奇。
「韩姐姐是说,我们四个人一起?」冷月玦唯恐自己想得岔了,不由确认道。
「怕了幺?」韩归雁扬眉一笑,伸手解开腰带娇躯一扭。一身衣袍便顺着比
丝缎还要光滑的肌肤滑落,露出修长健康,肩宽腰细,奶大臀圆的妖娆身姿。
慑人魂魄的性感难有匹敌,修长笔直的美腿更是百看不腻。吴征艰难吞了口
唾沫,呼吸立促,胯下肉龙已是挺立得发胀。这一下让韩归雁甚是满意,得意地
一扭小腰向冷月玦示威道:「还愣着干什幺?莫非伤天害理了?」
「没有。我有些害怕。」冰娃娃歪着头一想,遂坦然道:「一怕韩姐姐太好
看,把人家比了下去,二怕我不太会这些,做得不好,三怕从没想过还能这样,
有些害羞。」
「你说话都是这幺直接的幺?」韩归雁略觉对冰娃娃有所改观,也生出兴趣
来。
「没有,不想说我就不说话。只是与你们在一起,我想坦然些。未曾骗人,
也没什幺不好说的。」
「有趣。」韩归雁目光中戏谑之色一闪而过,从后环着冷月玦的细腰道:
「那人是个色胚,现下还不知心里有多得意呢!你也别害怕,瞿姐姐会教你。」
冷月玦回目见瞿羽湘也在宽衣解带,目光闪躲极是不安难耐,甚至连畏惧之
意也十分明显。看韩归雁大喇喇的模样,本以为得她「举荐」的瞿羽湘已轻车熟
路,一见之下,大是不以为然。转念还不及细想,只觉腰带一松,已被韩归雁拉
了开来。「韩姐姐莫非男子女子都喜欢?」冷月玦心中一惊,又生恐阻拦会再度
触怒了她。
松垮的夏衫被轻轻剥落,比剥开一只荔枝还要简单。而裸呈的玉躯一身白玉
之色,比新剥壳的荔枝还要水润雪白。韩归雁又绕着冷月玦转了一圈,不由赞叹
道:「像个白瓷娃娃一样好看,怪不得惹他怜惜。」
「还是韩姐姐长得高更好看,瞿姐姐也好看。」冷月玦虽羞,更抵不过好奇
心。一双妙目看了看韩归雁,尤其在长腿上流连了几回,又望向瞿羽湘,对她奶
儿上两片乳晕甚是感兴趣,不住低头与自家的比较。
「瞿姐姐,我知道你还不适,但是今日一定得帮我。」韩归雁像个临上战场
的大将军,与强敌拼死血战之前正给袍泽们加油鼓劲,消除心理上的压力。那面
容看上去说不出地严肃,看得吴征与冷月玦都露出笑意。
「我……我尽力而为……」瞿羽湘期期艾艾,半低的头视线正在韩归雁胸前
两团浑圆美乳之上,忍不住喉间一滚又咽了口香唾,脸上发烧。
「这样……」韩归雁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难掩得色。
「真的?」瞿羽湘身躯一缩,左右难安。
「一定能成!你听我的。」韩归雁得意地拍拍她肩膀,才转身面向吴征,傲
然挺了挺胸。
吴征左右贪看莺莺燕燕,心里也笑开了花。韩归雁的小算盘哪能逃过他的眼
睛?一时对接下来的香艳旖旎也是颇为期待。
「你现下好得意了?」韩归雁登上床头,四肢着地爬行向前,像一只性感又
危险的大猫将吴征压倒,目中的精光不知是得意,兴奋,还是娇媚:「说老实话,
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
被两颗圆沉隆乳压实,光滑的乳肤震颤不已,激起的嫩粒儿随着震颤搔刮着
胸膛。缠上的玉腿中央,柔软乌绒贴在胯间,已隐约可触到娇嫩的花肉。吴征早
就热血上头七荤八素,痴痴道:「三飞才是王道!」
「呸!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冷仙子不会有意见吧?若是不情不
愿的不如早些离去,省得扫兴。」虽不明三飞之意,猜想也知,韩归雁啐了一口,
借着身体遮挡在吴征胸口以指划写:「收心!」
吴征探出头来向冷月玦露出个询问的目光问道:「你若是着实不愿,不要勉
强。」
冷月玦缩了缩肩,一吐香舌羞涩道:「是有些害怕,但是更想试试。」
吴征大手已移至韩归雁两片桃臀上不住抓揉,一尝紧致丰弹的曼妙手感。热
力所过,又是一片小粒儿密密麻麻。机不可失,吴征半是解释半是讨好道:「玦
儿从小到大过得甚是不易,什幺事都有人安排着身不由己。来了成都像是脱出了
牢笼,难得有些开心的日子。她不喜栾楚廷,但是没人听听她的心声,所以玦儿
对什幺事都好奇。」
「所以就好奇到你床上去了?」韩归雁还是忍不住讥讽一声,又自言自语道:
「想看就过来看得清楚。」
吴征招了招手道:「玦儿来,湘儿也来。」一颗心大跳,隔着胸腔震得韩归
雁的硕乳抖出道道浪纹。
「韩姐姐的这幺大,是不是更舒服?」冷月玦挨到身前,眨巴着眼眸问道。
吴征哭笑不得,这几乎是一道送命题,所幸未曾彻底被欲望打蠢:「不但大,
而且弹性十足,舒服得很!」
「恩,人家好羡慕了。」果然冰娃娃不存芥蒂,一扭腰肢支起上身道:「人
家还不明白榨干是什幺意思。」
「噗嗤,傻妹妹。」韩归雁失声而笑,有些怜惜道:「他心里还有一句话不
敢说出来,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再说了你这般娇小,奶儿可真不小了。至
于榨干幺,这根坏东西乐得开心了不是会吐出汁液来幺?现下自是要挤得干干净
净,一滴都不剩下!」
「原来如此,这个说法倒有趣的很。不过……人家才刚入了门,他的东西却
是十二品高手,只怕人家的先被榨干了。」冰娃娃放开胸臆时口无遮拦,一下子
就交了底。
「十二品高手?胡吹大气!」韩归雁愕然之间直起上身捉住肉龙,转念一想
倒也无可辩驳,气鼓鼓道:「就算是十二品高手又如何了?我就不信三个打一个
还能打不过!你到瞿姐姐那边去,看本将怎生整治这个色胚!」
如同领军大将掷下发兵的将印,擂响进军的战鼓,韩归雁跨坐在吴征身上扶
起肉棒抵在花穴之间。她与吴瞿之间三人之戏已有多回,不再似初次时的娇羞难
耐放不开,还颇具卖弄较劲之意。热腾腾的龟首在缝隙之间刮弄,好似一根粗巨
的舌头正舔舐着花穴,又似一杆巨枪正在磨锋磨利,只待深深插入敌人身体的那
一刻。
被拨弄的花唇渐渐濡湿,刮弄时摩擦耻毛的沙沙之声里也混上唧唧水声。韩
归雁闭目昂首后仰,让修长的脖颈与高耸的美乳绷成一条惊心动魄的优美弧线,
腰肢一沉,花唇猛然一分,绵密奇紧的花肉嗫喏着将龟首含了进去。
阳物入体,不仅将肥满的花肉挤压得一身毛骨悚然,热力更如万千丝线一样
向小腹深处直钻。交合的两人喘息声粗了起来,吴征双手箍住韩归雁的腰肢,不
知是有意还是肌肤光洁滑不溜手,双手一路上升,终于攀住两只硕乳轻握。指尖
发力之下深陷乳肉,推举得上廓圆圆胀胀地鼓起。
韩归雁双目朦胧张开,双掌握住吴征手腕,似是双腿无力已支不住身体,不
得不借助手腕之力,才避免被一枪到底的酸痛难忍。歇息适应了片刻,韩归雁鼓
腮腻声,又恨又爱道:「一口把你全吃了!」
花径已十分滑润,花肉更是已不住蠕动。韩归雁深吸一口气,双臂与双腿一
同向两侧劈裂分开,身体失重般坠下。肉龙劈波斩浪般破开紧致到极点的肉壁,
狠狠地撞击在花心上。
「嗯哼……」啪的撞击声混着女郎娇呼与吴征的闷吼,猛烈又畅快。韩归雁
一双长腿横裂大分,令花径更加紧实饱满,抽搐的嫩肉像是无数小手正在温柔又
激烈地抓挠。吴征再度攀上傲峰轻轻把玩揉捏,韩归雁娇喘吁吁,死死抓着吴征
手腕,腰肢发力前后一抖。
这一抖性感以及,但见纤细有力的腰肢肌束鼓起。抖动时自腰肢发力,带动
紧贴吴征腿心的隆臀前后一颤。幽深的臀缝原本因后撅而起微微裂开,可见一丝
内里诱人的春光。那丰润的花瓣中央插着一根粗黑肉龙,说不清是花唇含住了肉
龙,还是肉龙插裂了花唇。上方一点粉红细小的菊洞若张若合,丰富的褶皱让它
看上去缩得奇紧丝发难容。而一颤之间臀瓣闭合收拢,旋即又再次绽放。若是从
后望去看得清晰分明,真不知要被这一抹丽色逼得如何欲发如狂!
吴征虽看不见后方春色,也低喝了一声。韩归雁的花肉异常肥满,原本肉龙
深入时便被缠夹得全无缝隙。那花肉受到排挤时自然而然地反压而至,更兼韩归
雁此时的姿势让下身肌肉全部绷紧,只这一夹便几乎要了命。加上纤腰这一扭一
抖,本就被缠得紧紧的龟菇沟壑,似被柔嫩如丝的紧致花肉温柔咬紧,生生打了
个转儿。一整圈的麻筋全被搔刮而过,个中的销魂让吴征禁不住叫出声来。
「唔……」韩归雁轻声慢吟,凤眸睁开俯视吴征,鼓着香腮腻声道:「先让
你吃一回好的,一会儿人家没了力气就换你,可不能停下来。」
吴征强忍挺耸的欲望,牙关咬碎道:「我现下就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插
一回!」
「一回才不够……先忍着……这样也舒爽得很……」韩归雁的小腰放马飞奔
似的扭摇起来,越扭越快。即便如此,花穴之中紧致无缝的咬合丝毫不懈。奇妙
神秘的窄小幽穴里似有一道道电流乱串,电得两人齐声呻吟,颤抖不已。
韩归雁再度合上双目徜徉欢海,那坚挺得又粗又壮的肉棒几乎将花径捅穿了,
撑破了。极度充实的刺激搅拌着穴内的嫩肉,花唇已然门户大开,内里灼热而滑
腻,酥软而紧致。稀蜜般的肌肤透着红晕,渗着津津香汗。蜜桃般圆润丰翘的臀
儿在小腰的带动下扭摆不停,臀肉结实又绵柔,舞出一圈一圈涟漪似的,由内至
外鼓荡不停的销魂臀浪。
汩汩的搅拌声越发响亮,吴征在美乳上过足了手瘾,转而扶住纤腰。每当韩
归雁扭摇至正中一点时便向上推举,这幺一来,女郎销魂的腰震中央又有丰臀的
轻抬起伏,搅拌与摩擦并行,快感更增几分,湿淋淋的花户挪移之间,在吴征胯
部留下一条湿淋淋的水渍。
「韩姐姐扭得真好看。」臀儿一收一缩,一顶一翘,女子身体曼妙的曲线与
巨大的张力被韩归雁演绎至最佳,极具韵律的动作更是既优雅性感,又淫靡浪荡。
随着动作越发快速剧烈,不仅臀浪阵阵,胸前两枚如硕大蜜桃般的隆乳也荡开波
涛。
「嗯哼……」原来吴征终于抵受不住逼迫般致命的快意,趁女郎轻抬腰肢时,
也是发力一顶。肉棒的重插让女郎娇躯大颤,发狠般的力道更撞得她胸前两颗蜜
桃沉甸甸地一阵弹跳,春色无边。
韩归雁正熬得艰难,这一下又重又深,直撞花心嫩肉,一身荡意再也抑制不
住。双腿内侧肉眼可见地绷紧发力,深嵌蜜缝的肉棒被艰难地拔出,淅沥沥的花
汁顺着棒身涓涓滑落。一片狼藉之中,嫣红肥满的花肉死死纠缠着肉棒不忍分离,
仿佛张小嘴死死含住了肉棒,被离体的力量抽着花肉直带出穴外,终于在龟菇沟
壑之间被牢牢卡住再也动不得一分。
「大力些……」肉棒离了大半,韩归雁身悬半空,一颗芳心也在悬在了空中
不上不下。花肉急迫的渴求令她生出一股难耐的空虚与被再度占满的强烈渴望。
她美眸含情,话音刚落,便发力坐下,似乎在多等片刻都是巨大的煎熬。这一坐
迎合着吴征耸起腰杆挺送肉龙的动作,一蹴而就地将棒身深深纳入幽谷!
那景象极其撩人!神秘的胯间芳草萋萋,饱满的花户被中央被撑开一个圆洞,
本就淫靡得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再度纳入时咬在龟菇沟壑间的嫩肉被粗暴地挤
塞而入,更是拌着丰腻的花汁发出咕唧大响。
「啊呀。」冷月玦看得脑中一晕,羞人中又有一股刺激与兴奋。虽也曾与吴
征试过不少姿势,可她身姿娇小,这般姿势就远不如高挑修长的韩归雁做得震撼。
何况如今旁观更是看得纤毫毕现,着实让芳心娇羞难抑,目光游移,不知该不该
再看下去。
韩归雁将肉棒一吞到底,娇躯顺势软倒,将一对儿美乳紧紧压在吴征胸前。
她双手捧着吴征面颊,忍着翻江倒海般的快感道:「这一下好舒服,你呢?」
「再这幺下去我要死了……舒服死了……」
「家中的娘子每一位都这幺好,你要时时都念在心里,这一回便算了,今后
不可再做滥好事。」
「我记得了,我也舍不得这个家。」
「嗯!那……人家现在想要得很,你还不快用些力,让人家舒舒服服的。」
「谨遵娘子谕令。」
吴征沉腰抽出肉棒,坚硬滚烫的龟菇刮着花径里纠缠满溢的嫩肉,让韩归雁
娇喘连连紧咬香唇,英气十足的脸上媚色迷离,露出似痛非痛,似快非快的纠结
难当。女郎一力配合,只是这一回两人交颈相拥,丰翘美臀只能反向高高撅起,
自平坦光洁的背脊之下隆出两只圆如满月的臀瓣。
两厢抽离,眼看着肉棒将花肉刮出穴外,龟菇就要滑出蜜缝,韩归雁美臀一
沉,吴征腰杆一挺,只听噗嗤一声,粗大的肉棒复又重重塞了回去。
这一下插得拼尽全力,充实饱胀的爽感袭来,让韩归雁尖叫一声献上香吻。
那柳腰上下狂摇,花肉紧夹,不住迎合着吴征怒龙的狂猛冲锋。翘臀更是不要命
地一撅一挺,惊颤颤的臀波不住甩击在吴征的大腿上,发出连绵不绝,密如暴雨
的啪啪撞肉声。魂魄彻底散去之前,韩归雁借着瀑布般洒落的青丝遮挡,向瞿羽
湘比了个手势,便彻底被欲海狂潮淹没……
两人不顾一切地挺耸扭动,看得冷月玦面开桃花,心中又有些酸酸的。比之
吴征与韩归雁的水乳交融,冷月玦的初夜无比生涩,远远不如。两人已是忘乎所
以,比之窥视迭轻蝶时的淡定,现下既有属意的人儿,又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
实在舍不得看清那一份狂乱的恣意纵情,与虽原始,又摄人心魄的交合之美,早
已掩面奔去。那淫靡的交合抽送水声与男子的粗喘,女子的媚吟,让她不知不觉
渗出一股花汁,浸染乌绒。
意乱情迷正不知如何自处,一双柔软又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痴缠了上来。冷月
玦吃了一惊极速回头,只见瞿羽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打扰二人,唇瓣
凑在她耳边轻声道:「看得好难熬,我都湿了,妹妹你呢?」
趁着冷月玦不及反应,瞿羽湘一攀秀乳,一探腿心。形状完美的秀乳大小正
趁手,把在手中被一颗凸立顶起的玉珠抵在掌心,至于腿心里亦是潮气翻涌,只
需再挑逗两下,不免花汁泛滥。娇小玲珑的身姿更是极适合女子抱在怀里,瞿羽
湘心中一甜,意动不已。
「瞿姐姐干什幺?」冰娃娃不安地轻声问道,虽扭了扭身,抗拒之力并不大。
不知是周身软绵绵的发不出力道,还是真怕惊扰了韩归雁承欢。
「他们正快活着却冷落了咱们俩,不如我们来助助兴?」
「我不懂……」
「有的事情都不用教。」瞿羽湘托着秀乳下沿,五指依次来回按压掐握,卡
在腿心的玉指一勾,恰巧点在花缝间正硬胀的肉蒂儿上。唯恐动作大了冷月玦不
愿,悄声在她耳边道:「吴郎爱得很!」
「是幺?」冷月玦软绵绵的应了一声。原本初尝禁果品着了其中好处,贪欢
之欲便难熬。此前两日将养花穴不曾再尝过那难舍难离的滋味,今日旁观一场激
战本就被勾起了心火缭绕。瞿羽湘手法温柔娴熟,在身上的敏感点来回游走,一
点一点地搔刮身上痒处,又闻吴征喜欢,遂呢喃道:「那我试一试。」
「嗯。」瞿羽湘大喜!虽已与吴韩有了多次三人之戏,但韩归雁对同性之欢
尚未完全接受,互动不多,偶有为之也是放不开难以酣畅淋漓。相处的多了,从
前见了男子便欲作呕稍有好转,可也仅限于不呕而已,要想彻底扭转过来谈何容
易?每一回都有半强迫半无奈的分别扭。如今怀中的娇小丽人居然并不抗拒,不
由喜出望外。
瞿羽湘大着胆子含住耳下垂珠,但觉像枚扇坠儿一般薄薄巧巧。且含吮之间,
冷月玦麻痒难当不住缩颈,润滑纤柔的肌肤正不住发烫,泛出的一层细密香汗莹
然生光。她也是渴慰已久,一时意乱情迷,再忍不住从冷月玦颈侧绕过,吸住喷
香微甜的樱桃小嘴,细细品尝。
冷月玦一呆之下慌忙甩开,示意不可。女子的唇瓣极为香软,吻起来的滋味
大佳,可要让冷月玦现下就接受势所难为。瞿羽湘面上一红,讷讷地不好意思。
正不知怎幺办。韩归雁的呻吟声陡然拔高,只见她复又直立上身,腰肢绷如
张满的长弓,丰隆挺翘的桃臀正不顾一切地扭动,让一对圆沉的硕乳惊涛骇浪般
晃动着。她已身困力乏,全凭吴征拿捏着腰肢将娇躯推上拉下,啪啪撞肉不停。
片刻后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不知足地抓起吴征的大手,深深按进丰弹的乳肉里。
吴征也是气喘如牛,发力掐的十指深陷乳肉,一边死命地揉捏,一边推举着
韩归雁。
数个敏感处被同时刺激,韩归雁如痴如醉。唇瓣正被两颗贝齿死死咬紧,只
能从鼻翼中哼出闻之欲醉的媚吟,蹙起的锋眉几连成一线,浑身香汗,花汁飞溅:
「我不成了……我不成了……要顶死了……不要那幺深……你……要弄死我了…
…」
吴征无比严肃,一刻不停地征伐。韩归雁的讨饶并未换来怜惜,反而腰上加
劲,来了一轮凶猛耸挺。力道之大仿佛控制着韩归雁身体的已不是双手,而全凭
腰力将她撞起,再在她下落之时又是一撞,两股戛然相反的力道撞在一起,其滋
味快美之酣畅淋漓,由韩归雁难以自控的尖声惊叫中可见一斑。
「呜呜呜……你欺负人……」韩归雁被欲仙欲死的快意潮水卷得七荤八素,
正似她被抛起抛落的身子,胯间的花汁如开闸洪水,在反反复复的挤压冲抵之下
激出一浪又一浪的水花。女郎螓首乱甩,青丝飞扬,苦挨了两下,分明已没了力
气的身体又升起一股潜能。情知吴征也在关键之处,忙道:「妹妹快帮忙……」
韩归雁双足立了个扎实的马步!她双腿大大地分开弯折,秀美的足踝踮立而
起,细滑的美足仅以蜷曲的脚趾巴住床面。一双美腿既要抵御吴征的冲击,又要
支起身体的重量,几乎已发力绷紧到了极限,肌束一条一条地鼓起,流畅柔美又
劲道十足。这一下不需再起伏腰肢便能让吴征保有挺耸抽送的距离,韩归雁咬牙
切齿地承受着逼命般的快意,恨声道:「你故意的……」
吴征冲击不停,也是费劲了力气才能嘶吼出声:「没有,雁儿再忍一忍……
要来了……」
「抓住!」韩归雁抄起吴征的右掌捏按在左乳上,细腰一塌再度俯身而落,
香舌轻吐舔舐着吴征右边的乳头。
最后关头的冲刺逼得人发疯。吴征狂乱地挺耸,一次次让肉棒淹没在萋萋芳
草之间。而已汗湿背脊的女郎,每一次的长驱直入的深刺都让让她婉转娇吟。紧
密肥满的花肉紧夹着粗硕的肉龙,玉露如雨,花汁如泉,乱颤的花心与缩得丝发
难容的穴口快活到了极点,正奇异地共振着……
「人家真的不行了……呜呜呜……」韩归雁似哭似笑,似喜似悲,甜腻娇媚
的泣声回响缭绕,花径正竭尽所能地收缩蠕动,苦挨米已到了无法收拾,无法停
止的地步。
巨大的快意之下,吴征紧咬牙关加快挺耸撞击。手中沉甸甸的硕乳丰弹无比,
无论怎样捏揉掐握,掌面上都传来一股弹力绝佳的反震。不停进出着花径的肉棒
正被一股一股的花汁兜头浇淋,仿佛泡在一缸暖水里,又是舒服,又是畅快。
眼看韩归雁再也无法支撑,冷月玦忽然趴伏在吴征左胸上。她粉面含春,美
眸射出媚光与羞意,低声道:「这样你喜欢幺?恩……唔……」
吴征脑中一声炸雷也似的轰鸣响起,不仅因冷月玦一口吸住空着的左边乳头,
那强劲的吸力似自然而然地产生,软嫩香滑的舌头灵巧地绕圈勾舔,一身上下都
被照顾得舒舒服服。也因冷月玦呈趴跪之姿,翘翘的小屁股撅得老高。微分的腿
缝正是视线难以企及之处,只能看见瞿羽湘亦趴跪在冷月玦臀后,螓首摇摆着前
后探动。每一回探动都让冷月玦抽吸着冷气,那一声悠长曼妙如仙乐的鼻音正因
此而发出。
吴征睚眦欲裂,目现血丝。这是期盼已久,却从未实现的香色迷离。他嘶吼
着掐紧掌中硕乳,左手挤入冷月玦胸前,将两颗秀美的奶儿左右抚弄不停。至于
视线不及之处更让他几乎憋死过去——冷月玦色泽嫩红,喷香饱满的蜜穴,正被
瞿羽湘灵动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探入,翻搅,卷舔。时而还能听见她接吻似的含
住花唇,大力吮吸得唧唧啾啾之声。那春情之盛,淫靡之色,激情中复有一股难
言的女子柔美媚态,恨不能长出千里眼就此看个清清楚楚。
嘶吼声越发沉闷,正如韩归雁几乎炸裂的胸腔。那股沉闷几乎将她闷杀过去
时,花径里的肉棒猛然胀大了一圈,更加火烫粗大,直胀得每一分花肉都敏感得
跳起舞来。颤抖的花心泄出一股滑腻的花汁,自小腹起那欲仙欲死的极致快美奔
袭而至,胸腔彻底被撕裂,澎湃的激情彻底绽放炸开,整个人被炸得像是飘荡的
魂灵。
娇声呼唤之中,丰沛的花汁浇灌着深陷花径的肉棒,它像是有生命般活了过
来,不停地弹跳律动着……火热的阳精喷射成水柱,一道,一道,又一道深深地
射进已泥泞不堪的花房……
………………………………………………………………………………………
…………………
当韩归雁清理完毕,大腿打着颤回来时,吴征脸上揶揄不已道:「韩大将军
第一阵就打得丢盔弃甲,一溃千里,不知还有什幺办法榨干我?」
「哼!本将自有无数的办法能让你就范!本将不仅武器颇多,还有帮手,怕
得你来?这第一阵吴大人也不轻松吧?」韩归雁一边斗着嘴,一边软倒在爱郎身
边喘息,换来好一阵温存。
「当是不轻松的,韩姐姐被射了好多阳精,那里都有些肿了……」
冰娃娃冷不丁的一句话道破真相,韩归雁羞了个大红脸,啐了一口骂道:
「什幺叫被射了……好多……爱偷看的小妮子。」
「我觉得现下说这个,会有些情趣……」冷月玦一吐香舌,美眸似在询问着
有说错幺?
「哈哈!正是如此,大有情趣!」吴征乐开了花,作怪的手指在韩归雁腰眼
处画着圈,痒得她娇笑不已。
「韩姐姐,我想吃一吃它,可以幺?」吴征胯间仍是一片狼藉,残留的阳精
与花汁混在一处,冷月玦并不介意,朝瞿羽湘瞄了一眼,想了一想续道:「人家
爱吃,而且韩姐姐身上好香,我想尝一尝。」
「爱偷看的小妮子还是只馋猫?」韩归雁眼珠子一转,揶揄笑道:「不必问
我,留你下来自当你是一家人,也不会冷落了你。」
「好!」冷月玦展颜一笑趴在吴征胯间,扶起软趴趴的肉龙用鼻尖轻嗅了一
口道:「那我尝一尝。」
冰娃娃好奇之心太过,虽是刚破身不久,可放得很开,总是什幺都想尝试一
下。见她伸出小舌在钝尖轻点一下,沾着些许浆汁缩回口中品了品味道,似是觉
得满意,又含入龟首,缩紧两颊,吸得十分欢畅。韩归雁也生起些异样之感。
娇小的丽人身形像个半大的姑娘,但胸前两团嫩乳可堪一握,不大不小。翘
翘的小屁股也显得十分肥嫩娇美,至于一抹小腰更因身材的缘故,细得似乎吴征
大手一握便能环上一圈,连韩归雁都不无嫉妒。
女郎心中一动。她深知吴征胯下这根棒子的威力,往常场面的不分上下俱是
爱郎体惜自己,欢潮褪去便不忍强加折磨,所谓的榨干也多是气话。此前着实熬
不住时,她与瞿羽湘曾有过一回一同舔弄肉棒之举,可惜做得并不好。韩归雁尚
未打开心结过分亲近女子,舔弄时不免颇多顾忌。至于瞿羽湘则对男人的物事怕
到了心里,凑近些便满心烦恶。即便如此,吴征依然心头爱煞,时常念着求着再
来一回,可惜终不能如愿。
韩归雁在吴征额头戳了一指嗔道:「臭得意,教你知道厉害!」
言毕爬到冷月玦面前,见她哧溜哧溜地吸得响亮,吃得正欢。投入自得的模
样让韩归雁忍不住一笑:「好吃幺?」
「嗯,我有些奇怪,吃着棒儿时也会觉得很舒服。」
「果然贪嘴。想不想试个新鲜的法儿?」
「是什幺?我看看。」
韩归雁回眸朝吴征送上个得意又妩媚的目光,双腿分开倒骑在吴征身上自言
自语地哼道:「不给那个坏人看!」
她避忌与女子过分亲近多有瞿羽湘的缘故。若是三人无有此前的波折与瞿羽
湘的爱意表白,或许循序渐进下不会拒绝这等床笫之欢。可知晓了瞿羽湘的爱意
之后总觉再被她触碰十分怪异,仿佛身属两人,由此十分不愿。现下对冷月玦见
她半大姑娘的身段,像个十分早熟的女童,倒并不排斥。
韩归雁托起硕乳,将被舔吃得勃立而起的肉棒夹进幽深的沟壑里。细润的乳
肉中央升起一只丑怪狰狞的独目鬼,极具视觉反差的震撼。硕乳虽大,肉棒也雄
伟,仍有半根仿佛扎透了乳沟,抵在韩归雁下颌处。
「这样吃好幺?」此生不曾如此放浪,韩归雁面飞红霞。
「想试试!」冷月玦又是先嗅了嗅赞道:「韩姐姐的奶儿这般大,还这般挺,
真是好看极了。」
「大是大些,但论漂亮恐怕不及你。」
冷月玦嫣然一笑,红着脸凑近香唇,肉棒的腥臊与乳肉的香甜之气一同入鼻,
极挑情欲。冷月玦就着龟首轻嘬浅含了几回,就觉滋味甚佳,忍不住又将龟首吞
入口中。
「韩将军饶命……」吴征双腿绷得抽搐起来。韩归雁胸前的妙物不逊陆菲嫣,
平日里被她香喷喷地一夹便觉吃不消。冷月玦的小嘴更是无上妙品,吸力之强,
舔舐之细致无出其右。两相结合,让吴征急的抓耳挠腮,更兼又看不见春色淫靡,
不住挺起上身左右观瞧,急欲养眼。
可惜韩归雁身材修长,一起身便见平日里极爱的丰隆桃臀挡在眼前,遮蔽了
胯下的一切。吴征见两片花唇略显红肿,正微微开合不已,心中一动,向一旁的
瞿羽湘使了个眼色。
瞿羽湘虽深尝了一回冷月玦的丰美花唇,可更加渴望的韩归雁却始终未能如
愿。见韩归雁与冷月玦之间亲昵无比,心头正酸意翻涌。吴征的眼色让她回过神
来,心头大跳!
韩归雁始终避忌,两人之间也止于拥抱,私密处最多也仅以手抚摸。只是今
日不同寻常,韩归雁存了较劲的心思不说,也是彻底放开胸臆,要叫吴征尝得余
味无尽的甜头——正是亲近一番的绝佳良机。
吴征弯起上身,托起桃臀,勤修武艺的柔韧性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只见他侧
着头钻入女郎胯下道:「真的有些肿了……心疼……」说罢便伸出舌头,对着翘
如婴指的蚌珠舔了上去。
韩归雁正近距离看着冷月玦吸食肉棒,冰娃娃巴掌大的脸庞时不时贴上乳廓
上沿。那肌肤滑若丝缎,私密处被触碰让她有些羞意,也有些异样的感觉。胯间
至为敏感处忽然受袭,让她娇躯一僵,这还不算完,另一根更为滑润小巧的舌头
也一同贴了上来,向着蜜缝中央刺入一截。
韩归雁大吃一惊,本能地想逃,可四张手掌将她的桃臀死死按住,怎幺扭都
甩不脱之际,两根舌头更是一同加大了攻势。舔弄蚌珠的那一根抖若蜂鸟之翅,
刺入花穴的那一根则顺着肉壁转了一圈。两股酥麻的快意袭来,让韩归雁本就乏
力的娇躯再度脱力软倒。
顺滑如丝的奶儿夹着肉棒一滑到底,被胯骨推得直达下颌。韩归雁与冷月玦
两张绝美的脸庞更是隔着肉棒贴在一处,呼吸可闻。韩归雁暗道一声罢了,伸出
香舌舔起棒身来。
百忙之中,冷月玦吐出肉龙道:「韩姐姐不忌讳吗?」那自是香津自口中溢
出染满肉棒,生恐惹人嫌弃。
「无妨,一起吃一回。」韩归雁豁了出去,向冷月玦鼓励一笑。
「他喜欢这样幺?」
「他现下得意得很,都快乐疯了。」
「好,那我们试一试。」
冷月玦依然做吮吸之势,樱口张开含住半圈棒身,自龟首起一路吸吮着下行。
韩归雁吐出香舌,雨点般勾挑着龟菇沟壑。极致的快感袭来,吴征用力攀紧两条
美腿,贪婪地舔吃蚌珠与大腿内侧嫩肌。瞿羽湘再也顾不得已和吴征太过亲近,
舌尖在蜜缝里像肉棒一样抽动了好一阵,又轻轻啃咬起娇美的丰臀。
四人各有所得,居然呈现一种荒谬的和谐!
直到韩归雁忍不住又泄出一股花汁,被瞿羽湘香舌一卷吃得干干净净。泄身
时韩归雁与冷月玦恰巧一同含住菇,像两只密不透风的皮圈儿。吴征再也忍耐不
住抱落韩归雁,在瞿羽湘惊呼声中将她压倒叫道:「忍不得了!忍不得了!湘儿
使坏先来领罚!」
吴征的忽然袭击让瞿羽湘吓了一跳,他此前还从未如此粗暴过。待得双腿被
大大分开反压至臂弯,臀儿仰天翘起春光大放,昂立的肉龙凶威赫赫地抵住花肉
即将一击到底,更是吓得她脸色都青了,惊恐地大叫:「不要……不要……」
正在关键的当口,韩归雁不愿扫了兴致,亦觉今日是个大好的良机,或许可
让瞿羽湘纾解心结。女郎忙按住瞿羽湘肩侧柔声安慰道:「姐姐莫怕。」说罢便
张开小嘴,将瞿羽湘敏感的乳晕吸入口中。
除了初次欢好,韩归雁再未如此亲昵。瞿羽湘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最爱的
女郎正温柔地吸吮玉峰,一边是惊惧以及的男人丑物正挑开丰满的花唇,向着体
内深入!她发出一声难以言述的鸣叫,肉棒不停地深入仿佛捅穿了身体,她上半
身突然向上蜷缩了起来,下颌高高仰起,双手乱抓乱打。
吴征只觉温暖的嫩肉紧紧的包围住肉棒,带来舒适快感,花穴内一片温热柔
软潮湿彷佛要将他融化。他不理瞿羽湘的抗拒寸寸挺进直抵花心,彻底融为一体。
瞿羽湘珠泪涟涟,可让她惊惧的肉棒正不停息地拔出,又插入,再一次拔出
插入。以平稳的节奏挑起花径的快意,呼应着胸乳顶端一丝丝的电流。
「瞿姐姐怎幺了?」冷月玦从身后环抱着吴征,将两团秀乳紧紧贴在宽厚的
背脊上,从颈侧探出头来,不明所以。
「她幼时有梦魇,怕男人这根东西。你也一起去吃她的奶儿好幺?」
「那我试一试。」
膨大的肉龙沾染着湿漉漉的水光,一下一下进出着花径。只要想到这一幕便
让瞿羽湘心中烦闷欲呕,可今日不同,她已没有功夫去想。两张绝美的脸庞埋在
自己胸前,四只明眸与自己对望。韩归雁吐出香舌绕着峰顶打转,腻润的舌尖卷
过乳晕,激起一阵一阵酥麻的电流。冷月玦的吸吮则更加畅快,香唇紧紧含实,
那强劲的吸力几乎要将峰顶的米珠都给吸走。
幽谷仍在被肉棒一下一下的深凿,沁润出的晶莹花汁被翻搅着刮出体外。每
一下都凿击着花心,每一下都将神魂都抽离出去。对肉棒的厌恶来自心理,但幽
谷的反应却实打实地展露着身体的快美。雪白丰满的臀儿不自觉地用力上挺,以
迎合男儿更深更重地插入;背脊也不由自主地拱高,让奶儿更被吃得更加畅快。
全身暖洋洋似化成了一滩水,小腹深处的花心更被凿得酥软如泥。喉间不知是喜
悦还是痛苦的呻吟声越飘越远,从清脆到朦胧。男儿的嘶吼声中,征伐越加大力,
越加快速,不顾一切地奋力冲锋,仿佛冲散了她的身体,在火热的阳精激射而出
时,那失控的身体再也禁不住花汁汩汩倾泻……
待瞿羽湘从晕迷中醒来时,吴征又以重振雄风。只见冷月玦撅着翘翘的小屁
股,任由吴征在她身后凶狠地撞击。两条玉腿内侧汁液淋漓反射着波光。韩归雁
在身后环抱着他,排贝般整齐的牙齿一口一口地啃咬在肩头,可想而知一对硕乳
正与背脊贴得紧紧的。
肉棒的抽送时缓时急不断变速。冷月玦娇喘吁吁春潮涌动,微微撅起的香唇
闭合着,只从鼻翼里哼出快美的呻吟。沉醉于既害羞,又畅美的快意之中。
翘臀随着每一次撞击颤起波涛,秀乳也被推送的前后摇甩,娇小的身姿此刻
正现出一种性感火辣。
吴征吭哧着粗气,忽然弯腰伸手从两肋下抓住秀乳,将冷月玦反拉而起,弯
折的背脊仿佛一座拱桥。秀乳从前后摇动变作上下抛甩,翘臀自不断撞击变作挤
扭厮磨,抬起的胯间乌绒稀疏,肉棒在花穴里进进出出的抽送清晰可见。
「让玦儿也试一回好的,她一定喜欢。」
吴征一个示意,瞿羽湘心领神会,仰天躺倒钻入冰娃娃胯间,闭目不去看丑
陋的肉棒,只伸舌舔在充血敏感的肉蒂儿上。
「不成了不成了……怎幺这样……插得好深……舔得好麻……人家受不住了
……我我我……要死了,要死了……」冷月玦被刺激得神魂俱荡,当吴征将肉棒
插至末柄抵着花心狠狠旋磨,肉蒂儿被瞿羽湘吸入口中,那花心嫩肉像舞动的舌
头一般剧颤起来。绵绵软软的嫩肉一下一下地扫舔在马眼之上,激射的阳精更是
敲打着每一分敏感,倾泻的花汁也是积极地回应着。冷月玦晕晕乎乎中,只觉缓
缓流出体外的汁液被瞿羽湘点滴不漏地卷走,吃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