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卿红】(1-10) 作者:卿红
2022年9月8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
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
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挪威的森林》 1
漆黑的夜,昏黄的灯。
急促的喘息已逐渐变得平静。
男人松了一口气,随手抓起褶皱的被角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暴起的青筋渐渐隐退,身体像个泄了气的肉球一样,从卿红柔软的身子上滑了下去。
「老婆,你到了吗?」
「差一点点。」
「我刚才看你叫得很亢奋,我以为…」
「没事,老公,你舒服吗?」
「我很爽,你呢?」
「我也还好…」
「老婆,对不起。」
「老公,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你是不是对我的身体已经厌倦了。」
「没有,我哪有,我老婆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最有魅力的女人。」男人说着。
身子又凑了过来,揽住了卿红纤细的腰肢,一双手从被子外面钻进去。
「别摸了,你都软了。」
卿红推开着男人的手,向着男人胯下毛丛里耷拉的鸡吧瞟了一眼,从床头抽了几张手纸,张开腿,伸进自己的下面,轻轻地擦拭起来。
男人悻悻地翻过身,叹了口气,似乎欲言又止。
过了半晌,终于被子一蒙,不久便响起了沉重的鼻息。
卿红轻轻地掀开被子,站起身。
赤裸子着雪白丰润的身子,走到窗前。
窗外夜色迷离,星光暗淡,这个春天的夜晚忽然显得格外的寂寞。
她回头看了看床上沉睡的男人。
微微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翻了翻微信上的朋友圈,又看了看钉钉群里的工作计划,最后忍不住打开QQ,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切换另一个账号登了上去。
尽管,她已经把手机调到静音,但屏幕上闪烁的消息依然一条接一条地不断闪烁着。
有群里的,也有私发的,有打招呼的,还好友验证的。
她把群里的消息调成免打扰。
又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友打招呼和验证信息清了空,这才开始进入她熟悉的那个群里,看着一堆男女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色情的话题。
「2 群大肉文又更新了。」
「那个声音特酥的小哥哥又在麦上磕泡泡,大家快上来。」
「卿红小姐姐上来了嘛?」
「红姐姐,我想和你写肉。」
「卿红姐,有人想和你CP,有颜值声音又好听,还特别有才华。」
「3 群有五千字的表白文。」
「……」
卿红微微地笑了笑。
礼貌地回复每一个打招呼的人,又委婉含蓄地回绝那些约肉和磕泡泡的邀请。
混迹文圈这些年。
让她早已经失去了刚入圈时的那份新鲜与刺激,这些男人女人的恭维在她面前似乎显得那么苍白而又虚伪。
都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
卿红也有私欲。
她曾经和每一个男人无肉不欢,和陌生的人连麦淫荡地叫对方爸爸,在字母的高压群里被当成母狗一样被所有人羞辱和调教。
但这些都是假的。
尽管她用文字和语音无底线地释放着心底最淫荡的欲望,可是身体依然无法从根本上得到满足。
她忽然发现,自己和丈夫做爱的频率,从一周一次,缩减为半月一次,到现在甚至一个月才有一次。
还得是做足了事先的所有准备和时间上的调节。
她爱自己的男人。
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相爱十年了。
从校园的相识到校外的同居,从三年之痛到七年之痒。
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幸福与心酸,共同走过了太多的风雨与坎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对这个身边的男人在男女情爱这方面变得越来越疲倦。
她甚至对丈夫的身体产生了抗拒。
抗拒他靠近自己,抗拒他进入自己,抗拒他压倒自己。
每次他的进入,都是在自己快要到达顶点时就射了。
这一点尤其让卿红对丈夫做爱的技巧产生了不满。
但她没有说出来,她也不能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所以,她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份无尽的空虚与寂寞。
依赖网上文字和语音的刺激来排遣内心深处的欲望。
她始终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没有走出那一步,她始终恪守着那条底线。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他。 2
从天通苑北到大兴宋家庄站。
这是北京地铁五号线。
卿红每天下班都会从崇文门站上车,坐到立水桥南下去,再步行20分钟便到家了。
这一天也和平常一样。
地铁口的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卿红乌黑的发丝。
巨大的人潮将她挤上了地铁,卿红找了一个最靠里的角落,卷缩着身子,带上耳机,放上温情马克的音乐。
然后拿起手机,将亮度调低,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放心地打开色群。
「卿红姐,你上午那喘条真带劲。」
「红姐,约个肉采访,来不来?」
「卿红小姐姐,你昨天那自述是真的骚,你老公是不是真的不能满足你。」卿红眯眯地笑着,又打开了后边的肉群,不知不觉间两条腿已经紧紧地并拢在一起。
脸上也慢慢变得火热起来,两个耳朵像是要着火了一般热辣辣的,她意识到下面已经有些湿润了,她禁止自己再继续幻想下去。
忽然。
陌生的对话框来了一条消息。
「我发现你了,一个偷摸玩色群的骚货。」
在文圈。
卿红见惯了这样的撩骚,她只是漠然一笑,将消息搁置了,继续看群。
不一会。
陌生的对话框又闪烁起来。
「骚货,你在哪下车?」
卿红猛地怔住。
过了半晌,她惊慌地抬起头来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内心瞬间充满了惊诧和恐惧。
她的心突然变得一片冰冷。
就像是自己心底最见不得人的秘密忽然被人暴晒在阳光下。
而且这个巨大的危险似乎就在自己的身边。
她警惕而又小心地看着地铁里无数陌生的面孔,却不知道窥探自己秘密的人到底是谁。
「他是谁?」
「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他想干什么?」
卿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时候。
对话框又闪烁起来。
「放心,臭婊子,我不会揭穿你的。」
卿红本来有些涨红的脸早已变得一片苍白,她颤抖着纤长雪白的手。
「你在哪,你到底是谁?」
「我在你后面。」
卿红猛然转过身,只见车厢那头的接口处,一个黑色半袖,破口牛子裤的寸头年轻男子朝着她眨了眨眼,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阴笑。
就在这个时候。
列车驶入了惠新西街北口站。
卿红像是逃命一般,迅速地顺着人群挤下了车。
尽管她还没有坐到站,但这种巨大的恐惧让她的心情几近崩溃,不顾一切地奔出了地铁站。
这一路。
她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在她确定后面的男子没有跟来,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总算平静下来。
「太可怕了。」
这是她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
她来到街边,叫了一辆计程车坐回了家,到了家门口她就把所有聊天记录清空,手机数据全部进行一次扫描清洗,才终于定下心来。 3
厨房的味道有些呛鼻,男人系着围裙堆着一盆冒着丝丝热气的骨头汤走了出来。
老公的热情一如继往。
做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的饭菜,还有卿红最爱吃的香辣虾。
「老婆,回来啦,快洗手吃饭。」
男人迎了上来,揽着卿红坐下,又帮她把手提包挂在衣帽架上。
卿红心里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对丈夫的愧疚,又像是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老婆,怎么了,有心事?」男人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卿红回过神来,脱下贴身的蓝色小西装,揶揄地回答。
「真的没事吗?」男人似乎还有些担心。
「可能是坐车有点累了。」卿红躲开他的目光,心跳有些紊乱。
「老婆,你要不还是开车吧,现在地铁上下班那么多人。」
「我没事,开车太折腾了,再说三环也是经常堵。」
「来,老婆,吃虾。」男人将剥去皮的大虾,在酱料里蘸了一下,用筷子夹着递了过去。
「你呢,你最近不忙?」卿红张嘴接过虾,一边嚼着一边问道。
「忙,怎么不忙,下周还得去趟上海。」
「喔,去几天?」
「还不清楚,和领导一起去。」
「嗯,你自己安排好就行,走前说一声,我给你打包几件衣服。」吃过了晚饭。
男人便收拾了碗筷,洗了些樱桃和杨梅,便扎进了书房打开电脑继续写程序。
卿红坐在沙发上,放松了身体。
却又觉得有些无聊,刷了一会儿抖音,又翻了翻腾讯视频里的电视剧,没什么意思。
站起身来张望了一眼书房,男人的目光都在屏幕上,键盘啪啪地敲着异常的专注。
卿红眼睛转了一转。
忍不住又登上了那个隐秘QQ账号,熟悉的头像,熟悉的界面,群里一如继往的热闹。
系统和群消息都搁置之后,下面一个陌生的对话框又冒出了小红点。
「骚货,又上来发骚了?」
下午的阴影仍然心有余悸,卿红知道这个消息的来源,她不敢搭理更不敢回复。
过了半晌。
对话框又弹出消息:「骚妣,怎么不说话,害怕了?」「说话能不能文明点?」卿红有些生气,终于忍不住回复。
「你不就是个得不到满足的骚妣吗,出来让我草死你。」「就你,你行吗?」
「怎么,你不信?」
「小毛孩子。」
这句话发过去,对方就没有反应了,卿红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关闭对话框继续回群里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话框突然又闪烁起来。
「图片」
「图片」
「图片」
卿红猝不及防地打开了这三张图片,心砰砰地跳起来,三张涨的得通红直挺坚硬的鸡吧,巨大发紫的蘑菇头特写在镜头上,中间的马眼上还嘀嗒着一些晶莹透亮的液体。
「怎么样,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
「看湿了吗,骚货。」
卿红没有再回复他,急忙退出了账号,娇嫩的脸颊早已红到了耳根。
她站起身,轻轻地来到书房门口,向里面窥去,却见丈夫坐在电脑桌前,根本没有写什么程序,电脑里播放的是赤身裸体的两个男女正在疯狂地做爱。
男人一边看着视频,一边握住自己的鸡吧快速地撸动着,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手速也越来越快,他的脸涨的通红,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噗,噗,噗…」
终于,一股股白色精液喷射出来,射在他自己的手上,卿红迅速地闪过身子,返回客厅,打开刚刚追了一半的电视剧,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过了许久。
男人才从书房走出来,脸色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老婆,还不睡?」
「睡,现在就睡。」
卿红随意地应着,草草地卸了妆,洗漱了一番,便裹着浴巾钻进了被窝。
男人似乎睡意来得很早,没几分钟就开始打起了匀称的呼噜。
卿红没有睡着。
她心里忽然有些复杂,老公为什么要背着自己偷偷打飞机?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没兴趣了么?还是自己已经无法满足男人的需求?
她想不通。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她不明白为什么丈夫宁愿自己用手解决,却不愿提出和自己做爱,这让她觉得,对她来说丈夫是某种意义上的出轨。 4
第二天一早。
卿红离了家便登上了那个QQ账号,她在群里向别人询问自己困惑的问题。
得到的答案却是众说纷纭,有说七年之痒的,审美疲劳的,也有说爱情变亲情的,缺乏新鲜感的,还有说男人手淫上瘾的,和爱无关等等。
但这些都不是卿红想要的答案。
这个时候。
那个熟悉的对话框又闪烁出来。
「骚货,今天来得早啊。」
「男人为什么喜爱打飞机?」
「因为草不到妣,只能打飞机。」
「如果他有女人呢?」
「那他就是喜欢当王八,或者说他对这个女人做爱有了心理障碍。」
「心理障碍?」
「比如做爱过程中突然软了,或者女人总是要求他一些东西,时间长了就会有心理障碍。」
「什么东西?」
「比如不许射里面啊,比如你压我头发了,比如你还要多久…往往女人在做爱中说这种话容易让男人泄气。」
「哦。」
「做爱需要满足女人,送女人高潮才能射,打飞机想射就射,没有那么多约束。」
「哦。」
「骚货,你是不是发现你老公打飞机了?」
「能不能不叫我骚货。」
「好吧,那我叫你卿姐。」
「嗯。」
「卿姐,我想草你,我鸡吧好硬。」
「你又来了。」
「我真的硬了,不信你看看。」
「图片」
一根直愣愣的鸡吧,在空气中挺立着。
看得卿红心里又泛起了涟漪,大蘑菇头的面目有些狰狞,从金色牛子裤拉链里钻出来,威武挺拔而有力地竖着,卿红赶紧关闭了图片,四周看了看,心里庆幸办公室里得亏没人发现。
「一大早就来这个,色狼。」卿红回复了他,后面还忍不住加了个鬼脸。
「因为它想草妣啊。」
「找你女朋友。」
「她不在。」
「那你自己用手解决。」
「不,我要草你,我们文爱吧。」
「我在上班。」
「上班好,上班更刺激。」
「不了。」
「从后面抱住你,蛮横地撕扯掉你浅色的衬衣,双手隔着黑色的胸罩握住两颗摇晃的大奶子来回地揉捏。」
「将黑色的胸罩用力地撩到上面,两个雪白粉嫩的大奶子弹了出来,双手托住柔软坚挺的奶子,温柔地抚摸着。」
「一只手从前面伸下去,撩起蓝色的包臀裙,插进你的双腿之间,隔着黑色的连裤袜揉搓你的骚妣。」
「你真色,色狼…」
卿红看着这些文字,眼前仿佛已出现了自己被猥亵的画面,两条修长紧致的腿忍不住用力地并拢夹紧。
「钻到你的胯下,撑开你的双腿,脑袋贴上去,隔着黑色的连裤袜闻着隐秘的地方散发出来的气味,张开嘴一口含住中间鼓鼓的部位,贪婪地吮吸。
「啊…你不要再发了。」
「卿姐,你的妣好香,我要吃你的妣水。」
「求你…别发了……」
「用力地扯破你的黑色连裤袜,露出紫色的小内裤,内裤的边缘暴露出很多杂乱的阴毛,忍不住伸出舌头钻进内裤边缘的缝隙里,舔弄充满女人芳香的阴毛。」「坏蛋,我恨死你了。」
卿红紧紧地盯着手机,坐在办公桌上,夹着双腿,呼吸早已变得异常急促,她感觉到下体已经一片濡湿。
「将紫色的内裤拉向一边,鼻子凑上去,抵住骚妣的口子,用力地长吸着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
「唔…唔…舔,舔我。」
「卿姐,你的妣太香了,我要把它吃下去。」
「啊,啊,吃吧。」
「舌头唆着妣里流出来的淫水,嘴唇抵住柔软宽厚的阴唇,像接吻一样吸允着。」
「小坏蛋,你把我弄湿了。」
「哪里湿了?」
「下面。」
「下面是什么?」
「下面是我的…」
「什么,卿姐,下面是你的什么?」
「是我的妣…」
「是你的骚妣,欠草的骚妣,舌头钻进你的骚妣肉洞里,鼻子埋在你的妣毛里,抱住你的黑丝袜屁股,贴在脸上,疯狂地猛吸。」
「舔我骚妣,啊…舔我骚妣,我要到了…」
终于,在一阵文字的羞辱和刺激中,卿红竟然高潮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
办公室已经坐满了人,她只觉得万分的羞耻和不堪,下面的内裤早已经是粘稠一片。
「卿姐,怎么不说话了?」
「办公室来人了。」卿红尴尬地找了个借口。
「舒服吗?」
「呃。」
「哪里舒服?」
「不告诉你。」
「可是我还没舒服。」
「自己解决,我先忙了。」 5
会议室里的空气有些冰冷,保温杯里的开水还散发着丝丝热气。
上午的例会一直持续到十点半还没有结束,尽管卿红已经去过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下下面粘稠的液体,她仍然觉得双腿夹紧的地方有些粘湿,心情也无法彻底平静,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
为什么,虽然她混迹文圈很多年,但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文字刺激达到高潮,这种高潮和丈夫做爱比起来甚至还要刺激,她只觉得刚才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连呼吸也瞬间停顿了,难道自己
真的变得这样欲求不满了吗?
「卿姐,卿姐……」
卿红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身边一个纤细柔弱的身影,原来是市场部的同事舒曼。
「怎么了?」
舒曼伏到卿红的耳边,轻轻地说:「郑总找你,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哦,知道了。」
卿红收拾起桌上的笔记本和备忘录,悄悄地起身走出来会议室。
她要去见的这个男人叫郑文光,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并不好,尽管他是整个公司集团华北地区的市场总监,掌握着集团旗下北京公司,天津公司和沈阳分公司的控制权,四十五岁的年纪坐到
这个位子当然不简单,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许多沧桑的印记,却也让他变得更加地沉稳内敛,特别是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你很多深藏心底的秘密。卿红正是通过这个人的面
试,才顺利进入这家公司,并一路爬到了市场经理的位置。
卿红来到贴着哑光壁纸的落地玻璃门前,礼貌地敲了三声。
「咚,咚,咚。」
「是卿红吗,进来吧。」
卿红踩着清亮的高跟鞋,缓缓地走进了郑文光的办公室,郑文光坐在舒服的沙发椅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眼前的佳人,看着她洁白美丽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一头乌黑顺畅的长发扎着一个简单朴素的马尾,修身的西装,浅白色的衬衣紧紧地裹着一对丰满坚挺的乳房,下面是修身紧致的包臀裙,修长的双腿被黑色顺滑的丝袜勒紧,从神秘的蓝色包臀裙里伸出来,浑圆的屁股微微地翘着,郑文光不觉有些看呆了。
「郑总,您找我。」卿红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宛若黄莺出谷。
「哦,哦,快坐……」郑文光回过神来,尴尬地干咳了一声,示意让卿红坐下。
「不了,有什么事您吩咐。」卿红似乎也意识到了场面的尴尬,郑文光刚刚那炽热的眼神,作为女人她早已看出了个大概,不过这样的情况她见多了,也就不以为意。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郑文光突然抬起头,透过玻璃向外面的办公室望了望。
「那您找我是……」
就在这时。
郑文光忽然从桌子下面掏出来一捧鲜红的玫瑰,手里还拿了一个小礼盒。
「小红,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卿红怔住了。
郑文光走过来拉住卿红的手,将礼盒放到她手心里,又伸手过去揽她的肩。
卿红回过神来,急忙躲开了他,将手里的礼盒赶紧放在桌上,接着往后退了两步。
「郑总,您这是干什么?」
「小红,只要你依了我,我保证让你以后过舒服的好日子,市场总监的位子就是你的。」郑文光似乎不肯放弃,又凑了上来。
「郑总,你别这样,我是结了婚的人了。」卿红努力地和他保持距离。
「小红,你实在太美了,就算你结婚了,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郑文光突然又上来双手抱住了卿红的腰。
「你放开我。」
卿红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用力挣脱了郑文光的怀抱,立即匆匆地奔了出去。
回到自己工位上,卿红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脑子里仍然心有余悸,根本没办法安心工作下去,旁边的舒曼似乎也看出了她脸上的异常。
「卿红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卿红赶忙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定了定神,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可能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舒曼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会,才说道:"没事就好。" 6
暮色四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
卿红带着一团乱麻的心情,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家,老公却还没有回来,家里空荡荡的,让卿红的心里更多了几分凄凉。
她这才想起老公下午发的微信:「老婆,我晚上部门聚餐,晚点回去。」卿红没有心情做饭,在美团上翻了半天,点了一份麻辣香锅,随便吃几口便没了胃口,放了热水泡了一个澡,心情仍然难以平复,她没有想到这种网络小说里上司猥亵女下属的狗血桥段居然
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以后去上班该怎么和这个姓郑的相处,面对他那种贪婪暧昧的眼睛自己又该何以自处,办公室里的同事是不是已经看出了这件事,自己和他们又该怎么打交道,卿红忽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一
下子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想到这里心里变得更乱了。
夜色深沉,风影婆娑。
丈夫直到深夜将近十二点才回来。
卿红躺在床上,朦胧中听着他踉跄着杂乱的步子走进屋里,身上的酒气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卿红忍不住皱眉微微睁开了眼睛。
男人摸索着墙壁走进卧室,突然扑倒在卿红身上,粗暴地拽开顺滑的碎花蚕丝被,伸进一双大手在卿红的身体上大肆揉搓起来,满嘴难闻的酒气也凑了上来,卿红用力地抗拒着他,谁知男人
根本不顾她的反抗,身体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一双大手已经熟练地伸到她的睡衣里面,握住雪白饱满的乳房揉捏起来。
「老公,不要……」
男人没有理会她,只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了,充满酒气的嘴使劲地在卿红娇嫩的脸庞上一阵乱吻,胯下的东西显然已起了反应,硬鼓鼓的顶在卿红的小腹上。
「老公,先去洗澡。」
「做完再洗。」男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大手用力地去撕扯卿红的内裤。
「你喝酒了,先去洗澡。」
「做完了反正要洗的,我忍不住了。」
「现在去洗。」
「你先让我草一次。」男人扯下自己的内裤,硬邦邦的鸡吧笔直挺立着,迫不及待地钻入卿红的两腿之间。
「林河,我让你现在去洗澡你听不见吗?」卿红突然愤怒地嘶声喊了出来。
男人停止了动作,从卿红的身上翻了下来,仰天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喘息慢慢变得平静,空气也瞬间凝固下来。
过了很久,卿红终于转过头,从窗外折射进来微弱的光亮里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眼泪忽然止不住从眼睛里淌了出来,她不想拒绝自己的丈夫,可是她今天心里却有诉不尽的委屈,她并不是真
的那么嫌弃自己的丈夫有没有洗澡,她只是心里确实一点想法都没有,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拒绝自己的爱人。
「我想辞职。」
不知道过了多久,卿红哽咽着咬着嘴唇,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哦。」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辞职么?」
「没事,不开心咱就不干了。」
「你的意思是随我自己呗。」
「只要你开心就行。」
「那好,林河,我觉得我现在跟你过得不开心了。」
「怎么了,你不想要我就不勉强你了。」
「你觉得我是在说你刚才的事儿吗?」
「对不起,我错了。」
「算了,你永远也不会懂的,睡吧。」
卿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这次谈话。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身边的男人很快就响起了重重的鼻息。
卿红却没有睡着,她将那条搭在自己身上沉重而又毛茸茸的脚用力地挪开,翻过身子侧过来,心里满是在单位发生的恶心事,加上丈夫回来一阵粗暴无礼的索取,心情变得异常的烦躁,她打
开手机,又切换到了那个QQ账号,登了上去。
「骚货,怎么不在?」
「骚货,白天自己爽完了就跑了?」
「卿姐,好想草你的骚妣。」
卿红一上线,就看到了这些留言。
群里的暖宝们依然兴高采烈地刷着日榜,公演群的文章还是一如既往的碎碎念,卿红不喜欢日榜,也不喜欢碎碎念,她甚至都不想在群里冒泡,文圈虽然小,但却是个充满三教九流各种人设
的江湖,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这里生存,并获得自己想要的快感。
卿红虽然觉得这里的人龌龊、好色、自私、虚伪,但他们至少是真实的,他们在这里真实地展示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而现实中的人虽然看上去道貌岸然,却隐藏着最猥琐恶心肮脏的面目。
「谁跑了。」
卿红想了想,忽然给对方回过去简短的三个字。
「卿姐你终于上来了。」
「怎么了?」
「我正在一边幻想着你的样子,一边打手枪。」
「你还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当然知道,虽然只在地铁上远远的看过一眼,但你的气质在人群中那么出众,特别是那紧致顺滑的包臀裙和一头乌黑的长发,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你还挺会说话。」
「卿姐,你发骚了吗,我们草妣吧。」
「你能不能正常点。」
「怎么了,白天你不是很爽吗?」
「我现在不方便,老公就在旁边。」
「那不是更刺激吗,他满足不了你,让我的大鸡吧喂饱你。」
「你再这样,我拉黑了。」
「好吧,卿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我想辞职。」
「工作干得不开心吗,还是你们公司的男人想搞你?」
「不是不开心……」
「那就是你单位的男人想搞你。」
「他今天猥亵我。」
「谁啊,你告诉我谁,我弄死他,敢动我的女人!」
「谁是你的女人。」
「我说漏嘴了……」
「滚一边去。」
「卿姐,真的,你告诉我,你们单位那个男的谁,我去帮你出这口气。」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我就要管。」
「你怎么管,你都不认识我是谁,我和你有关系吗,不就是撩了几句骚吗?」
「不,卿姐,我知道我除了想草你啥也不是,但我也是真的想让你出这口气。」
「算了,不和你说了。」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
「好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美。」
「做梦吧,梦里啥都有,我睡了。」 7
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从窗外折射进来。
卿红慵懒地睁开睡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她摸索着从床头拿起手机,皱眉一看,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完了,完了。」
平时七点出门上班的作息时间,自己竟然足足睡到了九点,她赶紧爬起来草草地洗漱了一番,将凌乱的长发随便扎了一个丸子头,拿起包就往外跑。
「这林河也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提醒我,吵几句就连老婆都不要了吗?」卿红心里嘀咕着,啃着嘴里的面包赶到了地铁站,早高峰以后的地铁上人流得到很大的疏缓,甚至空出了很多座位,卿红找了一个最靠里的位置坐下,赶忙拿出手机,在微信上和舒曼打招
呼,让她替自己请个假,可是微信发出去却并没有回信,她只好用电话拨了过去,却也是在很长的「嘟嘟」声之后,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兴许都开会去了吧,卿红这么想
着,到了单位再说。
「小骚货,早啊。」
「给你看看我晨勃的大家伙。」
「闪图」
「闪图」
卿红点开了那两张五秒短暂的马赛克之后,突然冒出来的大鸡吧照片,通红挺立的大龟头似乎要从手机屏幕里钻出来,卿红吓得赶紧看了看旁边,发现两边没人这才稍微平静下来。
「你要死吧,一大早发这个。」
「你都点开看了,说明你对它有兴趣。」
「有你个大头鬼,色鬼。」
「我就是色鬼,我就是要草你的骚妣,你看我这大蘑菇头,够大吧。」
「我特么在地铁上呢。」
「又在五号线?到哪了,我去找你。」
「上班呢,昨天晚上被你害的我迟到了。」
「那干脆别去了,来找我吧,我想搞你的妣。」
「滚。」
「闪图」
「闪图」
过了半晌。
突然又发过来两张,卿红虽然强烈地抑制着自己不要点开,却又忍不住想去看这个东西的样子,血脉喷张的大肉棍面目狰狞地挺着,占据了整个手机屏幕,卿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赶紧合上
了手机,不再回复他信息。
到公司已经是十点多了。
办公室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像往常一样,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业务,奇怪的是今天并没有会议,但舒曼却不在座位上,手机也不在,难道她外出了?
卿红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和那姓郑的打个招呼,说明迟到的事,她漫着清亮的步子来到市场总监的办公室,正想去敲门,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里面发出来的一些奇怪的声音。
「郑总……啊……给我。」
「骚妣,我干死你,我干死你。」
「再快点……再大力点……好涨。」
「啊,啊,卿红你这个婊子,我要草你,你是我的,我要草烂你……」「呜呜……郑总,人家是舒曼啊。」
「别说话,张嘴,骚货,我要射你嘴里。」
卿红听到这里,早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红到了耳根,她实在想不到这姓郑的原来早就已经把舒曼征服到了自己的胯下,更让她吃惊的是,他和舒曼做爱的时候居然还喊自己的名字,而
且还肆无忌惮地骂自己是婊子,她心底的愤怒像地底岩浆一样不断往上涌,她正准备推门进去好好痛骂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却又听见里面传出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于是她只好强忍着愤怒
继续听了下去。
「如果你是卿红多好。」
「郑总,卿红有什么好,您就那么喜欢她。」
「这你就不懂了。」
「我是不懂,同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您是觉得她比我好看,她的妣比我的紧?」
「你虽然也很好看,而且又这么骚,但你没有她特别,她身上那骨子人妻的气质是你没有的,而且越是这种看上去像冰山一样的女神,男人就越想征服她。」「那您直接把她叫过来,把对我那样也对她……」「这样就没意思了。」
「为什么?」
「你不会懂的。」
「你们男人的心思可真够多的。」
「等着吧,我早晚有一天会让她乖乖的撅着屁股,求我草她的骚妣。」听到这里,卿红再也忍不住,正要破门而入,却被后面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卿红姐,财务部许会计找你。」
卿红停住脚步,这才发现后面来了五六个市场部的同事,正向她迎面走来,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朝他们点点头,走开了。 8
地铁过了大屯路东站。
车厢里的人渐渐变得稀疏起来,卿红站在车厢尽头的角落里,心里一直在想着白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想到了辞职,可是她不甘心,她觉得自己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要去法院告这个猥亵自己的男人,可是她手里又没有任何证据,她忽然特别后悔,白天偷听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录音。
「还是辞职吧,远离这个危险好色的男人。」
她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可是辞职以后去干什么呢?自己已经三十五岁了,又是结了婚的女人,再找一份有这样待遇和职位的工作有多难,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又来了消息。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丈夫发来的微信,因为每天这个点一般老公都会发微信告诉她已经准备了晚饭,但她这次却想错了。
「卿姐,在地铁上吗?」
「动图」
「动图」
「看看,妣痒了没,我给你止痒。」
卿红看着手机上男女疯狂抽插的动图,又想起白天在办公室偷听的画面,不觉把腿并拢了些,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奇妙的感觉。
「你能不能正常聊天。」卿红白了一眼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回过去一条消息。
「不能,我只想揉你雪白丰满的奶子,搞你紧致流水的骚妣。」
「我现在不方便陪你玩。」
「那你看我玩。」
「【小视频】」
「怎么样,大不大,想不想把它插到妣里去。」卿红赶紧调暗了屏幕,双手紧紧捂住手机,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稍微放下心来,继续回复他。
「是挺大的,可那又怎么样?」
「看到它,你发骚了吧。」
「没有。」
「你骗不了我,你就是一个欠干的骚妣。」
「……」
「还不承认,你的骚妣都已经开始痒了。」
「我才没有。」
「信不信我在地铁上,从后面撕烂你的黑丝袜,用我的大鸡吧狠狠地干进你的骚妣,给它止痒,让它爽。」
「你别发了,我……」
卿红的双腿早已经夹得绷紧,涨红着脸,连拿手机的手都变得有些颤抖,幸好这时候地铁到了立水桥站,卿红赶紧逃也似的下了地铁。
她挤在匆匆的人群中,一阵凉风从出口吹进来,她只觉得下面有些微微发凉,原来丝袜里的内裤已经变得潮湿了。
就在她路过一个地铁出站甬道口的时候,纤弱的身子忽然被人一把拽进甬道旁边的洗手间里,她正想反抗,双手却突然也被按住,接着眼睛也被蒙了起来,一张陌生的嘴已经蛮横地吻上了她
温软香嫩的红唇。
卿红想喊却喊不出来,她左右摇着脑袋尽力去避开来人的侵犯,却被他死死按住,接着那人从后面用力地将卿红的包臀裙扯了上去,粗暴地将薄薄的黑色袜在屁股上撕扯了一个大洞,雪白浑
圆的两瓣屁股立刻袒露出来,再将里面黑色的内裤用力一拽,内裤就断了开来,他将撕烂的内裤强行塞入卿红的嘴里,然后把她按在马桶上,从后面直接插了进去。
这变化来得太快。
卿红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下面突然被一根巨大的棒子塞得满满的,直涨得她的阴道口火辣辣的疼,接着这根坚硬的肉棒在自己的下体凶狠地横冲直撞起来,配合着柔软雪白的屁股,发出
噼啪噼啪的肉体碰撞声。
「啊,唔……」
卿红想努力地发出声音,却被嘴里的内裤堵着喉咙,她的双手被人强力地拉在后面,丝毫不能动弹,她开始绝望,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强奸了,这个本来无比隐秘,只属于丈夫的地方。无情
地被另一个男人进入了,她想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却又无能为力,泪水终于止不住奔涌出来,下面的大棒子还在粗暴地抽插着自己的阴道,由于拼命的反抗,她的头发变得散乱,扎好的丸子
头早已蓬松下来,乌黑的头发杂乱地搭在肩膀上,她只觉得这像是一场噩梦,可全身的神经感官告诉她,这一切都这么真实地发生着。
「卿红姐,是我。」身后的男人忽然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卿红的脸色变了。
她回过头,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又年轻的脸,这张脸和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此刻这张布满汗水的脸已经被欲望所淹没。
她想求饶,她想呵斥,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骚货,我就知道你痒了。」
卿红一边挣扎,一边不住地摇着头。
「你看你的骚妣里现在流了多少淫水,这么骚的妣就是专门给我草的。」
「唔……不……」
「骚货,我的鸡吧大不大。」
「太他吗紧了你,夹死我了,啊……」
男人的动作忽然变得越来越快,忍不住在黑色破口丝袜的雪白大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下,按着卿红纤细的腰肢继续大力地抽插起来。
「啊,啊,大鸡吧要射了。」
男人的频率变得疯狂而又粗暴,紧接着「噗,噗,」乳白色的精液一股股地飚了出来,射在了卿红的屁股上,射完了精,男人提起裤子,将瘫坐在马桶上的卿红扶了起来,把内裤从她嘴里拿
了出去,卿红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啪啪给他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男人没有还手,只是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突然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卿红奋力推开男人,啪啪两个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这次却扇在了自己的脸上,紧接着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卿红姐,我已经草到你了,随你怎么对我都行。」
「我要告你强奸。」
「告吧,你屁股上的精液就是证据,能为你坐牢我心甘情愿。」
「你他吗的混蛋,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我就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你滚,你滚,你给我滚……」
卿红坐在地上,放肆地哭起来,她苍白的脸上已经变得一片凌乱,两只眼睛早已经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她歇斯底里地叫着让他滚,却又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抽泣,男人忽然温柔地抱住
卿红,把她揽入怀里,嘴巴凑了过去吻住了卿红满含泪水的双唇,男人的舌头钻入香软的口腔里,敏锐地捕捉着卿红的舌头,卿红本能地拒绝着,可身子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柔软,终于双手也
缠上了男人的脖子,嘴里的舌头也和他纠缠在一起。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慢慢地松开。
「送我回家吧。」
「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勇,叫我阿勇就行。」 9
回到家里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客厅里没有亮灯。
卿红努力地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情绪,将零乱的头发捋顺了,再扎紧了些。她定了定神,放下黑色的小挎包,换了双柔软的棉拖,然后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将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黑色连裤袜脱下来,和被扯断的黑色内裤绑在一起,打了一个死结,放进自己的卫生巾储物盒里,又将那个沾满粘液的黑色胸罩放在水龙头
下,用滚烫的开水使劲冲洗了无数遍,这才打开淋浴头从上到下不停地冲洗着赤裸的身子,她奋力揉搓着自己光滑的肉体,似乎想要擦掉身体上留下的脏污,可不管她怎么洗,却也洗不掉内
心深处的悔恨和罪恶。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
她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淋浴头的水不停地从头顶冲刷着她的修长迷人的胴体,她木然地蹲在墙角轻轻地抽泣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如果自己没有踏进文爱圈这个特殊的群体,如果自己平时在外面小心一点,如果自己没有添加那个人的好友,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林河,这个爱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身体,现在已经被一个陌生人无情地进入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放荡,很下贱,很骚。
所以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她想过报警。
这样可以让强暴她的男人绳之以法。
可是然后呢?
她的家庭,她的爱情,她的生活,她今后的人生要怎么办?
「老婆,老婆……」
门外忽然响起了丈夫的声音。
卿红猛地回过神来,她站起身来,赶紧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关上淋浴,用浴巾裹住了身子,这才把门打开。
「老婆,你在里面怎么洗了这么久,叫你也不回应……」「对不起,老公。」
卿红忽然忍不住扑进林河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林河的睡意还有些迷糊,他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温柔地揽住了她的香肩。
「怎么了这是?」林河的声音充满了温暖和关怀。
「没事……我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卿红轻轻地说道,内心无比愧疚。
「是不是,工作干得不顺心?」
「嗯……」
从没撒过谎的卿红,脸色马上涨得绯红。
可是林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信任自己的妻子,一直以来他都尽量想讨好她,今天正是他表现的机会。
「没事,不顺心咱就不干了。」
「就算你不上班也关系,我养你,男人养老婆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卿红听着,埋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
林河说的越是体贴,她心里就越是难受,越是煎熬,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
「我们去床上吧。」
林河拦腰把卿红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卿红倒在柔软丝滑的被子上,身上的白色浴巾随着脱落下去,丰满诱人的少妇身姿立刻袒露出来,她半弯着身子,玲珑剔透的肌肤散发出来阵阵少妇的幽香,纤细圆润的曲线完美地诠释着最
原始的性感,林河的睡意一下子全没了,他看着妻子胸前那对波涛汹涌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下那一丛乌黑的阴毛,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埋下头去,钻到卿红的两腿之间,闭上眼睛呼吸着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只觉得荷尔蒙分泌充盈了整个房间,他轻轻地掰开卿红两条雪白的大腿,温柔地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不要舔那里!」
卿红忽然从陶醉中猛地惊醒过来。
「怎么了,老婆?」林河一脸的惊愕。
「没,没事……」卿红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你要是不想,我们就睡吧。」林河温柔地说道。
「不,我们,我们继续吧。」
卿红的脸上充满了娇羞,她没有理由再拒绝丈夫,她只想通过这种形式来弥补内心的罪恶和愧疚,即使这并不能减少她心底的痛苦。
而正是这种欲拒还迎的娇羞却让林河的兽欲又慢慢燃烧起来,他又低下头去,舌头顺着乌黑的阴毛舔弄下去,熟练地钻进了卿红的私处里面,一阵麻酥酥的快感立刻从下面涌上来,卿红颤抖
了一下,浑身的汗毛瞬间竖立起来。
「老婆,里面好湿。」林河忽然抬头说。
「味道好像有点奇怪,不过我喜欢。」
他当然不知道卿红下面的肉洞,在回来之前刚被人操过,里面还残留着那些粘液的味道,林河微微地笑了一声,接着又继续埋下头去。
「老公,我有点难受,插进来吧。」
「好。」
卿红熟练地张开自己的双腿,把被丈夫舔湿的私处展露出来,林河迅速扯掉内裤,扶着自己的鸡吧,习惯性地撸了两下,撑开两片紫黑色的阴唇,对准肉洞「噗呲」一声插了进去。
熟悉的鸡巴,熟悉的男上女下,熟悉的抽插频率。
林河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卿红的意料之中,卿红习惯地配合着丈夫的动作,她把两条腿盘在他的屁股上,夹着他的腰,让鸡巴在肉妣里一下一下地往里顶着。
很快,林河就开始皱起眉头。
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粗鲁,下面的肉棍也完全不顾卿红的感受,拼命地往子宫里顶。
「老公,不要憋,给我……」
「老婆,你今晚好紧。」
「老公,用力。」
「太紧了,是不是我太久没用你了,怎么这么紧,啊!」
「老公,射,射,快射,我们一起上去。」
这句话还没说完。林河突然把鸡巴拔了出去,滚烫的精液从龟头里飚出来,全部射在卿红光滑的小腹上。
射完了精,林河的喘息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他从卿红的身上侧身翻了下去,随手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抽纸递给卿红,自己也开始擦拭起来。
「老婆,你刚刚上去了么?」
「差一点……」
「对不起,你刚才那么紧,又那么亢奋,我以为你上去了,所以就没憋住。」
「没事儿,老公,我爱你。」卿红忽然翻身钻入丈夫的臂弯里,将身子埋了进去。
「我也爱你,老婆。」
林河低下头,在卿红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10
夜色深沉,晚风轻柔地吹过窗子。
窗外挂着一弯淡淡的新月。
欲望得到释放的林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渐渐响起了均匀的鼻息。
卿红却并没有睡着,她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天花板,内心的思绪一片零乱,她从床头拿起手机,想了想,又登上了那个QQ。
深夜的群里,人气也逐渐变得稀疏。
只有少数几个暖群的妹子和话唠还在不停地刷着日榜。
这个时候,卿红收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头像下的很多条未读信息,这个人就是强暴她的张勇。
「卿红姐,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说于事无补,我也知道我今天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你,对你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可是你太美了,你太诱人了,我实在忍不住。」「在此之前,我以为你和文群里其他女人一样,也是一个外表端庄,私下淫荡的骚货,可直到我得到你以后,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如果这世上的事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这么冲动,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千刀万剐的肮脏事来,可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虽然我很庆幸得到了你,我的女神,可是我也很后悔,我真的不该玷污你。」「卿红姐,我只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个穷屌丝,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身子,如果你心里难受,我愿意明天一早就去派出所自首,去接受相应的制裁和惩罚来表达我的赎罪。」「卿红姐,我爱你,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卿红姐,我叫张勇,我在朝阳顶呱呱平台上班,住在天通苑东区十三栋二单元九楼903 ,如果你想惩罚我,可以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来抓我。」「最后,再次说声对不起,爱你的张勇。」看完这些信息。
卿红的心里乱极了。
她虽然特别痛恨这个强暴她的男人,可看到对方这么服软卑微的态度,心里一下子又变得妥协了,似乎他又没那么可恨了。
已经三十五岁的卿红,早已经过了脸红心动的年纪,那些男人许下的各种惊天动地的毒誓,对她来说早已经无关痛痒,不过是男人们哄骗女人的把戏罢了,哪里能和生死相关的大事相提并论。
她只是觉得自己和那些人不一样,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强奸的事实,哪怕她内心也隐藏着一个寂寞女人的欲望。
她忽然又不自觉想起了地铁站那个狭小的洗手间里,身子被那个陌生的男人蛮横地侵犯。
那些粗俗羞耻的语言,那根火热粗硬的肉棍,它就那么霸道地在自己最隐秘的私处里横冲直撞,像一杆刚猛的长枪一样抵达了她欲望的核心。
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燥热,下面似乎又要湿滑起来,她无法否认自己当时肉体上的快感和欢愉,而这些刺激的性快感和神经上的高潮是丈夫无法给予她的,这个陌生的男人却让她在抗拒和挣扎中得到性欲上极大的满足。
特别是最后那个温柔的长吻。
让她似乎突然回到了青涩的少女时代,那个时候她觉得和男生接吻,这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出格的事了。
她感受着男人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不断的纠缠和获取,那种缠绵悱恻的意乱情迷正是让每一个女人最容易沦陷的地方,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丈夫接过吻了。
每次在丈夫凑上来的时候,她总是闻到他嘴里的一股口臭和烟熏味,然后就没有任何想法了。
可是她又纳闷,自己以前和林河谈恋爱的时候,两人纠缠在一起,耳鬓厮磨,一个吻可以接到舌头打颤口水吸干为止。
也许,男女情爱。
总是从初见,热烈,纠缠,到平淡的过程。
而现在她和林河,早已经到了七年之痒后的瓶颈,他们当然还互相爱着,可是已经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为了见一面,可以立刻动身,在天亮之前从北京飞到广州,出现在对方面前。
想起以前和林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卿红心里感慨万千。
那时候她就像是一个宠坏了的孩子,林河哄着她,给她买玫瑰,给他买各种各样的小礼物,陪着她一起去诗和远方。
那时候他们一起去看烟花,他就站在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和她一起看烟花。
那时候他们一起翻学校的围墙,一起翘课,一起去外面街边的排挡吃烤冷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又一阵晚风吹起。
卿红眼角淌下的泪痕,早已无声地浸湿了发梢下的枕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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