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回重返巫庙 河水轻拍打沿岸,天色已渐现出晓色。 舟船划开水浪时颠簸摇晃令人有些许不适,秋鸢独自坐在船舱里,耐心等待
着返程途中,罕见地心事起伏。 十日前,巫庙的人突然出现在秦楚交战的边界,齐湘君在巨舟上与顾信君密
谈了近个时辰,随后便跟着大队伍返回巫庙。 秋鸢罕见地被留了下来,由楚国上将军夫颛亲自派人将她送返回齐氏所在的
邺城,而非更近的楚都。 她曾跟随齐湘君去过一次巫庙,虽感觉到那个地方处处透着神秘,但因齐湘
君作为巫庙中地位几可与巫主平起平作的巫神女,秋尊并未因侍女的身份而受到
过半点冷落。相反,即使巫庙里的地位崇高的几位祭司与巫姬,每次见到她都颇
为亲热,有意与她亲近。 因此她有些奇怪于,此次齐湘君明明已不避嫌地带着她来私会顾信君,却仍
为何不带着她一起同行,且即使将她送返回去,亦非送回更近的楚都,而是更远
的邺城。 想到楚都,秋鸢一直藏在心中的忧心事使再度浮起。 楚都近来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姜氏的变故,及与世子府间的间隙她多少有些
耳闻。 秋鸢心中无法理解,为何自家小姐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去。 作为齐湘君身边自幼最亲近的人,秋鸢如今在事后详细地回想,隐约能感觉
到齐湘君当初与燕陵相处之时,对后者绝非是没有感情的。 虽然很多时候自家小姐表面上对燕陵公子的反应总是不冷不热,但秋鸢当初
便已隐隐有种感觉,似乎自家小姐一直在刻意深藏着自身对燕陵公子的感情。 时至今日,她仍然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要刻意这样做,但事实就是如此,她
只是一个贴身丫鬟,对此无能为力。 令她感到忧心与痛心的是,随着形势的发展,燕陵公子与世子之间的矛盾似
乎已发展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而这一切全是自家小姐一手促成的。 没人能明白她心中深处的痛苦纠葛,随后又想起了与车少君及顾信君之间的
发生的肉体关系。 不论是世子,抑或自家小姐的初恋情人顾信君,二者皆是当世人杰,她能随
齐湘君一起先后给二人收纳入私房,是世间不知多少平凡女子梦寐以求而不得的
美事。 而不论世子还是顾信君,在榻上都不出意料的令她体验到了一个女人最大的
快乐。 特别是顾信君,他虽然已过了一个男人最年轻力盛的年龄,可他在床上深耕
她们主婢二人时技巧与旺盛的体力,连她家小姐事前都料想不到,亦同样令秋鸢
体验到了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可是,当激情退去之后,无尽的惆怅与空虚便侵袭而来。 秋驾至此才终于明日,田始至终,她想要的那个人依然是那个纯真翩翩的燕
陵公子。 想到自家小姐最终仍是与他有缘无份,秋鸢心中便泛起无尽的心酸。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她家小姐该已回到巫庙。 巫庙这次没有半分征兆地将她家小姐召回去,不知怎么回事总隐隐让她有些
不安,却又说不出问题出现在哪里。 作为曾经去过巫庙的人,秋鸢从第一次踏入那里,便发现巫庙并不如世人所
想的那么超然独立。 且对世人而言无比向往的巫庙,秋鸢当初虽在那小住过一段时日,但却没有
一日不想着离开。 不知为何,在巫庙的那段时间她总备感不自在,感到不舒服,似与那里的环
境格格不入。 或许,这只是她多想了罢 ※※※ 圆月高悬。 夜色下,巍峨的殿宇耸立于高山之巅,气派万千。 」见过巫神女。「身着银白祭司服的右祭司,神态恭谨地朝刚从车辇上步下
的齐湘君曲膝一礼。 齐湘君一身素白巫裙,难掩玲珑剔透的优美身段,绝美无伦的玉容不施半分
粉黛,宽大袖口外露出的一对皓臂在月色的照映下品莹如玉,仿佛泛着一层迷人
的晕光。 恭守于大殿两侧的一众巫庙侍卫,望见这举世闻名的巫神女那美韵绝伦的动
人风韵,皆难以自制地心跳加快,恭敬垂下头去,不敢以目光亵渎这身份尊贵无
比的神女。 齐湘君抬足从车辇步下,容色平静地道,」巫主呢「 右祭司恭敬答道,」巫主刻下正在温池沐浴,他已等待您多时。「 齐湘君微微颌首,右祭司随即便在前领路。 一路向这巍峨殿宇的深处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霍然一亮。 那是一个冒着蒸蒸热气的宽大浴池,繁密的银河星光从天际倾洒而下,照映
得那清澈见底的池水波光巅粼。 而此时,阵阵叫人热血沸腾的淫声浪语,伴随着肉体撞击的激烈声响,不住
地从热气蒸腾的浴池传来。 」啪啪啪啪……「 」噢啊……啊啊……啊哈……「 当右祭司引领着身后的齐湘君抵达巫庙温池之前时,池中赫然出现的是男女
最原始的野性交媾。 一个美艳动人的绝色美女玉手正扶着白玉石铸成的池沿,赤裸的美丽胴体沾
满温热的池水,雪臀往后高高翘起,一根雄壮至极点的粗硕巨棒正以前所未有的
高速在那美女的玉洞进出。 每一次撞击都传来清脆无比的脆响,带起一大片水花。 那美女看上去已被操干有一段时间,白净的玉臀处已因剧烈的撞击而呈现出
一片通红,呻吟声接连不断,显是已几近不可支。 然而她身后的男人却仿佛精力永远也用不完,抽送的力度与速度由始至终皆
没有半点变化,毫不怜香惜玉。 而池中除了正激烈交媾的男女之外,尚有三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倾色美人儿正
贴挨在男人的身后,以壮声威似的或用手抚男臀,或用玉乳厮磨男背,场面淫靡
至极。 」巫主,巫神女回来了。「 待到池岸上的右祭司声音传来之后,那男人方似有所觉地停下了动作。 只见他用力一个抽拔,那支硕壮至极的黑硬男根立时」啵「的一声,从紧致
的女体内拔离。 」啪「的一声脆响。 却是男人用手轻轻拍了拍女人的美臀。 」是湘君来啦,你们都回去歇息罢。「 与男人雄伟高大的体型相反的是,他开口的声音出人意料的阴柔。 」是,巫主……「 那四位媚荡入骨的绝色巫姬低低娇喘着,皆有些不甘地从水池中起身。 四名巫姬皆有万中无一的容貌,纵比之于齐湘君亦只略逊半筹,个个是尤物
中的尤物,任何一个都有祸国殃民的美色,足以令中原任何君王神魂颠倒。 但上岸过后,面对齐湘君投来的眸光,四女却不敢在面上流露出一丝半点不
满,知趣地朝她恭谨一礼,方被右祭司领着离开。 偌大的温池便只剩下齐湘君与那男人。 」哗啦「一声,水池中的巫主这时才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现出真容。 这个作为巫庙真正意义上的精神之主,从外表上看约四十岁许人,一头乌黑
且浓密的头发披散在两肩,身形雄伟如山,面容古仆俊伟。 更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其双目精光内蕴,予人一种不可测度之感。 此刻立于池岸边上的齐湘君,可清晰无比的看见池中巫主那暴满青筋的雄伟
男根,这刻沾满了女人浊白的淫液,紫圆硬涨的龟头冲天而起,从齐湘君的角度
瞧来恰好直直剑指着她,一如既往的杀气腾腾。 单是眼瞧这根布满充天杀气的硕巨阳根,便足可教世间任何女子目眩迷离,
由此可见其主人身怀何等强横体魄。 唯齐湘君最为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巫主的外在表象。 当年他壮年登上巫庙之主的宝座时,太叔齐仍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幼童,巫主
的年纪比之太叔齐要年长了三十岁有余,实则是近乎与剑圣闵于同辈的可怕存在
。 一系列想法电光火石般的掠过齐湘君的脑海,只听她朱唇轻启道。 」湘君见过巫主。「 」哗啦「的水声响起。 巫主抬动双腿,一步一步的迈上岸,赤着雄伟壮健的身体行至齐湘君的跟前
,那双精光内蕴的双目倏地泛起一股奇异的精芒,来回扫视着齐湘君包裹在素白
巫裙下的动人胴体,绵柔的嗓音送入耳中道。 」我已等湘君多时,来了就好。「 巫主行来之时,齐湘君便向他微一敛礼,双眸并未与他的双目有过半点接触
。 然而当巫主的视线巡落至她的香躯时,齐湘君巫裙下的肌肤立时泛起一阵酥
酥麻麻的异样快感。 倾刻之间,不仅她胸前雪腻的双乳立时乳尖立起,连下身的花唇亦不自主地
一阵紧缩,湿腻的花蜜即刻便渗了些许出来。 齐湘君芳心立时一凛。 一段时日未见,巫主独拥的异术比此前更进一步,如今竟仅凭目光便令她浑
体泛起想要立刻给男人透体而入的欲火,连压都压不住。 但齐湘君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半分。 巫主已挺动着湿漉漉的巨棒,赤身来至她身前。 没有过多的言语,齐湘君伸手解开腰间的裙带,素白修身的巫裙应声而落,
她那莹白如玉的晶莹胴体立时便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巫主面前。 齐湘君温顺地双膝跪至巫主身下,伸出苹芊玉手,握住后者湿腻粘滑的棒身
,前后微微撸动片刻。 待听到身前男人舒爽快意的声音后,齐湘君便张开玉唇,两片泛着晶莹光泽
的美丽唇瓣将男人硕壮黝黑的肉棒纳含入口中。 也不顾巫主的肉棒上沾满了方才他在一名巫姬的蜜洞内抽送冲杀时的大片浊
白蜜液,就这么神情专注的吞吐起来。 」唔……「巫主先是舒爽地闭起双目,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过了片刻之后,他才重新睁开眼睛,垂头看着身下的巫神女赤裸着高贵的身
子,不停用力吸吮他肉具而凹陷下去的圣洁面颊。 目光一瞬不瞬地就这么看着。 吞吐了大约数盏茶的功夫,直至齐湘君已跪得双腿已略感发麻,口唇亦因重
复不停的吐呐而同样有些麻意的时候。 巫主的粗厚的大手倏地抚上了她的一边脸颊,沉重的呼吸声从头顶处传来。 齐湘君知道巫主已要射了,美眸当即一凝,随即便加快口中吞吮的速度,同
时玉手也一边搓揉着男人下方两颗同样硕大得骇人的蛋囊,加大刺激。 很快,当身前的巫主一声低沉的呻吟过后。 正忘情含吞着半根肉具的齐湘君,突然感觉到一般腥膻难闻至极点的温热阳
精,似倾泄爆发的山洪般直灌喷入她的口中。 腥臭的气味真呛口鼻,但齐湘君却似早已习惯似的,玉手猛撸粗硬的棒身,
让巫主的浓精一股接一股的尽情射入到她的檀口之中。 」嗦……「 当感觉到口中的阳具终于停止了喷射之后,齐湘君玉唇用力深吸,美丽圣洁
的脸颊也因此而深深的凹陷下去,直将口中肉棒流出的最后一滴精液也尽数吮入
口内、方微微张开朱唇,将整根湿淋淋却仍呈勃起坚硬状态的阳物从嘴里吐出来
。 」啵「的一声轻响。 伏跪在地上的齐湘君抬起蟒首,面容高高地凝望向巫主,随即主动朝着他张
开檀口。 只见齐湘君的楂口中,已给巫主射入满满一整滩腥膻难闻的浊精,随着齐湘
君玉舌的卷动,浊黄粘稠的精液在她粉嫩的香舌与洁白无瑕的贝齿中流淌隐动。 巫主居高临下地凝注着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巫神女,这刻跪伏在自己身下
张嘴的动人模样,嘴角浮起满意的微笑。 只见齐湘君这才玉喉轻动,毫不嫌脏地直将巫主射入她口中的浓精尽数咽下
。 虽已射了一回,但巫主下体的器物仍完全呈硬立状态,没有丝毫的疲软。 更奇怪的是,用嘴为巫主服侍了一回的齐湘君,目睹此景却没有要为继续为
他服侍的打算,反而是从容地执起岸边地上的巫裙,重新穿戴了起来。 待重新将衣裙穿戴整齐之后,已另有两名不着一缕的巫姬步入来为巫主服侍
沐浴。 」啊嗯……「 娇吟声起,赫然是巫主重回池中之后,其中一名巫姬便主动坐入到他宽厚的
怀里,抱紧巫主雄伟的身躯不停主动起伏扭晃身躯。 巫主毫不理会怀中那纵情欢吟的巫姬,绵柔的话音传至齐湘君的耳中道。 」我收到加急的密信,说是湘君已确认剑圣闵于的传人身份「 端坐于岸边的齐湘君,闻言似毫不感意外,回答道,」是的,巫主。「 」他是谁「 」楚国月姬之子,燕陵,湘君曾经的未婚夫。「 巫主大手揉握住身前美人一颗美乳,漫不经心地道,」原来如此,那为何不
尽快杀了他莫不湘君仍对此人余情未了「 齐湘君面色不变地道,」此前湘君已请动太叔齐去对付他,但可惜连太叔齐
亦无法拿下他,他已得剑圣真传,身具的内气难以置信的强横,连得到湘君巫元
之助的一个心腹都差点命丧其手。抛开剑圣闵于不论,恐怕当世之中除巫主亲自
出手外,无人可留下他。「 」有鉴于此,湘君亦十分担心他会对车少君,因此请动太叔齐护随于其身侧
,否则湘君亦不敢这般轻易离开楚境。「 闻言,巫主双目爆起诡异的精芒,淡淡地道,」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前燕
王族竟有如此奇遇,如此说来,此子确已深得剑圣真传。「 齐湘君平静地说道」湘君初与其交锋,便试出他的真实实力,连太叔齐亦承
认奈何不得他,假以时日,他将是另一个剑圣闵于。这样一个人一日不除,将对
我们的巫庙的大业有着严重的阻碍。「 」嗯,我明白了,辛苦湘君了。「巫主点了点头,柔声续道,」夜深了,湘
君舟车劳顿,想必该也有些疲乏了,先去歇息吧,一切待明日再说。「 齐湘君盈盈起身一礼,」湘君先行回殿了。「 步出前殿,容貌妍丽的右祭司迎了上来。 齐湘君容色平静地道,」巫主比上回见时更显精力充沛,他的异术似大有长
进。「 右祭司恭敬答道」是的,自巫神女上次离开过后,巫主又新培养了三名巫姬
出来,与过往相比自然更加不同。「 齐湘君听得芳心不由一凛。 右祭司口中的巫姬,并非仅貌美动人那般简单,而是体质天生异于常人的异
女,需靠特殊方法方能辨别出的特殊之人。 虽非似她这般天生拥有精神异力,但巫庙内的这数位巫姬皆是媚骨天生,阴
元旺盛之人。 且里里无一 数百个处子里,也未必能挑出一个巫姬出来。 齐湘君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巫主即又新培养多了三名巫姬出来,那意味着至
少有以千计的处女已给巫主夺去宝贵的贞操,就仅是为了挑选出对巫主有用的人
。 巫庙内几位巫姬的阴元能够滋润巫主的体骨,在日积月累下,不断增强后者
的肌骨,强壮他的体格与精神,从而令其寿元大幅延长。 巫主之所以与剑圣同辈,外貌看上去却仅与太叔齐相去不远,且精力异样狂
盛的原因便是如此。 难怪刚才她数度提及剑圣闵于,却感觉到巫主过去言语中对后者的那份忌惮
已渐消失不见。 齐湘君一边漫行,陷入沉默。 她明白,明日她必须将在楚国所做的一切,给巫主一个合情且合理的解释。 第一百十二回 新突破口 」先生的技艺,当真鬼斧神功!「 祁青对镜仔细对照良久,忍不住由衷地赞叹道,」得先生之助,如此一来,
祁青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都城而不虞给敌人察觉。此前我们头痛不已的难题
,先生一来立刻便迎刃而解。「 宁仲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 一旁的姜卿月细审着祁青经易容后变得不那么俊朗的模样,抿唇轻笑道,」
仅你这个本尊易了容仍嫌不未够,妾身今日还会找个人来,请宁先生将其易容成
你的模样,那样便更加天衣无缝了。「 祁青听得精神一振,」既然如此,待姑爷午间回来之后,祁青便与姑爷一同
前往荆城。「 这段时日,姜氏一直在加紧暗中布局撤离之事,横在姜氏眼前首要做的第一
件事,便是在撤离之前,需先一步进行家族庞大财产的转移。 姜氏一族作为楚国三大氏族之一,生意做得很大,产业遍布楚国各境,远在
另外两大氏族之上,那是一股庞大无比的财富,因而若要全面撤离楚国,需在不
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将产业先一步变卖。 此事近来由燕离在安排,进展非常顺利。 至于祁青,由于他本身在周国及秦国有一定的声名及影响力,这段时日他的
人已秘密接触到了两国境内一部分一直想要起事的前燕遗民,并已陆续秘密从两
国接出三百余人至楚国的边界暂且安顿下来,人数还在持续增加中。 这些人中不乏燕离曾经的旧部,从祁青的心腹带来的信物,旧部中曾有当年
燕王赐封的两位身经百战的军中将领,至今仍对燕室忠心耿耿,期复有朝一日燕
离能够带领他们复国。 燕离本以过这么多年过去,昔年流落在外的将领大概已没剩多少个,没想到
仍有那么多旧部活着,无比欣喜。 当下祁青的人已带着两位将领及他们的心腹,约定好在楚都外另一大城荆城
汇合,照时间来算,他们该已抵达荆城,但燕离这边却迟迟尚未能出发。 归根究底,在于敌人对姜氏的监视已达到了顶峰,而燕离又恢复了原有的样
貌,以他的身份地位,一举一动自都在敌人的密切监视中,无法轻举妄动。 幸而随着作为殷下九卫之一,擅长易容之术的宁仲抵达楚城,难题将迎刃而
解。 午间时分,燕离外出办事回来。 再次与宁仲重逢,自有一番欣喜。 」上回多得宁兄,我方能安然无恙的返回家族,否则以原本的面貌回来,怕
是连随便一座城邑都过不去。「燕离再次向他发出由衷的感谢。 」燕兄客气了。「 静坐着任由宁仲在其面上涂抹,燕离话锋一转,又问起了珊瑚阿公的动向。 」不知剑圣他老人家可好?「 当初在长留山脉遇袭,如非得珊瑚阿公之救,父子二人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到
家族。 燕离自己更永远将失去此生挚爱的娇妻,哪还能像现如今这般与爱妻重聚,
再续夫妻那深似海的感情。 对珊瑚的阿公,燕离是由衷的感激他。 宁仲答道:」剑圣大人自上趟离开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连我们八卫也不
知他现时身处何处。「 燕离微感愕然,」连你们也不知道吗?「」 宁仲淡然一笑,解释道:「他老人家行踪素来飘渺不定,行事更难以测度,
我们从不敢过问。」 未能得知珊瑚阿公近况,燕离虽略感遗憾,但想到阿公举世无敌的剑技,倒
也无需为他有半丁点的担心。 「好了,照照镜子吧。」 宁仲的声音传来,回过神来的燕离拿起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是一个三十岁
许的黝黑汉子,模样看上去有些眼熟。 略一回想,燕离便知道宁仲是以他的一个旧部下属作为参照。 自姜氏交出全部兵权后,氏族的有生力量便只剩那些曾跟随他一同来到楚国
的旧部,因这些人长期在外,姜氏上下对他们较为陌生,易容成其中一人的样子
更易让燕离以新的身份进出而不惹人怀疑。 这决定肯定是出自他那心爱娇妻的脑袋。 不用说,稍后待他离开,姜卿月肯定还会从旧部中寻找身材与他酷似的人来
扮成他的样子,以混人耳目。 姜卿月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丈夫,随即温柔地上前给他整理着装,一边温柔
细心地叮嘱他道,「此次前往荆城有数百里的路程,今时不同往日,夫君遭年仲
所害,经脉无力,无法与人动手,此行定要小心谨慎。」 燕离握紧爱妻的玉手,点头道,「我知道的,夫人。」 已做好出发准备的祁青从外面走进来,恰好看见夫妻俩执着手深情对视的一
幕,脚下不禁微微一顿。 屋内的两人回过神来,祁青这才跨入屋内,向两人问候了一声后,方望向姜
卿月朝其正色道:「夫人放心,只要有我祁青在一天,便定会护住姑爷周全,绝
不会让任何人碰姑爷一根毛发。」 姜卿月美眸凝望着这个曾与自己深情相爱的男人,芳心一暖,道:「妾身相
信你,如此便劳烦你了。」 燕离与祁青此趟虽是赶往同一目的地,但其实按照原定计划祁青是要先行动
身的。 荆城不仅是楚都以北最大的一座都邑,更是一座有重兵把守,带有边防性质
的城池。它位于邺城以南,毗邻长留山脉,只要越过荆城一路向北,便是一大片
畅通无阻的平原地带。 继续北上,东边面秦,北可向周,西则可向殷境。因此日后他们能否成功撤
出楚国,荆城便是重中之重。 祁青前往荆城,正是要亲自去面见他一个极重要的心腹。 对方乃荆城的城守之一,城内东西南北四条出入要道,其控制着其中之二,
特别是关系着众人生死周全的北道,因而此事异常紧急。 但又因眼下的楚都处半戒严时期,风声鹤唳,城内到处布满敌人眼线,对外
来人口的监视极其严密,一旦有抄着异国特别是前燕口音的陌生人进城,消息立
即会传至车少君耳中。 因此燕离无法在楚都接见旧部,必须亲自前往。 这是燕离恢复原有身份之后,首次动身离开楚都,即便会有武技高强的侍从
跟随,祁青仍旧无法放心,宁可推迟动身的时间,也执意一定要亲自护送。 姜卿月当然知道这点,因而对祁青的坚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与此同时,她芳心深处一直以来刻意对祁青所压抑的情意,在十分和平分手
后的今天,却因祁青过后的这些举止而不减反增,这点连姜卿月自己也未曾料到
。 傍晚时分,一行人出发离城。 与燕离祁青一同随行的,除魔女座下四大统领中的毒蜂后与魔蝎这两个高手
外,尚有辛奇及十三名武技高强的燕氏旧部。 辛奇是自动请缨的,近些时日以来他勤于练剑,剑术大有长进,一身本领足
可与四大统领争一日长短,自不愿放过这用得着他的地方。 事关父亲的周全,燕陵自然准请。 两日过后,假扮成一支普通商队的众人无惊无险的抵达荆城。 缴过不菲的入城税金,众人入城之后便直扑约定的见面地点。 在城内东街一间不起眼的小别馆里,燕离率先见到了先一步抵达此处的十几
位前燕旧部,自然包括那两位曾身经百战的部将。 时隔多年,主臣再次相见,十几位大汉皆差点激动得痛哭流涕,连燕离也红
了眼眶。 待各自情绪稍复后,燕离与众旧部在别馆内密谈了整整数个时辰。 这才知道,原来并不仅仅他们,所有流落在外的十数万前燕臣民作梦都想重
返故国,只恨有心无力。 但在故国破灭的这十多二十年里,他们都想尽一切办法,与流落在中原各国
的同胞手足取得联络,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等到燕离光复故国的一天。 所幸的是,这一天真的要给他们等来了。 邑上公子的心腹已秘密从周国境内接了三百余燕民至楚国国界,待稍作安顿
之后,待到生活所需之物资备足,便会将他们转移至殷境内。 今燕离已决意要复国,只要前者在合适的时机振臂高呼,散落在中原各地的
燕国子民便将不再是一盘散沙,试问众人如何能不激动。 到了傍晚时分,外出的祁青带着一个便装中年人一同来到别馆,后者便是荆
城的守城大将之一,名叫连商,同时也是祁青的心腹。 「十年前,邑上公子救下本人一家老小十三口,没有公子,我连商早已饿死
荒野,何来今日的风光。这份恩情连商一直谨记于心,从未有半刻敢忘,如今公
子有命,连商纵肝脑涂地亦要报答公子恩情!」 燕离略懂得观人,看出连商所言字字发自肺腑,绝非大奸大恶之辈,果如祁
青所言一般是可信得过的人,终放下心来。 三人遂在馆内密议。 听罢祁青对姜氏当前处境的细述,连商虽神情凝重,但脸色丝毫不变。 「公子来得很及时,三日前我们收到朝廷的密令,荆城的城防要作一次很大
的人事变动,过半的城防将士遭到了调令与更换,连本人也被要求更换出入要道
的控制权。幸而另外两位掌管城内出入要道的同僚与我关系一向不错,又都嫌此
事麻烦,根本没有换防的必要,因此最重要的北道仍控制在我手上。」 「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依在下之意,当前最好是公子挑些信得过的弟兄
,由连商将他们安排进关键的位置处,届时起事的时候,我们方能将北道的控制
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对于连商的提议,燕离与祁青皆深以为然。 一番商议之后,燕离决定让祁青先行回去复命,而他则暂且留在荆城。 因从两位部将口中得知,陆续仍有实力高强的旧部在赶往此处,恰好这些人
可以留下来当作内应,因此需要燕离后续亲自作安排。 有辛奇及魔女麾下两大统领在,燕离执意留下,祁青也便没有反对。 祁青离城的时候,连商还将其最疼爱的一子二女皆托付给祁青,一并带回姜
氏安顿。 此举更是彰显其对祁青的忠心与无条件的信任。 两日后,祁青悄然返回姜氏,将事情经过全程向姜卿月及燕陵汇报。 在得知祁青当年一次无心插柳的善心举止,竟给身处绝境的姜氏一族带来了
生机,姜卿月芳心欣悦万分。 自迫不得已交出私兵兵权,眼睁睁只能看着那些忠心耿耿的家族子弟步向战
场,姜卿月已许久未在她的面上看见那般由衷的笑容了。 瞧见她娇靥如花的俏丽玉容,祁青便觉所做的一切,连带着他的生命都有了
意义。 自齐湘君离开楚都之后已过一个多月,楚国面临的三条战线皆陷入僵持状态
,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唯燕陵清楚,这只是一种错觉。 由车少君一方刻意营造出来的错觉罢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燕陵仍旧夜以继日的在刻苦修炼。 那夜在太叔齐手底下差点丢掉小命,令他生出无比强烈的危机感。 在太叔齐的强大压力下,他再不敢有一丝半点的大意,每日的修炼都无比刻
苦。 同时,他也从未忘记过让魔女与康黎父子俩去打探车少君的下落。 但很可惜的是,经历过一次刺杀的车少君,明显在这方面有极高的警惕。 魔女与康黎手中的人脉虽都成功打探到数次车少君的行踪,燕陵也毫不犹豫
地决定舍身犯险,却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三番数度皆是如此,兼之据魔女与康黎二人所探听到的情报显示。 随着右相转而支持车少君,在有着舞天女这绝色美人的推助下,原本还勉强
站在申遥君一方但实际早已举棋不定的一些朝中重臣,过后终抵不住舞天女倾世
美艳的绝丽肉体攻势,暗中转投了车少君。 可笑的是申遥君对此仍茫然无知,仍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毙,还将要在田猎大
典上孤注一掷,将平陵君父子一举铲除的大计与那几位大臣泄露了出去。 令其计划已落入车少君的掌握,变成反过来对付申遥君的绝佳机会。 这一系列变化,不禁令一直除车少君不去的燕陵感到都开始有些急燥起来。 除此以外,这段时间尚有件事令燕陵有些出乎意外。 便是那看上去与车少君走得极近的少蔺君,不止一次亲自登门姜氏。 表面上他看似欲与姜氏交好,实际上连姜卿月这外人都看出来,那少蔺君是
醉翁之意。 他以北国少君的身份亲自登门姜氏,实只是为了求见燕陵的红颜知己秀璃。 秀璃多次拒绝了他的求见,但少蔺君却毫不气馁,仍是锲而不舍。 连燕陵都看得他烦了,偏偏对方的身份又赶不得,名义上太叔齐都需听命于
他这未来的北国国君,姜氏也不能轻易去得罪他,况且他又未曾有任何恶行。 最后还是燕陵实在烦不胜烦,向他明言秀璃早已是他的女人,绝不会私下出
来见他的之后,少蔺君在一阵错愕之后,方终于没再出现,令燕陵稍松了一口气
。 这日,多时不见的魔女现身府中,给燕陵带来了一个不知该算好还是坏的消
息。 「公子看看这张画,像谁?」 魔女将一张帛布展开。 燕陵看了一眼之后,面现愕然道,「康季?」 话音一落,他随后「咦」了一声,道:「不对,画上这人并不是康季,年纪
要稍小些,但长得相当相似……」 「魔女这画是从何处得来的?」 「公子你猜?」 燕陵苦思片刻,摇头道:「别卖关子啦,直接告诉我吧。」 这帛布中所画之人的相貌虽与康季有五六分相似,但亦只是乍看之下很像,
细看之后,两者之间的区别还是颇易区分的。 康季如今虽是他的心腹,但其出身卑微,不可能有人为其作画。 既不是康季,燕陵根本无从猜起。 「说出来公子可能不信,这画是从舞天女最珍爱的首饰箱的一个暗格内发现
的。」魔女正色道,「黑寡妇是临摹高手,这画便是我让她亲自临摹下来的,说
真的,初次看见画中之人时,妾身也感到相当惊讶。」 「此画是舞天女所有?」燕陵讶然道。 魔女轻点螓首,道:「公子想必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吧。」 燕陵当即便正色了起来。 舞天女徐未晚作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与他虽只曾有过浅尝辄止般的接触,
但她婉柔妍丽的动人气质,至今仍令燕陵深深难忘。 即便后来知道,她当时对自己的接近纯粹是出于她情郎蓟介的授意,两位表
兄长的死,她虽非罪魁祸首,但至少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可每当回想起她那双似喜宜嗔的动人双眸,燕陵便发现自己丝毫对她提不起
恨意。 甚至从魔女得到的情报,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得知至少有三位朝中大臣
曾在舞天女的小楼内彻夜留宿过,畅享过了她动人无比的肉体,燕陵心中深处便
不可避免的浮现起难言的不舒服感受。 也令燕陵明白到,这舞姿曼妙无双的动人尤物,实早已在他心中占有一定地
位,否则便不会听到她与别的男人彻底双宿双栖时涌起妒忌。 默默端详了画中的少年几眼,燕陵问道:「魔女将画临摹出来,莫非是想打
算?」 「公子猜得不错。」魔女点了点头。 「舞天女的过去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但此画被她细心贴藏,甚至从未给
她的情郎蓟介发现,想必画中少年与她关系定然不浅,且极可能已死。如今宁仲
先生又在,只需让他稍作易容,让康季变得与画中少年七八分相像绝不成问题。
」 顿了顿,魔女续道:「妾身感觉,画中这少年或许是舞天女的一个突破口,
公子意下如何?」 燕陵听罢,陷入沉思。 第113回 魔女的提议让燕陵相当心动· 直至此刻,他虽有魔女与康黎这两个混入在敌人阵营的人暗中联合相助,但
在与车少君的明争暗斗中他仍处绝对的下风。申遥君一子落错,已陷入满盘皆输
的局面,被车少君踢出局已是可预见的事情。 魔女之所以仍假意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选择立即离开,是因魔女替其训练
的数万私兵正以某种方式秘密安排潜回楚国。在姜氏私兵被夺的今天,这绝对是
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足可作申遥君落败前最后的反扑,倘若安排妥当,说不定
能作奇兵之效。 正情况特殊,魔女不得不事先与燕陵这小情郎作提前报备,她仍需与申遥君
这人虚以委蛇·近来这段时日·魔女每晚都会在榻上不住用她媚惑荡人的诱人肉
体极尽侍奉申遥君。 临安公子吕穆的横死本身已给申遥君敲响了警钟·加上魔女不住在他耳边吹
枕头风,令他深刻明白自己已身处极度危险的处境,稍有不慎使是万劫不复的悲
惨下场。 让申遥君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将他那数以万计的私兵秘密运送至楚都之外,
以随时作里应外合之用。然而即便如此·在这场储君争夺的政治战中申遥君仍处
绝对下风。 朝中支持车少君的王公大臣远胜前者,当中尤其是在朝廷里拥有极大权柄的
右相司马道的支持,令车少君的势力膨胀极盛· 深受姜卿月与燕陵信任的心腹老仆康黎,虽成功打入令少君的阵营,又因后
者的尖系而与右相一脉有了一定的联系,但要说做到令这奸相信任的地步又谈何
容易。 可若真个给他们成功由舞天女这头入手,事情便大不相同。 盖因舞天女徐未晚是奸相司马道手中一颗最厉害的棋子,她拥有美艳绝伦的
肤貌,只需稍作刻意迎逢,世间根本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御得了。 事实上据康黎与魔女二人所得之情报,那几个原站在申遥君一方的王公·正
是在雨香楼内与徐未晚共度了一夜春宵,便完全拜倒在后者的罗裙之下,成了徐
未晚爱情的俘虏同时,彻底抛弃了申遥君,政治立场义无反顾地倒向了右相。 「司马道不废一兵一卒,便轻而易举的攻破申遥君艰难培植起来的同盟势力
,全赖舞天女徐未晚倾世动人的美色·后者在马司道一方的重要性,显然已达无
可取代的地步。」 魔女沉吟道:「能否争取到舞天女,甚至可说矣乎我们未来逃离楚国的尖键
。幸而以妾身对同是女人的了解,蓟介作为舞天女的男入,却一直指使她用美色
去笼络别的男人,两人的关系必定早有裂痕,因此并非是没有机会的。」 燕陵沉吟片响·沉声问道:「魔女觉得·此事有几分把握?」 「舞天女会有何反应谁都不清楚,这种事情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魔女
苦笑,「但倘若连尝试都不去试,那便连一分机会都没有·」 「不错。」燕陵轻吁一口气,「留给我们的时间已不多,多一份尝试便多一
分机会,我们已别无选择了,就这么办吧。」燕陵随后便让人去传唤康季。 一旁的姜卿月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地道:「真是没有想到·名动天下的
舞天女竟成了那蓟介的禁脔,还为司马道助纣为虐。」 魔女柔声道:「红颜祸水,自古以来美色便是世间最具威力的利器,对好色
的男人而言更是无往不利,何况是舞天女这样的绝色·一样的道理,设身处地,
若是 姐姐愿意以色侍人,同样能击垮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的意志,令他们心
甘情愿地拜倒在姐姐的裙下。」 姜卿月听得俏脸微微一红。 魔女的话并未夸大,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即便是爱儿已成年的现在
,仍有无数的楚国贵族对她朝思暮念·但姜卿月出身贵族名门·自懂事时起便尊
循古礼,又怎可能做出与舞天女同样的事情来。 由于爱儿在身旁,非是夜深人静与魔女同榻而眠的私密场合,姜卿月便扯开
话题道:「妾身虽与那蓟介交过手,但却从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能令舞天
女对他死心塌地?」 魔女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蓟介作为右相的心腹,虽是剑术惊人,但连心爱的女人都能舍弃,归根究
底就是一个野心家。不过,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自负,他自以为自己的女人绝不会
被别人勾走,这正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妾身隐隐有种感觉,那画中的少年与舞天女的关系必定很不寻常,因此康
先生的爱儿说不准是一个突破口。」不多时,得到通报的康季风尘仆仆的到了。 他恭敬地弯身向燕陵与姜卿月一—问候,对宛如一对挛生姐妹花般耀目的姜
卿月与魔女目不斜视,恭谨地静立于一旁·「不知公子与夫人传召,有何吩咐?
」 与康黎佝偻瘦小的身躯截然不同·康季的体格生得壮硕过入,虎背熊腰,再
加上燕陵对他刻意的栽培与训练,如今的康季虽剑术仍稍逊于辛奇一筹,但他一
身勇武过人的武力反在后者之上。 甚至他凭天生的一股雄浑蛮力,能在燕陵的无名剑下强撑十合而不退,二三
十回合外方现败象,可谓惊人至极。觉察到康季异禀的天赋之后,兼之他对燕陵
忠心耿耿,便令到燕陵对他的培养格外用心。 眼前的康季一身劲装,仍显单纯的一双虎目却是精光湛湛,显是武技修为较
之一年前已大为精进。 然而即便变化如厮巨大,康季与乃父在姜氏里仍旧一如既往的恭谦,从未有
过半点居功之举,确属十分难得。燕陵道:「娘·便由您跟康季细说吧。」 燕陵能清晰感觉到,虽同样是尊敬无二,但康季在面对姜卿月之时显然多了
一分他所没有的,发自肺腑的由衷爱戴。 联想到康季在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亲,自幼便从未尝过母爱的动人滋味,
燕陵自然能够理解他在面对姜卿月时,与在面对自己时那微妙的差别,因此由姜
卿月来给他细述更为合适· 姜卿月美眸落在这体躯雄伟,年纪仅与爱儿相仿的青涩青年身上,端庄秀丽
的玉容柔和下来。「匆忙地唤小季你来,是有件极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 姜卿月随即和颜悦色地将需要由他打入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一事,毫无保留
的告诉了康季。 这面对不论任何艰巨任务都从未皱过半次眉头的憨壮青年,听罢姜卿月的细
述过后,却是破天荒地有些结巴道:「让·让康季打入雨香楼,取得舞天女徐大
家的信任,我,我真的行么……」 只听他磕磕碰碰的语气,便知平素一往无前的康季在此事上破天荒没了底气
· 「此事确唯小季一人可办到,换作其他人可能连接近四大舞姬的机会都难有
,更遑论取得舞天女的信任。」姜卿月轻轻说道。 康季有些嗫嚅地道,「可......可若康季任务失败,岂非要误了公子
与夫人的大计......" 姜卿月柔声道:」人非完人,谁人能自言万无一失呢,何况是这种全无把握
的事。小季只需听天命尽人事即可,纵然任务最终失败了亦没有关系。「 」而且雨香楼里除了魔女外·尚有你爹收买了一些自己人,不论结果怎样,
都定会保小季平安·更别提小季本身亦已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此......如此康季定当尽力而为!」康季咬牙道· 康季既应下,接下来便是如何让他进入雨香楼以接近舞天女。 雨香楼内部上下全是司马道与蓟介的人,一般情况下,外界的人想混进去难
比登天。但魔女自然有办法· 她有心腹婢子安插在几位舞姬身边,知悉雨香楼的日常运作,基于未雨绸缪
的想法,魔女在三四个月前即已买通雨香楼日常进货的一间香料坊,后者每隔三
日固定会遣人送香料上门,且是直接送入到四大舞姬所在的小楼院子外。 唯有稀少价贵的香料原料,方能直接交接至几位舞姬的贴身婢子手里,其余
与雨香楼有固定交易来往的诸如食材或布料一类的事物,经由的是其他人手,连
大门都进不去· 魔女有两个心腹婢子分别安插在两位舞姬身边,只需让她们作内应,挑选一
个舞天女在楼内的最佳时机,届时她有一百种办法令舞天女看见康季,何况尚有
康黎收买的一些眼线作内应。 燕陵随后便请宁仲替康季照帛画上的少年相貌进行易容。宁仲的易容之术神
乎其技。 在他一双妙手施为下,不到半个时辰,康季的相貌面容便有了说大不大,说
小也不小的改变,一眼望去,与画上的少年至少有八九成相似·超乎燕陵等人的
想象。 魔女见过康季略作易容后的样子后,俏目一亮:「宁先生的易容术,当真为
公子解决数之不清的难题,经先生一番施为,妾身忽然间对此次的计划信心十足
了。」 随后魔女便领着心下仍惴惴的康季先行离去· 她还需要就此事与康季的父亲康黎通气,有后者作配合,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魔女走后,当夜·祁青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返回府邸·祁青便迫不及待地向燕陵与姜卿月禀报此番收获·后堂。 听罢祁青与燕离此番前往荆城各皆大有收获,得悉荆城最重要的北道实已暗
中落入祁青的心腹连商手里,后者连膝下的一子二女亦一同随祁青来到姜氏,燕
陵与姜卿月皆欣喜万般。 「姑爷因尚要与燕国旧部会面,仍与辛小弟等人留候于荆城十来日,祁青便
先行回来禀报消息。」 燕陵长吁一口气·道,「做得好·荆城的要道于我姜氏而言无比重要,如此
一来我们退路便可无忧,待爹与旧部们汇合之后·必要时刻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拿
下整个荆城。」 祁青起身道,「退路已定,接下来祁青便着手开始安排一部分族中妇孺先行
离都。」 姜卿月见他风尘仆仆回来,热茶都尚未喝几口便又要出去,便柔声道:「你
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沐个浴换身衣裳,妾身让盛梅到厨房给你准备些吃
的, 今晚就先好好歇息吧,安排的事宜暂由妾身去做就成了。」 姜卿月柔雅温纯的悦耳声线,毫不掩饰对祁青的矣切,祁青直听得心中一热
。「多谢夫人·」 整个人浸在热气腾腾的大桶中,一路上的疲惫立时一扫而空,祁青舒服的闭
上了眼睛。 脑海里浮现起方才在后堂时,他抬头望向姜卿月那对如玉石般洁美剔透的眸
子时,她那双明亮动人的秀目流露出的一抹柔情。 她美眸流露的情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地令祁青备感难忘· 当初两人热恋,在不知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姜卿月浑身赤裸地骑坐在他
的身上,动情地扭晃着她那香汗淋漓的绝美胴体,并在他的身上达到男女交合的
巅峰快乐后伏落至他身上。 二人的身体仍作最紧密的结合,而姜卿月的吻落在他的嘴上时,两人四目相
投的时候,后者的美眸流露的便是相同的柔情与蜜意· 回想起当初两人恩爱的一幕幕,祁青一颗心登时止不住的狂跳·沐浴在温水
内的器物也立时无法自主地勃然膨胀起来。祁青连捧数掬温水,酒在脸上仍难以
挥去脑海中那旖旎难耐的画面。 自与姜卿月相离便再未碰过女人,甚至连自渎亦彻底失去兴趣的他,下体阳
物依旧硬得极是难受。「吱呀」的一声。 身后突然传来了门开的声音,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走近,跟着一把颇为熟悉的
娇俏声音送入耳中。「夫人命婢子来侍候公子沐浴。」 祁青睁开眼睛,不用回头即知来人是姜卿月除盛雪与盛梅之外,最信任贴身
侍婢盛兰。 且从后者与往日不同,略带含羞语气里,祁青知道她没经过他的同意却进入
这里绝非只是侍候他沐浴那般简单。祁青在心里微微一叹。 方才升腾而起的欲火不知因何,消失得无影无踪。祁青突然间有些意兴索然 他平静地站起身来,淡淡的看着眼前那容貌姣好动人的靓丽婢女道,「不用
了,我已经洗好了,侍候完我穿衣·你便可回去了。」 盛兰愕然地站在原地,面上原本浮带的羞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知
所措。最终在侍候完其穿衣,盛兰带着一脸的失望,离开祁青所在的小院。 翌日 魔女安排易容后的康季首度出现在雨香楼。 当然只是作为护送香料的一个仆从,并未能进入到内里几位舞姬的小楼处。 首日只是为了混个脸熟,兼之舞天女罕有的一整天都未回雨香楼·因而进不
进无矣紧要。过了两日,收到内应消息早已提前准备好一切的魔女,再一次安排
康季进入雨香楼。 这一次,康季所假扮的仆工在搬运一盒香料原料至舞天女所在小楼的院外时
,「意外」将整盒昂贵的香料倾倒,翻洒了一地。 走在他前头领路的香料坊「老板娘」。见状先是大惊失色,回过神来之后,
即对着康季破口大骂,直将康季骂得狗血喷头。 院外的变故很快引起小楼内的关注。 几位舞姬先是带着婢子出来观看出了何事,待得知只是件不痛不痒的小事情
后,便也不打算追究。 但那香料坊的「老板娘」仍觉康季太过晦气,笨手笨脚,凭白令她在几位舞
姬面前丢如此大的脸面·仍不依不饶地叱喝咒骂康季这仆从,直言回去之后定要
唤人打断他一条狗腿,并将他赶出去乞食云云,言语极尽歹毒。 听得连几位舞姬皆蹙起了秀眉,心中看不过眼,甚至暗自打算待这人离开之
后,需考虑是否还要从这家香料坊进货。院外的变故,终于惊动了小楼内的徐未
晚。 她原准备试一张新琴,没有心思理会外面的事,但外头的吵闹侮骂之声不绝
,令她难以静下心来,不禁蹙眉来到小楼二层的窗边。 不远处,一个体躯高大憨壮的青年,这刻正给一个肥胖女子疾言厉色地谩骂
。徐未晚柳眉轻蹙地瞥了一眼,当即便准备遣入去将那二人赶走。 便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问落在那个憨壮青年的略带模糊的面上时,倏地娇
躯一颤,般般入画的夺目玉容现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 姜氏府邸·后花园。 「康先生刚差人来消息,舞天女昨夜回了雨香楼,魔女的人一大早便带着康
小兄弟再次进去送香料,不知结果会如何?」祁青深吸了一口气道· 坐在他面前的姜卿月,素容平静地道,「很少见你这般患得患失呢。」 闻言,祁青苦笑,「舞天女这条线实太过于重要,能否争取到她,可说事关
成败,试问祁青如何能不紧张?」「反倒月姬瞧上去似一点不为此事担心的样子
?」 姜卿月轻叹了一口气,「非是妾身不着紧,而是若非魔女此番意外发现,我
们根本不可能有接近舞天女的机会,是成是败只能说尽力·纵想太多亦无济于事
,留给我们去做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说得也是。」祁青点了点头。 此时已近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从斑驳的枝叶投射至园中,红叶不时从枝头
坠落下来,被轻风吹落至姜卿月月白色的裙摆 姜卿月细审祁青近来因过度繁忙的操劳而略显削瘦的面色片晌,柔声道,「
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子单独说话了,陪妾身到花园里走走吧。」 说罢,不待祁青回答,姜卿月已盈盈站起身来。 祁青微微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立时有些受宠若惊地起身。两人并肩举步走
入花丛中。 祁青不由得想起当初追求姜卿月时,他第一次亲吻后者便是在这里。那动人
的滋味,他至今仍未忘却。 一路无话地走入到花丛深处,姜卿月突然轻声道。 「妾身此前安排盛梅去服侍你,你拒绝了,尔后过了这么久,妾身安排盛兰
过去,你也同样不愿把她留下。她们都是妾身最信得过的人,又青春貌美,怎该
都不至于入不了你祁公子的法眼才是,究竟是为何呢?」 祁青微一错愕,显是没料到姜卿月会提及这个话题。 他略微措辞,道,「非是祁青不愿接受,而是姜氏一族当前形势危急,祁青
不愿受儿女情长之累,并非故意要辜负月姬的美意·」 姜卿月晶莹剔透的美目凝视着他的眼睛,虽知道他当着自己的面在撒谎,但
心下却无半点被欺瞒的情绪·反而芳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动。 她月白长裙下的玉足忍不住往前轻移,情不自禁地主动轻伏至他的身前,一
如当初两人热恋时那样。同时也第一次在祁青面前,说出于她而言算得上极为大
胆的话儿来。 「当初妾身接受你的追求后,你晚晚都要与妾身.....在榻上亲热·今
你身边无人服侍,又怎.....忍得了,别骗妾身了.....」「月姬..
...」祁青瞪大眼睛·几不敢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朝思暮想的美人主动投身入怀,温香软玉的动人体躯,隔着薄薄的衣裙,那
丰满诱人的雪峰压在胸口上,·饱满的雪腻乳肉与他胸肌紧紧相贴时的血脉贲张
触感,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实。 刹那间,全身的血液便朝着下体疯狂的汇聚,胯间器物立时勃然耸挺。 祁青不再掩饰压抑内心的激烈情感,他喘着粗气,道,「不错·祁青承认,
自失去了月姬·祁青便再也不愿对其他任何女人动情·除了月姬·祁青不想要任
何女人!」 话音落下,祁青如一头饥渴已久的饿狼般,双手捧着姜卿月绝美的脸颊,大
嘴狠狠地向着她动人的香唇吻去·「唔......」 玉唇被堵·姜卿月立时娇躯剧颤。 她袖口下探伸而出的玉手先是下意识地按住祁青的胸膛,但随着祁青的吻越
来越激烈,姜卿月衣裙下的身体很快便渐渐变得酥软起来。 玉手也不知何时改按为拥,轻柔地环住了身前男人挺拔的腰身·玉眸紧紧闭
上,沉浸在了男人激烈的深吻之中。两人在花丛内忘我地深情激吻。 不知过了多久,当终于唇分之时·姜卿月已给祁青吻得俏面潮红,上气不接
下气地伏靠在后者的胸膛上 「祁青......作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竟仍能一亲月姬的芳泽
....」祁青喘着粗气·意犹未尽地紧拥着姜卿月道。姜卿月伏身于他怀里,
微微地娇喘着,没有言语。 此时,一根火烫至极的粗硬事物更隔着她的衣裙紧贴在她的小腹处,那硬得
骇人的触感,是过去她从未感受体验过的·只是这般贴压着,便已令她芳心颤跳
个不止。 芳心经过一番激烈的犹豫决择后,袖口下的玉手终缓缓地落在那根粗硬至极
的器物上,姜卿月玉颊通红地轻按了那根宝贝一下后,轻声地道:「青,你是否
忍得很难受.....」 祁青胯间耸挺的阳具经她玉手一记轻按后,强烈至极点的快感立时蔓延全身
,让他一个剧烈的哆嗦。他喘着粗气,强自忍道·「不.....不碍事的,我
忍得了的....." 尚未说话·花园外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姜卿月触电般地从祁青身上
离开。 看到后者脸上流露而出的豪不掩饰的浓烈失望,像是补偿他一般似的,姜卿
月抿唇轻笑,裙下玉足往前轻移,跟着足尖轻踮·如蜻蜓点水般地在祁青的唇上
香了一口,随后便柔声道。 」妾身.....晚些时候再到你的屋子吧。「 第一百一十四回 高坡所见 夜深。 一身平民着装的康黎在侍从的小心掩护下,悄悄返回姜氏。 进府之后,康黎即命侍从留下,自己独身一人轻车熟路地朝着姜卿月所在的
卿月园行去。 刚来到园外的一条碎石小径时,三道人影从前方的树梢里悄然闪出。 见去路被挡,康黎忙低声道,」是我。「 几道人影闻声一顿,为首的一名劲衣大汉这才现身恭敬地道,」失礼了,原
来是康先生。「 当下的姜氏比过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戒严,因此府内但凡关键区域都有实力
高强的暗哨在日夜盯着,而作为姜卿月夫妇心腹的康黎则是少有的能够在府内来
去自如的人。 康黎毫不端着架子,一张老脸满是谦顺地说道:」我有要事要向夫人禀报,
夫人在楼内吧?「 为首那劲衣大汉恭敬答道:」夫人晚间时分外出之后,便一直未回园子里。
「 未能见到姜卿月,康黎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不感到太大意外,偌大的姜氏
大大小小的事务由姜卿月一人全权主持,她不可能整日都留在她的卿月园里,康
黎平日过来的时候也并不是回回都能在这里等到她。 」既是如此,那么我先到公子那边,夫人回来后,劳烦几位与夫人说一声。
「 康黎扭头便欲离去,但这时几人突然叫住他道。 」很是不巧呢,康先生,公子日间出门去办事,暂未回来。「 康黎脸上微一轻愕,又怎会这么巧的,公子与夫人这刻竟皆不在。 恰好他亦知道姑爷燕离有极紧要之事,前些时日去了荆城,刻下仍未返回姜
氏,而他手里有关于舞天女与蓟介的紧要情报需立即向姜氏禀报,不可耽误。 想了一下,康黎随即询问几人道,」既然夫人与公子不在,那邑上公子呢?
「 虽说康黎也可向秀璃或公孙晴画等人禀报,同样能最快传达至燕陵与姜卿月
的耳边。 但诸女毕竟皆是公子的女眷,他一个奴仆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禀报给邑
上公子结果亦是一样的。 这回为首的大汉终向他点了点头,答他道,」邑上公子他倒是在府内,我们
帮先生通传一声吧。「 」无需劳烦诸位「。」康黎忙道,「夫人的住所安全更加紧要,我知邑上公
子住在什么地方,我一个人去即可。」 「如此,康先生请慢走。」 三人倒也没有坚持。 姜氏内部自经过姜卿月母子二人一番大清洗后,几乎将原先潜藏在氏族内部
的奸细都清除了个干干净净,如今由他们这些跟随燕离而来的旧部在守卫,整个
姜氏府邸的核心区域都日夜由他们紧盯着。 当下这种关键时期,敌对势力纵然想要渗透进来,也可以说是痴人说梦,因
此无需对康黎的安危有任何担心。 康黎随后便独自向邑上公子祁青所在的院落行去。 姜氏府邸占地极广,幸而邑上公子所在的院子与卿月园同处于西园,不算太
远。 一路至少通过了三四个暗哨地点,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之后,康黎便来到通往
邑上公子所在院落必经之处的一片莲池。 这时莲池处两个守卫见有人靠近,当即便要上前将其拦住。 但直至走近方发现,来人是稍作易装打扮的康黎时,态度立即有了极大改变
。 「公子回来时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歇息,他回来已有半个多时辰,
这刻该可能已睡下,但既然是康先生,那么您就请便吧,小人便不代先生通传了
。」 「祁公子近来确实是操劳过度。」康黎忙道,「如此,稍后进去后我会先看
看公子歇息了没有,若休息了便在里头先小候片刻看看。」 值守在莲池处的这两个守卫都是跟随祁青而来的族人,对祁青所下的任何命
令都执行得极度严格,丝毫不动摇。 他既已吩咐今夜不许任何来人打扰他,照理来说,来的只要不是燕陵母子等
有限的几个姜氏主人外,其余任何人连通传一声的必要都欠奉。 但唯独眼前的康黎身份很特殊,是姜卿月乃至祁青都极度信任的心腹,绝不
在此之列。 得知康黎这刻是有事欲见邑上公子,两名守卫毫不犹豫地给他放了通行。 获得通行之后,康黎抬脚迈入邑上公子所在的园子。 此时夜已渐深,碧晴的天际没有半片云朵,高悬的满月圆如金盘,向漆黑的
大地倾洒着明亮的月辉。 一阵夜风拂过,植于园内屋舍群后方的一大片竹林齐齐摇动,哗哗的竹音声
浪悦耳而动听。 邑上公子所处的园子环境优美清幽,有假山有竹林,虽说比不上姜卿月所在
的卿月园,但风景同样万般怡人。整个姜氏上下,除姜卿月兄妹等几位主人所住
的园子之外,就属邑上公子独拥有这一片美丽园景,彰显他在姜氏内部的独特身
份。 康黎来过这里几次,轻车熟路地步入院子。 祁青所住的宅子由十数间屋舍连结在一起,会客用的前屋,下人烧水做饭的
澡室厨房,还有他休息所用的后屋一应俱全。 康黎走近院内之时,前屋以及连接偏屋的长廊都只是点了几盏油灯,整排屋
舍昏昏暗暗,似不见半个下人。 目光投送至屋舍紧挨着竹林的后屋处时,康黎方见到后屋有朦胧的灯火映照
出窗来。 康黎不太确定邑上公子这刻是否睡下,但因他没法子在姜氏停留太久,且不
知姜卿月何时回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情禀报给邑上公子为准。 康黎举步上前,来到前屋处,刚准备要推门入内,脚下动作忽然一顿。 他的鼻子嗅闻到了一股残留在空气中的盈盈幽香。 那股香味虽若有似无,但钻入他鼻中之时却清晰无比。 康黎老脸愣了一下。 盖因他记得非常清楚,这香味乃是姜卿月身上独有的幽香,绝不会有错。 康黎别的本领没有,唯一对眼睛鼻子与耳朵天生就较一般人要灵敏一些,加
之当年他被姜卿月一时善举而救回姜氏,自那过后他便把姜卿月当成梦中的女神
一般崇慕爱戴。 对姜卿月身上的一切,只要接触过的,他便比任何一个人经久不忘。 何况是她身上那令人朝思暮想的动人体香。 康黎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姜卿月的体香在前屋处给他嗅闻到,至此尚未完全消散,那意味着她至少在
三四盏茶的时间内来过这里,且还在屋前停留了一小会儿。 但方才屋外的守卫只提及邑上公子回来,却未半分提及姜卿月也在这里,着
实令人不解。 且据他们据说,邑上公子回来已有半个多时辰,又与康黎这刻的发现不吻合
。 姜卿月若三四盏茶功夫前到此处,没有理由外头的两名守卫会不知道。 除非,姜卿月并非由莲池处进入到这里,而是从周围某条别的小路…… 想到这里,康黎布满皱纹的老脸又不禁愣了一下。 因为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姜卿月是姜氏的主人,甚至可说手握整个姜氏上下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她要
到府内哪里便去哪里,有谁敢去阻拦她? 她如有事要见祁青,可直接派人来传话,又或光明正大的过来,根本没有必
要绕行一些难走的远路小路来到这里。 何况整个姜氏上下都清楚,在燕离姑爷失踪的那段时间,姜卿月曾与邑上公
子祁青真心相恋过,当初两人的关系亲密有若夫妻一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即
使他要私底下偷偷来见邑上公子亦是完全没有必要。 康黎有些哑然失笑的想,除非是姜卿月与邑上公子旧情复燃,要瞒着所有人
,特别是姑爷燕离暗地里偷偷来与邑上公子幽会,那才有这必要。 这个看似绝不可能的念头从脑海浮现之时,康黎心头突然「咯噔」了一下。 不……不可能是这样吧! 康黎一颗心突然不受抑制的加快起来。 应该不会是这样吧…… 不会的,应该不可能的…… 原本准备推门而入的两只手,也突然间像凝固了一样,怎么也推不下去。 康黎勉力深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 空气之中那不断钻入鼻中的动人幽香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人陶醉,嗅闻
到这动人的体香时,康黎的脑海中随即便想起自己在小楼的书房里,近距离的恭
敬伏跪在姜卿月跟前,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端秀衣裙下那散发着成熟诱人魅力的胴
体。 胸口立时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一般,令他再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如若姜卿月真与邑上公子在后屋里幽会,那他这个时候传进去会
出现何种后果? 康黎完全不敢想象下去,只寄望于是自己猜错了。 可他也知道,他的猜想虽然未必是真,却也并非绝无可能。 一时之间,康黎陷入一片天人交战。 一方面,他实在不愿意自己心目中完美无暇的女神姜卿月,会在深更半夜,
在他们姑爷离开楚都与旧部重聚的时间点,孤身一人来到邑上公子住的地方与他
幽会。 可另一方面,他回想起两人当日相恋时,姜卿月与邑上公子亲密恩爱的几乎
有若一对夫妇般,心中又立刻变得摇摆不定。 究竟姜卿月是否身在此处? 如果是的话,她又是否一如指己所猜那般? 此时,要让康黎退走的话,他心中却又有万般的不情愿,他迫切想要知道姜
卿月此刻究竟是否在邑上公子的屋子里。 是的话,又与他正在做什么。 康黎觉得自己如果不立即弄清楚明白这件事,今夜绝对难以成眠。 姜卿月那动人无比的体香萦绕在鼻尖。 康黎脸上变幻不定。 是要在这外面继续等候,还是想别的办法查验? 毕竟他方才与两位守卫有言在先,即便稍慢出去,也不会引起怀疑。 可康黎转念一想,若两人正在后屋里幽会,即便两人有男女间的一切亲热行
为,等到姜卿月出来了,他也没有办法断定两人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除非他能够亲眼确认。 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老虎知道,但凡习武之人,他们的感官都比平常人更为敏锐。 前屋这里距离后屋前后也不过五六识步,康黎甚至都不敢保证,推开门后屋
的邑上公子会不会听到,更别提靠近后屋了。 等等! 康黎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目光凝望向前方那片连绵的竹林。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 他有办法了,或许可以一试! 院子后方这片竹林并非种植在平地上,而是种植在一片起伏不定的高坡和矮
坡之间。 如果从莲池的西边方向开始,朝竹林的南面绕进去,绕上一个大圈,从后方
接近,完全可以进入到竹林里去。 再挑选一个合适的高坡,康黎完全可以以居高临下的方式将后屋的方向尽收
于眼底。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见那扇透着灯光的窗户内里的情景。 这个突然间的发现,让康黎一颗心飞快的怦怦狂跳,忍不住手心都出了汗。 一于就这么决定! 他不再犹豫,当即便小心翼翼的退出院子。 重新来到回到莲池处,康黎脸上不表露分毫,径直对两名守卫道,「院子内
灯火全部都熄灭,我看公子这些天大概也累坏了,该已经入睡,我便不打扰他了
,先行回院子处等候夫人吧。」 两名守卫不疑有它,随即客气的将他离开。 康黎随后并未沿着来时的路,而是径直转入连池西侧的小路,来到四下无人
的地方时,便一头钻进竹林里。 康黎极其小心的沿着竹林,看准方位,一路前进。 四百步,五百步,六百步…… 越来越近了。 大约在竹林里走了七八百步之后,邑上公子所住的那座院子在夜色中,隐隐
约约地再次映入眼中。 终于走近,康黎不得不放下脚步来,同时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待到两者之间只剩百来步距离的时候,康黎看到了此前那个位置似乎甚佳的
小高坡,带着无比紧张的心情,他缓缓的向高坡处攀登上去。 错落有致的竹子遍布在高坡之上。 由于这个高波距离下方的小院子只剩下数十步的距离,因此,康黎需要非常
小心谨慎,不可弄出任何声响。 他匍匐着身子,一点一点的沿着高坡攀扯,慢慢往上。 一步,两步,三步…… 近了! 此刻他已攀扯至高坡的顶点,两手紧捉住一根壮硕的竹根,只需将头伸出坡
面,即可看见下方后屋的景象。 但越是这个时候,康黎却越是感到心中无比紧张,连抓实着竹根的两只手心
都泛出了大片的冷汗。 哗啦啦…… 夜风一直不停地吹。 整片竹林一直都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也就是在这时候风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与此而来,竹林四周的虫鸣声才逐
渐浮现耳中。 康黎便像沐浴在一片虫鸣之海里,听着有节律的虫鸣此起彼伏,原本紧张不
已的心也受此影响,渐渐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康黎的耳边蓦地浮现起一阵低低的呻吟声。 这阵呻吟声虽是若隐若现,但听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耳中,却足教世上所有男
人欲火沸腾,血脉贲张! 「嗯唔……啊啊……啊……」 「轰」的一声! 听到这道心旌摇曳娇.吟声的康黎,只觉得胸口心房瞬间似给一记重锤狠狠
捣中一般,他佝偻的身躯猛地一颤,两只手几乎抓不稳手里的竹根,差点径直从
高坡上滚落下去。 「扑通,扑通……」 康黎的心脏像打鼓一般疯狂窜跳。 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眼珠大睁,几乎要往外凸出来,一张满是黄牙的嘴巴也
张得大大的,脸上布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怎……怎么会…… 怎么可能…… 这……这不可能……不会的……这绝不可能…… 康黎直听得老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相信。 纵然耳边的呻吟是那么的轻柔颤巍,他仍旧犹自不愿意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一
切!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他心目中如此完美无瑕的女神,是那么的端庄高贵,怎么可能在与心爱的丈
夫破镜重圆之后的现在趁着他外出之际,悄然来到另一个男人的屋子里,与别的
男人做着那种事情。 不会的,定然是他听错了…… 屋子里的那个女人,绝不可能是她心目中完美的那个高贵女神…… 带着一丝自欺欺人的最后坚持,康黎咬着牙,用力地抓紧手里的竹根,艰难
的挪动着他那具佝偻的身躯,缓缓将半个头凑出高坡来。 目光径直落在不远处,那此刻正透着灯火大开着的窗户之内。 只一刹那,康黎便觉脑袋轰然一际! 浑身的血液像滚烫的熔岩一样,疯狂地涌向他的脑门!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难以置信的一幕。 院舍后屋的高窗下,两道赤裸的身影正兀自忘情地在屋内的榻子上作男女之
间最原始的激情交媾! 邑上公子祁青此刻整个半躺在床榻上,两只手肘向后支撑着床面,略微半撑
起身子。 而姜卿月则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只余那对修长洁白的玉腿仍紧裹着一双洁白
的薄袜,前者晶莹的玉手正撑按在邑上公子健壮有力的胸膛上。 而她赤裸的胴体这刻正骑坐在邑上公子的身上,腰身兀自不住地前后扭动疾
摆,美臀激烈地套耸着邑上公子的肉棒。 啪啪啪…… 「啊……啊啊……」 「唔……唔……」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响,夹杂着姜卿月媚荡动人的呻吟,以及邑上公子大口的
喘气声。 姜卿月雪白的上身微微前倾,螓首香唇虽未与邑上公子作任何紧贴,但从康
黎的角度仍可清楚望见,她那对水汪汪的美眸在激烈摆动腰臀之时,一刻都未离
开过身下的男人,两人的视线目光一直紧紧地相互凝视,情意绵绵的交织着。 姜卿月那张圣洁无瑕的俏脸,此刻更是醉脸酡红,布满情欲的红晕。 高坡之上的康黎终第一次得以瞧见心中女神光着身子的动人模样! 他浑身上下血气狂涌,激颤得整个老体都在颤抖,两只手更是抖个不停。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仅看见了心中女神光着身子,更亲眼目睹她在榻上与男人交媾的激情一幕
。 康黎简直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 屋子里,随着姜卿月腰身疾卷扭摆,她胸前那对晶莹饱满的雪乳亦随着她的
动作,浑圆雪腻的乳肉一阵阵前后摇荡。 在屋内油灯的照映下,姜卿月晶莹的赤裸胴体已泛起晶晶点点的香汗,胸前
那对硕坨饱满的乳房上,两颗嫣红的乳珠亦已因激情而尖尖的勃起。 康黎过人的目力,甚至还瞧见姜卿月胸前细密的香汗,正随着她激烈的乘骑
动作而缓缓在向她耸荡的乳尖汇聚。 当她激烈的前后套弄了倾刻,赤裸上身的晶莹香汗终在她尖挺的乳头上汇聚
成滴,最后随着她的摇耸滴落在邑上公子的胸膛上。 康黎因极致的激动与兴奋,令到整个佝偻的体躯都在发抖。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从高坡露出头的一瞬间,看到的会是心中最高贵的女神
赤身裸体地骑坐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景象。 看着此刻邑上公子那根黝黑的器物,在姜卿月挺翘雪嫩的美臀缝隙处若隐若
现地进出。 再看着姜卿月骑于他身上,高贵端庄的绝美玉容泛着从未见过的情欲媚态,
阵阵诱荡动人的呻吟不住从她的红唇中吐出。 康黎便知她这刻对于邑上公子那根尽送入于她体内的肉棒,定然是极尽的满
意。 否则素来端庄自持的她,怎可能在榻上展现出如此激情媚荡的一面来。 「啊……啊……月姬……」 手肘半撑于榻上,享受着身上动人尤物香臀套耸滋味的邑上公子,嘴里发出
舒爽到极点的喘息声。 他似是有些承受不住身上美人的香艳攻势似的,发出几声呻吟过后,整个人
像无力一般的爷倒在了床上。 「月姬……你真的是太美了……怎看都看不够……」 邑上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两只手掌径直覆向姜卿月胸前那对丰硕
的雪乳。 只见他掌心用力一握,姜卿月硕坨的一对乳房立时尽入他的掌中。 邑上公子手掌粗大,但便是他这般用力的握揉,仍未能将姜卿月整对美乳包
覆完,只见后者布满晶晶香汗的雪腻乳肉随着邑上公子的紧握,立时满满地从他
的十指缝隙中溢出,跟着变幻起各种各样的诱人形状。 胸乳落入情郎手中,身上的姜卿月香臀立时情不自禁地套耸得更加激烈了。 啪啪啪的清脆撞击声响,不住传入耳里。 「啊嗯……青……啊……妾身……妾身要去了……噢……」 「月姬……」 「嗯……嗯嗯……啊……去了……妾身去了……啊啊……」 激烈扭晃了一会儿后,姜卿月蓦地发出一声激烈无比的娇吟。 随即光洁赤裸的香躯整个径直软伏在了邑上公子的身上,美眸紧闭,仍不时
地轻轻抽搐。 姜卿月在邑上公子的身上达到了高潮! 「嗯……啊……青……你怎的……妾身……妾身尚未回过气…………」 「停下好么……待妾身缓缓……噢……」 诱人的娇吟声再起。 却是邑上公子从榻上起身,双手捉住姜卿月一对裹着白袜的玉足,将她两条
丰嫩的美腿高高举起,令她嫣红粉嫩的蜜穴整个呈现于眼前。 随后不顾她仍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气来,便开始挺送起腰间粗硬的肉棒,
在她紧致诱人的花穴里进出抽送。 「噢……青……停下好么……太……太酸了……噢啊……」 姜卿月涨红着脸,在邑上公子的身下哀啼连连。 「慢……慢点插好么……太激烈了……妾身受不了……噢……」 躲身在高坡上的康黎,就这么眼睁睁目睹着邑上公子此刻高举着姜卿月的美
腿,一边将她裹着白袜的一对玉足放到嘴边迷醉地嗅舔着,一边用力猛耸下身,
用他那根布满青筋的粗壮器物大力抽送猛奸着他心目中高贵纯洁女神的赤裸身体
。 看着心中女神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给他操得哀啼不止的样子。 前所未有的巨大兴奋与刺激袭来。 邑上公子祁青,正在操着姜卿月! 正在尽情狠操着他心目中端庄高贵,朝思暮想的女神! 邑上公子那根用来传宗接代的器物,正肆意插送在他最心爱女人的高贵身体
里,很他还会在里头射进无数的子子孙孙。 康黎只觉周身血气狂涌,下身的肉棒更是充血饱胀,硬到几乎要爆炸开来。 眼中死死瞧着心中女神的美丽花穴,此刻给一根粗硕的肉棒捣出又送入,粉
嫩的花肉与晶莹的花汁纷飞,康黎整个人终忍不住,下体阳物一硬,精液一阵狂
喷。 第115回 三人心理 康黎激动得浑身都在哆嗦。 他趴伏在高坡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眼睁睁目睹心中的梦中女神在别的男
人胯下,被后者干得欲仙欲死,绝美的俏脸布满情欲的潮红,随着男人狠命的耸
挺下身,用他那根青筋爆满的粗壮肉具一下接一下的进出抽插着。 那一刻,康黎胸口所翻腾的酸意与妒意瞬间达到极致,以致他连碰都未曾触
碰到胯下的器物,就已被眼前这血脉贲张的激情一幕给震撼的精液喷洒了一裤。 「啪啪啪啪……」 「嗯……嗯啊……啊……」 「好酸……太酸了……妾身……受不了了……噢!」 屋内的榻上,此刻祁青已将姜卿月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紧紧的悬架在自己
的两边肩膀上。 姜卿月修长的玉腿直直绷紧着,包裹着雪白短袜的两只精致玉足亦随着祁青
胯间猛烈的挺动,弯翘小巧的脚尖不停的在祁青的脸侧两边不自主的摇晃着,似
一对弯弯的洁白月儿悬挂于天边不住摇曳,美丽到极点,也诱人到了极点。 康黎直盯着屋内作激烈交合的二人。 他的胯间器物整个皆呈硬涨状态,纵然刚刚浓精喷洒了一裤,整支肉棒仍完
全没有疲软下来的迹象。 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姜卿月那对挂在邑上公子肩上,随着后者抽送动作而不停
晃荡的美丽小脚。 姜卿月的玉足真的是太美了! 没人能体会到康黎此刻内心深处那股几近疯狂的羡慕和妒忌! 盖因当年他被姜卿月一时的善心而救下后,后者自此便成为了他朝思暮想的
女神。 时至今日,康黎仍无法忘记当年初见姜卿月时的那股异常的惊艳之感。 他从来没有想过,世间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过后在不知多少个日夜里,康黎每晚都必须不停想着对方的身体,狠狠的自
渎个一回两回方能够入睡。 而每每当他幻想着姜卿月高贵的身子时,她裙下那双康黎至今仍未得以亲眼
目睹的美丽玉足,便更是康黎幻想淫亵的重要对象。 当他有时进入姜卿月的书斋,近距离的伏跪在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面
前时,康黎不知多少次作梦都想着爬到姜卿月的脚边,用朝圣般的姿态跪在她脚
下捧起她裙下的玉足,用他的舌头将她两只美丽的玉足舔舐个够。 可他终究知道这是永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低贱的出身,根本无法与姜卿月高贵的相比。 康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数千个日夜以来的幻想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所以当此刻他亲眼目睹同为贵族出身的邑上公子,不仅可将他那根传宗接代
的器物用力的插入他心中高贵女神的体内,且姜卿月那只双康黎已憧憬了不知多
少年的美丽秀足,此刻就这么俏生生的悬挂在邑上公子的肩膀上,离他的脸近在
咫尺,随着他的抽送动作不停晃荡出诱人的弧度。 邑上公子什么都不用做,便可轻而易举的嗅闻到姜卿月玉足所散发出的足香
。 看着祁青此刻专注的抽送着,间中一只手从姜卿月圆润滑嫩的小腿一路往上
爱抚,从她丰凝紧致的大腿,到浑圆匀称的曼妙小腿,最后才到他肩上那对裹着
白袜的小脚。 康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祁青的手心不停温柔的来回爱抚,从姜卿月足背摸
到她的足心,一边专注的抽送着,最后不忘用用嘴吻上了姜卿月洁嫩的足心。 随着祁青嗅闻着姜卿月玉足散发的足香,他脸上流露出了难言的陶醉神色。 高坡之外的康黎看着下体大棒硬的几乎要爆开来,一张老脸浮现出前所未有
的疯狂羡慕。 这便是低贱出身与贵族出身有若鸿沟般的地位差距。 即使现今的他在外人眼中已算飞黄腾达,数不清的人奉承于他,回到姜氏里
他亦已得到了姜卿月与燕陵等的无条件信任。 可奴仆就是奴仆,永远不可能翻身压在女主人的身上。 姜卿月再怎么信任他,对他如何刮目相看,他也绝无可能像邑上公子那样令
姜卿月心甘情愿的被他操干。 想到这里,康黎胸口除充斥着的强烈兴奋与妒忌外,难以言喻的自卑亦同时
在胸口翻腾。 自卑的康黎只能整个人趴伏在半坡处,一只手艰难地解下腰带,脱下裤子,
不顾脏乱的地面,一只手便这么紧握住胯间强硬勃起的肉根,熟练的开始猛力狂
撸起来。 「嘶……呼……呼……」 康黎压低着声音不住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则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床榻上,那
正被别的男人捣送得鬓云乱洒,呻吟连连的梦中女神。 看着姜卿月被祁青插送得魂不附体,朱颜泛红的动人模样,每当男人的肉棒
狠狠送入进去一分,她布满情欲潮红的美丽面颊便一阵迷离,美眸半闭的同时扬
起天鹅般的修长雪颈,那畅美醉人的神态,康黎便心痛一分,仿佛祁青的大棒亦
狠插在他身上一般。 屋子内,祁青喘着粗气挥汗如雨。 姜卿月两条雪嫩大腿分架在他身上,感受着她美腿的紧致与弹性,再感受着
姜卿月小脚时不时在脸上晃荡刮蹭时柔软湿润的触感,与那淡淡盈鼻的足香,皆
令祁青感到万般狂奋。 实在是太美了! 眼前的姜卿月,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让他一抱到床上便流连忘返,瞬间褪
去世间一切烦恼,令祁青只知尽情沉溺在这无上的温柔乡里。 「啪啪啪啪……」 激烈的肉体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祁青胯间的阳茎已硬得吓人,随着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姜卿月紧致的小穴,昂
扬粗硕的棒身沾满了晶莹透亮的蜜液,硬得已近筋暴欲裂。 祁青一边卖力狠干,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即便身下的美人方才已来临了一次高潮,她的花空仍一如既往的紧致。 每次祁青的肉根长驱直入时,他的龟物便似一根冲锋陷阵的长矛,必须用尽
力气才能将姜卿月紧致的雪白嫩肉向四面八方撑开,肉棒方能艰难的送入她的蜜
道深处里去。 待到祁青的阳具拔离之时,温暖的蜜肉又会从四面八方重新合拢,整个花穴
便似一张充满强烈吸力的美丽小嘴,即令邑上公子舒爽到了极点,又每回都似要
将他蛋丸里的精液都几乎猛吸出来。 每一记送入抽出,祁青皆需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方能够忍住那股射意。 祁青喘着粗气,一边猛烈的挺耸着腰身,一边紧紧凝视着仰躺在床榻上的姜
卿月那布满晶晶香汗的晶莹胴体。 她那对浑圆雪挺的乳房,随着他每一次的抽送皆不停前后晃荡出迷人的乳波
,两颗嫣红的乳头亦已因为激情而高高翘起,红润的香唇半开半阖间,动人媚荡
的娇吟不住从姜卿月隐见雪白贝齿的红润小嘴中吟出。 姜卿月此刻玉容所呈现出的每一个销魂神态,皆因自己的每一记操插动作而
起,令祁青心中感到极尽的兴奋。 在燕离以姑爷的身份重返姜氏之后,祁青便与姜卿月和平分手。 自那过后,两人日常相见之时都知趣地再没有提及过半分过去相恋交往的一
切,纵然私下相处,他与姜卿月的态度业都不约而同的相敬如宾。 皆因祁青并不想让姑爷燕离误会。 但无人能知,每当他看见姜卿月那张般般入画的俏面时,他心中总会忍不住
回忆起后者不知在多少个日夜,曾在他祁青的身下婉转呻吟的模样。 每每此时,祁青胸中翻腾的爱火便剧烈得几乎难以控制,须用尽意志力方能
够压制下去。 实际他从未有一刻能忘记身下这动人的美人。 正因如此,当姜卿月欲将她身边两个俏美的婢女安排许配给他时,祁青想都
不想的拒绝了。 因他心中除姜卿月之外,无法容纳第二个女人。 即便他明白燕离返回姜氏,他再没有任何希望能触碰到姜卿月,祁青仍然心
甘情愿在无尽的夜里,独自忍受那份噬心的痛苦。 但令祁青怎都料想不到的是,他竟仍有与姜卿月再续前缘的一日! 此刻,祁青卖力的挺动着胯间那根黝黑粗壮的坚硬大棒,不停令它在姜卿月
柔软的花穴内进进出出。 「噗嗤,噗嗤……」 「啊啊……嗯啊……啊……青……」 「啊……月姬……」 姜卿月的肉体仍旧是那么的迷人,令祁青沉迷忘返。 感受着胯间这根传宗接代的器物,在狠狠的送入姜卿月温暖的胴体后,被她
的湿软灼热的花唇蜜肉全方位的包裹时那醉人的快感,祁青直干得上气不接下气
,龟头酥麻不堪。 汗水一滴一滴的从祁青的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专注的抽送着。 一只手仍紧捉着姜卿月一只在他脸颊晃荡的美丽小脚,神情迷醉的嗅着从她
袜子传来的淡雅足香,目光不停盯着姜卿月俏颜那销魂迷离的愉悦神态。 看着姜卿月香汗淋漓的躺在自己的身下,享受着他大棒抽送时的畅美模样,
无上的自豪感与征服感从祁青的胸膛中升腾而起。 这个名列中原三大美人之一的绝色尤物,此刻就在他的肉棒征服下婉转呻吟
着,美丽的花穴一记接一记的挨承着他肉棒的进出。 「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啊啊啊……噢……青……」 姜卿月动人的娇吟不停在耳边响起,是那般的销魂夺魄,祁青几乎已忍不住
,想要将他的子子孙孙如以前一般狂注入她高贵的小穴内。 他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再未与姜卿月有任何亲热,前前后后才不过抽送了二三
百来记,腰间就已经有些发麻,咬牙坚持了许久,射意终究还是即将要来临。 幸而身下的姜卿月比起他来,则更好不到哪去。 方才两人进屋之时,祁青才刚将姜卿月身上的衣裙尽数脱去,将坚硬的肉具
狠狠送入到她体内。 姜卿月整个便一阵剧烈的颤抖,四肢如八爪鱼般蓦地紧紧缠到了他身上来。 结合的一瞬间,祁青便感觉到姜卿月的花穴似小嘴一般不住的收缩。 祁青随后便忍不住,开始在姜卿月身上艰难挺送了起来。 前后抽插了还不到百来记,姜卿月便蓦地一声激烈的娇吟,花穴不停收缩,
在迅速泄出一片温热的花蜜后,迅速登上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这是过往两人在一起时,几乎未曾遇到过的。 记忆中,除了当初姜卿月接受他的追求时,两人第一次在她的卧房里交媾的
那回外,其后似便再未遇到过像今夜这么兴奋的情况。 祁青隐约感觉到,姜卿月似是因骨子里那份自持的端庄,致她做出背叛心爱
的丈夫的举止,与别的男人交合时,即会像这般前所未有的剧烈达到高潮。 「啊……嗯嗯……啊啊……」 祁青恋恋不舍的将嘴唇从姜卿月柔嫩的脚心处移开来,目光通红的盯着她布
满情潮爱火不住呻吟的绝美俏脸。 一边挺送着,一边问道,「月姬……这个姿势……干得你舒服么?」 「嗯……嗯啊……啊……」 身下的姜卿月仍兀自娇吟者,雪白贝齿紧紧咬合着,没有回应他。 然而祁青却不愿就这么放过她,仍就腰身加快挺耸的力度,直把姜卿月干得
哀啼连连,嘴上仍不住的追问道:「好月姬,快……快点答我……这个姿势,可
干得你舒服满意?」 「又或是……月姬更喜欢像刚才那样……在上面来?」 「你……你真的……」 「怎能……问妾身这般……羞人的问题……」 身下的姜卿月顿时一阵羞涩,红唇断断续续的轻嗔道。 祁青喘着粗气:「祁青着实想知道……月姬是否舒服快美……快告诉我……
」 「你……你讨厌……」 姜卿月忍不住抬起一只玉足,娇嗔的用脚尖轻蹬了他的脸颊一记,俏面红潮
似火地呻吟道。 「你……你明知妾身脸皮薄……仍要问人家……如此羞人问题……噢……好
深……别,别插那么深好么,青……太深了,妾身受不了了……噢,啊……」 听着姜卿月那几近于打情骂俏的语气,祁青简直无与伦比的兴奋,下身大出
大入,肉棒在姜卿月的身体内狠插猛戳,直操得后者白浆直冒,娇喘连连。 过去他与姜卿月在同床共枕之时,两人虽夜夜行欢,但由于姜卿月骨子里的
那份端庄,她在床事上素来不曾表露出半分开放。 祁青自然也不敢在与她欢爱时,向姜卿月说出这般露骨的话题。 但今夜姜卿月却是在与丈夫破镜重圆后,主动与他携手登床,这给了祁青前
所未有的勇气,让他跨越过去从来不敢跨的一步。 他刻意在操弄姜卿月的时候,询问她这露骨的床事话题,结果姜卿月并无半
分生气。 方才她轻蹬自己脸颊的那一脚,更是带着无与伦比的爱抚调情意味,让祁青
下体狂奋的要爆开来。 「啪啪啪……啪啪……」 「哦哦……嗯啊啊……啊……啊……噢……」 久旱得水,姜卿月立时祁青干得香汗淋漓,胸前雪乳晃荡,两只白袜小脚更
是紧紧蜷缩在了一起。 她感觉到在第一次高潮来临过后没有多久,第二次情爱的高潮便似又要来了
。 蓦的,姜卿月芳心忽然升起对丈夫的深深愧疚。 她本身绝非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直以来,姜卿月都谨守着作为人妻的本分,
不曾逾越过。 她天生绝丽的容貌令她自记事时起,便有数之不清的男人竞相追逐于她裙下
。 然而在与深爱的丈夫成婚之后,占据她芳心深处的男人始终只有丈夫燕离一
人。 虽然在她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偶尔不免会有一些各方面极度出众的人出现,
甚至不乏极个别少数令她芳心泛起过涟漪,曾让姜卿月略为心动过。 但姜卿月都非常坚定的,断绝了与那些人进一步发展的任何可能。 她与丈夫深爱着对方,不论她或燕离,都绝不愿做出被背叛对方的行为来。 而在所遇人之中,邑上公子祁青其实并非多么特殊的一个。 他虽各方面极其出众,同时亦知他在姜氏当座上客卿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 但这么多年来,姜卿月都装作不知道,未曾对他点破过这一点。 可命运的安排,却是那么难以猜估。 如非当初面对北临君的重重施压,当丈夫重新归来时,夫妻俩便不须痛苦的
下定抉择,做出过往都绝不可能考虑的决定,令姜卿月意外的与生命中的第二个
男人有了肉体关系。 但纵然如此,如今她既已与心爱的丈夫破镜重圆,姜卿月便不打算与过去牵
扯不清。 若真那么做,对深爱自己的两个男人而言都是一种伤害。 姜卿月素来冰雪聪明,因此她的理智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她芳心深处没有想到的是,祁青在与自己分开过后如此长的时间里,竟是
如此决绝的断去与一切女色的来往。 连自己心疼于他,欲将身边最俏美的两个丫鬟许配给他,都给祁青断然拒绝
。 那一刻,姜卿月心中说对他不心疼便是假的。 更重要的是祁青为了自己,竟毫不犹豫的与他身后的家族做出断绝关系的举
措。 这更是给姜卿月极尽的自责。 祁青是根本没有必要这般做的,以他的出身,中原大地任他翱翔,他本没有
必要与处于绝境的姜氏共进退,共生死。 可祁青依旧毫不犹豫。 姜卿月清楚他这么做并非全为姜氏,纯粹只是为了自己,只因他深爱着自己
。 大概神使鬼差之下,或更多是出于补偿的心理。 那一刹那,姜卿月未经思索地便突然做出了人生破天荒的一个决定,在心爱
的丈夫未回来之前,背着他与另一个男人上床寻欢! 于是对祁青说出了今晚会来他的房间找他的话语。 但话一出口,姜卿月芳心立即便又生出了一丝后悔。 可还未来得及收回,她便已瞧见祁青脸上蓦然现出的狂喜,与难以置信的感
动神色。 下一刻,她的嘴唇立即被后者的嘴狠狠吻住,舌头大力搅弄着她口中的玉舌
,同时祁青的一双大手不停开始在她身上来回爱抚搓弄,直揉得姜卿月遍体酥麻
,整个人魂都几乎酥了。 反悔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而直到这刻真的与祁青再度上床后,当她的肉体被祁青那根久违的肉棒用力
一送。 姜卿月娇躯瞬间与祁青一样,泛起了未曾有过的激烈兴奋,仅在他缓慢而有
力的百来记抽送之下便立即给送上了高潮。 虽说这当中有与丈夫破镜重圆后,两人因面对着极大的压力,兼之她兄长侄
儿的接连惨死,致夫妻二人都失去了心情很少行房的缘故在。 但她甫一上床,就被祁青迅速的操到了高潮,已证明她不论芳心还是身体,
都已经深深的给身上的男人深注进了属于他的烙印。 祁青喘着粗气,身体开始前倾。 「啊啊……要射了……月姬……祁青要射了……」 感觉到男人深藏于身子里的肉棒开始跳动,姜卿月蓦地芳心一阵炽热。 她已非初次承接身上男人的恩泽,雪臀微微高抬起来,悬于男人肩膊上的白
袜美足,温软的脚尖不自主地摩挲着男人的脸颊。 祁青给她这般一个刺激,登时更加再也忍不住。 「啪啪啪啪……」 「月……月姬……要射了……真的要射了……」 「唔嗯……啊啊……射吧……青……尽管射给妾身吧……」 「射,射了……啊……啊啊……」 「噢……青……唔唔唔……」 高坡之外的康黎,目光屋内的祁青在一阵狠命的狂插疾捣过去,身体突然一
阵剧烈的抖颤。随后整个人直直地压伏在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上,一边狂吻着她的
红唇,腰臀一边激烈地收缩。 邑上公子……射精了! 他果然不如所料地……在姜卿月的身子里注射着他的子子孙孙! 看着心中女神的身体正被别的男人灌注播种着,康黎眼睛死死地盯着榻上正
激情拥吻在一起的二人,妒忌艳羡得整张老脸都在冒着酸气,大手狂撸着的肉棒
再也忍不住「噗噗噗」的狂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