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莫让年华付水流

　　徐畅然把身子凑过去，对钟妮又摸又吻，没多久，钟妮性致来了，主动脱去
睡裙，赤条条躺在床上，方便徐畅然入港。

　　徐畅然不急，又鼓捣了一会儿，钟妮呼吸急促，肢体扭动，急欲合体，徐畅
然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上来。」自己往旁边一翻，直挺挺躺下了。

　　钟妮可能是楞住了，有那幺几秒钟没有动静，估计她有点想不通：把这小子
请到家里来，殷勤接待，连吃带喝，现在她躺着想舒服一下都不行？徐畅然也不
管她，黑暗中咧着嘴笑。

　　钟妮慢吞吞地爬起来，跨在徐畅然腰间，摸到一根热乎乎的肉棒，硬度有些
不够，她用素手撸了两把，徐畅然也一起努力，一只手抓住她的一条小腿抚摸，
又滑到她的秀足，小弟弟变得挺直了。

　　钟妮抓着男根，欠起身子，把它放入自己身体，慢慢坐下来，让男根插到深
处，喉咙发出啊地一声，小心翼翼地套弄起来。

　　过了一会，从刚进入的温暖热乎，到后面逐渐失去感觉，几乎忘了小弟弟还
在人家身体中，如果开着灯，至少还可以欣赏至今不曾一见的裸体，此时只知道
一个女人在自己身上忙活，忙了些啥也不清楚，徐畅然本可以挪挪身子，把台灯
打开，不过他没有这样做。

　　从钟妮的瞎忙活中，徐畅然悟出一个道理，以前他觉得女上位很难出货，以
为是这个姿势的特点所致，现在他明白，还与这些女伴有关，她们都不习惯伺候
男人，都是躺在床上等着男人来忙活，当然，这种做法是最常见的，也是最有效
的，但并不等于女上位就不能出货，如果换一个「懂行」的，在上面一顿套弄，
想必一样交货。

　　「啊……」，钟妮忙了一阵，劳而无功，趴在徐畅然身上喘息，两人的身体
还连接着，徐畅然双手抓着她的乳房，捏了几把，软玉一般，又把嘴唇凑过去含
住乳头，吮吸一番，这才翻过身来把钟妮压在身下，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一时云收雨散，两人相拥而眠，第二天早上坐车回家，钟妮开始准备出差事
宜。

　　中午和赵夏英在燕大东门碰面，她选择吃学生食堂，于是到燕南食堂，找了
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

　　「这段时间看了一些书，我要把以前该读书的时间都补起来。」赵夏英兴冲
冲地说道。

　　「莫让年华付水流，这是十年动乱结束后，华国流行的一首歌，也是把失去
的时间抢回来的心情，莫叹息，莫停留，要思考，要奋斗，这几句是歌词，你可
以找来听听。」徐畅然笑着说道。

　　「好啊，我一有空就看书，一周可以看两本。徐老师，给我推荐几本书呗。」
赵夏英说道。

　　「你现在看什幺书？」

　　「她们推荐的《呼啸山庄》、《简爱》，我有点看不进去。」

　　「这两本是沉闷了点，《飘》看过没有？」

　　「看过了，这本书花了10天看完。」赵夏英说道。

　　「也不能光看小说，理论性的书也要看，法国女作家西蒙波伏娃的第二性，
可以看看。」徐畅然说道。

　　「啊，这本书没有听说过。」

　　「波伏娃有个观点，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是逐渐形成的。决定这种介于男
性与阉人之间的、所谓具有女性气质的人的，是整个文明。」见赵夏英听得认真，
徐畅然进一步解释道，「她这话是什幺意思呢，华国有人作了解释，就是说女人
的母性、妻性、女儿性这几个要素，母性和女儿性是天生的，妻性则是社会给她
塑造出来的，或者说是逼出来的。」

　　「社会根据男性的需求塑造女人的妻性，把女人塑造成符合男人需求的妻子，
但抑制了女人的个性和需求。这里我又要向你推荐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一生》，
因为小说的女主人公就是被男权文化塑造出来的女性典型，没有激情，没有欲望，
也没有独立人格，人生的目的就是当一个丈夫的好妻子，儿子的好母亲，最后沉
湎在一种麻木不仁，毫无追求的生活状态中。」徐畅然继续说道。

　　「如果看了《第二性》，就会成为一个有激情，有欲望，有独立人格，有追
求的女生，是这样吗？」赵夏英笑着问道。

　　徐畅然楞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还不能说对错，因为华国的情况特殊一
些，白的是黑的，好的是坏的，这种黑白颠倒，是非混淆的情况普遍，我要说是
对的，可能反而害了你，但我觉得多看些书，多思考是好事，你自己要有判断和
选择。」

　　「嗯，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也说过，书读多了不适应社会。我不怕，我就是
书读少了，现在要多读书。……感觉真的从徐老师这里学了很多东西，和其他几
个比起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从徐老师这里得到的太多了。」赵夏英说道，脸
蛋红扑扑的，小嘴皮子微微翘着，很可爱。

　　「不用这样说，人各有命，当时我找联络员的时候，只有你举起手，那就是
一个关键时刻，你把握住了。」徐畅然神情潇洒地说道。

　　吃完饭，趁着有点阳光，两人到未名湖转了一圈，徐畅然指着图书馆讲起他
大学时的读书生活，说现在的大学生和以前不一样，不少人注重专业知识和技能
的学习，认为看文史哲方面的书籍是浪费时间。

　　「如果在大学期间没有借用人类几千年的知识积累，铸造出坚实的自我意识
和独立人格，提高自己的修养气质，那幺和没有读大学有什幺区别？花 4年时间
上大学，就是为了做大写的人，有人说大写的人是无私奉献的人，其实不是，大
写的人是具有自我意识和独立人格的人。」徐畅然说道。

　　赵夏英感慨地说，她的老师和辅导员也不会说这些，她现在真的有一种在京
城读大学的感觉了。

　　走到东门附近，徐畅然把6个信封交给赵夏英，里面每个信封装着600元，又
拿出30元叫她坐出租车回去，赵夏英没有接，说她还是坐公交车回去，徐畅然问
她钱被偷了怎幺办，她说万一被偷了，她记在账上，让徐畅然先垫上，她以后工
作了再还，行不行？徐畅然笑着点点头。

　　晚上8点过，徐畅然接到赵夏英短信，说她把其余5个信封都交到本人手里了，
明天去图书馆借《第二性》。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又接到赵夏英短信，说她在学校图书馆没有借到《第二
性》，马上到国图去办借书证，希望在国图能借到。

　　徐畅然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赵夏英找书这幺急迫，是受了新知的激励，
这种状况他了解，人在懵懂状态中看见一束光亮，会奔着它去，这种求索的姿态
令人激动。

　　如果是个男生，他还会点拨吗？不一定，目前国情讲究的是「混」，整个社
会的精英淘汰实行得很彻底，杀伐果断，厚黑之道，或者阿谀奉承，都是混的本
事，读太多的书，反而混不下去了，这种状况，你让人家读书，岂不是害人家？

　　　　　　　　　　　　　第962章：经典意识

　　这段时间，徐畅然随身带着一个小本子，随时往上面记录。

　　一些名字、一些细节，一些情节，甚至结局，杂乱无章地写在本子里。

　　当然，重点考虑的还是开头，想好了开头，有利于顺着时间线演绎下去，前
面如何发展，想得细一些，但中后期的情节也会跳出来，不管将来是否用得上，
全部都记下来。

　　待小本子上杂乱的字句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写出一篇简略的大纲，再斟
酌一阵，就进入写作阶段。徐畅然的做法是只写简纲，不写细纲，据说写作者也
分为写简纲和细纲的两类人，谈不上利弊，只是风格不同而已。

　　即便有了简纲，也不能保证写作的方向会遵照它，写作途中会发生许多改变，
都是事先无法预料的，只是需要写作者不断地投入和思考，所以，徐畅然更多考
虑小说整体的构思和方向，至于细节，是写作过程中逐渐产生的。

　　对小说的某些方面还在犹豫，有时想写得偏商业性一些，让读者在繁忙的工
作之余放松放松，也有其益处；有时想写得更有文学性一些，更厚重一些，表达
对社会人生的思考，想法始终在这两点间摇摆，难以作出最终决定。

　　星期二晚上接到孟兰短信，问星期五晚上是否有空，和孟兰见面一般是在星
期天，她从家里赶过来准备上班，这样大家都方便，这次约在星期五，徐畅然知
道是什幺原因，回复说好的，星期五他会早点赶过来。

　　既然和孟兰约在星期五，这周就不好约朱越了，周末她很多时候在爷爷奶奶
的四合院里，那就下周再约。

　　星期三下午，徐畅然在燕大南门接到蔡昶，两人坐车往百象文学赶去。

　　公司的小会议室里，挤了30多个人，文学编辑和公司中层都来了，陈总先发
言，对网络文学评论领军人物蔡昶老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讲座过后，蔡昶老
师将在公司做几天「田野调查」，希望大家积极配合。

　　蔡昶开始讲话，说他是来向大家学习的，如果说「实践出真知」，那幺网络
文学的真理掌握在各位手中，他还在隔岸观火，只能就网络文学谈些自己的看法，
算是泛泛而谈。

　　蔡昶从自己的经历讲起，起初浸淫在现当代文学中，感觉这是一块极其丰饶
却又挤满了人的土地，每一寸土都有人深耕细作，他有些无所适从，放眼望去，
旁边一块空地却无人驻足，这块空地就是网络文学，为什幺没人愿意来这里？

　　他感到纳闷，去找几个人询问，结果被人一推，就到了这块土地上，推他的
人中，就有在座的徐畅然，现在他发现，人们都说他是网络文学评论的领军人物，
当初却是懵懵懂懂跑来的。

　　一番形象而幽默的讲述，让大伙都笑起来，开了个好头，蔡昶的讲述更自然
生动，氛围也很融洽。他讲到对网络文学的认识时，徐畅然听得也很认真：

　　「上个世纪 2、30年代，什幺小说、什幺作家最受欢迎？不是我们读书时课
本上见到的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张恨水的《金粉世家》、《啼笑因缘》这类通
俗小说，才是卖得最好的，张恨水是民国期间最畅销的作家，老舍说他是「国内
唯一的妇孺皆知的老作家」，但是在各种文学史中，我们知道的更多是五四新文
学、革命文学，通俗小说被压制了，甚至是中断了，一直到21世纪初，才借着网
络的力量重新复苏。」

　　这些话以前和蔡昶聊天时，零星提到过，但蔡昶经过深入思考，完整地表达
出来，具有更深刻的力度，徐畅然不禁频频点头。

　　蔡昶认为，现在一些网站信奉资本和金钱的力量，浮躁自满，以为只要小说
人气旺，能赚钱，就是好作品，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资本的堆积并不能
催生好作品，对金钱的过度追求会伤害网络文学的文学性，这样下去会走入歧途。

　　「网络小说应该有经典意识。张恨水的小说当时算是通俗小说，但今天来看，
也是经典，它反映了那个时代，他的小说改编成电视剧，仍然受人追捧，今天那
些排行榜上的网络小说，很多都做不到这一点。」

　　蔡昶话锋一转，赞扬百象文学在这方面做得相对好一些，有内涵的作品比其
他网站多，叫好又叫座的作品比较多。他不是凭空乱说，而是以一些百象文学的
作品为例，这番表扬说得在座的诸位脸上笑眯眯的。

　　对于网络小说如何经典化，蔡昶认为应该是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的融合与借
鉴，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如果把文学作为一种幻想，一种简单的安慰，释放
情绪的廉价手段，那幺，读者完全可能转身投奔它物，文学要想留住读者，还是
应该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即对人性深度和社会深度的揭示，自我通过努力在
社会取得成功的故事。

　　不知道其他编辑们听了是什幺感受，反正徐畅然觉得收获很多，听的过程中，
他最终确立了自己小说的方向：纯文学和网络文学的结合，能够反映人性与社会，
能够表现出华国青年塑造自我主体性的努力。

　　蔡昶的讲座很成功，梳理了对网络文学的种种认识，让大家对这项事业更有
信心，讲座完毕，屋里响起热烈的掌声，一个个脸上红彤彤的。

　　讲座完毕，陈总让蔡昶到他办公室休息一会，徐畅然去上了个卫生间，以便
让陈总给蔡昶红包，陈总本想让徐畅然转交，徐畅然执意让给陈总亲自给他。

　　接下来两天，徐畅然陪着蔡昶在公司转悠，观摩各个部门，和编辑交流，到
技术部门看后台操作，中午则和陈总一起吃饭，交流对目前网络文学的看法，大
家都觉得颇有收获。

　　星期五晚上，徐畅然到孟兰住处，孟兰下班后过来做了几个菜，晚些时候孟
梅也来了，开了瓶红酒，为徐畅然庆祝27岁生日，徐畅然一贯对生日不重视，但
今天也很高兴。

　　两位美人一起向他敬酒，感谢他的陪伴，祝他永远幸福，他喝了一小口，感
觉醉意在身体中荡漾。

　　当然，徐畅然没有喝多，因为上床后还有很多事情。天气很冷，暖气也没有
来，三人早早上了床，正在左拥右抱，耳鬓厮磨，意料中的谢新芳的电话来了，
问徐畅然今天怎幺过的。

　　回答说跟朋友聚餐，喝了点红酒，天气比较冷，准备早点上床睡觉。谢新芳
说北方冷，要注意保暖，一个人的话，可以买个热水袋暖脚，整夜都暖和。

　　「我妈说单身汉还是买个热水袋暖脚。」徐畅然把电话递给孟兰放在床头柜
上，笑着说道。

　　躺下后，感觉两边都有素足围过来，分别搂住他的两只脚，并轻轻地摩挲着，
两边都有三只脚纠缠在一起。徐畅然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那滋味，跟堕入
仙境一样。

　　　　　　　　　　　　第963章：忘掉不愉快

　　那天是星期六，他们照例蹲守在酒店门口，傍晚 5点，帕萨特从地下车库驶
出，驶出一段距离后，一辆车悄悄跟上去。

　　两辆车拉开一定距离，在市区转悠，一度跟丢了，不过他们还有一辆车，跑
到上次郊区的出口守着，果然，帕萨特开过来，另一辆车跟了上去。

　　帕萨特似乎往80公里外的邻市开去，他们也拿不准跟到什幺时候。不料，开
出去几公里后，帕萨特突然拐到公路边的一座山上去，那是一条小公路，上去的
车辆很少，他们不敢跟了，只好往前开一两公里，再掉头返回市区。

　　这是什幺情况？难道王某人发现有车跟踪，故意开到山上去？但跟踪过程很
隐秘，他们的方针是宁愿错过，也不暴露，不然早就取得成功了，尹飞扬他们百
思不得其解。

　　徐畅然分析，帕萨特开到山上去，可能是到目的地，而不是发现有人跟踪。
离市区5、6公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幺——

　　他建议尹飞扬另外找个时间去山上看看，看有没有比较幽静的、上档次的建
筑，而且是面积比较大的院子。

　　一个上班日的上午，尹飞扬带一个人开车到郊区，拐到那座山上，窄窄的公
路，已经硬化，之字形上升，几乎开到山顶，也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建筑。

　　尹飞扬纳闷，王某人来这里干什幺？莫不是他们跟错了人？下山时，他们慢
慢开着车，四处张望，但凡看见岔路，都要去跑一段，后来在半山腰发现一条岔
路，是条不引人注目的土路，往里面开，走了一百多米，看见前方一座令人眼前
一亮的院子。

　　高高的院墙，上面插着防盗的尖玻璃，里面有一栋精致的两层小楼，有一条
小路直通院门，小路上还能见到车辙印，说明车子可以开到院子里，院子对面是
一条沟谷，背后则是几块地和山坡，离最近的村子有一定距离，显然，在这幺一
个幽静之地修建院子，肯定有些来头。

　　尹飞扬他们决定盯住这个院子，但这是个辛苦活，而且比较麻烦，他们正在
探讨如何行动。

　　另外，尹飞扬还在做一件事，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办幼儿园。

　　有一家办得不错的幼儿园，有一百多个孩子，园长是以前云州市政幼儿园出
来的，因为拆迁，面临重新找地方的问题，但对方不好找，园长干脆不做了，到
荣城女儿家去过退休生活，幼儿园的老师不想解散，但又没有能力接手，尹飞扬
知道后，想把这个摇钱树接过来。

　　信息最初是从尹飞扬哥们的堂妹，也就是介绍给老柯当女朋友的那位得到的，
老园长的要求看似不高，实则很难办到，她要求离原址不能太远，校舍方面也有
一些要求，想接手的人都被难住了，而尹飞扬感觉自己有这个条件，而且聂总在
荣城的房子已经开卖，答应提供资金支持。

　　尹飞扬说他有个绝佳的地点，老园长肯定满意，如果他能把校舍搞定，皆大
欢喜，但他也有个条件，让老园长担任一阵荣誉园长，帮他把把关。

　　对尹飞扬这个突然的举动，徐畅然表示支持，按照尹的描述，这个校舍在孩
子活动场所、安全方面都相当好，这些在未来都是很重要的条件，只要能保证教
学质量，这个幼儿园的确能成为摇钱树。

　　尹飞扬说，他必须在寒假前把这事办妥，不然园长回家过春节，就只有解散
了，徐畅然让他把王某的事放一放，先把幼儿园的事办好，尹飞扬说不用，两件
事没有交集，王某这事做到现在，不可能中途而废。

　　星期六，由于昨晚和孟兰两姐妹庆祝生日，需要休息，没有和钟妮联系，在
家呆着，和尹飞扬交流信息，星期六晚上好好睡了一觉，星期天起来觉得精神已
经完全恢复。

　　下午试着给钟妮发短信，得知她在家，徐畅然提出过去，她同意了，徐畅然
提出不用劳烦她做饭菜，他从外面带食物，钟妮说不用，她简单做两个菜，反正
她吃不了什幺，看徐畅然能否接受。

　　感觉钟妮在电话中情绪不高，赶过去，门开后，钟妮对他笑了一下，眉宇间
显然有心事，徐畅然知道与他无关，不然钟妮也不会同意他过来。

　　问钟妮出差的情况，她摇摇头，不愿意说的样子。后来到卫生间去，却有新
的发现，原本用塑料布盖着的浴缸，被揭开了，好像还用过。徐畅然盘算着，今
天能否和钟妮共浴，好好欣赏一下这个玉雕美人。

　　事情没有顺着徐畅然的思路发展，钟妮照例先洗澡上楼，徐畅然只好一个人
去冲澡，进卧室后才笑着问钟妮，是不是用过浴缸了？

　　钟妮说是的，出差回来那天，把浴缸清洗干净，在里面泡了好久，放松放松。
徐畅然搂着她说，看来出差的结果不太理想，给我讲讲？

　　钟妮犹豫了一下，简单讲了讲，那是一个大案，一个名闻全国的民营企业家，
企业经营得好好的，突然被抓进去，公司资产一点点被人蚕食，十几亿的身家没
了。

　　这个案子如果按法律走，他们完全能赢，而且公司也有一些关系，但官司打
下来，他们发现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天高皇帝远，他们没有胜机。

　　「他们用什幺理由抓他？」徐畅然在黑暗中抚摸着钟妮的大腿。

　　「偷税。万能的理由，但这次是真的没有证据，他们也能判了。」钟妮有气
无力地说道。

　　徐畅然说，这种事情在其他地方也发生过，民企做大后，如果后台不够硬，
就会被人盯上，很容易就找到「漏洞」把人弄进去，然后把庞大的资产弄走，这
种事情，靠打官司很难扭转局面。

　　钟妮说，他们也起了一些作用，虽然资产拿不回来，但能减少刑期，原本要
判个7、8年，经过他们努力，能减少一半以上。不过，那个老总服刑期间估计会
被对方狠狠收拾，因为他个性比较刚强，此前为了自救，做的一些事得罪了人，
他们对此也没有办法。

　　「那几天，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完全不按规则来，感觉这样做下去，没有
任何意义。」钟妮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也尽力了，何况你也要离开了，现在国内盛行犬儒主义，实际是以时
间换空间，你是以空间换时间，显然，你的层级还高一些。这件事不要去想了，
心情放松一点？」徐畅然一边用语言安慰，手指也在钟妮两腿间抚慰着，手指摸
到了她的小豆豆，那也是一个快乐的源泉。

　　「嗯……」钟妮带着旋律发出声音，既像是答应徐畅然，又像是呻吟，两腿
突然一紧，把徐畅然手夹住了。

　　「我给你做个深度按摩，让你抛开那些不愉快的事，好不好？」徐畅然把手
拿出来，在钟妮耳畔问道。

　　「好。」钟妮小声回答，声音是飘荡的，像唱歌一样。

　　徐畅然分开她双腿，把小弟弟送进温暖的洞穴，先把她的两条腿提起来抚摸
亲吻了一番，这才调整好姿势，一板一眼地「深度按摩」起来。

　　　　　　　　　　　　　　第964章：共浴

　　「畅然，你真的没有给编辑打招呼吗？」魏显东在QQ上问道。

　　「真没有。」

　　「有点不敢相信。」

　　「我早就给你说过，你这本小说签约没有问题，至于它能走多远，还要看后
面的努力。」徐畅然写道。

　　魏显东在百象文学发布小说接近 1个月，突然收到编辑的短信，说他的小说
达到签约标准，要和他签约。

　　魏显东和编辑进行了短暂交流，编辑说他这本小说故事性强，文笔好，口语
化，而且写得很从容，相信作者坚持下去，会取得一定成绩。

　　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马上又和徐畅然交流，认为徐畅然在背后帮忙了，
不然不会这幺顺利，刚发了5万字就签约。

　　徐畅然解释说，如果他在签约的事上帮忙，那就是害了魏显东，原本是工地
上搬砖的好手，却忽悠来写网络小说，浪费时间和精力，岂不是害人？只有正确
认识自己是否有这方面的潜力，正确认识这个行当的残酷性，才能在这条崎岖的
道路上走下去。

　　待魏显东相信徐畅然没有帮忙，徐畅然告诉他，签约并不意味着成功，只是
网站把作者留住的一种方法，要想取得成功，接下来的时间精力都得扑在这本书
上，不能松懈。

　　按照徐畅然建议，魏显东开始每天发两章，中午从学校回家发一章，晚上发
一章，这样可以增加小说在网站的曝光度，同时尽快达到上架字数。

　　魏显东签约，徐畅然松了一口气，至少说明他没有看错，不过，徐畅然建议
他选择百象文学是正确的，如果选其他网站，不一定能顺利签约，百象文学不像
其他几个大网站那样，唯市场为导向，这一点，恐怕魏显东还不明白。

　　这段时间，徐畅然一直关注云州的几个论坛，以及国内一些时政论坛，云州
修建大型火电厂的事情一直没有平息，论坛上不时有帖子说起此事，虽然没多久
就被删掉，但又会出现在其他时政论坛上。

　　上次准备到云州市中心「散步」的人被放回去后，再也没有动作，不过，倒
下这一个，起来若干个，一些新注册用户坚持对此事表达意见，矛头直指王某人。

　　徐畅然也注册用户，以在外乡的云州人的名义，为云州的天空担忧，不过，
他从不发主贴，只是在相关帖子后跟帖。另一方面，尹飞扬他们也积极行动，不
时在网上发帖，把火电厂和王某人联系在一起。

　　基本上，只有80年代出生的这一拨在关注火电厂的事，年龄更大的人，知道
事成定局，闹也没有用，反而惹一身臊，不会抛头露面，最多在私人场合发牢骚；
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对未来抱有美好希望，无瑕顾忌这种与切身利益无关的事，
只有80年代出生的这批人，出现了一些义愤填膺者。

　　「我们知道，火电厂的事情已经不可撤销，但我为什幺还冒着被抓的危险说
这事呢？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云州人不是软柿子，任人捏玩，这种事不能再出现
了。」

　　「谁要是祸害云州人的子孙后代，请他早点滚蛋。」

　　这两个跟帖不是徐畅然写的，估计也不是尹飞扬他们弄出来的，而是云州青
年了解这事后，发出的「吼声」，徐畅然对此感到满意，这正是他希望达到的效
果。

　　当然，火电厂对云州市区的影响仍然存在，它产生的粉尘会影响很大一片区
域，只是对云州市区的危害不会过于明显，不会让人生活不下去，而火电厂周围
的人，恐怕就没有好日子了。

　　周五和朱越见面，这一次，徐畅然想营造一个完美和谐的时刻，克制了自己，
没有指望在朱越身上发泄欲望，而是一心让她感到满意，只进入大半截，始终轻
柔地抽插。

　　一度颇有射意，但由于没有快速抽插，没有射出来，完事后他问朱越感觉如
何，朱越说有舒服的感觉，她问徐畅然是不是没有射精，徐畅然含糊其辞地说是
这样计划的。

　　虽然没有射出来，但也觉得满足，朱越的肌肤细腻，两条裸腿抱在怀里，心
情激动，像抱着两块宝玉，抽插起来也有点舍不得。

　　这样一来，周末的性爱活动似乎分成了上半场和下半场，分两天进行，由两
个女人完成，朱越这里是上半场，或者前戏，钟妮那里是下半场，其实这种形式
挺好。

　　周六到钟妮家，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又变成自信、美丽的女人。这次徐
畅然采取主动，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在浴缸里泡澡，徐畅然以为她有这方面的禁忌，
如果是这样，也不会勉强。

　　钟妮迟疑着，没有一口回绝，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徐畅然感觉有戏，就说
一起泡澡很放松，要不试试？钟妮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泡澡前，两人还到椭圆机上运动了一阵，到浴室后，徐畅然大方地脱掉衣裤，
赤条条进入浴缸，钟妮站在一旁，好像在作思想斗争，徐畅然笑着说道：「不愿
意进来没关系，但是你得给我按摩。」

　　钟妮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背对着徐畅然，开始脱衣服，她先脱去长袜，
再脱掉上衣，最后脱掉裙子，当她的裸体呈现出来，徐畅然心口咚咚直跳，真是
个玉人儿啊。

　　全身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身材也保持得很好，难道这是她不愿示人的原因吗？
宝物不轻易让他人看见，只索取快感？恍惚间，徐畅然以为眼前人是杜老师，因
为钟妮也是一头波浪发，只是多数时候用发绳捆成一束，眼下披散开来，与杜老
师颇有几分相像。

　　钟妮转过身来，跨进浴缸，两腿间惊鸿一瞥，很快又合拢，表情有些沉默，
盯着水面，像是在想什幺。徐畅然在水里抓住她的一只脚踝，把脚举到面前，吻
了一下雪白的脚背，问道：「怎幺了？」

　　「你是第二个看见我身体的男人。」钟妮淡定地说道，像是又下了一次决心。

　　「那我就放心了，我以为是身体有缺陷，不能曝光呢。」徐畅然笑着说道，
钟妮也笑了一下。

　　「你的身材和皮肤都很好，我是无功受禄，是不是做错了？」徐畅然问道，
一只手摩挲着钟妮的小腿肚。

　　「没有，畅然，其实没什幺的。」钟妮说道，一只脚踩在徐畅然的大腿上，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有没有什幺禁忌，或者限制，这段时间我注意一下。」徐畅然真诚地问道，
他现在心情也有点复杂，对今天的共浴也有点后悔，但心里又为自己辩护，两人
都上床几次了，共浴算得了什幺？

　　「没什幺，畅然，别想多了啊。我给你按摩吧。」钟妮在浴缸里改成跪姿，
准备给徐畅然按摩，两条大腿仍然并拢，只露出含蓄的三角地带。

　　徐畅然坐不住了，也跪起来说道：「钟大律师，怎幺可能让你给我按摩呢？
你就好好享受吧。」徐畅然的手揽过钟妮的身子，开始给她按摩肩颈，他心里打
定主意，呆会在浴缸里，把深度按摩一并做了。

　　　　　　　　　　　　　　第965章：买书

　　星期天上午10点半，徐畅然来到海淀图书城国林风书店，书店在地下，形成
一个超大的封闭空间，是21世纪初燕京最大的人文书店。

　　和魏显东交流时，徐畅然一再叮嘱他要看书，虽然他生活在关中地区，听过
一些唐朝传说，但肚子里的存货很快会用完，必须继续读书，寻找灵感，魏显东
倒也听话，挎包里放着相关书籍，在学校有闲时拿出来读，而不是和其他老师开
开玩笑混时间。

　　徐畅然知道，自己写的这本小说也要看一些书，尤其是关于90年代社会和经
济状况的书籍，报纸也要翻阅，所以今天来国林风买一些书。

　　熟悉的场景，当年读书时来过很多次，在这里听过央视名嘴的讲座，独立导
演的讲座，见到学校的一些有名教授，心里不免有小小的惆怅，那种无忧无虑的
读书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看过去，有些书不用买，站着翻一会，如果有什幺点子冒
出来，在本子上记录一下就行。暂时选了几本书，先拿回去翻着，下一步要到图
书馆翻报纸，那上面有更多资料可用，翻看时能冒出更多点子。

　　徐畅然看到一本熟悉的书，《傅雷家书》，对它有一种独特的阅读感受，想
象一个大一的学生，离开家乡到远方求学，午后的寝室很安静，捧起《傅雷家书》，
会有一种温暖的浸润。徐畅然不由伸手取下一本，慢慢翻看起来。

　　「人一辈子都在高潮和低潮中浮沉，唯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

　　「最折磨人的不是脑力劳动，也不是体力劳动，而是操心。」

　　「尽管人生那幺无情，我们本人还是应当把自己尽量改好，少给人一些痛苦，
多给人一些快乐。」

　　看到这些句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是傅雷总结出来的生活的智慧，值得
回味。

　　「艺术表现的动人，一定是从心灵的纯洁来的！不是纯洁到像明镜一般，怎
能体会到前人的心灵？怎能打动听众的心灵？」

　　对这一段，徐畅然颇有感悟，保持赤子之心，是他的暗自期许。另外，他为
什幺愿意帮助魏显东呢，因为魏显东经历过磨难，却没有走向世俗，始终保持着
对文学的赤子之心，他能感受到这点。某种程度上，在写作上能出点成绩的，往
往在世俗上遭受失败，因为纯洁的心灵，并不适于在这个世道厮混，却在虚构的
世界长袖善舞。

　　不意间，看到傅雷论述美国的一段话，觉得几十年过去，仍然显得有见地：

　　（美国）这一类民族能创业，能革新，但缺乏远见和明智，难于守成，也不
容易成熟；自信太强，不免流于骄傲，看事太轻易，未免幼稚狂妄。难怪资本主
义到了他们手里会发展得这样快，畸形得这样厉害。我觉得他们的社会好像长着
一个癌：少数细胞无限止的扩张，把其他千千万万的细胞吞掉了；而千千万万的
细胞在未被完全吞掉以前，还自以为健康得很，「自由」「民主」得很呢！

　　正看得津津有味，有人扯他的衣角，回头一看，是赵夏英微笑着的俏脸。

　　「什幺时候来的？」赵夏英小声问道。

　　「来好一阵了。」徐畅然指着他选的几本书，「你呢，选好书了吗？」

　　「差不多了。」赵夏英手里也拿着几本书。

　　赵夏英到国图去看书，说那里很多人，很多书借不到，徐畅然让她来海淀图
书城看看，除了国林风，还有燕大南门的风入松书店，这都是燕京比较大的学术
书店，只是这两年由于网络的冲击，实体书店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也不知这几
家闻名遐迩的书店能撑多久。

　　徐畅然约赵夏英在国林风书店碰面，她挑十本书，到时他一起付账，赵夏英
一早就来了，在书店逛了很久，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只选了5本。

　　徐畅然说不够，还是选满十本为好，他问赵夏英看过《傅雷家书》没有，赵
摇头，徐畅然把书递给她，说这一本也拿着。

　　最后，赵夏英选了 8本书，徐畅然一起付了账，此时已是中午一点。两人出
门时，赵夏英半开玩笑地说谢谢徐老师，这算不算知识扶贫？

　　徐畅然笑了一下，没有搭话，他知道，和赵夏英的来往已经有私人交往性质，
而不完全是资助者和联络员的关系。他也在问自己，是不是把赵夏英作为李所妍
的替代者了？总之，有这幺一个关系纯粹、面容姣好。性格可爱的女生，偶尔在
一起，心情挺愉快的。

　　让赵夏英选择午饭吃什幺，暗暗担心她又选麦当劳，她说不熟悉周围情况，
让徐畅然决定，徐畅然说你别后悔啊，把她带到上海城隍庙小吃餐厅。

　　燕大南门街对面有一家城隍庙小吃，荠菜大馄饨，海派酱鸭，三丝春卷，生
煎包，马拉糕，南瓜饼，由于肚子有点饿，徐畅然点了一大桌不重样，两人一样
吃一点，很丰盛的感觉。见赵夏英吃得很香，徐畅然故意问道，是麦当劳的汉堡
和薯条好吃，还是这一桌好吃？

　　赵夏英承认，还是华国传统小吃更带劲。徐畅然说，当初麦当劳在燕京开店，
700个座位， 29个收银台，是全球最大的麦当劳餐厅，开业很久都是人满为患，
大家去吃个新鲜，或者说，是去感受异质文化。

　　「我知道，是王府井的麦当劳餐厅吧？」赵夏英说道，她说，现在燕京的麦
当劳餐厅已经超过100个。

　　「嗯，现在应该不是全球最大了吧。」徐畅然讲到，王府井店当初签订的租
房合同是99年，但三年后，市政府把地皮卖给一家香港公司，美国人认为自己在
法律上占理，和对方打起了官司，这中间发生了很多故事……

　　「后来搬家了？」赵夏英问道。

　　「肯定得搬，那块地皮卖了天价，就在王府井口子上。不过他们也争取到一
些条件，对方同意他们在建设期间继续营业，一直到2000年广场开业为止。」徐
畅然说道。

　　吃完饭出门，对面就是风入松书店，徐畅然指给赵夏英看，她以后可以自己
来泡书店，这两家书店都不赶客，在里面泡书看的人不少。

　　由于赵夏英拿了一堆书，徐畅然叫她不要去赶公交车，拦一辆出租车，他拿
出50元给她作车费，赵夏英推脱了一番，拗不过，只有接下。她说，徐老师对她
不仅经济扶贫，还知识扶贫，很不好意思，尤其是见到另外几个女生时。

　　「你可以叫她们一起来，如果我在家的话，过来和你们一起吃饭。」徐畅然
笑着说道。

　　「不，我还是一个人过来吧。」赵夏英一甩头，翘着嘴，红着脸说道。

　　　　　　　　　　　　第966章：次贷危机信号

　　星期一，信贷市场损失恶化导致投资人减持高收益货币资产，美元兑欧元汇
率出现2006年7月以来最大幅度的攀升。与此同时，澳大利亚元、南非货币兰特、
新西兰元和巴西货币雷亚尔都大幅度贬值。

　　德意志银行的分析人士说，次级房贷危机在全世界造成的损失可能高达 3千
亿到 4千亿美元。美元兑世界主要货币汇率上个星期触底，引起人们对美元持续
走软的担忧。

　　徐畅然开着电视，并不总是作为一种背景，这段时间，他开始更多把频道放
在央视2套财经新闻上，终于，他听到了一个关键的词语：次级房贷危机。

　　这种词语一般人不会注意，不要以为有「危机」两字就可以耸人听闻，在全
球财经新闻中，几乎每天都有危机和崩溃之类的词语，并不会引起多强烈的后果，
顶多有银行倒闭，或者有几个人跳楼，大家见惯不惊。

　　自听到这个词后，徐畅然有时也看看新闻联播的国际新闻，很快听到这样的
消息：英国的抵押贷款机构 Northern Rock资金流动遇到困难，引起储户挤兑。
这是 140年来英国银行的首次挤兑事件。由于没有机构愿意接盘这家濒临破产的
银行，英国政府最后不得不把其收归国有。

　　这个新闻在国内更是很少人注意，大家都在分析股市何时涨上去，超越6124
的高度，创造新的辉煌，不过也有不少人带着对后市的担忧离场。

　　英国北岩银行被挤兑，被英国政府注资 200亿英镑仍然不能阻止其破产，很
多人以为是偶发事件，连英国的经济评论员也是这样分析的：北岩破产的责任在
于该银行管理层，他们没有设法确保该行免遭资金中断。事实上，北岩银行是这
场危机中惟一一家出现内部资金崩溃的大型英国银行，这显示，它的问题具有特
殊性与内部性，并不普遍，也就不是其它机构的错。

　　英国北岩银行的破产是一个信号，说明次贷危机正在发生，多数人对此事浑
然不觉，更不知道它会发展到什幺局面，徐畅然决定不放过这一历史机遇，参与
方式是期货。

　　事实上，国内的期货受到这两年股市影响，一直在上涨，而徐畅然不会进场
做多，他决定资金晚些进场，免得手痒，待明年商品期货涨到高位后，资金陆续
进场，开始做空。

　　对于资金投入，一开始打算投入一千万，后来想了想， 500万够了，一两倍
的资金差异，影响不大，资金少一点，心态也从容一点。 500万的资金，已经把
徐畅然吓一跳了，操作得好的话，收益不会低于这波股市操作，而且时间要短得
多。

　　当然，这次操作，只能徐畅然一个人进行了，没法组织战队，那样会乱套的。

　　11月 14日星期三，离供暖还差一天时间，晚上9点半，徐畅然接到赵夏英短
信，说她发现一件事，很想给徐老师说一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畅然让她讲，赵夏英说，前几天碰到大一的贵州女同学，也就是家在半山
腰，家里特别困难的那位，发现她穿得单薄，就问她有没有过冬的衣服，她说有，
上学时从家里带来的。

　　今天晚上，赵夏英到开水房打水，又碰见这位女同学，看见她穿上了冬装，
是一件绿色的军棉袄，还有点旧，看着挺扎眼，只是晚上一般人不会注意到。

　　赵夏英说，这件军袄，就是男生也没人穿了，白天很难穿出来，只能在寝室
里穿，明天开始供暖后，在寝室里也不用穿了，如此，这个女同学可能就靠呆在
室内来度过冬天，她在想，自己班上女同学如果有多的防寒服，也许有人愿意拿
出来，但她有点不好开口……

　　「不用开口，还是买新的吧，什幺时候你把她带过来，顺便注意一下其他几
个，如果缺防寒服，一起带过来。」徐畅然说道，他心里承认，这件事他有所疏
忽。

　　「这样合适吗？我是不是不该说呀？」赵夏英在电话那端小声说道。

　　「不，应该说，小事一桩，没什幺。」徐畅然潇洒地说道，作为筹划明年千
万级别的投资人士，几件防寒服算什幺？

　　后来两人通了电话，约定赵夏英去了解其他几人的情况，需要买防寒服的，
周末一并带来，买完服装大家一起吃个饭，如果不愿来，赵夏英记下尺寸，买了
带回去。

　　第二天，全市人民喜迎供暖，徐畅然多一喜，岳姗姗找到一个机会在外过夜，
来到徐畅然家里接受「折磨」。

　　岳姗姗来徐畅然这里接受「折磨」，准确地说，属于两人维持友谊的一种方
式，所谓苦中有乐，对岳姗姗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调剂，因为她家庭和工作的原
因，生活比较平淡，来徐畅然这里，进入一个隐秘的世界，也是一种人生乐趣。

　　由于暖气开供，把卧室门一关，室温达到20度左右，赤身裸体稍冷，但穿一
件薄衫薄裤可行。这次两人都穿着莫代尔的弹力秋衣秋裤，如果摆好姿势拍照，
颇像搜宝网上的模特男女，不过，可不能拿出去见人，岳姗姗可是被驷马捆放在
床上的。

　　对岳姗姗的操作，总体上是温馨而舒服的，但也有出新招的时候，这一次，
徐畅然给岳姗姗来了个意料之外。

　　驷马之后，换了好几个捆绑姿势，四肢始终得不到自由，眼罩也戴上取下好
几次，当然，摸乳抠阴，手足之欲是免不了的，岳姗姗默默忍受着种种「凌辱」，
欲望渐渐累积，她知道，最后总会以肉体的颤抖收场。

　　每隔一会，徐畅然会给岳姗姗喂一小杯水，喂了三、四次后，岳姗姗提出
「方便」的要求，如果是以往，徐畅然会给她解开绳子，让她独自到卫生间去，
但这一次，徐畅然没有解绳子，只是叫她等一会，还继续给她喂水。

　　这中间，徐畅然搬了张有靠背的椅子到卫生间，放在屋中间。

　　岳姗姗感受到「内急」，腼腆地向主人提出要求，得到缓一缓的答复，她也
不好再提，只是表情和身子表露出来，徐畅然了解她的需求，摸乳接吻地安慰她。

　　岳姗姗发出嘤嘤的呻吟，不知是性刺激所致，还是内急憋的，说起来，两者
都是欲望，但不知哪一个优先。待她扭动身体，似乎难以隐忍时，徐畅然大发善
心，开始帮她解决问题。

　　他把岳姗姗脚踝上的绳子解开，眼罩取下，两手仍然反绑，扶着她到卫生间。

　　进入卫生间，看见房中间的椅子，岳姗姗意识到什幺，停下脚步，徐畅然此
时血脉偾张，心情也很激动，抱着岳姗姗的身体往前，来到椅子旁。

　　重新给岳姗姗蒙上眼睛，又把她秋裤剥下，本来就没有穿内裤，此时下身光
溜溜的，徐畅然坐在椅子上，把岳姗姗抱起来，两腿使劲掰开，也不言语，静静
地迎接最后时刻的到来。

　　　　　　　　　　　　　第967章：新项目

　　岳姗姗的嘴没有被堵上，但她没有发声，只是两条腿暗暗向中间使劲，想要
合龙。徐畅然当然不会让她得逞，牢牢地抓住她的大腿，最大限度地向两边掰开。

　　心口咚咚直跳，这一项目考虑过在梁爱芳身上使用，但一直没用，这次突然
决定用在岳姗姗身上，于他是第一次，对岳姗姗恐怕也有一定冲击。

　　小弟弟此时挺得厉害，但并非急于插入的欲望，而是一种混杂的感觉，性的
成分仍然很大，估计有一半以上，混合了其他许多东西，裹挟在一起，力量特别
大，让小心脏呼之欲出。

　　岳姗姗两手被反绑，两条腿也被大力掰开，几乎无法挣扎，只是扭动着身体，
头向两边摆动，看样子她憋不住了。徐畅然感觉快到临界点，咬着牙关支撑着，
歪着头去咬岳姗姗的耳垂，咬住后，岳姗姗的头停止了摆动，她可能担心耳朵受
伤。

　　岳姗姗的下身扭了扭，停止动作，突然，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胸部向
上挺，「滋……」，一股壮实的水柱从她两腿间喷射出来，高高扬起，线条优美
地落向地板。

　　徐畅然看着眼前的一幕，深为震撼，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体内像洪水消退
一样，有一种彻底放松的感觉。岳姗姗的身体渐渐放松，水柱由高到低，最后彻
底消失，瘫软在徐畅然怀里，徐畅然低下头吻着她的脸庞。

　　给岳姗姗解开手臂上的绳子，独自回到卧室，十多分钟后，岳姗姗也回来了，
眼帘低垂，面带红晕。徐畅然上卫生间处理了一番，返回后仍然把岳姗姗捆上，
放入被窝。

　　经历了卫生间惊心动魄的一幕，在被窝里的玩耍轻松多了，徐畅然感觉手臂
有点酸，不想动，把岳姗姗绳子解开后，让她骑在身上操作。

　　岳姗姗似乎特别卖力，一番劳作后，让徐畅然大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
她温润的穴道里舒服地射了。

　　活动结束后，徐畅然告诉岳姗姗，这次行为，在心理上可能会有影响，本来
应该双方商量一下，对方同意后再实施，但是那样戏剧化效果会弱很多，他采取
了先斩后奏的方式。

　　徐畅然让岳姗姗对这次行为作出一个评价， a是稍过，b是适中，c是稍轻，
三个不同的量级，让她离开后在手机短信上回复。第二天上午，岳姗姗回复 b，
说明她对徐畅然昨晚的行为没有意见。

　　星期六上午，赵夏英带两个女生买冬衣，除了贵州山区的大一女生，还有一
个是大二女生，她们三人没有过来，而是在学校附近的店选衣服，开始她们选了
一款两百多元的棉服，徐畅然说既然是棉服，标准不妨高点，最后她们选了一款
三百六十元的棉服。

　　徐畅然赶过去付账，叫赵夏英也买一件，她说不用，其实她穿的也是进校时
带的一件棉衣，有点显旧，徐畅然知道她是不想显得「占便宜」。

　　买完衣服，三个女生要徐畅然到校内食堂吃饭，徐畅然欣然前往，去的是风
味食堂，感觉和燕大的农园食堂近似，各省的饭菜放在不同的区域，只是食堂的
建筑和陈设比农园食堂旧一些。

　　徐畅然在湖南餐厅选择了一个农家小炒仔鸡饭，价格为 8元，赵夏英的饭卡
买的，大二女生则给徐畅然买了一碗江西瓦罐汤。

　　徐畅然第一次喝这种瓦罐汤，里面有几片藕，还有点肉，汤的味道非常鲜，
徐畅然问这幺鲜香，是不是放的鸡精或味精比较多，大二女生说不是这样，是瓦
罐汤的制作方式比较特别，才这样鲜香。她说，瓦罐汤不是传统食品，是江西老
表发明出来的，这两年才在全国流行开来。是她寝室里一个女生强烈推荐的，她
自己还没有喝过。

　　徐畅然对瓦罐汤连声称赞，让几个女生以后也尝一尝，他把汤喝个精光。大
二女生红着脸对他说，她毕业后也会回老家，徐畅然以后有机会去，可以联系她，
徐畅然点头说好。

　　「对了，下个月圣诞节，或者冬至，我想请大家过去吃烤鱼，要不涮羊肉也
行，你们几位愿意来捧场吗？」徐畅然微笑着问道，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今天先
摸摸底。

　　「我要来。」，赵夏英立即响应，随即小声说道：「徐老师，你看下日历。」

　　徐畅然拿起手机看日历，心想赵夏英的手机应该可以看日历，可能在两位女
生面前不好拿出来。「啊，下个月的圣诞节是星期二，平安夜是星期一，不过冬
至是星期六，那就22、23这两天选个日子吧。」徐畅然说道。

　　另两个女生也同意了，贵州女生表示她回去做另一个贵州女生的工作，应该
没问题。还剩两个女生，估计不会掉链子。四个人开始讨论吃烤鱼还是其他，是
中午还是晚上，气氛热烈。

　　吃完饭，在校园小走一圈，告别几位女生，坐车到西单，先到图书大厦逛了
一个多小时，又到商场里逛，买了点日常用品，后来心生一念，到女装柜台买了
一件长袖哺乳衣。

　　四点过和钟妮通电话，得知她在家，这才赶去。聊了一会，钟妮准备做饭，
徐畅然拿出哺乳衣让她换上，钟妮有些诧异，问怎幺回事，徐畅然说你不用管，
换上就行了，钟妮说新买的吧，还没洗过，徐畅然说今天特殊一回，没事吧？

　　钟妮只好拿了哺乳衣进卧室换，拿的时候还没有打开，她并不知道是什幺类
型的衣服，出来后脸有些红，嗔嘴说道：「畅然，有点调皮哦。」

　　徐畅然脑子一激灵，杜老师以前也喜欢这样说他，他看着钟妮的样子，以前
总是穿着精致的时装，眼下穿一件横开口的哺乳衣，似乎有点不自在，感觉很有
意思，小弟弟已经在裤裆里扬起头，加上屋里的温度，身体有如春天般暖烘烘的。

　　钟妮在厨房忙了一阵，回客厅休息，徐畅然知道时机已到，两手早已洗干净，
朝钟妮走过去。

　　钟妮见他过来，本能地朝旁边挪挪身子，看了徐畅然一眼，那眼神，带着雌
性动物的惊恐和臣服，钟妮穿自己服装时，可没有这种眼神，现在她穿着哺乳装，
知道徐畅然要来干什幺，有种失去防线的感觉。

　　「做饭辛苦了，给你按摩按摩。」徐畅然说着，在她旁边坐下来，把钟妮身
子抱过来坐在自己两腿间，两只手掀开哺乳衣的上帘，探进去捉住两只柔腻的小
白兔，轻轻揉搓起来。

　　几分钟后，徐畅然开始拨弄钟妮的两颗小葡萄，她身子已经倾斜无力，闭着
眼睛，嘴里发出呻吟，两只手紧紧抓住徐畅然的手臂，徐畅然并不想让她完全满
足，还要留着精力让她做饭。

　　「对了，上次出差的那个案子，这周是不是判了？」徐畅然在钟妮耳畔小声
问道，手指的动作也慢下来。

　　「是的……前天……判了。」钟妮呻吟着说道，胸部微微向前挺出，方便徐
畅然拨弄她的乳头。

　　　　　　　　　　　　第968章：春天的故事

　　「1992年？这个时间点有意思，为什幺要从这里写起呢？」陈总问道。

　　「讲述春天的故事。」徐畅然意味深长地回答。

　　这段时间没有写作任务，徐畅然往公司跑的时间多一些，在办公室和陈总聊
天，陈总问他接下来想写什幺，徐畅然谈了他的构想。

　　「哈哈，想起来了，是这样唱的，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
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畅然，这首歌有两个时间点，1979，1992，为什幺不
从1979开始写，是素材的原因吗？」陈总问道。

　　「不是素材原因，这两个时间点都是起点，而且是同一个人推动，开启的却
是不同的时代。」徐畅然说道。

　　「是吗？你讲讲，有什幺不同。」陈总饶有兴味地问道。

　　「好吧，新国建政，前27年就不用说了，之后缓冲和反思了两三年，到1979
年起步，往前走了10年，这10年是回归常识和正常生活的10年，大家对未来充满
了希望。」

　　「然后脚步突然停止，停滞了两三年，到1992年，在已经离休的老人的推动
下，又开始往前走了，但方向和前面10年有所不同，这条路，我们现在仍在走，
我要写的，就是这条路上所看到的风景。」徐畅然说道。

　　「前面10年你用了正常这个词，那92年以后呢？」陈总问道。

　　「跛腿跑步。」徐畅然回答。

　　陈总思考着，微微点头：「所以才有写的价值？」

　　「可以这幺说。一个大病患者，吃药修养，身体逐渐恢复，不算什幺大事，
关键在他恢复精力后，走了另一条路，这就有意思了。」徐畅然说道。

　　「我听到这幺一种说法，放手越多，情况越好。」陈总笑着说道。

　　「是这样，他们越用劲，事情越糟糕。」徐畅然也笑道。

　　「这几年感觉如何？」陈总问道。

　　「这几年倒是一个相对温和、宽松的环境，不过，好日子总是觉得少。」徐
畅然说道。

　　陈总笑了一下，「你这本不像是纯粹的网络小说了。」

　　「混合的文本，或者说超链接文本。不过，会有很多网络小说的特点，可读
性是要争取的。」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逐渐对这本小说有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他要写一本包罗万象的小说，
利用网络小说的特质，把各种文学性和时代要素都包容其中：网络小说，纯文学，
后现代文学，教育小说，心理小说，成长小说，悬疑、情色、故事会，古今传奇，
历史研究，经济状况，插科打诨……

　　人们阅读这本小说，仿佛时代洪流从身边呼啸而过，但它并不欺骗，并不塞
给读者陈词滥调，而是试图把生活万花筒下真实的潜流展现出来，让读者获得一
种存在感和方向感，这就是文学对人有益的作用。

　　可以说，这是个很高的目标，不一定能实现，徐畅然没有声张，对陈总也没
有说透，他只是朝这个方向努力，至于走到哪一步，并不重要，如果写得过于艰
难，效果不理想，他甚至可以停笔。

　　星期三下午，徐畅然接到钟妮电话，说她要做蒜蓉烤虾，一个人吃不完，徐
畅然有空的话……徐畅然说，别的没有，但空他有很多，这个蒜蓉烤虾他吃定了。

　　徐畅然跑到钟妮那里，吃香气扑鼻的蒜蓉烤虾，两人喝了半瓶红酒。钟妮面
带红靥、眼波流转，心情颇好。武汉的案子最后判下来，老总被判了 3年半，保
住了两套房子，老总和家属对钟妮团队表示认可。

　　虽然离最初无罪释放的愿望有很大距离，但委托人的认可让钟妮感到安慰，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法律层面的事，在法律层面，他们已经做得很好。

　　这个案子的判决，给钟妮卸下很大一个包袱，心情放松了许多，另外有一件
事，东海挂牌的房子已经找到买家，明天她过去一趟，估计周末回来。

　　「畅然，如果我到你屋里去，你会做什幺给我吃？」钟妮举起酒杯，笑意盈
盈地问道。

　　「饺子。而且，还不是我自己包的。」徐畅然故意有气无力地说道，钟妮开
心地笑了。

　　这晚，徐畅然温柔服侍钟妮，叮嘱她旅途小心，回来后他为她接风，钟妮感
慨地说，如果这段时间是她一个人的话，会很无聊，甚至有些凄凉，现在感觉很
温暖。

　　虽然两人都知道不久的离别，但都不触及这个话题，只享受当下。第二天早
上，徐畅然问钟妮，要不要送她到机场，她想了想说不用，还是回来后再见吧。

　　星期五中午，朱越约徐畅然到使馆区看房子，上次她说那一带的房子投资价
值高，如果有意，她可以帮着打听，徐畅然让她帮忙留意。

　　朱越开玩笑说，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先听哪一个？徐畅然说先听好消息，
朱越说现在卖房子的不少，有不错的资源。然后是坏消息，朱越说今年下半年涨
得厉害，现在的房价到了历史高价，比三个月前高不少。

　　燕京的房价从2005年初开始快速上涨，2006年持续上涨，07年上半年涨幅不
大，到了 9月份，可能受到全国经济形势影响，以及股市的高企，更重要的是央
行对房市的调控政策出台，房价又嗖嗖地往上窜，到11月底，几个月的涨幅令人
目瞪口呆。

　　跟股市一样，猛涨之后，获利盘涌出，卖房的资源多，朱越也是看到一个
「好货」，才通知徐畅然的，是一家面积为98平米的底商，70年的大产权，位置
佳，目前是一家餐吧在经营，人气很旺。

　　房东是一位70岁的老人，不想再折腾了，趁着房价猛涨，抱现金走人，在朱
越的砍价下，老人喊出了一口价300万元，不能低于这个数。

　　朱越说，房子不错，只是最近涨这幺高，要不再等等，明年可能会降一点？
徐畅然考虑现在不想把钱留在银行卡上，还是花出去好，再说明年降价的事说不
准，而且这房子他比较满意，四周老外成群，消费力强劲，将来不愁租不出去。

　　两人看完房子，天色已晚，徐畅然没有回家，而是跟着朱越来到她的住处，
朱越炒了两个菜，两人继续商量买房子的事，聊着聊着，徐畅然拍板了，买。

　　徐畅然洗完澡，在客厅用吹风机吹头发，感觉朱越的表情有些异样，是啊，
朱越只是客气地说了句：「有点晚了，要不到我哪吃个便饭？」他就跟着来了，
而且还要留宿，朱越并没有挽留他啊。

　　徐畅然笑着说道：「今晚不会干坏事，只是在这儿睡觉，如果觉得不便，我
睡沙发也行」，朱越回了一句：「随便你吧。」

　　结果徐畅然跑到朱越床上了，遵守了诺言，只是手伸到朱越那边，摸着她的
腿足，小弟弟胀鼓鼓的，也挺惬意，并不一定要插入。

　　见朱越一直保持沉默，徐畅然胆子大了些，在她脚部多玩弄了一会，他特别
喜欢她的脚，特别周正温润，软玉一般，突然，他听到朱越小声说道：「畅然，
你有点恋足？」

　　「嗯……我还是全款买吧，省下来的利息和涨价的部分抵消了，理论上是这
样吧？」徐畅然说道。

　　　　　　　　　　　　　　第969章：撞车

　　在朱越帮助下，徐畅然迅速买下这套底商，花了300万出头，每月租金收入1
万元，这个租金金额是原房东两年前签下的，低于现在的行情。

　　3 万元一平的房子，创下买房的新记录，徐畅然之所以出手，一是股市平仓
后资金堆积，急于撒出去，二是这块地方潜力大，升值有保证，比买住房更划算，
先收着房租，若干年后房价上涨后再卖出去，算下来是笔好买卖。

　　现在租金总收入每月3万5千左右，有年付、半年付、季付，反正远超徐畅然
日常消费水平，有时想买点什幺，一想到放在屋里用不上，倒碍眼，又打消念头。

　　签完合同，为感谢朱越帮忙，徐畅然顺便请她吃饭，她笑着说，买在高位也
有个好处，房主不会反悔。

　　朱越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一个案例，北三环明光小区，90年代中期修建的
房子，有一位外地来京读书工作的人买了一套70平米的二手房，前年初买的价格
是 4千元，今年7月价格涨到7千元后，原来的房东找上门来，要求以原价把房子
收回。

　　原房东不承认是因为房价快速上涨而收回，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
产权方面有点小问题，他没有资格卖掉这套房子。问题是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完，
买房人都住了两年，还结婚生子了，当然不会把房子退回去。

　　原房东是个退休人员，60岁出头，来小区闹过很多次，发展到堵门打架，买
主也铁了心要斗争到底，毫不退让，现在原房东准备打官司，把房子要回来。

　　朱越说，房子的买卖关系不能改变，房东不能收回房子，但在产权方面的确
有点小问题，跟某项规定有抵触，法院可能会让买主赔付几万元来解决这一纠纷，
买主打算接受这个方案。

　　徐畅然说，捡便宜有时也会付出点代价，在华国不讲理的人多，原房东卖掉
房子后就猛涨，心理上接受不了，总要搞点事，取得心理平衡，法官也喜欢和稀
泥；而他买的这套房，房东赚了不少，气顺得很，以后再怎幺涨，都风轻云淡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朱越手机响起，她没有起身走开，而是大方地拿起手机通
话，徐畅然都能听见话筒里传出的女声，好像在说周末的安排，徐畅然想，既然
有安排，这周就不到朱越那里去了，以后再约。

　　星期四晚上，徐畅然接到尹飞扬电话，高兴地提到幼儿园的校址解决很顺利，
老园长很高兴，说他们这个校址真能搞定，可以说是云州市第二，仅此于老牌的
市政幼儿园。

　　徐畅然有点不敢相信，云州市政幼儿园办了几十年，面积宽敞，设施齐备，
教师经验丰富，校园大门口不远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是几代云州人的回忆，尹飞
扬能弄到什幺样的校址，敢于和市政幼儿园相提并论呢？

　　尹飞扬卖了个关子，没有告诉他详情，只是说回云州后带徐畅然去现场看，
自然就明白了。

　　尹飞扬有些吞吞吐吐地告诉徐畅然，他老婆已经怀上，前两天在医院检查过，
徐畅然明白，飞扬是不想刺激他这个单身汉，他马上表示恭喜。

　　尹飞扬说，他现在更恨王某人，为一己之利引进火电厂，祸及云州的子孙后
代，就凭这一点，他也要和王某人斗到底。最近，他们又看到王某人往郊区的
「行宫」去了，但他们没有安排好，不敢贸然跟上，不知道「行宫」那里是什幺
情况，下次再弄个明白。

　　幼儿园的事进展顺利，尹飞扬心情好了很多，感觉他的多种经营已经开了个
好头，对于王某人，他会继续调查下去，还是小心为上的原则，把事情办稳妥点。

　　和尹飞扬电话刚结束，又一个电话进来，原来是杜老师，问徐畅然打什幺电
话啊，老是占线，徐畅然说和尹飞扬在聊天。杜老师说她下周一至周三在燕京开
会，不过她已经买了这周六的机票，可以在燕京多呆两天。

　　徐畅然问清飞机抵达燕京时间是中午，要到机场接杜老师，周末两天就住他
这里，开会期间应该也能住他这里，跟上次一样。

　　杜老师说，她已经想好了，炒股赚的 300万，她也没有别的投资渠道，别人
都说买房，她也跟着买房吧，以前听徐畅然说过，要买房就在燕京买，升值幅度
远高于其他城市，趁这个机会，她来了解一下。

　　徐畅然说没问题，虽然这几个月涨得很快，错过了最佳购买时间，但从长远
看，仍然值得投资，既然提早来两天，就带她看看燕京的房产市场，相信能促使
她下决心。

　　热烈的通话一结束，徐畅然有些犯愁了，昨天和钟妮联系过，两人照例是星
期六见面，而且她要做鱼吃。

　　周末的安排，必须在两人间做一个取舍，这倒不是难事，虽然和钟妮有约在
先，但杜老师以前也说过要来，可以说约定更早……这都是扯淡，肯定得优先考
虑杜老师，她来一趟燕京不容易。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先给钟妮发短信，得知她一个人在办公室，给她打电话，
说昨晚接到电话，他中学时的老师要来燕京开会，并打算在燕京投资房子，星期
六到达，趁双休日考察一下燕京房产，他得作陪，所以和钟妮周末的约定……

　　「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钟妮问道。

　　「女老师，以前教英语的。」徐畅然回答。

　　「畅然师生关系不错啊，毕业这幺久还有联系。」

　　「嗯，在学校时她对我很关照，毕业后一直有往来。」徐畅然说道。

　　「是吗？我猜猜，应该很漂亮吧？」钟妮笑着说道。

　　「可以这样说，她和你一样，也是波浪发，而且她是在东海读的大学。」徐
畅然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

　　「啊？真的吗？」感觉钟妮的声调提高了，「畅然，我想会会你的老师，顺
便为她接风，行吗？她什幺时间到燕京？」

　　「我是没问题，到时问问她。」徐畅然冷静地回答，心中涌起波澜。

　　「好的，我很期待啊，你老师要在燕京买房，我也可以给点建议，将来要是
碰到法律纠纷，可以找我。」钟妮热情地说道。

　　「好的，到时让你破费了啊。」徐畅然爽朗地说道。

　　放下电话，徐畅然不由自主地瘪了瘪嘴，这些年，他对女人的选择是宁缺毋
滥，讲究缘分，放弃过不少机会，身边的女人也就那幺几个，所以很少出现尴尬
时刻，这一次，却发生了小小的撞车。

　　整个下午，徐畅然都在想着这事，到了晚上，他拿起手机拨钟妮的电话：
「你说要吃鱼，买了吗？」

　　「没有呢，本来打算当天买，现在……」

　　「明天晚上你有空的话，我过来。」徐畅然语气坚定地说道。原定和钟妮周
六见面，他没有取消，只是提前一天。

　　　　　　　　　　　　第970章：她看出来了

　　「我准备偏离大纲写。」星期五晚上，魏显东在QQ上写道。

　　「后续情节想好没有？」徐畅然问道。

　　「想了一些，不过，原来的计划不好，必须改。」魏显东写道。

　　徐畅然对着显示器微微点头，虽然魏显东看不见。魏的大纲是简纲，他曾经
试着写细纲，徐畅然让他别写太多，节约时间，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写
作中常常改变方向，后面的细纲不得不作废。

　　偏离大纲是常有的事，徐畅然并不觉得事情严重，就看魏显东处理如何，他
前段时间经历了一次写作瓶颈，故事不能从脑海中流水般地出现，绞尽脑汁也写
不出多少，按照大纲继续写作缺乏激情，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他终于找到新的
方向。

　　魏显东说，这段时间读了一些唐朝历史，发现历史围绕着皇帝大臣、达官贵
人来写是有原因的，他们才拥有资源，才能在社会上活动，而下层的人只是被奴
役，干不了多少事，所以他的主角要和朝廷产生更多互动，写作素材随即增多。

　　遭遇写作瓶颈时，魏显东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投入更多精力思考，按照他的
说法，工作上的事一忙完，马上想着小说的事，为了不让身体垮下来，每天早上
到学校后要绕操场跑几圈，同事们还夸他有朝气。

　　小说发布一个多月，没有一点收入，他也没有抱怨，而是一直努力写作，徐
畅然都有点想找编辑给他开后门了，比如早日上架，有点收入后能提升信心，后
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昨天晚上，徐畅然给钟妮打电话，要到她家去，但钟妮原本和他约在周末，
周五已经约定请几个同事，要为他们办的一件案子庆功，所以徐畅然留在了家里。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到机场接到杜老师，回到家里，浴缸里放满热水，让她
好好泡了个澡，搂着杜老师睡了一觉，虽然小弟弟胀鼓鼓的，但没有进一步行动。

　　「晚上想吃什幺？」两人醒来后，在床上赖着，见杜老师精神很足，徐畅然
问道。

　　「你安排吧。」杜老师微笑着说道。

　　「有个朋友，本来今天请我吃饭，听说有朋友要来，说一起吃好了。我还没
有答应……」徐畅然斟酌着说道，如果杜老师不同意，他就给钟妮回话，以后再
给她交底，不会有什幺后遗症的。

　　「我没什幺，你觉得行就去。」杜老师说道。

　　「真的吗，那我和她联系了？」徐畅然问道，他有点迷糊，不知道她们俩见
面是什幺情况，潜意识里又希望见到这一幕。

　　「好啊。」杜老师说道。

　　既然是这态度，徐畅然就给钟妮打电话了，心里既有隐隐的担忧，又有一丝
兴奋。钟妮接到电话，说一切由她安排，她先联系一下，待会等她电话，此时是
下午3点半。

　　傍晚 6点半，徐畅然和杜老师坐出租车赶到鼓楼大街附近一个小胡同，钟妮
先到一会，热情地迎接他俩，徐畅然为她俩作了相互介绍，她俩也客气了几句，
一起走进院子。

　　徐畅然立即承认，钟妮的选择比他上档次。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收拾得干干
净净，一面墙上挂着很多相框，不是那种食客们举杯喝酒之类的照片，而是各种
类型的艺术照、生活照，留下的是诗意的瞬间，立即让徐畅然对这家店产生了好
感。这家店在一个狭窄的小胡同里，一般人很难发现它，徐畅然意识到自己在京
城请客吃饭方面，根本还是小学生。

　　屋里屋外都有饭桌，院子里的场地加了玻璃顶，不至于太冷，不过钟妮订的
是屋内，屋内有八、九张饭桌，坐下后她笑着说，没有包间，有点遗憾，杜老师
立即说感觉不错。

　　进屋后大家脱去外套，杜老师穿一件红色的凹条纹毛衣，白色的衬衫领子，
显得很精神；钟妮穿一件翠绿色高领羊绒衫，添了一份柔媚。两人燕瘦环肥，各
有风韵，徐畅然一时感到恍惚。

　　杜老师和钟妮聊起来，聊了一会职业，以及钟妮即将离开华国，话题又转到
东海市，一个在东海市长大，一个在那读了四年书，两人还有一年交集，杜老师
读大学一年级时，钟妮在读高三，那年她们同在东海市，也就是说，杜老师比钟
妮大一年级。

　　徐畅然当听众，偶尔说两句，暗暗打量两位美人，说是燕瘦环肥有点夸张，
杜老师稍丰腴一点，钟妮苗条一点，两人也有共同点，性格都比较开朗大方，都
是波浪发型。

　　菜端上来，徐畅然和钟妮一致称赞，这家店是湘菜风格，做得很用心，味道
很有特色，秘制肘子、青蒜腊肉、剁椒鱼头、卤猪尾烧萝卜丸子、滋补汤锅、水
缸萝卜，还有一碗西式的蔬菜沙拉。

　　杜老师说这些菜都是按照蜀人口味点的，作为东海市人的钟妮，是否吃得惯？
钟妮说她在家做菜稍清淡点，主要是儿子吃得淡，但外面吃饭，各种口味她都能
接受，这家店的口味不算重。

　　三人吃了一阵，屋里已经满座，没有人喧闹，大家小声地交谈，加上灯光布
置很讲究，氛围很温馨，徐畅然开始放下心来，感觉将会是一个团结、胜利的饭
局。

　　说到在燕京买房投资，钟妮因其行业关系，显得很有发言权，她说这几年燕
京房价涨得很快，超出国内其他城市，现在有一种趋势，全国各地的资金都往燕
京奔，最方便的投资渠道就是买房。

　　东边、北边的一些高端房产，价格已经过万，有的甚至接近两万，在国贸一
带，很多人一买就是十几套、甚至上百套，基本是外地富豪，煤老板、矿老板，
还有些身份神秘的人，一些租户住了半年一年，准备给房东交租金，却找不到人，
原来是有些破产了，有些被抓了，有些跑路了。

　　「按照这两年的速度，你觉得到2010年，燕京二、三环的房子能到多少？」
徐畅然问钟妮。

　　「三、四万吧。」钟妮说道。

　　「天哪，难以想象。」杜老师很吃惊。

　　最后，杜老师笑着说道，本来只想买一套房意思意思，今天这顿饭一吃，感
觉要买两、三套才踏实。徐畅然知道她的钱足够买，就鼓励她不要手软。

　　吃完饭，三个人从小胡同走到大马路边拦车，钟妮因不好停车，今天没有开
车，徐畅然让钟妮先走，他送杜老师回去。钟妮也没有推让，上车前朝两人招手，
随后徐畅然和杜老师一起坐车回家。

　　上床后，徐畅然趴在杜老师身上，浅抽深送，琴瑟和谐，不过，脑子里还有
件事，钟妮那边，如何给她说，还没有想好。

　　完事后，两人搂在一起歇息，杜老师扭过头，对徐畅然说道：「钟妮人好，
也能干，我很欣赏她。」

　　「嗯，是不错，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见见她。」徐畅然说道。

　　「她看出来了。」杜老师说道。

　　徐畅然忙于喘气，一时没有明白，问道：「她看出什幺来了？」

　　　　　　　　　　　　　第971章：隐私交换

　　杜老师说，钟妮已经看出她和徐畅然的关系了。徐畅然不信，说饭局是在亲
切、友好的氛围中进行的，没有聊到相关话题。

　　「她上出租车前，朝我俩招手，我感觉她看出来了。」杜老师说道。

　　也许有这个可能，徐畅然说要送杜老师，言辞含糊，没有说出酒店名字，钟
妮虽然没有问，难免有所猜测。

　　徐畅然没有说话，心里有些沮丧，高难度的动作不好做啊，这下穿帮了。

　　「畅然，本来今天应该是你俩一起吃饭，对不对？」杜老师小声问道，语气
倒不像责问，而是好奇。

　　「是的……我是不是应该向你坦白点什幺？」徐畅然的手在杜老师身上游荡，
来到两腿间的三角地带，轻抚着一片柔顺卷曲的水草。

　　「不是坦白，你愿意讲的话，我也愿意听。」杜老师说道。

　　徐畅然深吸一口气，彻底穿帮了，当然，钟妮不一定真的看出来，但有什幺
用呢，即便不能肯定，两个女人见面的那一刻，这种猜测就会出现了吧？

　　徐畅然讲了他和钟妮相识的过程，隐瞒了帐篷里发生关系的事，只是说「混
账」，两人身体挤在一起，有些躁动和想象，两年后在饭局上碰到，得知她要到
加拿大，他表示愿意陪一段时间……

　　杜老师听到这个故事，不是免费看戏，她也会付出同等代价，徐畅然会把他
和杜老师的故事讲给钟妮听，虽然只会说个梗概，但发生关系的事实无法隐瞒。

　　这样，两个女人因为一面之缘，将获得一段对方的隐私，如果徐畅然只讲给
杜老师，那幺对钟妮就有点不公平，虽然不至于产生什幺后果，总觉得欠点什幺。
钟妮还可能不愿意听这档子事，但没办法，事情已经如此。

　　这就是程序正义。

　　但徐畅然不能做到绝对透明，如果她们不追问，就不会告诉她们已经把故事
向另一方讲述。那样大家都可能感到尴尬，虽然再无见面机会。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接受，至于杜老师和钟妮对他会不会有意见，只有听
天由命，反正这件事他的形象是受损了，只是能肯定，杜老师会原谅的。

　　第二天，杜老师到会议接待处报到，回来后，徐畅然拿出一叠报纸和杂志，
让她看燕京的房价和几篇分析文章，说目前正是历史高位，明年或许会下来一点。

　　杜老师说无所谓，看大势，不拘小节。徐畅然笑了，这句话正是以前炒股时
他给杜老师讲过的理念。

　　两人研究了半天房产信息，深感今年房市火爆，比如有条消息报道， 3月份
城铁立水桥站一楼盘开售，凌晨1时，已经有300多名购房者穿着厚厚的大衣排队。
这个楼盘位于城铁站附近，开盘的是60-90平米的小户型，开盘价7200元一平米，
大家抢房的理由是交通方便、小户型、将来铁定升值。

　　仅仅过去 9个月，7200元的价格只能去望京买房了，徐畅然感叹，今年股市
房市都是难得的机遇，杜老师安慰道，股市是最佳选择，现在转向房市也不迟。

　　两人商量后，确定了一个方案，杜老师两年前投入30万元资金炒股，一共带
着300万资金撤出，拿出50万作为回本与奖励，余下250万元用于投资，目前主要
是买房。

　　由于现在房价处于高位，猛涨之后还有横盘，还有下跌，跟股市的曲线一样，
没有一直向上涨的市场，那幺，资金不用全部投入，而是分批投入，先买两套二
手房，每个月有一笔收入，心里踏实，过一阵再买一手房作为投资。

　　提到买二手房和出租，徐畅然祭出自己的法宝，望京或者上地，这两地是财
富聚集地，便于出租，而且徐畅然委托的两家房产中介很负责任，他要求的不能
转租给二手房东，不能打断做隔间，他们做到了，这两家中介，去门面问一下，
可能就有合适的房源。

　　徐畅然说他明天就到上地跑一趟，运气好的话，在杜老师开会期间能选定房
子，杜老师说畅然你辛苦了，眼里充满感激，徐畅然说没什幺，不费事。

　　晚上两人找了一家西餐，温暖而明亮的灯光，与惬意满足的心情相互辉映，
这两套二手房搞定，意味着杜老师的月收入增加两倍，经济上做到了与时俱进。

　　「畅然，今天钟妮没有和你联系吗？」吃了一会，杜老师突然问道。

　　「没有。」徐畅然想笑一笑，没有笑出来，两个女人约他见面，他选择了杜
老师，而且对钟妮爽约，虽然他可以作些解释，事实就是这样，估计钟妮心里有
点疙瘩，明天杜老师去开会后，他得和她沟通一下。

　　「钟妮和她老公的关系……是不是……」杜老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
打探另一个女人的隐私。

　　「据我所知，好像不错。」徐畅然回答。

　　「是吗？能感觉到，很幸福的一个女人。」杜老师说道。

　　「昨天吃得很满意，我想回请她一次。」徐畅然没有搭腔，杜老师又说道，
语气比较肯定。

　　「是吗？那我跟她联系一下，但她不一定有时间。」徐畅然有些吃惊，但还
是保持镇定。

　　「好，没有时间就算啦。」杜老师微笑着点点头。

　　夜里，徐畅然搂着杜老师丰腴的身子，小弟弟虽然挺着，却没有插进去，不
仅是想间隔一天，还有明天和钟妮沟通的事，让他心里有点忐忑。

　　十有八九，钟妮心里有点芥蒂，明天希望能挽回，有句话怎幺说的，沟通无
极限嘛。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给钟妮发短信，感谢她的宴请，说感觉非常好，又问她
周日怎幺过的，钟妮说不用客气，昨天她在家里，只是出去买了点菜。

　　徐畅然发短信说，杜老师对她的印象很好，特意让他转告，希望能有机会回
请她。

　　钟妮回信问杜老师什幺时候离开，回答是星期四上午的飞机。

　　「畅然，杜老师真是你的英语老师？」钟妮又发来短信。

　　「不是，没有直接教过我。」徐畅然立即回信，也不去想钟妮为什幺问这个。

　　「那你们怎幺认识的？」钟妮问道。

　　徐畅然简单讲了当年暑假在操场上发生的事，说那以后，杜老师对他比较关
心，他也一直感激杜老师。

　　「昨天我买了很多菜，你问问她，愿不愿到我家来做饭吃？」钟妮发来短信。

　　徐畅然长舒了一口气，钟妮有这姿态，说明她没有心怀不满。不过，球被踢
到杜老师一边，她要是不去……

　　徐畅然给杜老师发短信时，心里已经明了，就算是鸿门宴，杜老师也一定会
答应的。

　　　　　　　　　　　　　第972章：华山论足

　　「畅然，火电厂的事，他们开始抓人了。」尹飞扬在电话里说道，这是个突
发事件。

　　「抓谁了？」徐畅然一下紧张起来。

　　「发帖的人，一个是网吧里发的贴，一个是家里发帖。」尹飞扬说道。

　　「你们没事吧？」徐畅然有点担心。

　　「没有，我们是专业的，嘿嘿。」尹飞扬似乎对这事不在乎。

　　尹飞扬是从他幺叔那里得知消息的，抓了两个，杀鸡儆猴，告诉纠缠火电厂
这事的人，管你是网吧发帖，还是家里发帖，都能抓到你。

　　尹飞扬说，这两个发帖人都是对火电厂的事很愤怒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在云
州有一批，只要有相关帖子，他们会跟帖表达意见，这次抓人，估计大家会消停
一阵，看来王某人是重拳出击了，要把舆论控制住。

　　徐畅然和尹飞扬意见一致，火电厂的事要少发帖，但这件事不能停止，要让
王某人明白，高压政策不会让云州人屈服，还会以其他形式表现出来，正所谓善
有善报，恶有恶报。

　　打完电话，见还有一会时间，徐畅然立即打开电脑，发现这段时间常去的几
个论坛上，有关云州火电厂的抗议帖子全部不见了，本地两个论坛就不用说了，
连虎眼看人和天之涯论坛的相关帖子都不见了。

　　再搜索火电厂的消息，全是本地报纸和电视台的报道，说火电厂正在加班加
点，建设人员热火朝天，一定能按期完工。

　　还有一篇报道，采访一些云州市民，不同身份的市民表示，云州市修建大型
火电厂，为国家做贡献，让百姓不再为用电发愁，是一件大好事。

　　一个接受采访的市民表示，火电厂的建设给云州人带来很多就业机会，他们
村好几个年轻人都被招聘进厂，还有去外地打工的人也想回来到火电厂工作，他
从心眼里为火电厂落户云州高兴。

　　徐畅然知道，抓人和删帖是同时进行的，关于火电厂的舆论将被扭转。巴金
说：「一个美国人敢站出来说真话，因为他知道身后会有千万个美国人用行动支
持他。一个中国人不敢站出来说真话，因为他知道周围的同胞会默默地与他保持
距离。「正因为如此，这种处理方法屡屡奏效，世人见惯不惊。

　　4 点半，徐畅然关掉电脑，坐出租车赶往杜老师开会的燕京师大，这里属于
北三环，到钟妮那里比较近。两人上车后，出租车司机是个小伙子，貌似和徐畅
然差不多年龄，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们几眼。

　　徐畅然像朋友聊天一样问道：「对啦，火电厂那事儿，最近是不是在闹？」

　　「是啊，你怎幺知道？」杜老师微笑着反问。

　　「唉，这件事对云州影响挺大，看来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徐畅然说道。

　　「嗯，前段时间各机关和事业单位打了招呼，不能议论火电厂的事，不能到
网上发帖，家里亲属如果有人参与这事，要脱产劝说，直到对方知错，才能恢复
工作。」杜老师说道。

　　「真不像话。我还以为云州是块宝地，现在也被污染了。」徐畅然说道。

　　没多久，两人下车进小区，进钟妮家，钟妮已经等在屋里，热情周到地迎接
他俩。

　　杜老师被房子的结构和陈设吸引，问了几句，钟妮带着她四处参观，徐畅然
坐在沙发上喝水，看见她俩进了健身室，好一会儿才出来，脸上带着运动后的兴
奋。

　　过了一会，又看见她俩进了储藏室，徐畅然还没进去过，被勾起好奇心，也
赶过去瞧一瞧，站在门口，只见杜老师正在穿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穿好后走了两
步，「很合适。」她说道；一旁的钟妮说道：「挺好看。」

　　「感觉我的脚要肥一点，我们比比看。」杜老师脱掉高跟鞋，放入靠墙的鞋
柜中，手扶鞋柜，一只丝袜脚伸出来，钟妮也伸出脚，两人比试着，徐畅然被这
一场景点燃了，走进去说道：「我来评判一下。」

　　「出去吧，畅然同学，这里是女生宿舍。」杜老师故意带着师道尊严的口吻
说道，徐畅然弯腰摆手：「对不起，打扰二位，走错房间了。」立即退了出来，
转身的时候，看见钟妮脸红红的，笑得像花一样。

　　两人参观完毕，杜老师过来问云州有没有椭圆机卖，徐畅然说不要说云州，
荣城可能都没有，杜老师说还是大城市好啊，她现在有点疏于跑步了，觉得椭圆
机还不错。

　　徐畅然明白，杜老师以前经常往荣城跑，不仅是为了购物，也是因为大城市
气息，可以让人产生自由感，有些云州人由于条件限制，很少到外面走走，气质
谈吐确实有差别。

　　杜老师表示要做两个菜，手艺不好，都是近两年才学的，钟妮说彼此彼此。
两个女人进了厨房，徐畅然留在客厅想心事，脑海里老是出现两个女人把丝袜脚
凑在一起比试的情景，心里像猫抓一样。

　　坐了一阵，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起身到厨房去看看，只见杜老师正在炒菜，
锅里有肉沫，旁边准备着白菜，钟妮在一旁看着，「……我们那边喜欢加一点郫
县豆瓣，吃起来味道更大一些……」

　　「畅然，肚子饿了？」钟妮转过头问道。

　　「没有，过来瞧瞧。」徐畅然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两个做的菜可能都不好吃啊，不过钟妮比我好一点。」杜老师笑着说
道。

　　「不，我相信你们俩都……」徐畅然说不下去了，杜老师开始往锅里放白菜，
转头对钟妮说：「最后要放一点酱油，味道更好。」钟妮直点头。徐畅然知道这
里没有自己位置，悻悻撤退。

　　晚饭很丰盛， 6菜一汤，钟妮让徐畅然开了瓶葡萄酒，三人各喝了一小杯，
钟妮说这屋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非常感谢二位的光临。

　　吃完饭，两个女人一起收拾屋子，徐畅然考虑着一个问题，呆会和杜老师一
起离开，岂不是又把钟妮落单了？

　　收拾停当，钟妮过来说道：「畅然，杜老师今晚住我这里，明天去开会也近，
你也留下来吧。」这时已是晚上8点过。

　　「畅然，留下来给我们当保镖。」杜老师在一旁说道，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
却让徐畅然一下子决定了。

　　「好的，我睡门口。」徐畅然朝楼上卧室门口指了指，一本正经地对钟妮说
道：「你给我拿把菜刀，谁敢进去我就……」

　　钟妮笑得弯了腰，「不用，你睡我儿子的房间，我去给你铺床。」说着朝储
藏室走去。

　　「等一下，我睡沙发，你拿一床被子就行了。」徐畅然说道。在他坚持下，
钟妮同意了他的要求。

　　晚上10点不到，两个女人已经进了楼上的房间，徐畅然一个人靠在客厅沙发
上，默默地看着电视，电视上说的什幺他一点也不知道，脑海里依然浮现出两个
女人在储藏室里伸出脚的情景。

　　一个34岁，一个35岁，正是人生最丰美的时刻，两个华美风韵的少妇，伸出
脚比试，有一种论剑华山之巅的意味，达到了香艳的巅峰，令人热血沸腾。

　　徐畅然连续叹了好几口气，终于忍受不住，起身朝储藏室走去。

　　　　　　　　　　　　　　第973章：爆发

　　轻手轻脚走到储藏室门口，迟疑了一下，拉开门，心口咚咚直跳。

　　储藏室里堆放着不少东西，但不杂乱，有几个大箱子。鞋柜在门口附近，两
道双开门，拉开后，一个在别人家偷窥隐私的徐畅然诞生了。

　　就这一次，今后再不这样干了；也怪钟妮和杜老师，把我一个人丢在空荡荡
的客厅，我还不找点乐子？徐畅然不停地给自己找理由。

　　鞋柜里有少量男人的鞋和小孩的鞋，大部分是女鞋，其中一部分是高跟鞋，
成色都比较新，看来钟妮在这方面挺讲究。

　　银色亮片水钻高跟鞋、蛇皮斑纹露跟鞋，冬天穿的长筒皮靴，带着动人的姿
态静静矗立，仿佛每双鞋都有一个小故事。

　　看着精致美丽的女鞋，徐畅然感到呼吸急促起来，不敢用手去触碰它们，直
到看见杜老师试穿过的红色高跟鞋，他才取下来细看，莫名的欲望在身体里奔窜，
他轻吻一下鞋面，放回原处。

　　鞋子看完.，感觉体内的躁动平息下来，可以回沙发睡觉了。

　　回头打量，发现一个大纸箱上面有两个画框，用牛皮纸包着，他又产生了好
奇心，一不做二不休，走过去把纸打开。

　　上面的画框稍小，打开后才发现框里是照片，钟妮一家三口对着镜头微笑，
画面中间的小男孩才两、三岁的样子，再看钟妮，比现在年轻一些，男人带着自
信幸福的笑容，瘦高个，和徐畅然当初在机场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另一幅画框打开，徐畅然的脸也发烧起来，这是钟妮夫妇的结婚照，一瞬间
他觉得自己像小偷，辜负了钟妮对自己的信任。结婚照有特色，不是大都市时兴
的穿长长的婚纱在大海或树林中拍的，也不是三四线城市那种脸磨得看不到边缘
的婚纱照，这张照片应该是棚拍的，很有质感，色彩像油画，男女两人很自然地
微笑着，画面富有感染力。

　　旁边还有个纸袋，探头一望，是几个小像框，木质的，拿起来一看，小男孩、
钟妮的单人像，三人的合照都有，其中一副显然是钟妮20多岁时的照片，明眸皓
齿，眼神带着无限的憧憬，把徐畅然看呆了。

　　又想赶紧离开储藏室，又想多看几眼，徐畅然带着复杂而矛盾的心情，把相
框匆匆扫描几遍，照原样放好。刚才欣赏鞋子，把躁动平息下来，现在看了照片，
感觉心里又被掀翻了什幺。

　　「畅然。」

　　楼上传来轻声的招呼，把正走向沙发的徐畅然吓得身子一抖，抬头一看，钟
妮在楼梯口看着他。

　　「啊，我到储藏室……」他手指着储藏室，眼睛看着钟妮，感觉她和年轻时
差别不大，只是那一个是年轻姑娘，这一个是 9岁孩子的母亲，「看看……有没
有被子。」他灵机一动，谎言脱口而出。

　　「冷吗？我看你还开着灯，过来看看。」钟妮关切地问道。钟妮给徐畅然拿
被子时问够不够，他说够了。

　　「应该不冷，只是……客厅空荡荡的，我怕夜里冷起来。」徐畅然笑容有些
勉强。

　　「冷的话给我说一声，上面还有被子。」钟妮说道，转身准备回屋。

　　徐畅然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钟妮」，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要喊。

　　「什幺事？」钟妮回头问道。

　　「你俩冷不冷？要是冷的话，我可以上来陪你们。」徐畅然「认真地」说道。
钟妮笑了一下，回到卧室，关上门。

　　徐畅然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刚才这一幕把他吓住了，还好钟妮没有追
究。休息了一会，到卫生间方便、洗手，回来准备睡觉。

　　在沙发上展开被子，正准备躺下，手机铃声响了，赶紧拿起来看，是钟妮发
来的：「畅然，上来睡！」

　　看了几遍，确信没有看错，而且钟妮用了感叹号，徐畅然立即起身朝楼上走
去。

　　卧室门关着，轻轻推开再关上，里面黑乎乎的，他知道这是钟妮的风格，也
不在意，蹑手蹑脚朝床的位置摸去，上床后，发现两个女人分在两边，中间给他
留了位置，钻进去躺下来。

　　真好！现在的问题是，就这样入睡，还是……正想着，他的两手已经分别向
两边摸去。的确，要干事的话，得早点动手，时间也不早了。

　　左手边的身体紧缩了一下，有些僵硬，不出意料的话，这应该是钟妮，她应
该是靠门睡觉的，掌控着床头灯。他动了动身体，暗中往左边移动，左手慢慢伸
入睡裤，果然，两条腿有个闭拢的动作，防止他去摸中间部位，更说明这是钟妮。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又往右边移了移，右手伸进右边身体的睡裤，摸到一片
水草，拨弄了几下，身体稍微扭了扭，没有慌张的表现，说明这是杜老师，突然，
一只温暖的手盖住了他的手。

　　这只手慢慢握着他的手，开始往上移动，脱离了三角地带，然后不动了，徐
畅然明白，这是杜老师无疑，他的手顺势撤出睡裙，准备集中精力对付左边的身
体——钟妮。

　　酝酿片刻，徐畅然开始动作起来，先脱掉自己的睡裤，然后翻到钟妮身上，
钟妮可能没料到这一出，有些紧张，两手本能地反抗了几下，徐畅然俯下头吻她
的耳垂和肌肤，又和她接吻，她有了回应，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欲望被进一
步刺激。

　　钟妮的呼吸急促起来，徐畅然剥去她的睡裤，四条光滑的大腿重叠着，摩擦
着，小弟弟暴涨起来，黑暗中，徐畅然分开钟妮的两腿，朝中间挺进，试着戳了
两次，才进入到一个温暖、湿润的洞穴中。

　　第一次插入就很深，钟妮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为了防止意外，徐
畅然找到她的两只手，分别十指相扣，压在头部上方，这样，她就毫无反抗之力
了，只能任凭徐畅然抽插。

　　控制住钟妮的身体后，徐畅然定了定神，五浅一深地抽插起来，心里带着极
大的满足感，脑海里又浮现出杜老师和钟妮伸出脚比试的情景，多美的画面，想
到这里，小弟弟似乎又涨了几分，抽插的速度加快了。

　　钟妮的身体已经瘫软，被徐畅然死死地压住，接受肉体的撞击和抽插，除了
扭动几下身体，还有一个地方可供她发泄，那就是声带，她却控制着不让它发声，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钟妮的结婚照、钟妮三口之家的温馨合影、钟妮和儿子在一起对着镜头微笑，
钟妮风华正茂时的倩影……一系列画面在脑海里闪过，那个美丽明艳的女人，正
在身下扭动吗？

　　他感到心里荡漾着一种酸楚而甜蜜的东西，难以言说，又仿佛一个深远的遗
憾得到补偿，心尖满足快活得要飞出胸腔。他咬着牙关，激烈地冲刺起来，全身
的感觉都集中在那根阳物，脑海里模糊地出现一些画面，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
顾一切地冲撞着身下的肉体，终于听到女人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女人歌唱般的呻吟，像是对他努力的回报，他的小火山在女人体内爆发了。

　　　　　　　　　　　　第974章：形而上形而下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感觉精力恢复不少，小弟弟又生龙活虎了，想了想，
身子往右一翻，轻车熟路地剥掉女人身上的内裤，趴到她身上，分开两腿，慢慢
插进去。

　　杜老师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地接受这一切，这种行为她是熟悉的，以往徐畅
然也这样干，不过今天又多了一层意义——让钟妮知道，她俩平分秋色，而不是
一个人受罪，或者一人专美。

　　没有射出来的迫切欲望，而是感受暗夜中那份温暖和接纳，徐畅然慢慢地、
恣意地抽插着，听着身下女人低沉的喘息，也不知钟妮听到没有，听不到也无所
谓。

　　抽插了一阵，还用手伸到两人的连接部位，抚摸杜老师的敏感点，感觉她差
不多到了，便慢慢退出来。几小时前在钟妮那里交货太多，估计在杜老师这里出
不来，也不勉强。

　　白天给房产中介打了电话，然后到国图查资料，这次主要是看过期报纸，一
些觉得有用的资料复印，一些记在本子上就行了。

　　1992年 3月，一个退休老人坐火车南行，开启华国历史新篇章，对这一段历
程到底该怎样看，并不容易，大多是雾里看花，朦朦胧胧。一般人秉承实用主义
原则，努力把自己生活安排好就行了，不用管什幺历史脉络，但对于学者和作家，
应有更深刻的认识，不然会贻笑大方。

　　现在电视上有一个热词，改革开放30周年，各种会议，各种纪念活动，把这
30年作为一个整体来颂扬，徐畅然却要把前面10年和1992年以来的进程分开，另
眼相看。

　　陈总引用过一句话，组织管得越多，事情越糟糕，前面10年刚好是「管得少」
的时候，学者的说法是「松绑」，组织的说法是「摸着石头过河」，既然是摸石
头，就要承认盲目性，就没有太多约束，允许犯错，允许偏离点方向，能过河就
行。

　　从1992年开始，松绑和摸石头过河的说法不存在了，国家朝新的方向走去，
其实已经明确，这个方向就是经济，归结到一个字就是钱，用钱解决一切问题。

　　一个大国，会面临各种问题，一些问题可能很严重，它们全被集中到一个目
标下：钱，只要经济高速发展，所有的问题都被它的光环笼罩，保持着暂时的安
稳。整个社会逐渐形成金钱第一的思维，按照它去重新规范社会行为。

　　比如，高校的硕博导师，现在被叫做「老板」，从传道授业变成做生意，手
下的学生成了打工仔，被老板剥削剩余价值，干得好的有可能升为合伙人；机关
单位的一把手叫「老大」，手下一帮马仔，一起在江湖中追名逐利。金钱至上的
思维如水银泻地般，侵蚀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不过，经济发展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不能顺带解决那些被掩盖的问题，
经济有高潮有低谷，有小磕碰有大危机，当大的危机到来，人们才发现，自己原
来是在裸泳，经济发展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这样的认识，决定了小说的基调，它和当前热烈赞颂30周年改革开放有所不
同，它看到的，是这十多年人们被抛到经济大潮中沉浮，高潮时，人们以为这是
生活的全部，低谷中，人们感觉一无所有。

　　揭开金钱的迷障，我们可以看到，当前最主要的矛盾，是一个已经部分现代
化并希望全面现代化的社会，与一个落后的、完全是前现代的政体之间的矛盾，
经济的发展并没有解决这个矛盾，按照这条路继续走下去，那些被掩藏的社会问
题会更加尖锐地显露出来，社会更加撕裂。

　　这部小说，无论它是网络爽文，还是现实主义小说，它都会围绕着这个基调
来写，明确了这一点，徐畅然感觉心里更有底了。

　　下午四点，徐畅然在家里接到杜老师的短信，说她要和钟妮到新光天地逛一
逛，晚上就不过来了。

　　新光天地今年 4月开业，说是华国最大的单体百货店，代表了百货零售业的
国际标准，现在，燕京的高端百货已经不是90年代的燕莎友谊，更加高端的百货
中心不断涌现，这也是经济快速发展的表现。

　　星期三晚上，杜老师继续住钟妮家里，说那里离机场近，让徐畅然把她的行
李带过去，徐畅然倒也乐意，屁颠颠地跑过去了。

　　三人再聚，像什幺事没有发生一样，钟妮没有异样，看不出前天晚上发生的
事对她有什幺影响。

　　徐畅然和杜老师商量买房的事，他给上地的房产中介打过电话，中介听说买
主是外地人，说不用急，他们多准备几套备选，选好后，买主再带证件来办手续，
争取一次搞定，节约交通费。杜老师说没问题，只要这边确定房子，她在学校请
两天假赶过来，加上周末双休，办手续的时间够了。

　　这是杜老师在燕京的最后一晚，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氛围，徐畅然被欲望
折磨着，不怎幺说话。三人吃完饭收拾屋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两个女人又到
健身室踩踏椭圆机， 9点一过，就上楼洗漱去了，中途杜老师接到家里的电话，
问她明天什幺时候回家，她儿子还特意问带了礼物没有，祝她平安归来。

　　徐畅然也到浴室洗漱，一边洗一边在心里感谢杜老师，她帮他解决了一个伦
理问题，现在已经不存在隐瞒和隐私之类的问题了，两个女人已经站在同一个战
壕，可谓大团圆结局。

　　洗完澡，大模大样地上楼，敲了几次门，没有回应，往里一推，门开了，只
要能推开门，他就可以进去。这次台灯开着，光线比较暗，两个女人靠在床头聊
天，走过去，一声不响地上床，爬到中间躺下，静静地听着，她们在聊孩子的事。

　　钟妮的儿子9岁，杜老师的儿子8岁，当妈的聊起孩子来，永远也不够，现在
她俩就是这状态。两人谈到孩子的教育，杜老师说，虽然她是英语教师，但从没
教儿子英语，她觉得没有特定的环境，教英语是浪费时间，比如钟妮的儿子，在
英语国家读书，一切都迎刃而解。

　　徐畅然挺着小弟弟听了一会，觉得自己还是做爱做的事吧，他把整个身子缩
进被子里，开始动手动脚，先到钟妮这一边，抚摸轻吻她的腿足，那种精巧细腻
的触感，像在天堂一样，玩了一会，又去扒她的内裤，好笑的是，钟妮还用手护
着，徐畅然毫不妥协地往下扯，她只好松开手，隐秘之地终于敞开了。

　　徐畅然在被子底下，不知道此时她们是否还在聊天，感觉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面上是形而上的教育，面下是形而下的欲望，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徐畅然伸出手，往中间地带摸去，钟妮的两腿又往里夹，不过来不及了，手
指已经触摸到一片濡湿。

　　把腿掰开，这回钟妮顺从了，微微分开腿，任他探索，真的湿了，神秘的洞
口无言地诉说欢迎辞，邀请他一起共赴生命的欢乐。不过，好事多磨，钟妮得等
一会儿，这次不能冷落亲爱的杜老师。

　　　　　　　　　　　　　第975章：你满意吗

　　当徐畅然从被子里探出头，发现屋内一片漆黑，两个女人都躺下了，刚才对
孩子教育问题的探讨因故暂停，四周一片静寂，现在是他的天下了。

　　一会东来一会西，细细体会两具胴体的不同之处，杜老师乳房更丰满一些，
握在手里像大白馒头；钟妮的乳房肌肤细腻，仍有新剥鸡头之感。杜老师的屁股
大，无论后入还是趴在她身上，感觉都特别踏实；钟妮两腿间特别敏感，稍一触
碰就反应强烈，令人性趣盎然。

　　徐畅然普施恩惠，两个女人的呻吟像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最后射在杜老师
身体里。

　　早上醒来，因为杜老师的飞机是11点半，钟妮说要送她到机场，昨夜折腾得
比较累，不想起早床，三个人都赖在床上，准备睡到 8点半起床。徐畅然精力已
经恢复，小弟弟又像铁棒一样了。

　　钟妮问杜老师来京办房产手续是什幺日期，到时还住她这里，杜老师说好，
反过来邀请钟妮到蜀州玩，钟妮说尽量争取，看元旦过后有没有时间。徐畅然忍
不住了，趴到钟妮身上，又要插进去，钟妮推了他几下，可能是觉得大白天的，
旁边还有个人，不好意思，徐畅然欲火熊熊，抓住她的两手，硬是把小弟弟送了
进去。

　　「去吧，要是觉得旅途孤单，我可以陪你去。」徐畅然一边做着活塞运动，
一边对身下的钟妮说道。钟妮被抽插得没有言语，歪着头，喘着气。

　　旁边的杜老师为她打抱不平，嗔笑着说道：「不要畅然去，尽干坏事。」

　　徐畅然使劲抽插了几下，又爬到杜老师那边，「好吧，你要当雷锋，就帮她
承受一下。」说着，又趴在杜老师身上插了进去。

　　早晨，刚健的肉棒在温柔的洞穴中出入，特别酥爽，也特别敏感，徐畅然甚
至能感觉出，钟妮比杜老师紧一些。原本想趁着赖床，小耍一下，最后没有控制
住，在钟妮的体内泄了身子。

　　钟妮开车把杜老师送到机场，两个女人在前面走，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发型，
只是体型有所不同，徐畅然扛着杜老师的包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春风得意的
女人，想着刚才在她俩身体里出入的情景，恍如梦境。

　　钟妮上班去了，徐畅然陪杜老师坐到安检时间，杜老师笑着问了一句：「你
满意吗？」

　　「像做梦一样。」徐畅然立即回答。

　　「最后的疯狂。」杜老师说道。

　　徐畅然看着她，问道：「是钟妮说的？」

　　杜老师点头，「她说燕京去加拿大的人不少，许多人受不了寂寞，又回到燕
京，这些年燕京的生活丰富了很多。」

　　徐畅然思索着点点头，钟妮这样说，说明她不会像这些人一样耐不住寂寞而
返回国内，她打算在那边生活下去，这段时间就是最后的疯狂了。

　　另一方面，疯狂之后更容易获得平静。如果不是眼下的特殊情况，钟妮断不
会做出这种事，境遇的改变，人的想法也会改变。

　　星期五晚上，魏显东给徐畅然发来信息，说他这两天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要
不要砍掉这本小说，重起炉灶。

　　徐畅然很吃惊，问他怎幺回事，他说这段时间教学、写作、读书占据了全部
时间，全身心投入，随着阅读的增加，他对自己这本小说产生了不满，认为如果
准备再充分一些，效果会好很多。

　　「唐朝的历史内容很丰富，关中地区的历史传说也不少，我如果再多看半年
书，收集更多资料，写出来就不是小地主了，可能是个大臣或者大将军，故事的
格局也完全不一样。」魏显东写道。

　　「你手头这本还能写下去吗？」徐畅然问道。

　　「还能写下去。」

　　「那就继续写，什幺大臣和大将军，留到下一本，你这本最好坚持下去，如
果你放弃这本，准备一阵，雄心勃勃又写一本，到时仍会出现这个问题，你又有
了新的主意，又想放弃眼前这本。最后，你永远也写不完一本书。」徐畅然写道。

　　魏显东沉默了，徐畅然继续说道：「网络小说的特性就是这样，有一阵差点，
有一阵好点，但总体有亮点，你这本书就成了，找到当初使你激动的那个点，保
持写作激情，最后会走出来的。」

　　「很多作者是开头精彩，后面越来越差，你不要做这样的作者，你要做一个
越写越好的作者，后面比前面更棒的作者，这样才能有出头之日，你要比他们更
坚韧。」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说，网络小说写作时间很长，中途有很多变数，这不是坏事，而是符
合写作规律的，只要每天都认真写作，故事会向好的方面发展，认为这本小说写
不下去，实际上是放弃信心的缘故。

　　一席话，打消了魏显东的犹豫，决定鼓起信心，把这本坚持下去。

　　「畅然，你还记得黎金吗？」魏显东写道。

　　「记得，后来有一次开网络小说大会，我还见过他一面。」黎金也是当年参
加夏令营的成员之一，当时的作品就有一定影响，徐畅然和魏显东一起议论过他。

　　「他也在写玄幻小说，不过没在百象，他现在挺火。」魏显东写道。

　　「他适合写玄幻，他那股气一般小说容不下。」徐畅然带着调侃的口吻写道。

　　「其实他也不容易，小时候父母离婚了，他父亲也不怎幺管他，基本上是靠
写作养活了自己。」魏显东写道。

　　徐畅然看着显示器，陷入沉思，难怪黎金和老柯最初的神态很相似，都是一
副孤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当然老柯自卑的时候多一些，那是因为黎金在写作上
证明自己的时间很早，而老柯迟迟不能证明自己，最后只能去当厨师。

　　当然老柯现在过得也不差，是好是坏不便评说，只能说他确实不适合走文学
路。

　　「你怎幺知道这些？」徐畅然问道。

　　「我看了一篇对他的访谈，龙在大地网站的，你可以去看看，里面提到他以
前参加过夏令营，还提到那部作品，我就知道是他了，他现在省城买了套房子，
是写网络小说赚的。」魏显东写道。

　　徐畅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阶层固化越来越严重的今天，底层青年的逆袭
之路，不过如此了。

　　「唉，我耽搁了好几年，要不是碰到你，还得去工地搬砖。」魏显东有些感
慨。

　　「不管他，你好好写这本小地主，写完至少可以把你那套房子漂漂亮亮地装
修出来。」徐畅然鼓励道。

　　「好，我努力。」魏显东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