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美人媚眸
等了一会儿,寄寒香拎着包袱走了过来,两人骑上三颅凤凰飞向独石城。
飞行期间,抱着寄寒香的铁浪十分不规矩,上下其手,弄得寄寒香乳头充血,
私处尽湿,可在鸟背上又不好交媾,所以她只能要求铁浪将手指插入蜜穴内抠弄,
以获取一丝慰籍。之后她还转过身,将铁浪的大肉棒掏出来,俯身吮吸着。
飞到独石城上空,她还是没能把铁浪吸到射,所以只好作罢。
安排一间厢房给寄寒香,铁浪便回房去陪徐半雪。
此时徐半雪还未睡着,听到开门声,她忙支起身,嗔道:“还舍得回来呀?”
“夫人吃醋了?”铁浪嬉笑道。
“才没有!”徐半雪白了铁浪一眼,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纳了
一位爱妾?”
“何意?”
“那位婵月姑娘呀!人长得那么标致,和你在云南出生入死,你又将她带回
来,难道她不是你的爱妾吗?”
铁浪脱衣上床,搂着徐半雪,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抚摸着,笑道:“她们
都是妾,你是妻,难道还不满足吗?”
“懒得跟你说,反正都好几个了,不差她一个。”徐半雪在铁浪唇上吻了一
下,爱怜道:“相公,早去早回,雪儿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照顾好自己,给我生一个白白嫩嫩的女儿。”
“儿子不好吗?”徐半雪反问道。
“我这么多妾,要是你生个儿子,等我老了不中用,他和我抢女人,怎么办?”
“要是生了女儿,你是不是打算将她也变成你的妾?”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徐半雪往铁浪胯间一抓,狠狠捏了一下,嗔道:
“要是你敢打女儿的主意,我绝对拿剪刀把你的命根子给剪了!”
“那以后谁满足你?”铁浪嬉笑道。
“手指。”
“我给你讲个笑话。”
“嗯。”
“从前有个人娶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洞房时,新娘被弄得受不了,要求他马
上插进去,然后他竖起了五根手指问道:你要哪根手指?”
徐半雪噗哧笑出声,道:“因为他是个太监。”
“我的雪儿真聪明!”
“当然!这不用你说,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嗯。等过几个月,我家雪儿这儿变大有奶水了,我可要先喝噢!”说着,
铁浪隔着肚兜轻轻揉着徐半雪的乳房,确实觉得它好像变大了一点。
“别摸了。”徐半雪忙拿开铁浪的手,道:“我可不想待会再换一条亵裤。”
“有那么容易湿吗?”
“都是你这坏蛋弄的!”白了铁浪一眼,徐半雪拉起被子盖住脖子以下,道
:“路上小心点!真希望你能早点安定下来。自从我们成婚以来,你十有八九都
出门在外,我一个人好孤单。”
“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搂着徐半雪的小蛮腰,铁浪呢喃道:“不用多
久,我们便可以长相厮守。”
“她们是妾,你是妻,难道还不满足吗?”
“懒得跟你说,反正都好几个了,不差她一个。”徐半雪在铁浪唇上吻了一
下,爱怜道:“相公,早去早回,雪儿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照顾好自己,给我生一个白白嫩嫩的女儿。”
“儿子不好吗?”徐半雪反问道。
“我这么多妾,要是你生个儿子,等我老了不中用,他和我抢女人,怎么办?”
“要是生了女儿,你是不是打算将她也变成你的妾?”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徐半雪往铁浪胯间一抓,狠狠捏了一下,嗔道:
“要是你敢打女儿的主意,我绝对拿剪刀把你的命根子给剪了!”
“那以后谁满足你?”铁浪嬉笑道。
“手指。”
“我给你讲个笑话。”
“从前有个人娶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洞房时,新娘被弄得受不了,要求他马
上插进去,然后他竖起了五根手指问道:你要哪根手指?”
徐半雪噗哧笑出声,道:“因为他是个太监。”
“我的雪儿真聪明!”
“当然!这不用你说,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嗯。等过几个月,我家雪儿这儿变大有奶水了,我可要先喝噢!”说着,
铁浪隔着肚兜轻轻揉着徐半雪的乳房,确实觉得它好像变大了一点。
“别摸了。”徐半雪忙拿开铁浪的手,道:“我可不想待会再换一条亵裤。”
“有那么容易湿吗?”
“都是你这坏蛋弄的!”白了铁浪一眼,徐半雪拉起被子盖住脖子以下,道
:“路上小心点!真希望你能早点安定下来。自从我们成婚以来,你十有八九都
出门在外,我一个人好孤单。”
“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搂着徐半雪的小蛮腰,铁浪呢喃道:“不用多
久,我们便可以长相厮守。”
“快睡觉吧,不早了。”
第二天一大早,铁浪便带着皇后和寄寒香飞往南方。
三天后,来无回岛。
根据上次的经验,铁浪轻易走出了以奇门遁甲之术排列的椰子林,来到了魔
医居住的小木屋前,站在篱笆外,朗声道:“魔医前辈,晚辈杨追悔有要事相求。”
“何事?”魔医推开紧闭的窗户,打量着他们三人,遂将门打开,道:“先
进来吧。”
这次他倒是现身得非常快,没像上次那样装世外高人,不过他确实是世外高
人。
扶着皇后坐在竹床上,铁浪问道:“续珏可好?”
“老样子,没什么好不好的。”魔医走到木桌前捣着草药,问道:“是要我
替她治好眼睛吗?”
“嗯。”
“看来你一点也没把我‘魔医’这称号放在眼里。”
“江湖人都知道魔医只会杀人,不会救人,还会用人做试验,可谓是邪恶至
极。”
寄寒香拱手道:“在下上清宫前长老寄寒香,早闻魔医大名,本以为已是花
甲之牢,没想到还这么年轻。”
“懂医术自然懂得如何保持年轻。”魔医扫了寄寒香一眼,又看着铁浪,问
道:“当日那位姑娘中了上清宫的毒,你现在却带着上清宫长老来此,不知何意?”
“她是前任长老,而且是因为与现任上清宫宫主邵元节不合才离开,罾㈱他
迫害,导致身体多处经脉被封,内功尽失,所以希望魔医前辈能替她打通经脉,
再帮我将这位夫人的眼睛治好。”铁浪急忙解释道。
魔医放下铜冲子,走上前抓住寄寒香的手,拇指沿着手腕处的外观穴压向四
渎穴,拉起她的袖子,盯着那道显红痕迹,道:“天突、灵墟和命门三大要穴被
封,又怎么可能会有内力呢!”
“正是!”寄寒香兴奋道。
“要恢复也不难,只需针灸。”魔医突然望向铁浪,问道:“你刚刚叫我什
么?”
“前……”铁浪眼珠子一转,忙拱手道:“岳父!”
“呵呵,看来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单凭这点,我便可以无条件帮你。”
“岳父?”寄寒香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铁浪竟连魔医的女儿都搞上了。
“我先看一下她的眼睛。”魔医坐在床边,问道:“夫人,眼皮能不能张开?”
张碧奴摇了摇头。
“完全张不开吗?”
“是的,大夫。”
魔医伸出双指,想将张碧奴那紧紧黏在一块的眼皮强行拉开,却发觉它们似
乎黏在了一块,变成了一个整体,浓眉顿时皱在一块,满脸严肃。
见魔医的表情,铁浪意识到问题严重,便小声问道:“岳父,如何?”
魔医又查看了张碧奴另一只眼睛,遂站起身,示意铁浪跟他出去。
走到木屋外,铁浪便问道:“岳父大人,难道不能让她重见光明吗?”
“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已经长在一块,变成了一整片眼皮,神仙也难救了。”
魔医道。
“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你执意要她睁开眼,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但是若失败了,她
会死。”
见魔医满脸凝重,铁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铁浪知道,皇后现在活着最大的希望便是看到女儿初彤,自己不能将她的希
望之火熄灭;要是点头了,又可能给她带来生命危险。
沉默片刻,铁浪问道:“成功机率多大?失败机率多大?”
“一样。”
铁浪扭头看着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的张碧奴,一狠心,道:“只要有一线希望,
都不能放弃!”
“嗯,我喜欢你这种性格。”魔医笑了笑,再次走进屋,道:“寄寒香是吧?
请随我到里屋。”
寄寒香走进里屋,魔医便让她躺在竹床上。
魔医从药柜里拿出一盒银针,先在药水里泡了一遍,接着便让寄寒香闭上眼
睛,拿着一根银针刺在她脑门之上的神庭穴,见她没有多大反应,他便拿着银针
在神庭左右各半指之处连续刺下四根银针,轻轻旋转,问道:“功力恢复后,你
打算如何?”
寄寒香眼皮一直跳,却不敢乱动,道:“我要好好整治上清宫。”
“变成新宫主?”
“有这打算。你问这干嘛?”
“这么多年,只有杨追悔这个福大命大的男人有幸来到老夫宅前,又匆匆离
开,我都没人可以好好说说话,既然有活人,我自然想多聊聊,而且这也是你感
兴趣的话题吧?”说着,魔医在寄寒香锁骨之下的天突穴下了两根银针。
“唔……”
“现在会有点痛,待会真气会流经全身所有经脉,到时候会更痛,你可要有
心理准备。”
“没事。只要能恢复功力,再痛苦也值得!”
“我魔医虽杀人无数,不过救人也有一套,你放心吧丨”
一刻钟后,寄寒香全身都插满了银针,双手握紧,由丹田涌出的真气正冲击
着附近的经脉,这种从未有过的冲搫让她觉得身体几乎要爆炸,更觉得经脉都快
要被冲断,犹如刀割般的痛苦正袭遍她的全身,她却紧咬牙关,不愿意发出一丝
痛苦的呻吟。
“过半个多时辰,等你感觉到天突、灵墟和命门三个穴位都被冲开后,可不
能乱动,必须等我回来才行。拔针也要有秩序,否则你会落得个终身残疾。”
“嗯。”寄寒香咬牙道。
在屋内停留片刻,确定寄寒香情绪稳定,魔医放下帘子走到外屋,和铁浪说
了一句话,铁浪便搀扶着张碧奴走出木屋,魔医则背起了药箱。
铁浪本以为魔医是要带他到续珏待的地方,却是走上了另一条岔路。
走了至少两刻钟,他才停住脚步,眼前出现一个半丈多高,容许四个人并排
通行的山洞,股股寒气从洞内涌出,铁浪和张碧奴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是极寒禁地,随我进来。”说了一声,魔医已走了进去,铁浪忙扶着张
碧奴也跟了进去。
铁浪打量着洞口两侧发出淡淡白光的晶体,却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它们发
出的都是冷光,还透露着股股寒气。感觉到张碧奴在发抖,铁浪忙搂紧她,没心
思去闻她娇躯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只是不希望她受凉。
越往里面走,周围的光线越亮,却越来越冷。
走到后面,铁浪都忍不住往掌心呵气,见张碧奴哆嗦得更厉害,铁浪忙将长
袍脱下披在她身上,自己则靠着真气维持体温。
“扶着她坐在这上面。”魔医指着眼前的一朵冰兰花,它正不断散发出极寒
之气,寒气如轻烟般飘渺。寒气一钻进鼻孔,铁浪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杨公子,你把衣服穿上,否则身子会受不了的。”说着,张碧奴便想将长
袍还给铁浪,铁浪却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脱下来。
“我是习武之人,这点寒气根本奈何不了我,夫人尽管放心吧!”
“扶她上去。”魔医催促道。
“可能会有点冷,忍着点。”说着,铁浪已扶着张碧奴坐在冰兰花上。
“杨公子,这个好冷!”张碧奴叫出声。
“这是极寒之花,山洞之所以如此寒冷都拜它所赐,而我也是因为它,才决
定在来无归岛定居。这种寒气不同于一般的寒气,它可以让人体温降至极限,人
会进入无止境的沐眠却不会死去,其实……”魔医沉默了好久,才道:“其实我
有打算年迈时让续珏和我一起在这里休眠,永远活着,却也永远死去。”
“这对续珏太不公平!”铁浪叫道。
“好冷。”张碧奴紧紧抓着铁浪的手,浑身哆嗦。她坐上去之后,冰兰花周
阅的寒气暴涨,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要是我死了,续珏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她将会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不是还有我吗?”鐡浪叫道:“我说了会娶续珏就是会,我杨追悔是一个
信守承诺的人!”
“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只有等到你娶续珏那天,我才会相信,所以别讲那
么多了。你让开,老夫要封了她的几个穴道,否则这种寒冷可能会将她折磨死。”
铁浪让在一边,魔医从袖子上拔出几根银针,在张碧奴手背、脖颈、后腰等
处分别刺入一根,本还一直哆嗦的张碧奴便没了反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岳父,现在我该做什么?”
“等。”
耔点担心张碧奴安危的铁浪一直盯着她的脸,却发现她一点表情都没有,似
乎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之中。铁浪想开口喊她,可见魔医一脸沉稳,他只好打消念
头,继续等待着。
足足过了两刻钟,一直站在那儿的魔医才有所行动。
抓着张碧奴的手腕把脉,又用手在她眼皮处来回摸了两下,接着便从袖子里
拿出一把做工非常精细、长两寸、宽三分、薄如蝉翼的尖刀,怎么看都像现代的
手术刀。
“华佗被曹操害死后,曾想将写好的《青囊经》交由狱史拯救苍生,怎奈狱
史胆小怕事不敢要,华佗一气之下便将《青囊经》投于火中,想一焚了之。后来
另一名狱史在清理牢房时看到了《青囊经》的残本,虽说烧了一大半,但还留下
了一些治病养身药典。这名狱史便是我的祖先,他将残本一代代传下,最后传到
了我的手里。我本想靠着残本救天下之人,却因为夫人与人私奔,而变成了江湖
闻风丧胆的魔医。我杀人无数,一直以为我这双手是为杀人而存在的,不过今天
我会证明它也可以救人。”
“原来岳父大人还有这段过去。”铁浪不禁想着,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敢拐走魔医的女人?要是被魔医抓到了,八成会被当作实验对象给生生解剖。
“现在别说话,要是乱了心神,我这刀会刺伤她的眼睛。”说着,魔医已跪
在张碧奴面前,有点颤抖地握着尖刀,另一只手则抓着张碧奴的下巴,盯着她的
眼睛,并道:“我用银针封死了她的肢体感觉,极寒之花又让她全身血液几乎停
止流动,只有这样子才能将已经封合的眼皮割开。要是老夫猜得没错,她的眼珠
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铁浪不敢多说话。
刀尖此时已抵到张碧奴眼角处,魔医眯眼,盯着上下眼皮之间那道暗红色的
疤痕,微微用力,刀尖刺破眼皮。
用手感觉着张碧奴眼皮的厚度,确定刀尖没有碰到眼珠,他的手臂遂往左边
滑动,黏合的眼皮随着尖刀而裂开,略微翻卷,还渗出了一点血液。
轻轻压开眼皮,看着那颗涣散瞳孔,魔医嘴角微微翘起。
左眼眼皮完全割开,魔医又用相同的办法将右眼眼皮割开,接着便从药箱取
出一瓶药水,将之倒在纱布上,蒙住张碧奴的眼睛,在其后脑杓处打了一个结,
调整着纱布的松紧度,便道:“她的眼珠子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再过两天将纱
布拿掉,应该可以重见光明。”
“多谢岳父大人!”铁浪抱拳道。
魔医阖上药箱,问道:“那个寄寒香戻气太重,我针灸时故意封了她的天髓
穴。
要是日后她对你不利,你只需点了那穴道,她便无法反抗了。“
“岳父考虑得实在周到。”铁浪继续拍马屁。
“呵呵,我只是不希望续珏要和我一起在这里变成活死人。”魔医看着张碧
奴,将她身上的银针拔除,道:“再过一刻钟,她的身体机能将会开始恢复,你
要用真气^ 替她保暖。这里太冷了,我先到外面等你们。”
“嗯,追悔明白!”
魔医离开后,铁浪蹲在张碧奴面前看着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光滑却
硬邦邦的,好像冰雕一样。
手往下移,落在其左乳处,可以感觉到心跳,但非常缓慢,比常人慢了至少
五倍以上,而且非常微弱,要很仔细才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一刻钟后,铁浪绕到张碧奴身后,运气,双掌压住张碧奴背后的身柱、神道、
心俞、至阳等穴位,将真气一点点地送入她的体内。
顿时,张碧奴全身都冒起袅袅白烟。
如此持续了半刻钟,张碧奴脸蛋已变得红润,全身更是渗出淋漓香汗,罗裳
汗湿,隐隐显出肚兜轮廓,饱满双峰更是将之顶起。
又过了半刻钟,张碧奴的手指动了一下,双峰开始剧烈起伏,干咳一声,张
碧奴整个人倒向后方。
铁浪忙将她抱住,喊道:“夫人,感觉如何?”
张碧奴又咳嗽了好几声,紧紧抱着铁浪喘息着,双峰起伏得更加剧烈。她并
没有说话,埋首铁浪胸前,身子时不时颤抖着,还发出轻微的哽咽声。
铁浪紧紧抱着张碧奴,手在她脸上、肩上、手臂等处抚摸着,由于出汗的缘
故,显得有点黏,不过已经开始发热,这至少证明张碧奴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好一会儿,张碧奴才开口道:“杨公子,眼睛好痛,我什么也看不到。”
“魔医前辈说,再过两天娘娘便可以视物了。这儿太冷,我带夫人出去。”
“嗯。”
铁浪本想扶着张碧奴出山洞,但她的脚关节被冻得尚未恢复正常,他只好将
她背出山洞。
回到木屋时,魔医已将寄寒香身上的银针都拔除。
一获得自由,寄寒香便走出木屋,双手运劲,左掌推出。
轰隆!地面瞬间炸起一片烟尘,烟尘散去后,地面竟然出现了十个深达一尺
多的土坑。寄寒香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声,表情变得非常阴冷,握拳道:“邵元
节,这十多年的仇恨我将一并讨回,不会再让你作威作福了!”
透过窗户看着寄寒香发功的铁浪和魔医,都被她的功力吓了一跳。
魔医压低声音道:“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你要小心才行。记住岳父的话,
要是她要对付你,记得搫其后颈处的天髓穴。”
“嗯,知道了。”铁浪点了点头。
望着寄寒香的背影,铁浪突然觉得自己释放了一个怪物。要是这个怪物能为
自己所用,很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但要是这个怪物倒戈,铁浪觉得她完全可以
抵得过一个上清宫。
寄寒香盘腿调息,让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她便睁开眼,眼中少了平日
的温柔与妩媚,多了几分的阴冷和暴戻。活动着手臂站起身,转身看着窗前的铁
浪,淡淡一笑,道:“非常谢谢你。”
“我只是希望上清宫能重回正轨,所以寄前辈要好好努力。”鐡浪皮笑肉不
笑道。
“会的,我会让邵元节那混蛋从我裙子下钻过去!”
见天色已晚,铁浪扭头问道:“岳父,晚上我们若在这儿过夜,齐不会不方
便?”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她们两个睡床上,我们在外面打地铺。我还想和你
这个上门女婿好好聊聊,因为老夫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呵呵,好呀!”铁浪干笑道。
“你先去看我女儿吧,我准备点吃的。”
“好的。”铁浪点了点头,和张碧奴交代几句,便起身前注后山。
走到绿草地前,铁浪看到了续珏,那个一天可以睡上十一个时辰的素衣少女。
来得不是时候,此时的续珏正侧躺在草地上睡觉,面容静美,双腿微屈,嘴角更
是露出淡淡的笑意,看来是正在做一个非常甜美的梦。
铁浪不敢打扰她,所以只站在那儿远远欣赏着。
几片落叶随风飘下,落在续珏娇躯上。她完全没有反应,呼吸均匀,她的美
梦似乎永远都无法被打扰。
“睡美人,是不是等着她的王子来吻醒?”铁浪露出有点邪恶的笑容,却不
敢轻易靠过去。他真觉得续珏酷似一株长在仙界的月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看了好一会儿,铁浪转身想走,却听到了声响,转身一看,续珏正用好奇的
目光看着他,坐起身,打了一个呵欠,面露笑意,甜甜道:“杨公子,好几天未
看到你了,这几天过得可好?”
铁浪记得,自己离开来无归至少有五、六个月,续珏却以为向己才离开几天,
看来是因为长时间沉睡的缘故。
走进草地,铁浪笑道:“这些日子到外面转了转。”
“真好,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儿。”续珏困惑道:“爹爹从来不肯让我走出
去!”
“在这儿也挺好的。”
“杨公子,我们何时拜堂成亲?”续珏眼巴巴道。
“正在准备。你很向往成为新娘吗?”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觉得当新娘很棒。”续珏抱着膝盖,含笑道
:“因为那样子会有一个家。”
“那现在呢?”
“现在这个家不完整,少了我娘。”续珏打了一个呵欠,枕箸铁浪的大腿,
闭眼道:“我要成婚,要成为别人的娘,绝对不会离开家。”
“你会成为很好的新娘,我期待着。”铁浪揉着她那头很少见的蔷薇色长发,
问道:“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续珏。”铁浪轻喊了一声,她并没有回应。
铁浪凝视着她那两瓣温润嘴唇,很想学习王子,用吻将睡美人吻附,对终究
还是没有付诸行动。他不禁开始思考,以后娶了续珏应该怎么办?
单就身材而言,续珏的身材非常好,虽然纤细,但乳房、臀部都很丰满。
可……
铁浪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她太贪睡,根本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更难以怀孕,
成为她所向往的母亲,那么她的梦想便不能实现了。
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的基本权利,续珏也应该拥有,可为什么她偏偏得了这
种贪睡怪病,难道连魔医也束手无策?
陷入思考中足足一刻钟,铁浪才小心翼翼地挪开腿,生怕打扰了她的美梦。
站起身,看着续珏,铁浪显得有点惆怅,很想一直陪着她,但自己还有更重
要的事要做,只期待事情早点解决,到时候便可以来迎娶续珏了。
多看了她几眼,铁浪已走出草地,踩着枯叶走向木屋。
吃过晚餐,陪着张碧奴聊了一个多时辰,见她不住地打呵欠,铁浪便将蜡烛
吹灭,和寄寒香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出木屋。
看着仰躺在铺着床单的地面的魔医,铁浪也学着他的模样躺在他旁边。见魔
医闭着双眼,铁浪以为他睡着了,便没有说话。
不多时,魔医睁开眼,道:“我其实很喜欢睡在外面,一闭眼,耳朵里听到
的都是虫鸣,非常惬意。”
“续珏那附近似乎没有虫子。”
“我在草地周围泷了药粉,任何动物都不敢接近,不管是蚂蚁还是老虎。”
“岳父,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说吧。”
“续珏那病是天生的,还是?”
“我没兴趣和你聊这个。”说着,魔医翻过身,背对铁浪。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为何连医术高明的岳父都治不好续珏的病。”
“睡觉吧,明天你们也该离开这儿了。”
“知道了,岳父。”铁浪有点郁闷。明明魔医说过晚上打算好好和他聊一聊,
没想到一谈到续珏,他便缄口不语。铁浪不禁怀疑,续珏之所以如此,该不会是
魔医一手造成的吧?
躺在魔医旁边,铁浪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便起身走到篱笆外,躺在三颅凤凰
柔软的羽毛间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铁浪、张碧奴和寄寒香搭上三颅凤凰,离开了来无归。
“寄寒香前辈,如今你已经恢复功力,打算做什么?”抱着张碧奴的铁浪问
道。
寄寒香半眯着眼,冷冷道:“让邵元节付出惨痛的代价!”
“之后呢?”
“管好上清宫。我不能让它和武林为敌,这是师父不乐见的。”
“再之后呢?”
寄寒香扭过头盯着铁浪,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没。”铁浪干笑道。
寄寒香妩媚一笑,道:“我还想和你大干一场,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哦!”
见寄寒香笑得如此淫荡,铁浪稍微放心了。他还以为恢复功力的寄寒香完全
没想过要和自己交媾,没想到她心里还惦记着这个,看来她的本性还是淫荡的。
两天后,他们到达了河南境内,在一个小村庄附近打尖,让寄寒香和三颅凤
凰待在一块,铁浪带着张碧奴走向小村庄。
“杨公子,碧奴有点怕。”张碧奴道。
铁浪握紧张碧奴的手,道:“夫人,放心吧!您绝对可以看到东西的。”
“我相信你。”
走进小村庄,在一个女童的引导下,铁浪走进了她的家里,她娘正在往灶里
加火,听了他们的要求,连忙去打了一盆温水,并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
还将老是围着他们转圈圈的女儿拉了出去。
“夫人,别想太多。”铁浪绕到张碧奴身后,伸手解开纱布的结。纱布一圈
圈地解开,他的眼睛则盯着张碧奴眼前那面镜子,要是未见疗效,一眼便可以看
出来。
即将解开最后一层纱布,铁浪的手都在发抖,他非常害怕疗效不如预期,可
要真是如此,还是只能接受。
揭开,铁浪望着镜中静若处子的皇后,温柔道:“夫人,您可以睁开眼睛了。”
张碧奴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开眼,而是转身伸手抚摸着铁浪的面颊,沿着
脸的轮廓摸了一遍,浅浅一笑,接着便慢慢睁开眼。
一双明澈黑眸正在两汪湖水中荡漾着,纤长睫毛将它衬托得更加的秀气动人,
而铁浪那张英俊的面颊正映在其中。
“看得到吗?”铁浪担忧道,因为那瞳孔动都没动。
张碧奴露出灿烂的笑容,兴奋道:“杨公子,你长得和我想像的差不多!”
“终于重见光明了!”得意忘形的铁浪紧紧抱住张碧奴,凑过去在她脸上吻
了一下,却又想起她是皇后,忙松开手,抱拳道:“臣该死!”
张碧奴却抱住铁浪,呢喃道:“要死,上次你偷看碧奴洗澡便该死了。”
“那时欺负皇后是个瞎子,所以就……呵呵,抱歉。”铁浪拨开张碧奴额前
秀发,道:“明明知道我在偷窥您洗澡,那时您怎么不说呢?”
“因为……我怕……”张碧奴盯着铁浪的脸,捧住它,踮起脚尖吻住铁浪嘴
唇,轻轻吮吸着,正当铁浪想张嘴迎接时,张碧奴却松开了,继续道:“那时碧
奴是个瞎子,生死都握在你手里。要是碧奴说破你在偷看我,你说不定会发了疯
将碧奴……羞死了……不说了!”
“您快可以看到心爱的初彤公主了。”铁浪感叹道:“真是不枉此行!”
“我也很想见她,只是……”
“怎么了?”
“我有点怕珧贵妃。你们都说她是坏人,又有个假皇后在,我真的很怕。杨
公子,怎么办?”说完,张碧奴娇躯贴得更紧,胸前两团软肉蹭得让铁浪有点受
不了。
感觉到肉棒正慢慢勃起,铁浪忙将思绪引入正轨,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而且皇后别忘了还有我在,我不会让恶人当道,我会让您重新回到母仪天下的后
座!”
“其实跟在你身边也挺好,在独石城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每个人都坦率而真
诚,后宫明争暗斗太严重了。”张碧奴苦笑道。
“这个以后再谈,先把正事办好。我有些事想请娘娘帮忙。”
“说吧。”
“待会再细说,我们先回去。”
“好的。”
和民宅主人告别后,两人便往回走。
得知皇后眼睛痊愈,寄寒香并没有表示什么,不过这两天她一直都是如此,
只思考着如何对付邵元节,对于其他事一律没兴趣,和以前那个风骚成性的泰丰
艳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天后,他们三人悄然到达京师,暂时住在尚书府。怕徐阶知道张碧奴的身
份,鐡浪特意帮她买了一顶斗笠,到了厢房才让她摘下,却仍蒙着面纱。
休憩片刻,得知嘉靖隔天又要到景仁宫打坐,铁浪的计画已隐隐浮出水面,
遂通过徐阶与道士蓝道行牵线,为扳倒上清宫做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嘉靖正在两名御史以及多名宫女、太监的陪同下前往景仁宫。
上次因为严嵩,他在大殿内大发脾气,怕惊怒八方神仙,所以决定再次静心打坐,
以表诚心。
走到景仁宫前,宫女和太监依次站在大门两侧,嘉靖在两名御史的陪同下走
进大殿,和蓝道行说了几句话,他便脱下龙袍,换上道袍,盘腿于蒲团上。蓝道
行则像上次那样点燃咒符,咿咿呀呀的念着咒语。
蓝道行施法完毕,正要招来元始天尊,假扮成奏乐道童的铁浪忽然走了出来,
抱拳道:“参见圣上。”
嘉靖睁开眼看着铁浪,不满道:“爱卿怎么此等打扮?”
“圣上,微臣有要事相告,斗胆恳请圣上,令蓝道长屏退众人。”
“圣上。”蓝道行拱手,等着他下旨。
嘉靖显得非常不满,摆了摆手,道:“爱卿,有事待会再说。”
铁浪压低声音道:“圣上,有人想要谋朝篡位。”
“大胆!”嘉靖拍案而起,道:“蓝道长,将他们都带出去,没朕的命令,
谁都不能进来!”
“是!”
蓝道行带着奏乐道童退出大殿,却有一名道童还站在那儿,一直低着头。
“还有你。”嘉靖冷冷道。
道童抬起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张碧奴!
张碧奴摘下道帽,长发散开,眼泛泪水的她忙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
是碧奴!”
嘉靖显得很惊讶,忙道:“这时你不是应该在寝宫,为何会在这儿,还打扮
成这样?”
“皇上,其实臣妾已离宫好些时日,您在皇宫中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臣妾。”
“怎么可能?”嘉靖龙躯一震,忙将张碧奴扶起来,问道:“你该不会是和
朕开玩笑吧?”
“圣上,娘娘说的确实是事实。”铁浪抱拳道:“当初娘娘知道珧贵妃与邵
元节要对圣一:不利,所以被人打晕,醒来后便在大牢中,奄奄一息,双眼也失
明了,恰好那时微臣被打入大牢,才救了娘娘。前几日,微臣带着娘娘到南方寻
求名医,这才治好了娘娘的眼睛。”
“邵道长不可能背叛朕。杨追悔,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嘉靖怒道。
“圣上息怒。”铁浪忙单膝跪地,拱手道:“只需请来另一个张皇后对质,
便知真假!”
嘉靖看着张碧奴,又将目光移到铁浪身上,道:“你凭汁么让朕相信这个是
真的?
也许她是你找来,存心想挑拨朕与邵道长!“
“皇上……”张碧奴哽咽道:“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
“你真的是……”嘉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目光移向铁浪,道:“朕现在将
假皇后传来。朕倒要看一下,邵元节到底想做什么!”
“圣上英明!”铁浪忙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