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歐玲雅和喬希慕在羅基餐廳共進了一頓愉快的、充滿了浪漫情調
的晚餐。席間,他們討論了喬希慕即將在倫敦舉辦的畫展,克利斯將展覽會的名
稱暫定為「溫柔之鄉」。飯後,喬希慕還得回工作室繼續工作,歐玲雅只好獨自
一人去紅燈區的一個下等影劇院,看了部黃色影片,欣賞了她周圍的人的粗俗表
現.
當她返回旅館時,已是深夜。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後,她便累得連脫衣服的力
氣都沒有了。當她伸出手要去關掉床頭燈時,她手碰到了一樣東西;是個破舊的
、硬皮的筆記本,用一把小鎖鎖著。
是她父親的日記。
歐玲雅將印著鉛字的本子拿過來,順手又拿個枕頭墊在背後,這樣便能舒舒
服服地靠在牆上了。她打開日記本的小鎖,翻到扉頁。這上面的幾句話,她不知
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她仍舊激動不已。
六月五日,星期六。今天晚上,信使來給了我一個信封,裡面裝有下一次考
驗的詳細安排。我要去阿爾吉爾郊區的法國影劇院,同第一個來與我洽談的女人
做愛。
大約七點三十分,我到達電影院。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頭髮邋遢的女人給
我賣了票,我暗暗希望這個女人不是我要征服的第一個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