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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秘】第二集 都中风云

2016-05-23 17:23:36

               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十一回 意乱情迷   凤姐与宝玉在榻上缠绵了一回,忽坐起身来,取了丢在一旁的衣裳,便要穿 上。   宝玉连忙按住,问道:“姐姐做什么?”   凤姐说:“穿衣服呀,难道你要人家这样子回去吗?”   宝玉道:“时候还早呢,这么快回去做什么。”   凤姐笑道:“你哥哥说不定回来了,我回去交差。”   宝玉嘟了嘟嘴,闷闷不乐道:“他多半没这么早回来,便是回来了,屋里也 有人陪他,你赶什么哩。”   凤姐瞧着宝玉,笑吟吟道:“怎么呢?人家不是答应以后还陪你吗,放姐姐 走吧。”   宝玉依然不肯,拉住凤姐,半晌方低声腻着道:“好姐姐,再跟我耍一 回。”   凤姐睁大了眼睛,凑近宝玉,笑眯眯地望着他那张俊脸,玉手轻轻捏了捏他 下边的宝贝,呢声道:“还想姐姐呀,可惜他不成哩。”宝玉的宝贝虽说软绵绵 的垂在那里,却仍是肥硕诱人令她有些爱不释手。   宝玉红着脸嚅嗫道:“姐姐还像上回车子里那样,用手帮我揉一揉,一会儿 就成了。”   凤姐儿也晕了脸,斜倚着宝玉,跟他脸贴着脸,柔声道:“真的这么想姐 姐?”   宝玉点点头,在她耳畔小声道:“想煞了,姐姐里边的美妙刚才还没尝仔细 哩。”   凤姐眼波似醉,皱着粉鼻对他嗔道:“好贪心的人呢,想一下子吃个够 么?”   宝玉搂着她笑道:“是这么想,却只怕永远吃不够哩。”   凤姐嫣然,欣然动手,柔荑搭上宝玉的玉茎,巧妙抚弄揉捏起来,还不时扭 头妖娆地瞧瞧宝玉。没一会儿,宝玉下边那宝贝果然又高高的翘了起来,虎虎生 威。   凤姐瞧得心里发酥,甜笑道:“宝二爷,舒服了没有?”   宝玉叹道:“要是这会子,有你屋里的那些画儿瞧着便更快活了。”   凤姐美眸一转,想了想道:“这里倒也有一册,是我前阵子从屋里带过来 的,你想看么?”   宝玉大喜道:“在哪里?”   凤姐朝床头枕边的一只做工精致的小藤箱呶了呶嘴,说:“在里边,你去 拿。”   宝玉伸手拉过箱子,打开一瞧,果然有一本锦绣册子,上边写着“玩玉秘 谱(第陆册)”,旁又有小字题注:“品玉阁曼虚灵”。   宝玉忙翻开一瞧,里边果然是画了一幅幅妖精打架的春宫图儿,旁边还配了 一行行字体娟秀的香艳诗词,却比凤姐屋里的那些还要精美许多,不正是贾蓉那 日送与凤姐的极品春宫么。   宝玉笑道:“姐姐说不看这些东西,怎么专在这里放了一册?难道我哥哥也 过来这边看?”   凤姐大嗔,道:“你再笑人,便还给我,你这东西自己弄去。”   宝玉连忙笑赔不是,专心翻看那春宫,不一会便瞧得如痴如醉了,加上凤姐 儿的柔荑抚慰,真觉神仙不过如此矣。   凤姐在宝玉下边揉弄了一阵,见手里的宝贝胀得跟臼捶子一般,前端那龟头 红彤彤光润润的,茎身又现出一条条小龙似的青筋来,不由心神迷醉,竟突然俯 下身子,轻启朱唇,把嘴巴罩到了宝玉的宝贝上,一阵吸吮咂舔,顿把那贾宝玉 给美上天去了。   宝玉哼哼呻吟道:“姐姐,你平日也这般侍候我哥哥么?”   凤姐儿吐出他那粒巨硕无朋的大龟头,娇喘道:“他不配,这会子别老提这 个人好不好?”   宝玉听得欢喜非常,忙道:“好,再不说他了,姐姐,你再来呀,弟弟好快 活哩。”   凤姐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又启朱唇罩到大龟头上,胀得桃腮鼓起,香舌无 路。   宝玉翻过一幅春宫,只见上边正亦画着个女子与男人在花园的灯笼花格架前 口交,那男人还抱着女子的玉股,手掌在阴户上戏弄,旁有题跋:                法曲献仙音     花满雕栏,春生玉院,乐奏九成将倦。口品洞箫,手摩花钹,不数   凤笙龙管。细细吹,轻轻点,各风情无限。情无限,毕竟是雨偏云半,   怎疗得两人饥馋渴恋?鹞子扑翻身,方遂了一天心愿。   宝玉看了这一幅,再细细品味那题跋,只觉妙趣横生,也伸手探到凤姐的股 沟里勾弄,所触皆黏腻水淋,滑不留手。   宝玉尚欲与那画上比美,喘气道:“好姐姐,你瞧这幅画儿,那女人含得多 深哩,根都不见哩。”   凤姐一听便知他的意思,尽力容纳,无奈宝玉的宝贝奇大,拼了命也只能吞 掉三分之一,龟头前端已是抵到喉垂,刺激到那里的粘膜,连呼吸也困难了,涨 得玉容嫣红,哪能套到他根部?   宝玉却爽得魂魄皆酥,龟头前端抵触的那一种娇嫩,又与女人花房深处的那 种娇嫩有所不同,另有销魂滋味,他一头倒在榻上,继续美美的翻看那册春宫。   不一会,宝玉又觉凤姐吐出了他的宝贝,娇喘吁吁地舔到了他的根部,接着 又撩到了囊袋上,心里暖洋洋的,迷得一塌糊涂,竟抬起屁股来,呻吟道:“姐 姐,再往下边亲亲呢。”   凤姐嫣红的俏脸霎间又深了几分,瞧着宝玉那地方,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下 定决心,闭了眼,吐出香舌,舐到那个地方去,只觉舌尖有点发木,所触粗皱, 幸好并没有什么味道。   宝玉却是浑身一震,四肢紧绷,仿佛被人点了死穴,欲仙欲死的大口喘气, 上边那根大宝贝翘得悠悠乱晃。   凤姐在下边幽幽娇喘道:“你屋里的那个袭人这样侍候你么?”   宝玉摇摇头,在那里动弹不得,别说这地方,就是那根宝贝袭人也不曾舔 过,又觉凤姐儿的滑嫩舌尖挖入里边,竟丝毫不畏那处腌臜,爽得无以复加,脑 子里昏昏沉沉的想:“她居然肯这样对我哩。”心头美意,不知如何表达,忽闷 哼道:“凤姐姐,弟弟好爱你哩。”   凤姐儿一听这话,芳心狂跳,浑身酥酥的,再无顾忌犹豫,滑嫩的粉脸埋在 宝玉股心里,娇嫩舌尖直点到那眼里去了,只把他舔舐得更加尽心尽意。   正是:嫩丁香美坏俊公子,胡乱语醉倒俏娇娘。   凤姐早看出这偌大的荣国府,将来无非尽系在贾琏和宝玉这两个人的身上。 贾琏不学无术,只能钻营些歪门邪道,前途已止;宝玉虽然无心读书,但是天资 聪慧,若是哪天发奋起来,前程自然远在贾琏之上,西府这边将来多半还是要靠 这个宝二爷的,她有心笼络宝玉,叫他忘不了她的好,所以这一切皆出于心甘情 愿,反而被惹得芳心迷乱,淫情炽燃。   凤姐儿忽坐起身来,娇喘吁吁道:“舌头酸了,不睬你啦。”   宝玉丢开手中的春宫,也猛地起身,满面赤红兴奋如狂,一把将凤姐按倒榻 上,双手捉住她两只足踝,高高压在她两边乳旁,下边对准玉蛤一搠,顿扎出一 大股黏稠的蜜汁来,竟有一滴飞溅到自己的胸膛上,入眼淫亵无比。   宝玉粗喘着,巨硕无比的玉杵在凤姐儿的娇嫩里一下下勇不可阻地狂抽起 来。   凤姐粉臂抱住宝玉的脖子,下边翘起来迎着抽插,娇喘吁吁地望着他,眼里 尽是柔情蜜意,只觉一下下入时如揉到心儿上,抽时又似把肝脏都拖了出去,竟 浪声娇哼道:“宝弟弟,姐姐这样……这样腿开开的给你玩,喜欢不喜欢?”   她天性淫荡,却从不肯完全放开,便是与那贾蓉、贾蔷偷欢时也要装模作样 的作些矜持状,如今对着这个宝弟弟,不知怎么就恣情放肆了。   宝玉点点头,销魂道:“姐姐,你跟我说这些话,我快活极了。”   凤姐儿便又妖妖娆娆的欢叫道:“姐姐也好快活呢,你瞧姐姐被你弄流了多 少水!嗳,你快瞧哩!”她自己浪得发酥,忽又尿似地涌出一大股春水来,把玉 茎洗的油光滑亮,惹得宝玉更是淫兴如狂,百般乱入,揉得玉碎红裂。   凤姐儿美不可言,忽想起一样宝贝,便挣扎着探手到那小藤箱里拽出一条火 红红色泽鲜艳的大罗巾来,不正是贾蔷不久前送与她的房中秘玩“欲焰红罗”, 胡乱塞于玉股下。   宝玉以为她怕淫水污了床榻,并未在意,不一会,忽觉凤姐花房里边烫热起 来,又光滑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更奇的是弄到深处,刚才那粒软中带硬的 花心竟变得软烂无比,龟头扎到上边,美得连骨头也酥了。   凤姐却觉股下那条罗巾有阵阵温热传上来,熏得身子都热了,心里也变得懒 洋洋的,而宝玉的每一次抽插,皆感觉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花心被龟头挑到,美 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比上次被贾蓉贾蔷兄弟俩用这宝贝玩还爽利得多,才 没几下,竟差点要排出精来。   原来这“欲焰红罗”乃天津点花楼秘制的房中秘宝,前后一共只做了二十九 条,每条价值近千两银子,专卖达官巨富。据说是点花楼里的名师用了上百种催 情与补身子的名贵药材蒸煮三年而成,其效自然非同小可。   凤姐咬唇苦捱,那要丢身子的感觉一浪浪袭来,宝玉的大龟头下下皆能挑着 花心,偏偏他又贪心,尽在深处留恋,上下突刺,左右穿插。   凤姐儿忽觉一下被挑狠了,终一个哆嗦,但觉一股奇麻无比的极乐从嫩花心 流荡到全身,通体皆融,雪腻的小腹一鼓,那浓稠滚烫的妇人阴精便排了出来, 欲仙欲死娇呼道:“宝玉,姐姐又……又叫你给……给弄坏啦!别动呢。”   宝玉已跟凤姐有过两次经验,知她丢身子时的喜好,忙依言抱住,茎首紧紧 的顶抵她的肥美花心,只用腰力不住揉弄,大龟头竟又陷入了那娇嫩里大半,迎 面淋过来数股烫乎乎的阴精,照单全收,美得骨头也酥了。   凤姐丢得乐不可支,玉臂死死抱住宝玉的屁股,下身拼命向上迎,突觉宝玉 的龟头竟似顶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节,不知插到哪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 疙瘩,浑身香汗浆出,心头森森然的,身子也动不了啦,吐舌呼道:“死了!真 的叫你给弄……弄坏啦!嗳……”雪腻的小腹不住抽搐,美得死去活来。   宝玉肩膀压着凤姐儿的高翘的玉腿,双手抱住她那肥美雪腻的大屁股,一个 劲的往里抵,忽觉龟头竟能破开那团娇嫩,再度慢慢的深入,前端一滑,不知去 到了哪儿,四周软绵绵的包过来,奇滑异嫩之物一团团贴着龟头不住蠕动,那滋 味从未有过,心里畅美无比,转眼就射出精来。   凤姐儿张着嘴儿,再无一丝声响,全身骨头宛如化掉,已被宝玉注成软烂一 团。   姐弟俩一个是千般风情如饥似渴的美妇,一个是俊美过人精力旺盛的少年, 一旦捅破了那张薄纸,自是浓云密雨,销魂无度,待到了子末,方整了衣裳,携 手出了小木屋,恋恋不舍的呢哝相嘱一番,才各自踏着皎洁的月色离去。      ***    ***    ***    ***   凤姐匆匆回到院子里,悄悄进了屋,见平儿床前摆着贾琏的靴子,床上下了 罗帐,心里才松了口气,也不敢惊动丫鬟,胡乱洗漱了,爬到自己床上刚要躺 下,却见平儿从那边罗帐里出来,下了床,去几上倒了杯茶,端到自己跟前,小 声道:“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凤姐接了茶道:“想是晚上酒喝多了,从太太那边出来,头就晕了,在亭子 里坐了一回哩。”   平儿皱眉道:“晚上这么凉,亭子里四通八达的,不怕弄出病来。”   凤姐喝了茶,见平儿秀发松松的挽着,身上披了件雪纹罗纱,露出的四肢莹 白如玉,脸上尚余一抹淡淡的娇红,真是可人,笑道:“小美人,爷这些日可想 你得狠了,刚才闹你到几时?”   平儿咬了樱唇,转身要走,却被凤姐一手拉住,轻笑道:“别走,我身子凉 着哩,上来帮我暖暖,别叫你爷一个人便宜了。”   平儿无法,只好上床,被凤姐搂了,拉过被子盖住。   凤姐与宝玉偷欢方罢,虽然十分疲倦,心中却兴奋,毫无睡意,只想找人说 话,又打趣平儿道:“趁现在亲近,我们说说那闺房里的话,爷刚才怎么玩你 的?”   平儿羞红了俏脸,一声不吭,凤姐便作状挠她胳肢窝,平儿急了,啐道: “哪有这样不知羞的主子,你想浪,明儿自个去问爷去。”   凤姐圈住她的粉颈,笑道:“这会子先跟你浪一浪,我就扮做爷,你快过来 让爷亲亲。”   平儿被她闹不过,半推半就的,便在被子里悄悄与凤姐耍起那出阁前主仆俩 偶尔偷做之事,间中夹着娇声涩语,倒也别有一番旖旎风光奇趣滋味。      ***    ***    ***    ***   贾蓉自从北静王府回来,终日烦躁焦虑,不知王爷何时来“请”他娘子。这 日一早,忽闻下人来传,老爷唤他过去,哪敢丝毫怠慢,慌忙过去请安。   贾珍照例青着脸先斥了一顿,才道:“你近日可有听说采花贼之事?”   贾蓉忙答:“儿子听说了,那采花贼闹了十几宗案子,都中早已沸沸扬 扬。”   贾珍道:“昨日那采花贼竟闹到了太师府,掳去了东太师的小千金,一大帮 守卫也拿他不住,还被毙了个卫队长,朝里已将悬红提到了八千两银子,太师自 己另许悬赏两万两,城里的巡城马都换了重革,还通告各府各户自个要小心防 范,你有什么主意?”   贾蓉道:“那贼胆子竟如此之大,闹到了太师府,想来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回头就去吩咐二门内外的人严加防范,叫他们夜里多巡几遍园子。”   贾珍一听便气,斥喝道:“你终日游手好闲,果然没半点能耐!那采花贼昼 夜皆出,你叫人夜里多巡几遍园子却是什么意思!况且,里头人还传说那贼子只 用了一拳,就击毙了太师府的卫队长,而那卫队长还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好手, 想想我们府里那帮看门的蠢物又能顶个屁用!”   贾蓉嚅嚅嗫嗫道:“那……那依父亲大人的意思是……”他原本是十分机灵 的人物,然而到了他这青面老子跟前,心神便慌了九分,再被一喝,那剩下的一 分也丢了。   贾珍骂道:“没有用的东西,听说西府那边到什么武馆请了些武师守在二门 外,你这就过去求你琏二叔,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多出的人,有就请几个过来帮 忙,若是没有,你便问是什么武馆,在哪里,自己上门请去,这件事若是办得像 平时那样拖拖沓沓,小心你的皮!”   贾蓉连声答应,慌忙辞了父亲,哪敢丝毫耽搁,赶到西府寻贾琏去了。      ***    ***    ***    ***   天香楼位于北静王府的中心之处,东面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大小楼房,北面有 一片繁密静宓的林子,西面靠着一座满目青翠的小山,南面俯临一个水平如镜的 人工湖,楼里楼外皆为雕梁画柱,极尽豪华,不知凝聚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 可以算是都中最漂亮的建筑之一。   楼最顶层处,北静王世荣双手结印,瞑目盘坐,纹丝不动。   紫姬跪守在跟前,痴痴地望着这个打坐的男人,眼里永远是那一种柔情似水 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北静王吐纳已毕,立起身来,白润的肌肤上仿佛流荡着一层 似有似无的光华,他容颜本就出奇俊美,此际更仿佛非那凡间之人。   紫姬瞧得心神迷醉,问道:“王爷的神功莫非又有大进展了?”   北静王背手踱到南边的画栏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以君临天下般 的气势俯瞰着湖面,终忍不住大笑起来道:“‘月华精要’的第六重天终叫我给 攻破了。”   紫姬一听,立从地上跳了起来,喜悦难胜,欢言道:“孔雀儿恭喜王爷。”   北静王世荣眸凝远方,叹道:“我圣门先是出了个横空出世的石邪王,可惜 老天偏偏教他遇上了寇仲与徐子陵两个绝世少侠,好事屡空,后有婠婠打造出了 个风华绝代的武明空,却又叫她得了天下之后叛我圣门,大肆诛戮,令我圣门数 百年来一直积弱不振,如今冥冥中让我意外得了这不世神功,再不能有负我圣门 先祖之遗愿了。”   紫姬跟到北静王身边,痴迷地望着他那刀削般的侧面,柔声道:“孔雀儿从 没怀疑,王爷复我圣门大志,他日定可如愿。”   北静王胸中意气恣扬,心道:“本王之志,岂止如此。”回首一把将紫姬揽 入怀中,笑道:“小孔雀,你的‘还骊大法’近来可有进展?让我新成的第六重 天助你一臂之力吧。”   紫姬顿时浑身酥软,瘫腻他怀内,娇怨道:“还以为你早忘了人家呢?早想 死你啦……”   北静王微笑道:“你便如我身上的一部分,少不了的,又怎会忘记。”   紫姬喘息道:“从昨晚到今早你一直跟那个东太师的小千金在这楼里,我有 要事禀报,你都不见。”   北静王笑道:“小孔雀也吃醋了?少见哟,昨晚是我突破六重天的要紧关 头,分神不得。”   紫姬却没听进去,幽幽道:“也难怪,那个美人胚子才不过十二、三岁,就 这样动人,将来还了得。”   北静王道:“的确是个小美人,不过带她回来是为另外的原因。”   紫姬仰脸问道:“什么原因?”   北静王道:“因为她是只绝好的炉鼎,体内怀着纯阴之气,对我修炼的月华 精要极有好处,今天能突破六重天,就因为昨夜采了她许多精元,我在都中寻了 这么久,有这种纯阴之气的连她在内也只找到两个。”   紫姬这才恍然,讶然道:“原来如此,那另一个怀有这纯阴之气是谁呢?”      ***    ***    ***    ***   贾蓉赶到荣府,进了贾琏的院子,却见小丫鬟丰儿在中屋门槛上坐着,见了 他来忙摆手叫他往东屋里去。   贾蓉会意,便蹑手蹑脚往东边屋里走,见里边奶子正拍着大姐儿睡觉,笑 道:“都多早了,还不起来呢。”   奶子摇头笑道:“蓉哥儿也是个爷们,还会不明白么?偶尔如此,有什么好 稀奇的。”   贾蓉只好耐下心来等着,从窗口里遥望那边屋子,想起风姿撩人的凤婶子, 想着秀美娇辣的俏平儿,想入非非。   想来那屋中春意正浓。              第十二回 闺中秘趣   贾琏半夜里醒来,朦胧中一摸身边,不见了平儿,却听主床那边隐约有些娇 声涩语,心中一动,暗笑道:“莫非她们主仆两个又在耍那乐子。”   当下蹑手蹑脚下了床,悄悄踱到主床旁,贴着半透明的霞影罗帐往里一瞧, 时下正逢夏夜,窗户开着,皎洁的月光洒满屋子,帐内美景瞧得清清楚楚,只见 凤姐和平儿主仆两个美人儿正相拥缠绵,粉胸贴玉乳,俏脸揾香腮,正亲热得不 亦乐乎,被子溜到了两人腰际,下边一人露出一条雪腿,也纠结在一起,红霞锦 被不住蠕动,想来定是在那里边磨面团。   但听平儿娇喘道:“奶奶,痒死哩,不知怎样才好。”   凤姐笑道:“我去那边床上把你爷拉起来,叫他再操操你。”   平儿迷迷糊糊的,没听出凤姐耍她,咬唇摇头道:“就这样,好奶奶,再往 上边一点。”   凤姐下边在被子里挪了挪,弄得平儿媚眼如丝,喉底娇哼声声,对她笑道: “你告诉奶奶,爷刚才把你弄出来了几次?”   平儿红了耳根,半晌不语,凤姐便在被子里狠狠磨了几下,交接处早已泥泞 不堪,她还有东西滑出来,忽然停住,笑道:“你再不说,我就不动啦。”   平儿正逢美处,敌她不过,晕着俏脸,才伸出三个春葱般的指头。   凤姐瞧了,心头不禁有些泛酸,贾琏就是跟自己也少有这劲头哩,暗叹所谓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平儿这半婢半妾身份,反倒叫贾琏更馋,幽幽道:“可见 爷想你想得狠了呢。”   平儿道:“才不稀罕哩,人家情愿跟奶奶玩,快磨磨那……那儿吧。”   凤姐笑道:“丢了三次还嘴硬,不害臊呢。”   平儿贴在她怀里,絮絮聒聒道:“难道你不知呢,那人是硬来的,半点不知 怜惜人,折腾的你身子受不了,等到第二天还不舒服哩。”   贾琏在帐外听了,心头不是滋味,心道:“刚才弄得她浪成那副样子,心里 头却还不乐意!”   凤姐想起贾琏的脾气,果然也有些同感,就是比那贾蓉、贾蔷兄弟俩也差多 了,不由又想起宝玉来,心里顿如抹了蜜,甜滋滋的,对平儿道:“可我们这样 子也不够快活哩,磨来磨去,虽然舒服,却总到不了那最美处。”   平儿摇头道:“我却觉得这样子才好呢,飘飘若仙的……身子都要化了。” 她眯着眼呢呢喃喃地说,似在仔细感受什么,忽又道:“不过要是奶奶觉得这样 不够快活,平儿去把那床头的角先生拿来,帮奶奶弄弄好不好?”   凤姐想了想,道:“还是不要了,那角先生得用热水泡,这半夜三更的,爷 又在家,别叫他起来笑话,你把手到下边来,帮奶奶在那个地方揉揉吧。”   平儿便笑嘻嘻的,将两只手缩回被子里,又探到下边……   贾琏在罗帐外偷瞧,也不知她在被子里是怎么弄的,只见老婆娇喘起来,露 于被上的一对娇美雪乳起伏不住,峰尖的殷红奶头也翘翘地勃了起来,再看平 儿,却见她凝望着凤姐,俏脸飞红,削肩轻颤,胸前的一对玲珑玉乳也昂起首来 了,那两粒奶头颜色并不像凤姐那般红艳,却显得娇嫩多了,真叫人恨不得立刻 上前咬一咬。   又听凤姐娇哼道:“平儿,你可以用力一点哩!”   平儿应了,弄得凤姐哼得更厉害起来,笑道:“奶奶,这样好不好?”   凤姐声音都发颤了,娇哼道:“你顽皮哩!那……那东西怎么能……能…… 捏的呢,好平儿,你叫我姐姐吧,就像从前在家里那样子。”   平儿感慨道:“奶奶那时还没出阁哩,私底下才偶尔叫声姐姐,这会子哪能 还这么叫呢。”   凤姐呻吟道:“你现在私底下也这么叫,我听着舒服呢。”   平儿便甜声道:“姐姐,你觉得怎么舒服就唤平儿怎么来。”   贾琏见他老婆醉晕晕地,昂着嫣红的脸庞,半晌无语,忽贴在平儿耳边,细 不可闻。又见平儿羞不可耐,轻轻点了点头,身子往下缩了缩,不知在被窝里做 什么,凤姐咬着唇,喉底忍不住低哼出声来。   贾琏正不解,又听凤姐浪哼道:“上边一点,不是,出来一点……对了,差 不多就在那儿了……嗯,差不多,嗳呀……就是那地方哩!嗳,好平儿你……你 好好帮姐姐揉一揉。”   平儿俏脸晕红,温温柔柔地望着凤姐,香肩动个不停,轻声道:“姐姐,你 也是这个地方呀,想来我们女人都怕这儿哩,碰一碰就想尿了。”   凤姐儿绷着身子娇颤不住,嘴里哼哼道:“这地方其实极好,可惜男人偏偏 不留心。”   平儿应道:“就是呢,爷只喜欢往深处弄,这地方只在从后边来时才能挨上 一会,最叫人销魂哩。”   凤姐也点头娇哼道:“有时逢他弄到那里,叫他就这么样,刚有些意思,他 又往深处去了。”   平儿叹道:“我们女人就是这个命哩,能在闺房里指使男人怎么做吗,做爷 的倒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女人乐不乐意他才不管。”   贾琏听到这里,想起从前种种状况,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这个地  方,平时抵着那里弄,都蹬着脚嚷要尿,本还以为她们不舒服,原来心里却喜 欢,自己不说明白,现在倒反过来怪我,看我等会不把你们两个小浪妇操翻。”   忽闻他老婆压住声低低的急呼起来,雪腻的粉胸大起大伏,叫道:“有些意 思了,再用些力儿,可能……可能要……要……出来啦!”两人身上的被子又溜 下了一截,露出平儿白晕晕的两瓣玲珑玉股,凤姐的两只白腻大腿也跑到了被 外,雪肤上一缕湿迹在月色下闪闪发亮。   贾琏看了这一对娇妻美婢平日绝见不到的风月,听了她们嘴里的那些秘事绮 趣,不禁兴动如狂,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话儿,都因上半夜在平儿身上消耗了太多 精力,此际虽然高高翘起,却不够坚硬,便迅速摸出一颗贾蔷近日孝敬他的“三 精采战丸”吞了,一声淫笑,掀开罗帐,扑上床去,把那娇妻美婢一边一个搂在 怀里,道:“你们这样磨面团有什么意思,待用我这好东西来操操才快活呢!”   两人正玩到好处,皆唬了一跳,兴头一下子被贾琏打断,心里都有些不乐 意,凤姐啐道:“你别来,我只跟平儿玩。”   平儿忙把手从凤姐儿腿心里收回来,挣扎要起身,说道:“不要闹我,你老 婆回来了,还有劲就闹她去。”   贾琏哪容她们推却,捉住平儿,捏手捉脚,下体贴到她股底,一下便硬生生 地刺了进去,弄得平儿绷了身子娇声嚷起来:“好痛呀!”   贾琏却笑道:“别扭手扭脚的就不痛,里面还好滑呢,你继续用手帮你姐姐 销魂去,也让爷瞧瞧。”平儿哪肯。   凤姐忍不住皱眉道:“老是这么莽撞,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贾琏哪里睬她,边耸边笑道:“平儿,刚才你还嚷嚷够了,怎么这会子还跟 你姐姐玩呢?”   平儿叫道:“还不是你老婆闹的,你问她去。”   贾琏淫笑道:“二爷我就最喜欢你这副刁蛮劲,看我不入丢你。”当下大弄 大创,插得平儿娇躯乱扭,嘴里直嚷“不要”。   贾琏心头一动,将平儿翻过身去,在锦被上趴着,又从后边插了进去,龟头 寻着她花径浅处一小片柔韧肉壁,一下下研磨起来,淫笑道:“刚才说的是不是 这个地方?今回定管你个饱。”   平儿玉首乱晃,片刻后竟不叫嚷了。   凤姐在一旁瞧到这,不由淫意翻涌,想着那地方捱弄时的滋味,更是难以自 已,情不自禁贴上前去,抱住贾琏,朱唇在他胸膛上乱吻,不时还吐出香舌去撩 舔他那乳头。   贾琏左右皆是软玉温香,不由淫兴大发,笑道:“瞧我这样玩平儿,你也馋 了?好哩,一块上来捱着吧。”便一把抱过凤姐,将她叠放在平儿背上,主仆两 只玉蛤上下贴在一起,自己的肉棒时上时下,在两朵娇花里飞舞穿梭,真似那蜂 儿采蜜,忙个不停,嘴里叫道:“爽!爽!好久没玩这一箭双雕啦,爽!爽!”   凤姐与平儿也娇哼吟叫个不住,此起彼伏,春色浓浓。   趴在底下的平儿突咬住自己的手背,混身紧张,仿佛要死一般。   贾琏觉察,更是密集抽插,弄得平儿忍不住又叫了起来:“要尿了,爷,不 要,不要啦……”   贾琏哼道:“再不信你的浪语了,就给爷尿出来吧。”龟头只在花径浅处那 片肉壁上狠研,突觉平儿下边不知从哪冒出一大股汁水来,温温热热的,与阴精 不同,又非淫水,心里念道:“难道真的叫我给玩尿了?”   凤姐只觉下边有一注热液泼了上来,淋到自己的肉蛤口,麻麻绵绵的,身上 的贾琏又尽力往下压,却只在平儿底下掏刺,心里明了几分,呢声问贾琏道: “平儿出来了?”   贾琏淫道:“不知是不是,倒像是真的尿哩!”   凤姐儿知道那滋味,娇吟一声,张胯贴紧贾琏,娇嫩处夹着他的根部,用力 研磨,只觉那根宝贝紧绷怒颤,顿被烙得那滑腻腻的花蜜如泉涌出。   半晌,贾琏才有些松弛,从平儿上边抱下凤姐,按实于锦被上,担起她双 腿,又暴雨狂风般抽插起来,哼道:“小淫妇,轮到你啦,快快也给我丢出 来!”   凤姐咬住朱唇,闭目享受,哼哼吟吟,竟捱了百多下,花蜜流了又流,却仍 没丢。   贾琏幸好先服了药,才能这般持久,心中迷惑不解,哼道:“小淫妇,平时 过百下就出来了,今个怎么这般耐插?”却不知他这娘子上半夜与宝玉在那小木 屋里颠狂了好一阵才回来,发泄了多少激情,此刻自然比平日耐久了。   凤姐哼哼叫道:“要来了,好相公,深一点么……”   贾琏拼命前突,又扭头对软在一边的平儿道:“你奶奶要浪了,帮我到后边 推推。”   平儿嘟着红嘴儿,支撑起身,爬到贾琏身后,伸手扶到他背上,一下下轻轻 推了起来。   贾琏奋力深突,龟头数下顶到幽深处那肥美之物,凤姐还娇呼不住:“再深 一点儿,还有一点点,就快出来哩!”心想里边的肉棒要是有宝玉的那般粗巨, 只怕早就丢出来了。   贾琏也叫道:“平儿,没看见你主子多浪么,快用力推我。”   平儿推得手酸,正没好气,眼珠子一转,坐在后边,双手支席,伸出白润润 尖翘翘的双足抵在贾琏腰上,使劲往前蹬起来,若有旁人见了这一幅香艳景致, 只怕没流出鼻血来,平儿却觉得好笑,不一会自己就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正是:娇娘俏婢满屋春,俗子何能淫双美。   贾琏闷哼道:“小淫妇怎么今天这般难出来?你男人连蛋子都快操进去了你 还不丢。”   凤姐在下边娇颤道:“就快……快出来了,你……你……别……嗳呀!别动 啦……”终于捱了下结实的,花心绽放,浑身酥麻了起来。   平儿在后边,忽见凤姐挂在贾琏两边肩上的雪足挺得笔直,又不住的轻轻细 颤,她在房里侍候过这对主子多少次,知是凤姐丢了,双足忙尽力往前蹬,还听 贾琏叫道:“平儿,用力顶我,你主子可被我甫出来了,看爷我今回不把她的心 子揉下来。”又听凤姐儿在下边哆嗦娇呼道:“你揉……你揉哩,弄死你老婆好 了……”   平儿听得浑身发软,忍不住悄悄把一只手放到腿心里去,脚尖绷直,在贾琏 腰上乱蹂乱蹬。   贾琏弄丢凤姐,那肉棒竟仍威风凛凛,回身又要来玩平儿。   平儿慌得把手乱摇道:“再不行了,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贾琏淫笑道:“小刁蛮,你只管张开腿躺着,让爷来管你舒服。”捉住要溜 的平儿,从后边抱住,一揉又顶了进去,好一番耸弄,手上乱摸,竟探到平儿的 股沟里来,指尖触到一眼小窝,外边微皱,中心却娇嫩,指尖稍稍一挖,竟然会 一吸一吸的。   平儿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呼道:“别摸那……那儿呀,恶心死了。”   贾琏俯首看见她那两瓣玲珑雪白的小屁股,心头猛地热了起来,喉垂上下滑 动,暗忖道:“那淫妇儿总不肯让我玩她这地方,难道连个丫鬟的这个地方我也 弄不着么!”当下将阴茎从平儿花房里拔了出来,紧紧地压在她那眼小窝上……   平儿大惊,拼命挣扎扭摆,嘴里不住求道:“不能!不能!爷,你就饶过平 儿吧!”   贾琏此际兴浓无比,欲罢不能,哪肯放过她,双手紧紧捏按住她的两瓣玉 股,一个劲往里压。   平儿痛得浑身麻痹,再动弹不得,泪流满颊,又求凤姐:“奶奶,你帮我求 求爷吧,不要弄那儿了,可痛死婢子了。”   凤姐虽有些不忍,却见贾琏如痴如醉,自然不肯扫她夫君的兴,上前抱住平 儿,柔声道:“你爷正在兴头上呢,就让他玩一玩,日后爷要敢不疼你,我就替 你骂死他。”   贾琏聚力狠顶,渐渐压入了半个龟头,平儿瘫在凤姐怀里,哭叫道:“真是 不行哩,痛煞人啦!”忍不住奋力一挣,贾琏龟头上粘满刚才从她花房里带出来 的蜜汁,顿滑出了小窝,挫入蛤口。   贾琏又命凤姐抱紧,再次压住那眼小窝狠顶,前端已触到里边的鲜嫩,却总 不能入。   贾琏出了一头汗,狠道:“不信就开不了你这里。”当下双手用力,紧紧拿 住平儿的两只玉股,捏得那里肌肤都青白了,再次提枪往内奋勇突刺,只觉真是 窄小,勒得龟头都痛了,忽见平儿绷紧的娇躯一软,脑袋一歪,竟昏了过去。   凤姐把平儿抱在怀里,不由有些心疼,朝贾琏叫道:“你瞧这丫头,着实受 不了你的,算了吧,以后再说。”   贾琏低头见龟头上染红了一片,心中有些扫兴,又怕真的把这俏丫头给弄坏 了,这才悻悻作罢,哼道:“这般不经玩的,就养她两年再来开。”   凤姐瞪着他道:“你这样子,看她以后怕不怕你,我从家里带过来的丫头就 只剩这一个了,你也不心疼。”   贾琏笑道:“我心疼她,只怕你又吃醋哩,你护着你的丫头,就得管你老公 快活。”拉过凤姐,竟要弄她后庭,凤姐不肯,被贾琏半扭半押,拖到床边,顶 开双腿发狠入了,凤姐儿只好苦苦捱着,娇声涩语,不住求饶。   贾琏吃了药,这一弄,竟玩到了天亮,把凤姐折腾个半死,方在她股内一注 泄了。      ***    ***    ***    ***   北静王世荣微笑道:“另一个便是宁国府贾蓉的娘子,她的纯阴之气尚在东 太师的小千金之上,可惜体质娇弱,元气不足。”   紫姬一听,大发娇嗔道:“原来是她,难怪你拿人家去跟她老公换!”   北静王笑道:“非也,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手段罢了,而且你的还骊大法也需 采补阳气,那段时间我的六重天又正逢要紧关头,无法助你修炼,不是一石二鸟 么。”   紫姬咬唇道:“孔雀儿不听你狡辩哩。”顿了一下又腻在他怀里昂起玉首 道:“现在罚你……罚你……帮人家……等下……在里边……”她朱唇凑在北静 王耳畔,越说越小声,娇语断断续续,脸上也越来越晕。   北静王俯首在她雪滑的脖子上亲了一口,轻笑道:“那你好好浪一浪,让本 王快活了,等下就在你里面……”他悠然止语,却已令紫姬的娇躯都酥了。   缠绵间,紫姬忽想起一事,不敢耽误,昂首对北静王凝重道:“你昨日把太 师的小千金带回来,又一招毙了那华山派的卫队长,已震动都中,刑部已连夜发 文,要调回离京已有半年的名捕侯小月,此人是‘自在门’百年不遇的奇才,两 年前我姐姐在苗疆便差点栽在他手里,一再告诫我以后要小心这个人,他若回到 都中,恐怕将大碍王爷。”   北静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淡淡道:“我在都中这么闹,早就料到刑部迟早 会把这个人调回来,不过南边将要发生一桩大案,到时自令都中更加着急,权衡 轻重急缓,一定又会把他调过去的,这个人我们放心好了,暂时还用不着跟他发 生冲突,况且……”   他笑笑接道:“况且有了这两只绝佳的炉鼎,我的‘月华精要’便有望在短 时间内更进一步,等我突破了七重天,那时别说一个侯小月,就是诸葛小花复 生,本王也不怕。”   紫姬方舒了一口气,美眸凝望着眼前神仙容颜般的男人,轻轻叹喟道:“当 今那个昏头皇帝可真够倒霉的,老天爷偏偏叫他遇上了一个——你。”      ***    ***    ***    ***   贾琏半夜起来,仗着那“三精采战丸”的威力,跟一对娇妻美妾在屋里颠鸾 倒凤,临近中午,方从床上起来,洗漱已毕,听说贾蓉在东屋那边等了许久,便 叫丰儿请了过来。   贾蓉进去,见叔婶正在炕上吃早饭,平儿竟也坐在床缘,模样似比平日娇鲜 了些许,见他进来忙放下碗筷,落炕倒茶,贾琏却道:“吃你的饭,叫别人侍候 去。”平儿哪里睬他,红着俏脸,奉上香茗,径自出去了。   贾蓉偷偷瞧了凤姐一眼,却见她正咬着箸头盯着贾琏笑,不知怎么的,心底 一阵销魂。   叔侄俩打了个哈哈,心照不宣,议起正事。   贾琏道:“幸好我跟那武馆多要了些人,其实这边也用不着这么多人,这样 吧,等他们过来,我就分几个过去,你去回我大哥,若是还嫌太少,我再上那武 馆请去。”   贾蓉应了,又闲聊了几句,起身告辞,临走又偷瞧了凤姐一下,谁知她今日 竟连乜他一眼都不肯。           第十三回  但为君故·销魂至今   贾蓉从贾琏处出来,回到东府禀过老子贾珍。第二天正心武馆的人就到了。 贾琏便分派了几个人过东府来,为首一个乃武院的三弟子刘念伦,与几个师弟, 都带了兵器。   贾蓉心里有事,也没多理会,叫人领他们在二门外安顿下了,日夜巡逻,提 防那闹得满城风雨的采花大盗。   可卿在房里听人说起,方知都中近日闹采花贼之事,想起半月前,在后花园 遭遇的那个鬼面人,心中惊疑不定,终日更是慵恹,贾蓉还道她是因为北静王要 挟之事烦恼,不敢劝慰。   这日傍晚,门子忽来报,说北静王府有人求见。   贾蓉一听,心中惊沮,与娘子对望一眼,慌忙着人请入,自到厅上相迎。   那来人四十开外,一身奴才打扮,质地却极好,自称系北静王亲随阿福,奉 王爷之命,来请夫人前往一会,吩咐不必张扬,惊动别人。   贾蓉哪敢多言,请那人厅上用茶稍候,垂头丧气地转回里间告诉娘子。可卿 早已猜到,此际哪还有怨恼她夫君之心,只恨自己命薄,轻叹一声,道:“相公 不必烦恼,就让妾身去吧。”   贾蓉泪流满面,却也无法,只好让娘子跟那人去了,自个关在房内,想起当 日还在北静王府宴上对王爷张扬可卿,不禁懊悔欲绝,却又思量王爷如有心谋 我,安能逃得掉呢,只怪自己这个天仙娘子,艳名早已暗扬,都中王侯哪个不垂 涎三分。   可卿便只带了贴身丫鬟瑞珠,随那阿福出了宁府,早有车马在旁门相候,四 下罗幕低垂,上了车,走了许久,这才停下。   那阿福禀报王府到了,请她下来,换了软轿,又转转走走了好一会,终停 下,再请出了轿,却见已到了一座雕梁画栋的粉楼前,楼门匾上书着“天香楼” 三个大字,楼上灯火缤纷,流溢着异样的氛围,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撩人。   那阿福躬身告退,又有数名华服婢女上前迎住,拥扶入楼。可卿心中忐忑, 不知上了几楼,瑞珠竟没让跟上来,身旁婢女低声道:“夫人请,王爷已恭候多 时哩。”   可卿惶然而入,却见那阁内并无一人,四周罗幔垂落,遍地软毯滑绫,缕缕 暗香侵人,没一处不是华丽非常。   可卿不敢走动,偷偷把眼张望,忽见阁廊上一人背向着这边,凭栏而立,一 袭云纹白裳,宛若那临风玉树,叫人看在眼里,不禁心旷神怡,正想这定是那名 扬都中的四大王爷之一的北静王爷了。   但听那人悠然吟道:“妩媚一临满园春,秋千架上荡销魂,花间为吾褪小 衣,蝶儿何幸戏卿卿?”   可卿霎时花容失色,一颗芳心狂跳个不住,呆在那里惊疑不定,半晌方呢喃 道:“你……是何人?”   那人转过身来,笑吟吟道:“我便是请娘子前来相会的北静王世荣了,也是 那只秋千架上戏佳人的采花蝶儿。”   可卿站立不住,就要软倒,那人旋身而上,从阁廊上眨眼就到了她身边,一 把抱在怀里。可卿凝眸一瞧,只见那北静王世荣头上用一个玉麟冠束着,发墨如 漆,齐眉勒着碧波玉抹额,面如美玉,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里的明 星,奇怪的是,也不知哪个地方,竟跟宝玉有几分相象,再想起当日那张流蓝带 绿的鬼脸,怎么也难以联系起来,不过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倒真是这半月来 一直魂萦梦绕的那双眸子,不由发出梦呓般的声音道:“真的是……你?”   北静王望着这鲜艳妩媚、风流袅娜的美人儿,笑得温温柔柔的,从怀里掏出 一条紫花汗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你瞧瞧,这是谁的?”   可聊满面羞红,伸手欲夺,娇嚷道:“还我。”   却被北静王收起了,笑道:“这巾儿被我日日藏在怀里,早熏了男人的气 味,娘子用不得了。”   可卿一听,心里发酥,耳根也红了,娇哼道:“我也不要了,有什么稀罕 哩?”   北静王俯首在她耳畔轻吻,柔声道:“自那天见了娘子一面后,我可是日夜 思念,娘子有没有想我呢?”   可聊如痴如醉的,竟脱口而出:“我记得你的声音,就是这声音呢……”她 本能的欲将那满怀的思念一倾而尽,突又因羞涩硬生生的打住了。   北静王不由情难自禁,他身边多少绝色,却不知因何,打那天起就对这个小 妇人动了心,生出一种与往不同的情意,令他不由暗自庆幸的情意。他轻轻勾起 怀内玉人那小巧的下巴,凝视着慢慢亲吻了下去……   可卿慌乱的,无助的,也不知该不该拒绝,想不想拒绝,迷乱的念头霎间在 芳心内转了千百转,待朱唇被侵,顿像小女儿的初吻时似的浑身发颤起来,闭上 美眸,娇怯怯的任由这强大而又温柔的男人侵占、品尝、抚慰,渐渐的迷醉,酥 软,湿润……   北静王感觉到臂弯内的玉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正一分一寸的酥软下 去,她闭上的美眸是那般的妩媚,她的急促鼻息是那样的诱人,她俏丽的脸庞是 那么的柔美,她娇颤不住的身子又是那么的撩人,于是他决定先好好品尝这天赐 的尤物一回,其他的呢,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北静王将软掉的可卿顺势放倒在地上的柔毯上,火热地亲吻爱抚她,动手剥 她的霓裳。   可卿软弱无力的反抗着,推拒着身上的男人,脸儿烫得难受,鼻息也烧得头 昏,脑瓜里已想不了任何东西。   不一会,可卿身上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了,北静王连她那只小小的肚兜儿也不 肯放过,直起身来略略欣赏了那蜷缩在软毯里的雪腻美人儿一番,再无法从容, 然后便如那次在花丛里般好好的品尝她,俯下身一分一寸的爱抚、亲吻这绝妙的 尤物。   可卿娇吟着,身子仿佛一点点的融化。阁子里十分暖和,廊上又有徐徐的轻 风从帘子外透进来,吹拂得叫人都快成仙了,她只懒慵慵地躺在毯子里,享受着 那梦幻般的感觉。   当北静王打开可卿那双雪腻的美腿,就看见中心的妙处已是淋漓湿透,幽秘 里亮晶晶的水光闪闪,双腿娇嫩的内侧涂得一片滑腻泥泞。他欲一穷那美景,便 略偏过身体,让后面的灯光撒进幽暗处来,只见那妙物娇嫩嫩、红粉粉,妩媚洁 净,不禁深叹上天的杰作,心头一团炽热,突忍不住俯下头凑到那中间,启嘴罩 到那娇嫩之上,一顿绵长温柔地亲吻吸吮。   可卿只觉如痴如醉,又欲仙欲死,眼儿也湿了,忽想到自己的身子不知已被 多少狂蜂浪蝶采撷过了,实在是腌臜不堪,怎好让这人儿如此冤枉,忙伸手推 拒,连呼“不可”,娇泣道:“王爷快莫如此,折死贱妾了。”   谁知北静王抬起头来轻轻笑道:“此际无旁人,娘子就叫我世荣吧。能一尝 这琼浆玉汁,不知是我多少世修来的福气,心甘情愿的哪里会折了娘子呢。”又 捧起可卿两股,埋首细细舔舐吸吮,仿佛真在品尝那仙津玉液一般,舌尖勾起那 正在轻颤的娇蒂,霎时逗出一大股蜜汁来,接也接不住,一缕透明的津液就从脖 子上流下来,直垂到衣领中去了。   可卿抽抽泣泣的,粉面晕眼儿湿,又觉王爷的舌头深入嫩蕊中,不禁心神皆 酥,双腿含住王爷的头,雪腻的小腹收不住的乱蠕,从那娇嫩的玉蛤里不住地吐 出一股股透明的蜜汁来。   北静王抬眼见可卿俏脸宛若那带雨娇花,心里愈是爱她,又见她神情欲仙欲 死,生怕她忍不住要丢身子,浪费了那绝好的精元,况且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 了,便长身而起,也脱了衣裳,双臂将她粉腿分搭在两胯上,握住巨茎,龟首对 准蛤心,破开那里边嫩嫩的凝脂慢慢地推了进去。   可卿娇躯直颤,贝齿咬住自己的一只手儿,浑身皆麻,只觉蛤口撑张欲裂, 花房胀满难容,一大团烫热坚挺直侵入娇嫩中,心中却美不可言,终于又尝到了 那无法忘却的滋味,就这么一下,已差点令她泌出阴精来。   北静王慢慢地推到一半,只觉身下佳人里边窄紧紧的,又滑溜溜的,娇嫩之 物不断收束蠕捏,忽的忍不住,下体猛挺便一耸到底,龟头就碰到了那娇嫩无比 的花心,顶得可卿“嗳呀!”一哼娇呼出来,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令人心痛心 醉,却又引诱着叫人再去品尝一回,两回,直至难以罢休。   北静王俯下身,用宽广雄健的胸膛压住可卿那两只娇弹弹软绵绵的玉乳,玉 杵一下下有章有法的抽插,间中暗合巧妙无比的房中秘术。   可卿美极,不禁回想起半月前的那秋千架上与花丛之中的情景,心里欢畅无 限地呢喃道:就是这滋味了。   迷醉中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待到惊觉时,却已不忍分开,心头甜腻腻的, 愈感亲密,瞧瞧身上的男人,美眸如丝如倦,渐渐闭上,脑海里那张俊脸忽模糊 成另一个人的脸,不禁暗暗地吓了一跳,忙睁开眼再瞧,又换回了北静王那俊美 无比的脸,细细体会,还是不知哪几处地方跟心里头的那个得意的人儿长得相 似,情意不由又因而滋生了几许。   北静王也接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只觉销魂无比,下边的抽插不由勇猛了 起来,顿插得玉人丁香半吐,媚眼如丝,下边的嫩唇肥起,愈觉紧窄,里边却滑 如油注,又丝毫不阻突拽,更是畅快之极,下下抽至蛤口入陷嫩心,才不过几十 个反复,忽听身下可人儿轻轻急呼道:“要丢。”脖子已被粉臂死死抱住。   可卿下体仿佛生出无穷的力气迎了上来,神情妩媚入骨,北静王一瞧,心中 发狠,下下重击,大龟头如雨点般顶在那奇娇异嫩的花心上,可卿拼了小命拱起 的玉股又落回毯上,张着小嘴哆哆嗦嗦尿似的丢了……   北静王只觉龟头前端一片奇酥异麻,他半月前偷香时已知这可人儿丢出来的 阴精乃万中无一的绝佳珍品,对自己修炼的月华精要有极大的益处,忙运功守住 被可卿那阴精淋得一触即溃的精关,用心汲纳,哪敢丝毫浪费。   可卿隐隐觉得花心眼里透入一股吸力,顿美得百骸俱散,声如颤娇咛不住, 粉臂死死抱住男人的脖颈,双腿分开弯贴在两边毯上,雪腻的小肚皮一鼓一鼓 的,更是丢得死去活来,但求就此下去,再无他求。   北静王深深地插住,一边汲纳一边享受,瞧着眼前这可人儿丢身子时的销魂 花容,只觉天地间的至美,也不过如此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卿的魂儿悠悠飘回来,一张眼就瞧见那男人正若有所思的 在一旁看着自己,顿然羞得无地自容,拉手拉过丢在一边的衣裳遮住胸前,又闭 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躲藏一点点什么。   那天真可爱的神态惹得北静王莞尔一笑,心叹这便是人间的极品了,一颦一 笑都是这样动人心神,叫人爱怜丛生,又忍不住俯下头在她发际、耳畔轻轻点 吻,却见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缩,便温柔笑道:“娘子怕我么?”   可卿半晌不语,听北静王在耳边柔声道:“你不想我找你来么?”   可卿想了想,轻轻摇头,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是,终启朱唇道:“你堂堂一 个北静王爷,身份何等尊贵,却何苦扮作那采花贼来……来欺负妾身,如今又用 手段来要挟我夫君?”   北静王在都中本就做了一两个月的采花大盗,一听她说“扮做采花贼”便忍 不住笑了起来,又笑道:“若非如此,安能一睹玉容,一亲香泽?那天花丛之 中,我问你要不要我再找你,你不是回答要么?”   可卿羞不可耐,听这人老提那天之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由大嗔道: “你这……这采花小贼,得了便宜还卖乖耶!”正欲伸手拧他,忽省起眼前这人 可是无比尊贵的王爷,只得悻悻作罢,心里亦因而愈羞,只闭了眼扭首一边。   却听那北静王爷收了笑轻声说:“在下因爱慕娘子之心,屡有冒犯,如今娘 子要打要杀,在下皆心甘情愿领受,如果娘子不愿再见我,在下也绝不勉强 了。”   可卿静了一会,道:“王爷肯就此放过小妇人的夫君吗?”   北静王道:“我只不过吓唬吓唬他,一来为的是想见娘子,二来也是为了世 家的好,莫叫人哪天告到别处,我要遮也遮不过来了,如果娘子再不肯见我,我 也不会再去为难他的。”   可卿心中的烦恼尽去,只余羞涩,又停了半晌,才幽幽说道:“把人家欺负 够了,就装老实啦,堂堂一个北静王爷‘在下在下’的叫,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 话么?”   北静王一听,心中大喜,知这天仙般的美人儿已顺了他,当下将可卿转过身 来,笑道:“这话只有娘子一人听过,除非娘子狠心说出去,别人又哪会知道 呢。”   可卿埋首入他怀里,用贝齿轻咬他胸膛,嘤咛道:“你这样欺负人,谁才不 狠心,还想咬死你哩!”   北静王满心欢悦,他从来美色易得,十几房妻妾也无法令他如此动情了,当 下轻吻她粉额道:“娘子只管咬吧,我世荣死在娘子手里亦心甘情愿。”   可卿抬首问道:“真的?”北静王点点头,两人凝眸对望,竟皆未避,久久 不分。   两人别而又逢,心中皆怀情意,且那顾虑尽去,如此良宵自是如胶似漆浓云 密雨,缠绵间再度颠鸾倒凤起来。   可卿伏于软毯上,松脱的黑亮亮长发披至柳腰,毫无瑕疵的雪滑玉体尽情舒 展,享受着北静王从后边来的销魂,只觉他那识情知趣之处比贾蓉还要温柔美 妙,敏感无比的嫩背体会着男人那烫热的舌头体贴入微地舔扫,下边微微翘起的 玉股承受着那胀满而有力的抽插,着实快活难忍,情不自禁地喘息道:“与君欢 好,怎的这般快美?”   北静王笑道:“你那郎君可有我这般好?”   可卿咬唇道:“此时莫要说他。”   北静王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你也叫我相公吧?”可卿红了脸,摇摇头 哪里肯叫。   北静王便探手到前边握了可卿两只软弹弹的美乳,发起一轮凶狠的抽插,下 下深突,挑刺她那最敏感软弱的嫩花心,直捣得她娇呼不住,爽不可言,却又觉 得捱不过,嘤咛叫道:“怎能如此,只碰那儿,弄煞人啦……”   北静王笑道:“那你是叫我不叫?”   可卿玉首急摇,北静王也不停,反加了劲道速度,直插得她两只白白的脚儿 在后边乱蹬乱踢,眼泪都要掉了下来,求饶道:“王爷饶命,不可如此,妾身 要……要坏啦!”   北静王哪肯善罢甘休,道:“你若不肯叫,是断不能饶你的。”   可卿只觉那深处的嫩肉儿似欲酸坏,再经受不住,只得吟叫道:“叫郎君如 何?”还没等北静王答应,忽觉下体一片森然,竟似欲丢欲尿,那滋味从未有 过,不禁魂飞魄散,急呼道:“相公!相公!快饶妾身吧,要……要弄坏啦!”   北静王这才缓了下来,再不下下深入,一招一式,心满意足地抚慰佳人。可 卿松弛下来,玉颊残泪,嘤咛娇嗔,与背后男人痴缠娇闹,两厢愈是亲密无间销 魂蚀骨。   可卿不一会便又如痴如醉了,黏腻的花蜜横流,湿透股下柔毯,只觉北静王 那根炙热的巨硕肉棒在花房里边动一动都是美妙无比,忍不住妖娆道:“妾身真 个要仙去了哩!”   北静王贴在她背上,望着可卿那半露的妩媚玉容,忍不住道:“如娘子不怕 亏了身子,我还可再令你更加快活哩。”   可卿平日外在贤惠端淑,天性却其实淫媚,此际正逢极美之处,心里活泼泼 的美意浪浪,就娇滴滴地说:“人家不怕,你尽管来吧!”   北静王摇摇头轻声笑道:“不是这么叫。”   可卿嘤咛一声,才黏黏腻腻地叫了声:“相公!”   北静王愉悦不已,便放出手段,使出数般他“圣门”中非同寻常的绝巧淫术 秘技,只把个秦可卿给送上了天去。   玩到三更,可卿已欲仙欲死地丢了四、五回,虽然通体畅美无比,却再也捱 不过了,眼饧骨软道:“好郎君,果然美妙,人家要死在你这儿啦!”   北静王汲纳了可卿的阴精,只觉丹田内的月华精气不住地流转回荡,心知这 番受益非浅,却怕她丢得太多,坏了身子,正要补补她,况且又想极了射她一 次,便散了守元神通,在她耳边柔声道:“小卿卿,我要射你了,好好接着。”   可卿听北静王叫得亲昵无比,又听他要射自己,芳心甜坏,通体皆融,点了 点头,也娇语道:“荣郎,你插深深的,卿卿都接着。”暗将花房努力收紧,含 握住北静王的巨硕肉棒,又强忍酥酸,把最敏感嫩花心放出池底,去与龟头交 接,只求能令这个男人销魂。   两下尽情绸缪,又抽插了数十下,北静王只觉精欲汹涌翻腾,待一下刺到美 处,胀至极点的龟头揉到花心眼里的最嫩之物,顿如大江决堤般射了,滚烫烫的 阳精灌到可卿的花心眼里,又叫她魂飞魄散了一回,娇娇地轻呼一声“亲亲相 公”,娇嫩的花心眼儿叼住龟头,排出一大股麻人的阴精来。   正是: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虽说不肖皆蓉出,此端一起必葬宁。      ***    ***    ***    ***   宝玉自从与凤姐有了私情,数日来又共赴那后园稳秘处的小木屋偷欢了几 回,两个浓情蜜意暂且不提。   这日午后,睡了一觉起来,只觉精神爽利,过去寻黛玉,紫娟却说还没醒  呢。正有些无聊,突想起前几天在老祖宗宴上飞身捉蝶的那个白婆婆,心道: “趁下午不用去上课,我何不去求她教我两手那本事,以后夜里晚些回来,也不 用老去惊动二门上的人了。”想到这里,便兴致勃勃地直往众婆子处去了。   到了婆子的歇处,早有几个婆子慌忙迎上来,惊讶道:“二爷怎么到这里来 啦?”   宝玉不答反问道:“那南安郡王府过来的白婆婆在这里么?”   众婆子七嘴八舌道:“那白婆婆虽说和我们一样是个下人,但毕竟是南安郡 王府荐过来的,又有本事,老太太说不能亏待了人家,就安置在珠大奶奶的院子 里一间屋子里自个住着,平时也不跟我们一起用饭,只在巡更时才过来的,可受 用得很哩。”   宝玉懒得跟这些婆子多说,转身又往李纨的院子去了。   进了李纨的院子,正碰见小丫鬟素云,却说白婆婆不知哪儿去了。   宝玉一阵晦气,又问素云:“兰儿在不在?”   素云道:“在屋子里呢,跟奶奶睡着哩,不知起来了没有。”   宝玉想起那天请白婆婆的宴上,自己与凤姐偷偷亲热时李纨那似笑非笑的表 情,心中不由一阵惶然荡漾,便道:“我过去瞧瞧。”   便往正屋走去,进了门,又见碧月在外屋的炕上歪着,也不起身,懒懒的对 他道:“奶奶还没起来呢,二爷晚些再来吧。”   宝玉道:“反正没什么事,我就在这儿等等吧。”他见碧月模样清秀,白皙 的脸蛋上透出一团淡淡的红晕,樱唇浅浅的虽没咬红,却也滋润润娇嫩嫩的,不 禁又生了那调红弄玉之心,在炕上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找碧月说话,问她家住 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想不想家。   碧月初时只歪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应着,见宝玉越靠越近,话语里也亲昵起 来,便渐渐有些清醒了,想起这公子的种种劣迹,心儿不由“通通”直跳,待宝 玉来牵她的手,慌得坐起身来,笑道:“我嘴上从来不涂那甜甜的胭脂,可没得 给二爷吃的,你还是找鸳鸯她们去吧。”便跳下炕,溜出屋外去了。   宝玉怅然若失,在那混账的思量道:“我不就是想跟她们亲近些么,有什么 不好的了,为什么这两年来姐妹们都渐渐跟我有些避忌了?”又想起那礼书上教 人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更是恨死了。   本想瞧瞧贾兰,见见嫂子,一时也没了心思,起身便出了屋子。   碧月在那边廊下远远地叫道:“二爷不等奶奶起来了么?”宝玉没好气的摇 摇头,走出院子。碧月咬了唇跟到门口,凝目送他远去。             第十四回  天机·玄机   一缕暖和的晨晖穿透了泛着柔润光泽的白玉珠帘,落入天香楼南边的华丽阁 子,柔柔地撒在软毯上一对缱绻而眠的璧人身上,仿佛在悄悄寻找那昨夜颠鸾倒 凤后遗留下来的丝丝销魂痕迹。   北静王世荣睁开眼睛,就见一头紫发妖艳绝伦的紫姬正悄悄地走进来,便轻 轻拿开搭于胸前的雪臂,随手为身边的可人儿拉好被子,坐了起来。   紫姬跪于王爷身后,一边服侍其着衣,一边仔细端详那正甜甜静静地睡在被 窝里的女人,难以觉查的幽幽叹了口气。   北静王起身,往阁外走去。   紫姬跟在后边,直到了另一边的阁子里,才开口说话:“宁国府的这个美人 儿果真是那天仙下凡呢,连我们女人看了都怦然心动,难怪都中王侯个个垂涎, 妾身恭喜王爷啦!”   北静王微微一笑,于镜前坐下,却道:“什么事?”   早有数名华服美婢端水扶巾一旁侍候,紫姬接过清茶请王爷漱口,又立在身 后,要了梳子为其梳理,凝眉道:“昨夜有人偷偷摸进来,外围的岗哨居然丝毫 未觉,直到了二门内才被阿寿和阿禄截住,但也留不住他,说那人的轻功高得惊 人,我与六姝守在东太师的小千金旁边,没敢去追。”   北静王神色如常,道:“他们有没有交上手?看出那人的路数了么?”   紫姬道:“阿寿跟他对了一掌,没占什么便宜,也看不清是什么路数。”   北静王点点头,没有再问。紫姬却犹豫了一会,终忍不住道:“阿寿的‘摧 心劲’刁钻强悍,自成一路,江湖上多少内家好手都不是他对手,却伤不了那 人,不知会不会是……是那个侯小月?”   北静王摇摇头,微笑道:“你被你姐姐给说怕了,侯小月还在路上,我一直 有人跟着。如果真的是侯小月,阿寿别说占便宜,就是想自保都成问题。”   紫姬舒了口气,帮北静王束好了头发,上了玉麟冠,对着镜子用手扶正,警 惕道:“莫非东太师那边已有些察觉了?他府上近日邀来了不少江湖上的好手, 另外还有些人是不请自来,冲着那几万两悬红进京来寻他的小千金,间中不乏能 人异士。”   北静王面无表情道:“那些人来的越强越好,越多越好,我只怕都中乱不起 来。东太师还怀疑不到我头上来,昨夜摸进来的只怕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货 色。”   紫姬放下梳子,又从旁边婢子手上拿了巾帕,在另一婢子端着的铜盆里浸 润,拧了水来为王爷擦脸,又道:“对啦,有一个就不可小觑,听说武当的冷然 也来了,此人名列十大少侠之中,最近刚在泰山脚下杀了白莲六妖之一的剑妖为 龙应铭祝寿,哄动黑白两道,在江湖上正红得烫手哩。”   北静王望着镜中正为自己轻轻柔柔擦拭的紫姬,微笑道:“剑妖好像曾得罪 过你么,此人可为你出气了。”   紫姬玉容轻晕,娇哼道:“用不着别人,如果我想,现在也能杀掉剑妖。”   北静王摇头道:“如果你的还骊大法现在能练到第四层,才可以说有把握杀 了剑妖。”   紫姬不语,显然已是认同,她从来就没有丝毫怀疑过这个主人的判断力,也 等于说,自己如果碰见了那个冷然,就得小心了。她忽然嗅了嗅,奇怪道:“好 香的气味,从哪儿来的?”   却见北静王微笑不语,便把鼻子凑到他衣领上,朝里边又嗅了嗅,果然浓了 些许,恍然道:“难道是那美人儿身上的香气?”   北静王摇摇头,仍微笑不语,紫姬不信,道:“一定是哩!平时你身上可没 有这种气味的。”往下一路嗅去,香气竟然愈加浓郁,不禁叹道:“那美人儿可 是宁国府里的少奶奶,自然不会什么媚功,身上却能有这么浓郁的香气,果然是 天生的尤物哟。”心底不禁有些泛醋,她自幼修炼魔门的淫功媚术,也不能达到 这种程度的效果。   北静王笑道:“不是啦,你再往下闻去,就明白了。”   紫姬便跪到他两腿中间,再往下嗅去,那异香果然更是浓烈,到了裆前,真 是熏人欲醉,忍不住就松了他腰里的汗巾,也不命身旁众婢退下,就把裤头卷了 下来,掏出那根巨硕的宝贝来,用那双纤纤玉手轻轻扶住,终有些明白了,道: “难道是因为她的……她的阴精。”   北静王点首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她与东太师的小千金所怀的阴精,乃 ‘月华精要’里记载的极品,万里无一,只是当时无觉,风干之后便会散发出这 种异香来。”   紫姬把那巨硕宝贝贴在滑嫩的玉颊上,忍不住娇咛说:“竟然还有这样的销 魂之处,想来王爷以后肯定更加疼爱她们啦。”   北静王听出她话里的醋劲,笑道:“又来了是不是?我何时不一样疼你 呢。”   紫姬嘟了嘴儿,闷闷不乐道:“妾身可没人家身上那种极品的东西,也没有 那种迷人的香气。”   北静王柔声道:“我疼你之处,并非于此,而在于当日你毫不犹豫地丢下南 疆的权势与富贵,死心踏地的跟我回了中原。”   紫姬仰首望着北静王,甜丝丝道:“这些你都还记着么?”   北静王道:“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在南疆与你初遇时的情景哩,那时你老 想杀我,从疆北跟到疆南,整整追了我七天七夜,哈哈!”   紫姬心中迷醉,玉颊晕起,嘤咛道:“谁叫你当时那么……那么坏!”   北静王拉起腿间的女人,搂入怀中,笑道:“当时不那么坏,怎能抱得美人 归?”   紫姬娇娇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咬唇道:“如今抱回来了,却又……却又 不稀罕了。”   北静王佯怒道:“小东西,还来劲呢,看本王不好好收拾你。”一手掏到她 腿心,顿把她给弄酥了。   紫姬娇喘吁吁着,双臂抱住王爷的头,香唇在他脖子上乱吻,还腻声道: “人家就是吃醋哩,好不了啦,你……你又怎么样?”   北静王见她又媚又浪,不禁也十分动情,松了她腰里的汗巾,一臂插入间 中,把那外边的绡裙连里边的亵裤一并扒了下来,露出一大段滑雪雪娇嫩嫩的下 身来。   紫姬欢悦非常,心知今早闹闹又得了王爷一宠,不由眼饧脸热,对旁边众婢 摆摆手,说:“你们先下去,等会叫了再进来。”   北静王心念一动,却道:“都给我留着。”命众婢过来扶住紫姬,自己只坐 着,叫她们围着戏耍。   众美婢笑嘻嘻的,你掀霓裳我扯绡裙她褪小衣,七手八脚一起剥光了紫姬, 不睬她的抗拒,一人扶首,两人托着背,又有两人抱着她下体,献到王爷身前, 侧后还有两个将她双足一边一个端在怀里,好叫她双腿大开迎着王爷。北静王便 悠悠闲闲坐于中间,当着众婢的面前,用手指指点点,拨弄玩赏。   紫姬不禁筋麻骨软又羞又喜,她曾听王爷这么玩过另一个爱妾,没想今日却 轮到了自己身上,只觉王爷指掌间的一碰一触都快令自己融化了,那花蕊中的蜜 汁便如水珠般泌了出来,不一会儿已是狼藉不堪。   忽听北静王对众美婢笑道:“你们平日不是奇怪这奶奶的下边毛儿么,现在 都过来仔细瞧瞧吧。”   紫姬不由大羞,急忙娇呼道:“不可以。”   众婢有王爷准许,而且平时跟王爷什么都耍过的,哪个睬她,纷纷凑过脑袋 来围着看,这个道:“六奶奶这里的毛儿果然也跟她头发上的颜色一样哩。”那 个说:“哎呀,这里怎么有一颗亮晶晶的银珠子呀?”   却听北静王笑道:“下边还有一颗呢。”竟用手分开紫姬那玉蛤里的块块如 脂嫩物,来与众婢瞧,只见那蛤嘴的下角果然还镶着一颗银珠子,惹得个个称 奇,有一婢道:“这对小珠子一上一下夹着,王爷弄进去,只怕不爽坏哩!”   紫姬雪腻的粉颈都红了,只觉这情形比给某个男人看了都还要羞上百倍,不 禁大嗔道:“王爷,你坏死啦!合着一帮丫头来整人家,人家……人家不玩 了!”   正待挣动,却被北静王闪电般疾点了身上的几处穴道,顿时浑身皆酥,一点 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又听王爷与众婢玩笑道:“可惜你们不是男子,要不也让你们尝尝。”   有婢子吃吃笑应道:“若我们真的是男子,王爷只怕连瞧都不让瞧了呢!” 众婢知王爷心意,都合着出言来耍紫姬,只把这妖娆奶奶羞得无地自容,无奈身 子乏力,丝毫动弹不得。   北静王平日见惯了这爱妾的大胆作风,此际瞧了她那羞不可耐的娇态,顿觉 十分新鲜,下边那玉茎就慢慢地昂起头来,笑道:“你们既然试不了,就好好看 本王怎么弄她吧。”当下唤众婢送上来。   众婢笑嘻嘻的,便一起拥扶着紫姬,大分其腿,把她那花底的玉蛤献到王爷 的宝物前。一个机灵的小俏婢见王爷只坐在那不动,便贴在王爷的身畔,乖巧的 扶握住那根悠悠晃晃的玉茎,对准了蛤心,对众人顽皮笑道:“好啦,你们快把 奶奶送过来呀!”   众婢便合力将紫姬往前一送,只见王爷那巨硕无比的肉棒就破开了那蛤心的 嫩物,油油润润的刺入了,顿迫得花唇四周肥起,不知从哪挤出许多白糊的浆汁 来。   待到王爷的巨杵尚余寸几在外,已显有些难入,但听紫姬呀呀叫道:“不能 啦,碰到……到底啦!”   众婢见对面的王爷眨了眨眼,哪里管她,便又合力前送,有人笑道:“奶奶 莫要哄人,我们试试就知。”   紫姬只觉王爷那浑重的龟头已结结实实地墩到了嫩花心上,众婢还一个劲的 往前送,顿被顶得嫩心酸坏花容变色,失声娇呼道:“嗳呀!要死了!”   众婢再瞧王爷,见他眯目吸气,似是无比享受,当下个个雀跃,只把怀中的 奶奶大拆大送,但闻那娇啼声与嘻笑声不绝于耳,阁内早已是春色浓浓。   北静王悠悠闲闲地坐于镜前,背后靠着两个小婢,左右两旁还有一对扶着, 不用丝毫动作,前面的众婢便一浪浪的将紫姬送上来,挨着自己的玉茎挑刺,心 中十分惬意,享受了一阵,尚嫌那销魂处瞧得不够清楚,又命一婢去推开旁边的 窗子,让光线落到那交接之处。   众婢也都把眼瞧来,只见王爷的玉茎巨如药槌,青茎蜿蜒,插在这紫发奶奶 的花苞中,竟不见一丝缝儿。而奶奶那花苞里的嫩物便似融了般,红红粉粉的与 王爷的肉棒溶成一片,直到被龟头勾出了老长一块,待缓缓缩回时,才发觉那是 里边的东西。   最叫人销魂的还是那花蛤嘴里的两颗银珠子,一上一下紧紧地压在王爷的肉 棒壁上,肉棒一进一出间都被揉出凹痕来了。众婢瞧得个个脸红心跳,娇喘吁 吁,早已暗湿罗裙,皆想:“这奶奶原来令王爷如此快活,难怪这般得宠。”   紫姬被众婢大开大献,初时酥酸难挨,到了后边,却愈来愈美,媚眼如丝一 乜王爷,正见他凝目与己的交接之处,更是芳心荡坏,下边那玉蛤痉挛般阵阵绞 结起来,不知不觉间把所学的魔门媚技吐了个淋漓尽致。   王爷爽极,暗运月华玄功锁住精关,仍旧不动,只把眼在美人身上的销魂之 处游荡,享受着她那万千种撩人的风情。   众婢迎送到手臂酸软香汗淋漓,却都舍不得失掉这场令人心动神摇的美景, 况且见王爷来了罕有的兴致,个个奋力,继续拥送,只听紫姬软软娇呼道:“嗳 呀!这样挨不过呢,老……老碰到……碰到心子上了,嗳……嗳呀!爷……孔雀 儿身上麻麻的了,只怕……只怕……”   众婢听了她那浪语,都觉得可比别的奶奶淫荡多了,个个心醉神迷,只瞧着 他们那交接之处。   但见紫姬的淫汁如泉水般一阵阵发出来,粘得雪肤上东一片西一片的湿滑, 北静王的那根大肉棒上更是包得乳白一层,待有一下抽出来,竟勾出了一大团浓 浓的白浆来,滴得一地皆是,顿把旁边一个年幼的俏婢看得站立不住,突坐倒地 上,一只手捂在腿心,无声无息地痉挛起来,那绛裙上也慢慢地湿出了一朵美丽 的桃花。   北静王瞧得心头一荡,心想什么时候也好好玩玩这小丫头,回首见紫姬不知 不觉把自己的一根纤指放进嘴里吸吮,杏目朦胧,其状淫媚之极,心底顿然如 炽,忽一摆手,叫众婢撒手,自己把紫姬抱起,放于镜台前,俯身深深插住她那 娇弹弹的花心子,用暗力一下下狠揉,在她耳边道:“宝贝,你也有你的美妙之 处呢。”   紫姬早就魂不守舍,颤声道:“是什么?”   北静王道:“你这动人心魄的淫荡和妖娆,可都是那两个人没有的。”   紫姬听得又羞又喜,仰首凝望着男人,一对杏眸简直都要滴出水来,嘤咛 道:“你要喜欢,人家天天都淫荡和妖娆给你看!”长长的美腿径自高举,挂于 王爷双肩之上,尖尖的玉笋弯弯勾起,竟用那根粘满唾液的手指来涂北静王的乳 头。   一时惹得男人淫兴大盛,发力狠插她的花心子,才没十来下,就听她娇啼 道:“这几下狠得不行,小孔雀忍……忍不了啦……”   北静王置若罔闻,继续凶猛。   众婢在周围紧张地瞧着,都望着他们那交合之处,忽见一股白浆不知从哪迸 了出来,转瞬模糊一片,个个立时筋麻骨软,心里均想:“奶奶被王爷弄丢身子 啦。”她们极少能得王爷宠幸,哪个心里不是痒坏。   北静王近日收了可卿与东太师的小千金,惹得紫姬醋意涟涟,心中痛惜,当 下使出功夫,又把她弄丢了两回,喂了个心满意足,方在她花房内泄了阳精。   云收雨散,紫姬重新侍候王爷洗漱,身上只着了条桃红绣花夹纱裤,娇挺的 双乳贴在王爷的颈上,手持犀角梳为其梳理头发,神情甜蜜慵懒,通体却是无比 舒泰,心中醋劲已去了许多,对王爷更是尽心尽力,担心地问道:“王爷派出跟 着侯小月的人能靠得住么?可莫叫他给偷偷潜回都中坏了王爷的事。”   北静王道:“我派去的那人武功不高,但是机灵多谋,也有一套哄人的本 领,不会让我失望的,不用担心。”   紫姬道:“对于侯小月这个人,真是不得不小心提防,多少称霸一方的强人 都栽在他那手里,我姐姐倾倒整个南疆,天不怕地不怕,却就怕这成日傻笑的小 白脸,这可非我多心。”   北静王淡淡道:“这人不是我的对手,他可能的所有变化我都算好了。”   紫姬妩媚道:“我知道,你今生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倒霉的昏庸皇 帝。”   北静王却默默地摇了摇头。紫姬本以为十分有把握的答案被否定,不禁大感 讶异,脱口问道:“那又是谁?”   北静王凝目望着镜中的自己,半晌方道:“不知道,或许没有,或许是另外 的一个我。”   紫姬怔怔的,也望着镜中的那个北静王,心里生出一种无法说出的奇怪感 觉。      ***    ***    ***    ***   可卿迷迷糊糊的,飘飘荡荡来到一处地方,只见四周珠帘丽幕,绣帐鸳衾, 轻烟氲氤,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又似还在那天香楼中的阁子里,再一仔细, 竟觉是那曾于梦中到过的仙阙之内。   正当迷惑,那边忽转出一人,笑吟吟过来,却是北静王世荣。   可卿不解道:“荣郎,此处到底是哪?”   北静王抱住她道:“管他何处,我们再来销魂。”   可卿娇嗔道:“昨夜闹了个通宵,还不够么?”两个便又缠绵绻恋起来,渐 至难解难分,突闻一人叱道:“大胆妖孽,竟敢潜来我太虚幻境魅惑我妹子 耶!”   北静王大吃一惊,转瞬不见。   可卿只见眼前多了个荷袂蹁跹,羽衣飘舞,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  香,纤腰楚楚的仙子来,拉住她道:“那物乃迷津的邪魔,与神瑛侍者素来有 怨,妹子切莫叫他给诳了,待我诛了他再来。”径自追出去了。   可卿只觉那仙子和蔼亲切,容貌熟极,正努力思量是谁,又见面前走来一 人,脸似那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似悬胆,睛若秋 波,说不出何处,竟与北静王有几分相似,不禁大惊,颤声道:“你……你又是 谁?”   那人也上前抱住可卿,柔声道:“姐姐怎不记得我了,那日警幻姐姐带我到 此与你相会,种种柔情缱绻,柔语温存你都忘了么?”可卿这才猛然想起当日之 事,讶道:“难道你是宝玉么?怎么又来欺负人家。”   宝玉道:“那日跟你出去游玩,不小心跌入迷津,好不容易才被警幻姐姐救 起,所以今日才来。”   可卿想想,好像真有其事,再看看宝玉,忽觉这人才是心中的得意人儿,不 禁眼饧脸烫,呢声道:“可知人家这些日来都想着你呢,你却不见了。”两人情 意绵绵竟也颠鸾倒凤起来,果然美妙至极。   可卿只觉魂魄欲销,通体酥麻,似到了那欲丢不丢的光景,正娇啼道:“宝 玉!”   但听前面有人轻声问道:“宝玉是谁?”   可卿睁眼一瞧,面前的人儿又换成了北静王世荣,正望着自己温柔的微笑, 只觉亦真亦幻,惊疑不定,忽然清醒过来,顿然唬了个魂飞魄散,原来刚才不过 发了一梦,此际还在北静王的怀中哩。   明媚的阳光已从帘子透进阁子里来,也不知北静王何时着整了衣裳,想来早 就过了巳时,可卿浑身冷汗满面晕红,拽过被子遮住胸前,半晌方支吾道:“只 是妾身梦中的胡乱之语罢了。”   北静王仍笑吟吟的望着她,道:“我这府第,在都中虽不算最好的,不过值 得玩赏之处却有不少,如娘子愿意,今日便让我陪你好好游玩一番吧。”   可卿不敢拒绝,亦不想拒绝,眼角偷看着这个昨夜与自己交颈相欢的俊美男 子,心中一片情迷意乱,竟分不清芳心所属了。      ***    ***    ***    ***   宝玉从李纨处出来,心中闷闷不乐,对家里的姐姐妹妹们一个个仔细思量起 来,果然这两年来大多对他隐约疏远了些许,想来想去皆是因为自己又长了两 岁,多少有了那避嫌之心,不由愈加烦闷,黛玉处便不去了,宝钗那儿更觉没意 思,对找那白婆婆学两手飞檐走壁的本事也再提不起兴致,只想寻个没人的静处 自个呆着,依稀记得李纨院子西边有一小片竹林,罕有人至,便懒懒走去。   步入竹林,只觉幽静荫凉,偶闻几声清脆的鸟鸣,心情不由好了些许,转过 几簇竹丛,忽见前边有两个女人正怪异的缠在一块,皆扎着马步,两掌相对,仿 佛粘在一起似的。   其中一个少女年约十七、八岁模样,长发及腰,一身水蓝裳子,容颜艳丽, 脸上却含着一股煞气;另一个女人大约四十出头,体态丰腴,不正是那南安郡王 府荐过来帮看内府的白婆婆么。   宝玉看她们两个满面赤红,头上白气蒸腾,一声不响,心中十分奇怪,上前 作了个揖,问道:“白婆婆,你们在做什么?这位姐姐又是谁呢?好像不是我们 府中之人哩。”   谁知她们仍粘在那里一声不吭,宝玉更觉奇怪,上前轻轻一碰,只听空气中 “啵”的一声闷响,胸口顿时如遭重锤,一口气接不上,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   两个女人也于刹那间分开,各震飞退数步,心中皆叫“好险”,如非这呆公 子于此刻撞上来,怕是只得来个同归于尽。   那美艳少女狠狠一拭嘴角涌出的一丝鲜血,咬牙道:“白湘芳,只不过半年 多,你的功力竟精进如斯,那如意索就暂且寄在你那了,待师父亲自来跟你讨 吧!”   白婆婆背倚一簇细竹丛上,无力地笑道:“凌师妹,如你能将师父从坟墓里 请出来,那我便将如意索双手奉上,再饶上这条贱命。”   那美艳少女冷笑一声,纵身欲起,却打了个趔趄,忙奋力直起身,摇摇欲坠 地走了。   白婆婆不敢丝毫松懈,凝神守望了许久,方坐下打坐,运功疗伤。   过了半个时辰,白婆婆缓缓立起,看看倒于地上的宝玉,心忖道:“这公子 哥儿挨了我与凌采容的内劲,定然活不成哩,看来这荣国府里也是呆不下去 了。”   正欲离去,忽想起一事,不由暗觉奇怪,原来宝玉身上居然不见丝毫血迹, 便上前察看,一摸鼻息,竟还微有呼吸,心中大为纳闷,忖道:“这小子不识武 功,挨了我与凌采容的气劲,却还没死,而且连半口血都没呕,这是怎么回 事?”   百思不得其解,便扶起宝玉,双掌抵于他背后,发功为之疗伤,权当尽尽人 事,却不禁又大吃一惊,原来所发内力竟如泥牛入海,不知所终,可真是从未遇 见过的奇事呢。   才没一会,宝玉低哼一声,便悠悠转醒过来,口中呻吟道:“胸口好痛 哩。”在怀里摸了摸,自己迷迷糊糊地解开衣裳,低头一看,不由“啊”了一 声。   白婆婆收掌转到前面一瞧,也吃了一惊,原来他胸口上陷了一块大如雀卵, 灿若明霞,莹润如酥,周遭还有五色花纹缠护的玉石,忙帮他从凹陷的胸口取 出,只见那玉石正面写着:通灵宝玉。旁篆文注云: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翻过 背面又见注云: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挂 在胸前的这块宝玉受了我与凌采容的气劲,方才救了他一命。”却不知这块通灵 宝玉可是大有来历的。   原来这便是宝玉与生俱来衔于口内的那块宝玉,本乃大荒山青埂峰下那块顽 石的幻相,内里不知暗藏了多少玄机。后人曾有诗嘲云:     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     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     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宝玉揉着胸口道:“白婆婆,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姐姐呢?”   白婆婆沉吟半晌,方道:“刚才那小贱人叫做凌采容,是我当年在江湖上结 下的仇家,今天追寻到这里,跟老身正在比拼内力,不想误伤了公子,真是该 死,不过那小贱人也受了重伤,已逃出府外去了。”   宝玉听得似懂非懂,心里却关心那美丽少女的伤势,不由脱口道:“她伤得 怎样了?会……会死么?”   白婆婆道:“那小贱人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死不足惜,可惜她功 力极强,老身还毙不了她,但至少也得教她回去躺上个一年半载。”   宝玉听得将信将疑,心中发寒,正替那美丽少女暗暗惋惜,却见白婆婆躬了 身子,道:“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答不答应?”   宝玉忙去扶她,说:“婆婆有什么事尽管说。”   白婆婆道:“老身在江湖上还有一、两个大仇家,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只 怕在这府里也呆不下去了,还请公子莫将今日之事给传出去。”   宝玉连忙点头,笑道:“这个不难,我就把桩奇事给忍了,不说出去, 但……”   白婆婆瞧着宝玉道:“但是什么?”   宝玉笑道:“但是前几日在老祖宗宴上看见婆婆那一手飞身捉蝶的本领,心 里好生羡慕,不知婆婆能不能教我一点呢?”   白婆婆松了口气,笑道:“这个不难,只是学起来可得长久哩。”   宝玉皱眉道:“要学得像你那天飞那般高,得学多少日呢?”   白婆婆本就懒得教他,想令这心血来潮的公子知难而退,便故意夸大其词, 笑吟吟道:“如果是练那外家的纵跳功夫,一、两年也就成了,但要是想如老身 飞得那般高,便非得修习内功,待修到能驭气轻身时,只怕要……要三、五年 吧,如果资质不行,七、八年也是要的。”   宝玉听了,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学这本领,只不过是为了晚点回家,不用老 去惊动二门上的人,哪里值得花上三、五年的功夫呢,当下就决定作罢,又怕这 婆婆笑他没毅力,便道:“那你教我那内功的学法吧,等我有空就自个修习。”   白婆婆本想叫他改日再开始学,但转念一想又不是真的要教他,何必认真 呢,当下便教他如何打坐、养气、行气、运气、驭气……流水账般说过,间中还 遗漏了些许重要之处。   宝玉听得一头雾水,白婆婆只好耐下心来告诉他这里是气海,这里是神京, 这里是丹田……“气”得由某处而生,再经某处某处,聚于某处……   宝玉倒似有些懂了,说这些穴位在医书上看过,只是怎么没有“气”生出来 呢?   白婆婆敷衍地又教了一会,说要生出这“气”,没修习一、两年不行,叫他 回去有空再慢慢学。宝玉只得答应,白婆婆便躬身告退。   宝玉仍愣愣地傻呆立原处,心中只思念着那“气”,突然心念一动,只觉从 胸口那悬挂宝玉之处忽传来一股气流,转过许多经络脉穴,涤荡于腹中某处,身 子一轻,竟腾空而起,早就离地数尺,四周空无一物,心中惊慌,双手乱抓,已 掉回地上,跌得狼狈非常,心中却雀跃无比,跳起来哈哈笑道:“原来这飞檐走 壁的本领也不是太难学,等我好好练习练习,以后晚些回来,再也不用去惊动那 些二门上的人啦!”   白婆婆傻在不远处,望着那个兴高采烈的公子哥儿,不禁目瞪口呆,一个原 本丝毫不懂武功的人竟然在片刻之中就学会了内家轻功,这可是武林中闻所未闻 的事情呐,如非亲眼所见,就是打死她也不相信呐。              第十五回 开门揖盗   宝玉兴冲冲地从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出来,想了想,又寻到外围一处偏僻的 高墙边,看看四周无人,吸了口气,心中默念白婆婆刚才所教之法,欲试试能不 能“飞”到墙外去。   谁知想了又想,那“气”竟不出来了,一时憋红了脸,只等到满头发汗却仍 不见踪影,心里不禁懊丧起来,寻思道:“白婆婆说的恐怕没错,要生出那 ‘气’来,没修炼上一年半载不行,想来刚才准是碰巧的。”   但他天性最会钻牛角尖,又想道:“既然刚才是碰巧,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再 碰碰呢?”于是就傻立在那里,对着那堵高墙,苦苦思念着那“气”。   等到头昏眼花,那气再也不曾出来,弄得这最怕吃苦的公子哥儿终想作罢, 却在不知不觉间捂了捂胸口,忽觉似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涌动,顿时一阵舒泰,脑 子也如早上醒来时清清楚楚的,周身都爽利起来,记起刚才那“气”就是从胸口 生出来的,忙凝神又想,只觉从悬挂着通灵宝玉处的胸前流过一股暖洋洋的东西 来,识路似地流转于白婆婆说过的数处经脉穴位,通体立时都轻了,心中一喜叫 道:“刚才就是这样了!”   双足一发力,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四周已是空空荡荡,一眼看到了围墙外边 的景物,竟然比刚才在小竹林里跃得还要高出许多,心中顿慌了,只怕这一掉下 去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忙努力思量着那“气”,那“气”便源源不绝的从胸前 流入体内,身子就仍轻飘飘的,待落回地上,虽一跤坐倒,却一点没伤着。   宝玉喜得心里乐癫癫的,想道:“原来这‘气’是从胸前生出来的,刚才白 婆婆怎么教我说是从腹中的‘丹田’穴生出来呢?莫非她教错啦?”   当下又试了几次,心神只聚集于胸口,果然那“气”来得容易多了,到了后 来,竟能一念即生,从空中落回地面上也能不跌倒了。   宝玉开心之极,看看那高墙,准备试试看能不能“飞”出去。当下深吸了口 气,从胸口引出那“气”,作势向前腾空而起,只见围墙便从脚下掠过,转眼间 已落到墙外的地面上,不禁乐得开口大笑,想到自己从此便能似那鸟儿般飞翔, 逍遥之处何止以后晚些回来不会惊动二门上的人那么简单?   正洋洋得意时,忽听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宝玉转首望去,却见那边大树下一 人正缓缓歪倒下去,忙上前一瞧,不正是刚才在小竹林里跟白婆婆缠在一起拼内 力的那个美丽少女么。   宝玉上前欲扶,谁知那少女挣扎坐起,作势防守,无力地娇叱道:“你过来 呀,瞧我能不能杀了你!”   宝玉吃了一惊,呆在那儿,却见那少女呕出一口鲜血来,又一头歪倒地上。 原来她刚才与白婆婆比拼内力,已伤得极重,勉力逃出贾府,刚跃出围墙,再也 支撑不住,便坐在那树底下疗伤,没想宝玉正好“飞”出围墙,落到面前,还以 为是敌人追到,心中一急,伤势又恶化,体内气劲再难聚集,终于不支倒下。   宝玉见状,又想起白婆婆刚才所言,心知这姑娘伤势极重,忙道:“姑娘别 怕,我并没有歹意,虽然白婆婆是我家里的婆子,可我不会帮她伤害你的。”他 素来向着女人,特别最心疼这样水灵灵的女孩子,一时竟不害怕,又上前扶那少 女。   那少女又惊又急,喘息道:“小贼,你敢碰我!”再呕出一口鲜血来,淋得 胸前的水蓝裳子皆赤。   宝玉见那少女呕得花容惨白,慌得连连摆手,哆嗦道:“我不碰你我不碰 你,你快别呕血啦,少年吐血,年月不……”怕那少女伤心,后边的“保”字终 究没说出来。   那少女奇怪望着宝玉,神情稍缓,胸口起伏不住道:“你是这荣国府里的人 么?跟白婆婆又是什么干系?”   宝玉向那少女作了一揖,道:“在下姓贾名宝玉,从小就在这府里住着的, 因为最近都中闹采花贼,南安郡王府便荐了这个白婆婆过来帮我家巡看内府,她 说姑娘是她江湖上的仇家,其实何必呢,哪里吃了亏,何不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 地说说,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待何时让我作个中人,帮你们化解了 吧?”   那少女听他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才有些明白了,但觉又酸腐又好笑,心里 忖道:“原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呆公子,只是他一身轻功挺俊的,不知内功如何? 我此时丝毫无法聚集内力,何不哄他帮帮我?”主意一定,便笑笑道:“你叫宝 玉么,我叫凌采容。你说得倒似有点道理,等我想想呦,或许到时就听你的,只 是我现在吐了这么多血,恐怕就快死了。”   宝玉见她一笑起来,竟如娇花绽放,明艳动人,不禁一痴,又听她言语里凄 惨,心中大痛,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这就立刻去找大夫来帮姑娘瞧瞧,定 能医好的。”   凌采容道:“那你就放我在这里等着么?要是碰上个歹人怎么办?”   宝玉一愕,寻思道:“家里到处都有人,我能把她带到哪儿去呢?”正在踟 躇,听凌采容道:“宝玉,你家里这么大,有没有没什么人去的地方?”   宝玉心念一动,想起这几天来跟凤姐儿幽会的那个小木屋,凤姐为了方便, 已给了他一把钥匙,当下思量道:“何不就把这姑娘送到那里去暂时歇着,就是 凤姐姐碰见了也不打紧,她最疼我,自然不会张扬出去,说不定到时还得求她帮 我请大夫来呢。”   便应道:“有一处,还算舒适,请姑娘暂时去那儿歇歇吧,我再去请大夫 来。”   凌采容道:“好啊。”却见宝玉仍在那里发呆,便问道:“怎么啦?为什么 不走?”   宝玉红了脸,嚅嚅嗫嗫了半天才说:“不知怎么进去呢?要是……要是有人 看见我带了个……个姑娘回去,别人还好,若是传到我父亲那里,只怕……只怕 不把我的骨头给拆了。”   凌采容“卟哧”一笑,道:“你很怕你爹爹么,你的轻功不是俊得很么?背 我翻进墙去,再偷偷溜到你说的地方不就行了?”   宝玉望着那少女道:“背你进去?”   凌采容道:“不可以么?”奇怪地看着宝玉,淡白的玉腮上忽有些泛红,啐 道:“你不敢么?人家都没说什么呢,反正人家现在一步也走不了,你不……不 背着怎么办?”   宝玉高兴道:“是,是,救人要紧呢。”其实这家伙骨子里最喜亲近女人, 在家里何时不想方设法调红戏玉,骗人家丫鬟嘴上的胭脂吃,此刻听了那少女如 此美妙的建议,肚子还不知怎么快活呢。   当下就过去扶起凌采容背在后边,只觉背上一片软绵温热,身子霎时酥麻了 半边,鼻中又闻到少女身上的香气,不由晕乎乎地想:“女人身上的香气怎么个 个不同呢?这姑娘跟我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姐姐身上的香法就迥然不同哩。”   凌采容从未与男人有过这般亲密,心儿正“扑通扑通”的乱跳,却见身下那 公子站在墙边,傻了似的在那里发痴,不禁羞涩了起来,在他耳边叫道:“呆 子,怎么不跳?!”   宝玉正在陶醉,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点点头,道:“这就跳了,请姑娘捉紧 我。”当下默含胸前那“气”,转流经脉,便背着少女飞身往上一纵,谁知眼睛 刚齐了墙头,便再上不去了,身子一滞跌落回地面上,幸好还能站住。   凌采容伤势甚重,被这一顿,立觉周身血气翻涌,辛苦道:“怎么啦?”   宝玉苦着脸答道:“背了你,身上重了许多,就跳不过去啦。”   凌采容秀眉大皱,娇嗔道:“人家很重么?怎么这样蹩脚?刚才见你飞出来 的模样,不是俊得很么!”叫他再试。   宝玉便再次奋力跳跃,仍是不成,又努力了几回,终是过不了墙,不由丧气 道:“姑娘,背着你怕是跳不进去啦!”   凌采容急了,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心里害怕白婆婆疗完伤追出来,便在他 颈后轻轻地点吻了一下,鼓励道:“好弟弟,刚才已很接近墙顶了,你再加把 劲,肯定就能跳过去哩。”刚亲过后俏脸上就飞红了一片,幸好没叫这公子给瞧 着。   宝玉被这一亲,骨头都酥了,心里轻轻飘飘的,点点头道:“那我再试试 吧。”便深深的吸了口气,凝思那“气”,再次奋力一跃,果然比前几次高出了 许多,但膝头到了墙头,胸口那“气”已不继,眼看又要功败垂成,突觉颈后衣 领一紧,身子便不可思议地提高了数尺,围墙已掠过了脚下,眨眼间已落到了围 墙内侧的草地上。   两人大奇,定神一看,只见旁边已多了一人,手上还抓着宝玉的衣领,原来 是他把宝玉两人给“提”进来的。   那人笑嘻嘻道:“老弟,看来你的轻功可稀松平常得很呐。”   宝玉见那人一身秀才打扮,手里一把折扇,长相清清秀秀的,心里顿生好 感,却从未曾见过,正欲发问,但听墙头上又有人笑道:“不是稀松平常,我看 是糟糕透顶了。”一抬头,只见几条人影从墙头上呼呼飞落,皆轻轻松松跳到了 地面上,转眼身边又多了四个形容各异的男人。   宝玉吓了一跳,问道:“你们是谁?怎么都会这飞檐走壁的本事呀?”   只见一个形容猥琐却也是书生打扮之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我们 呐,跟小兄弟你一样,都是那贪花恋色风流潇洒的采花盗,只不过你是个小贼, 我们却是大盗。”   宝玉吃了一惊,傻了道:“采花盗?!跟我一样?……我……我怎么会是采 花……采花……?”   那猥琐书生瞧着他贼嘻嘻道:“不是吗?你背着个小姑娘在墙头上鬼鬼祟祟 地跳来跳去,不是采花贼还会是什么?你就别在老前辈们面前装蒜啦,我们又不 是那帮成日喊着捉拿采花大盗的正派鸟人,小兄弟,别怕别怕。”   凌采容伏在宝玉背上偷眼瞧那几人,心里渐惊,看那形容装扮,只怕眼前这 五个人真是江湖上几个恶名昭著的采花大盗。   却听宝玉还在不开窍地争辩:“我……我不是采花的,我就是这里边的,这 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背上凌采容在腰里悄悄地狠掐了一下,差点没叫出 声来。   另一个文士打扮的白净中年人笑道:“原来小兄弟早就来了,想来这里边的 路子都探好了吧,既然一个道上的,自是有福同享,小兄弟干脆跟着我们一块做 笔大的,你就带带路吧。”   宝玉越听越惊,脱口问道:“难道……难道最近把都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 那些事就是你们做出来的?”   旁边一个高大汉子挖着鼻孔笑道:“不是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我们几个 原来只在江南逍遥快活,最近听到都中有了这等盛事,都想何不也来闹他一闹, 莫叫人小瞧了我们江南的采花盗,所以就结伴来了,准备跟这都中的采花大盗比 比高低,他能去劫了太师府的小千金,名扬四方,等我们大闹了这美人如云的荣 国府,名头到时只怕不比那家伙逊多少,哈哈哈!”   宝玉听得面如土色,差点没瘫软在地,半晌方哆哆嗦嗦道:“你们难道不怕 官府捉拿么?”   那高大汉子也上来拍拍宝玉的肩膀,只把他拍得东摇西晃,大笑道:“所以 说老弟你只是个小贼,只好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闹,而我们才叫做大盗,个个一身 绝活,自然就敢在江湖上明目张胆的逍遥快活,在江南时有多少官府悬红想拿我 们,可到现在,我们不是都还好好的么。”   宝玉嚅嗫道:“我家……我听说这府里最近去武馆和镖局请了许多好手,个 个武艺高强,你们的本领能强得过他们么?”   那汉子笑了笑,突然随手一挥,旁边的土墙上就多了一道深深的沟子,露出 里边的砖块,不屑笑道:“小兄弟,你可见到他们那些所谓的好手有这样的功夫 么?”   宝玉目瞪口呆,哪里说得出话来。背上那少女也是一惊,心道:“此人掌尖 尚未碰着墙壁,就能凭气劲划出这样一条深沟,想来定是江浙一带出没的采花大 盗‘花山鳄’纪豪了。”   原来这五人正是江南几个有名的采花大盗,除了凌采容认出的“花山鳄”纪 豪;那白净的中年文士姓肖名遥,外号“春水流”,一套阴柔诡秘的“春水绝流 袖”曾令江湖上多少好汉胆战心寒。   那猥琐秀才却是江西一带出没的采花贼王令当,在五人里面,轻功最好,曾 在一次必死无疑的大围捕中凭着神出鬼没的身法逃脱,所以被人称之为“再世淫 僮”。   而那提着宝玉跃过围墙的清秀书生人称“午夜淫烟”满连,最会使用迷魂香 之类的伎俩偷花盗蜜,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近来最得意的一回却是糟蹋了 武林中的大美人江如娇,早已令江湖上无数正派人士恨得牙痒,无不欲啖之而后 快。   最后一人,一直不曾开口,容貌普普通通,让人见了多半不会留下什么印 象,却是江南采花大盗中名声最大的“无极淫君”韩将,此人机智多谋,屡破白 道数次计划周详的大围捕,又最善易容之术,令人防不胜防,已隐隐成为江南众 淫贼的老大哥。   那“再世淫僮”王令当上前对宝玉笑了笑,不阴不阳道:“这土包子还不算 厉害的,韩大哥闭着眼睛都能打赢他,小兄弟你跟着我们包管吃不了亏,先带我 们寻个僻静的地方歇着,待晚上我们再出来逍遥快活,把这荣国府里的美人儿都 玩个遍。”   宝玉被众盗围着,心惊胆战,一时想不出脱身的借口,想了想,只好先虚与 委蛇,背着那少女带路,把那五个采花大盗引往李纨院后的小竹林来,盼望白婆 婆还在那里。   凌采容却是大惊,对她来说白婆婆比这五个采花大盗还要可怕上百倍,无奈 众盗在旁,开口不得。   众人躲躲闪闪,避着府中行人,来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都坐下来歇息。   宝玉也将凌采容放下,把眼四望不见白婆婆,心里焦急,正盘算如何带着凌 采容溜走,却见那“再世淫僮”王令当瞧着少女,邪笑道:“不错不错,小兄弟 眼光不差啊,摘了支这么水嫩的花儿,享受过了没有?”   宝玉连忙摆摆手,却混账的应道:“没有没有,我还没有……”羞得凌采容 又在后边狠狠掐了他一下,心里怒道:“什么叫做‘还没有’?!”痛得宝玉睚 目裂嘴莫名其妙。   王令当不屑地笑道:“紧张个屁!又不是要跟你争,传闻说这荣国府里的美 人儿可多着哩,到时我们兄弟几个累死,只怕也享用个不完。”   “春水流”肖遥也淫笑道:“听说这荣国府里有个凤二奶奶,最是风流标 致,我们到时可不能错过哦。”   那“午夜淫烟”满连却轻摇折扇说:“我却爱这府里如花似玉的小姐们,多 嫩喔,想想就要流口水啦。”   宝玉更是心焦,真怕被这帮采花大盗给得逞了,自己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 姐姐们可就遭殃啦,当下听众盗说话,渐知了他们的名号和许多“辉煌”往事。   盗中有人问起宝玉名号,宝玉一时编不出谎来,只好照实说了:“在下叫宝 玉,没有什么名号。”   众盗皆没听说过,只当他是个在都中厮混的小毛贼。“花山鳄”纪豪还开玩 笑说要收他做徒弟,唬得宝玉面无人色,心想要是拜了这采花大盗做老师,给他 老子知道不把他打死才怪。幸好那汉子只是说过就罢,并没逼他过去磕头。   满连瞧见凌采容胸前血迹,摇头啧啧笑道:“看不出小兄弟你斯斯文文一 个,对女孩子却这般下得了辣手喏,依我说呐,我们采花大盗,对女人嘛……应 该温温柔柔的调教,弄得她们离不了咱,这才叫高明呢。”   宝玉连忙应是,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才能……才能叫她们离不了咱 呢?”听得凌采容一旁心里大骂:“下流无耻的小淫贼。”   那满连笑嘻嘻道:“你学过什么御女秘术没有?”宝玉想起梦中仙子教过的 秘术,却是不能说的,便道:“没有。”   那满连摇摇手中折扇道:“难怪难怪,难怪要对人家小姑娘用强喏,等有空 了,哥哥就教你两手吧。”眼睛乜乜凌采容,道:“要不趁现在没事,哥哥这会 子就拿这小姑娘给你做做示范,看我怎么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   凌采容大惊,幸好见宝玉双手乱摇,道:“不要不要了,等以后再说吧。”   那满连哧笑道:“这妞儿不过水灵点,就这般放不开手,没出息!没出 息!”   宝玉不敢再惹他说话,闷在一边。凌采容心里感激,情不自禁的仔细看他, 但觉越来越顺眼了。      ***    ***    ***    ***   贾蓉连日只在房里喝闷酒,正在心焦,忽听丫鬟来报奶奶回来了,慌忙迎出 去接住。本以为可卿定是扑入怀中悲声痛哭,谁知她却面无表情,连贾蓉也不乜 一眼,就无声无息的入房内去了。贾蓉心中又惊又怒,却不敢发问,也不回房, 就叱过小厮牵了马,满怀抑愤的夺门而去了。      ***    ***    ***    ***   待到天色渐暗,想来已是晚饭之时,众盗肚里饥饿,有人就道:“差不多 了,不如这就出去吧。”   却听那“春水流”肖遥道:“别急,再等晚些,这府中的护院没什么真本 事,但要是惊动了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我们的好事也就泡汤了,不如谁 先出去弄些吃的来吧。”   宝玉心头一动,忙道:“我去吧,这里面我……我先前来过了,比较熟 悉。”   有人便说好,谁知那“无极淫君”韩将瞧了瞧他,却淡淡道:“还是令当去 吧,他轻功最好,有什么事也能脱得了身。”那王令当应了,起身摸出小竹林 去。   宝玉一阵沮丧,暗叹一声:“真是天不助我也。”凌采容在旁边悄悄推了推 他,低着头小小声问道:“宝玉,你会什么武功?能跟他们打么?”宝玉一阵哆 嗦,忙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不会。”看着对面那几个采花大盗,心想就是茗 烟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在这儿,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凌采容失望的把脸 埋在腿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才见那王令当回来,背上背了一袋子东西,手上还提 着两坛子香气四溢的好酒。众盗一拥上前,把那袋子解开来看,竟是许多见都没 见过的精致美食。众盗早就饿坏,纷纷动手争抢食物,送着美酒,大快朵颐起 来。   有人递给宝玉一只鸡腿,宝玉哪里吃得下,又给了凌采容,她却不肯要,低 声道:“那些人碰过的,我才不要。”宝玉只好过去寻了一碟精致的糕点拿来, 凌采容才接过吃了。   只听王令当在那边道:“……我从后边拿了这些酒菜出来,又顺路到前边的 大厅子上探探,果然如那外边的传言不假,真真把俺给瞧花了眼,那满席上下都 是美人,燕瘦环肥,百般颜色,先不说那些羞花闭月的小姐们,连那旁边侍候的 小丫鬟们个个都是华服丽妆,唇红齿白的,就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哪个不是皮肤白 腻,身子肥嫩,眼睛里也水汪汪的,要是干那事的时候瞧着你,定叫人把魂都丢 了。”   听得众盗垂涎三尺,“春水流”肖遥神游物外道:“这种妇人玩起来最销 魂,我今晚准要快活死了。”   “花山鳄”纪豪却挖着鼻孔邪笑道:“别的都给你们,我只包了那些水灵灵 小丫头们,呵呵。”   但听“无极淫君”韩将道:“兄弟们可别太大意了,这偌大的荣国府里恐怕 不会没有一、两个好手,昨夜令当去北静王府踩点子,就碰上了好些凶险。”   “再世淫僮”王令当点点头,似有些余悸地道:“不可大意不可大意,毕竟 都中不比江南,大伙可别栽在这里了。”   那满连抱起坛子灌了一大口酒,淫笑道:“管他什么好手不好手,待我今夜 用离魂散魄香把这园子里的人全都熏倒了,那些美人儿还不都得乖乖给我们享受 个透!只怕大伙儿到时倒有些力不从心呐。”众盗皆邪笑起来。   众盗吃了酒食,苦候至初更时分,只听“无极淫君”韩将道:“兄弟们,快 活去吧,只是一切皆得小心,如遇不测,大家切记不可贪恋。”   众盗纷纷起身,“午夜淫烟”满连笑道:“大哥说得是,留得青山在,不怕 没柴烧嘛,不过等我把这无色无味的离魂散魄香一点,这荣国府内今夜怕是无人 能醒的啦,嘿嘿。”扭头问宝玉道:“小兄弟,你不是早就来探过路子了么?说 说这府里哪处最高,我好去放迷香。”   宝玉苦着脸,只好说了。   “无极淫君”韩将突往凌采容身上几处穴道一点,凌采容还来不及反应,便 一头歪倒在草地上。韩将道:“这丫头几个时辰内不会醒的,我们走吧。”众盗 便叫宝玉带路,趁着夜色摸出了小竹林。   宝玉磨磨蹭蹭的,一路苦思对策,无奈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哪里想得出来什么办法,平时最烦碰见的巡夜婆子们这回却偏偏遇不上了,待挨 到他老子那轩峻壮丽的正堂前,满连不用等他说,也知是最高处了,分给众人每 人一粒小丸子含了,说是离魂散魄香的解药,手里提了一袋东西便借着各处凹凸 纵上屋顶去了。   众人在下边等了约莫半炷香时分,方见午夜淫烟从屋顶跃下来,笑道:“得 了,我已在上边燃放了足以令整园子人沉睡到明天午时的离魂散魄香,现在大伙 自个寻快活去吧。”   众盗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于表,正欲散去,宝玉也想趁机开溜,却听无极淫君 道:“且慢,我们还得再做一件事,大伙先探探这府里还有没有没被麻倒的人, 免得到时麻烦。”转首对宝玉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府中请来的那些武师 住在哪里吗?”   宝玉本想答不知,心中却一动,便照实说了,道:“那帮武院弟子和镖局的 镖师都是男人,进不得二门的,他们都在东北角上薛姨……梨香院旁的厢房里住 着。”心里却是盼望这五个采花大盗能与那些武馆弟子和镖师碰上。   那满连一听,暗呼侥幸,道:“我这离魂散魄香的药力到不了这大院之外, 幸好有老大提醒。”   “春水流”肖遥接口道:“所以说大意不得,我们兄弟几个先过去瞧瞧,最 好能将他们通通放倒,才能放心的快活。”众盗便又叫宝玉带路,个个跃上房 顶,往东北角摸去。   宝玉只好带着他们,一路默默驭驾着那“气”,居然也能像他们一样在房顶 上轻松纵跳,初时还有些生涩,到了后来,胸前那通灵宝玉处的“气”竟源源不 绝流入体内,身子便轻似鸿毛,起落间无比自如了,头上顶着满天繁星,望着家 里一间间房屋从脚下一晃而过,不禁生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来。   “花山鳄”纪豪轻功较逊,气喘吁吁赶上来道:“小兄弟,你的轻功这么 俊,怎么下午背了个轻轻小姑娘就跳不过墙了?”   宝玉自己也不大明白,胡乱答道:“我下午刚刚学会,可能还不大熟练 吧。”听得那采花大盗一头雾水,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众人正奔到一套大房子顶上,“无极淫君”韩将突疾追到宝玉身边,一把将 他按倒,低声道:“下边有人。”后边四盗俱是江湖老手,经验十分丰富,立时 也都伏卧于房顶,霎间无声无息。   宝玉趴在房顶,看那下边景致,原来已到了梨香院,忽听有人暴喝道:“你 这贱人定是恼我醉了酒,就算计着用茶来烫我的嘴么?!”   宝玉立时听出是薛蟠的声音,又听他喝骂道:“我不过晚些回来,你就这么 不顺心么!”但听“啪”的一声,不知谁捱了他一巴掌,接着响起一个女人的低 泣声,宝玉心道:“薛大哥定是喝多了酒,又在房里寻人耍酒疯了。”   薛蟠却似仍不解气,怒道:“还装委屈么?今番定把你赶出这门去!”只听 一阵碰倒物品声和开门声,便见薛蟠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从廊下抢出来,拖到了 屋后的花园中。   宝玉借着廊下的灯火一瞧,但见那女人生得如花似玉,肌肤赛雪,模样竟有 几分像东府里的蓉大奶奶,不禁心头一跳,暗忖道:“听人说,我薛大哥上京前 强买来个叫做香菱的小丫头,后来收作了房里人,长得十分标致,人人背后都说 薛大哥玷辱了她呢,难道就是这个女孩子?”   只听那女孩子哭道:“爷好不容易才把奴家带到京里来,现在又想把人赶出 去,不如让我在墙上撞死罢了。”宝玉一听,心道:“果然是那个香菱了。”   薛蟠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意思我抢你来的是么?你还在想着你那冯公 子是么?好,大爷我今天就让你如愿!”把她揪了,竟真似欲往廊下的石栏杆撞 去。   从房里跟出来的小丫鬟臻儿见状大惊,拼死上前抱住薛蟠的手臂,却连人都 被拖了过去,大哭道:“大爷饶了奶奶吧,要骂要打也不能这么绝呀!”   宝玉看不过眼,几欲就从房顶上跳下去,却被“无极淫君”韩将紧紧按住, 低声喝道:“做什么?英雄救美么?武馆的人可能就在附近!”宝玉只好照旧不 动。   薛蟠怒喝道:“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啰嗦了,给我滚一边去!” 一脚就把那臻儿给踹出去了,幸好也没再把香菱往石栏杆上撞,红着眼睛瞪着衣 裳凌乱的女人,骂道:“大爷我为你这小贱人险吃了官司,现在想下去见你那鸟 情人,可没那么便宜!不折磨残你,大爷往后就不姓薛!”把香菱往石阶上一 按,竟掀起她下边的罗裙,将里边的玉色夹纱亵裤撕得粉碎,自己也脱了裤子, 掏出那不知何时硬了的大肉棒,往她股心便插……   可怜那香菱惨哼一声,反手来推薛蟠,却被男人一把扭住紧紧压在背上,几 乎拧折,不禁哭叫道:“痛煞人哩!”   薛蟠却狞笑道:“便要如此,给我慢慢捱着吧。”仍一个劲的往里狠推,显 然没有丝毫润滑,十分困难。   宝玉在屋顶瞧了,不禁心如刀割,心道:“薛大哥对女人也忒狠了,谁做了 他房里的女人可真是不好过哩。”   待见薛蟠腹下完全贴紧了女孩子的玉股,显然已插到底部,香菱花容惨白, 嫩唇也失了血色,哆哆嗦嗦的不住娇颤,那副模样像是随时会昏迷过去,薛蟠却 无丝毫怜香惜玉的念头,竟开始抽插起来,嘴里还骂道:“真是只干瓷,半点汤 没有,不喜欢爷干你么!”   香菱半边脸上红肿火烫,身子里便如刀割一般,被薛蟠骂了,还觉自己不 该,趴在冰冷的石阶上,颤声道:“喜欢,只是……只是这外边凉得很,爷带奴 家回房里去,奴家一定好好侍候爷的。”   却被薛蟠狠狠的猛撞了一下,冷笑道:“你凉么?大爷我却觉热得很,你还 想回屋里去,做梦!”   香菱痛得几欲晕却,再听了男人的冷嘲热讽,不禁又哭出声来,求道:“爷 要怎么惩治奴家都成,只是回房里去吧,要是惊动了夫人,奴家……奴家……”   薛蟠道:“你还要脸么?要是夫人出来看,我才更快活呢!”看着女人衣下 露出的半只玉股,不由动兴,便发力把她罗裙撕成两半,衣裳也往上高高掀起, 香菱自腰以下便完全露了出来,受了夜里的凉风,股上的玉肌不禁抽搐了一下。   屋顶上的宝玉和众盗瞧见香菱那欺霜赛雪的粉股,虽然小巧玲珑,并无一丝 肥肉,却被薛蟠一抽一插间扯得晕起一圈圈白浪,不禁心驰神摇,皆想道:“定 是嫩极,才会如此。”   香菱百般无奈,只得咬着樱唇苦苦捱受,但那花房里边愈来愈痛,身后男人 的每一下抽插,便似剜心割肉一般,心中又想起以往种种委屈,不禁泪如泉涌, 只是再不敢发出声来,趴在石阶上默默悲恸。   薛蟠把香菱两条白生生的美腿大大分开,如蛙足般弯放在坚硬的青石阶上, 边耸边欣赏,偶然俯头,只见肉棒上已染得鲜红一片,心头一颤,却如那嗜血的 苍蝇般只觉愈加刺激兴奋,滋味也仿佛跟平时大不一样了,肉棒勃得更是硬如金 铁,当下大弄大创,龟颈的深沟不断勾出里边的嫩物,忍不住道:“很痛是 么?”   香菱正痛得死去活来,连忙点头,娇颤应道:“痛得实在捱过不去了,爷… 爷就饶了奴家吧!”   却听薛蟠温和道:“你逼里没觉得爷的家伙比平时强许多么?我最爱你这 样,好好捱着,待爷玩高兴了就让你回屋里去。”扭首又对吓傻在一边的臻儿喝 道:“去屋里把家法给我拿来!对了,还有床头枕边的那只小藤箱。”女孩儿滑 嫩的脸蛋贴在粗糙的石阶上,那原本艳若娇花的玉容霎间里已完全失色。   宝玉与众盗在屋顶面面相觑,只觉这薛蟠也太过残忍了。待见那身材肥大的 薛蟠还用手恣意去揉弄女孩儿玉蛤里那受伤的嫩肉,众盗更是一阵心荡神摇,皆 想道:“原来这些官家的纨绔子弟,在家里是这么折腾女人的。”个个于心底生 出了一丝残虐的念头来:“等会也要在这美人如云的荣国府里这般玩玩。”              第十六回 我见犹怜   却说薛蟠把香菱按在石阶上百般折腾,看得屋顶上的宝玉与那五个采花大盗 心荡神摇各有所思。宝玉素来疼惜女人,最是怜香惜玉的,自然心如刀割;那五 盗却个个瞧得津津有味,都想领略一下官家子弟在家中玩虐女人的秘趣,一时皆 按住不动。   忽听薛蟠朝屋里暴喝道:“拿点东西怎么半天不出来?你这死丫头嫌皮痒了 不是!”   才见臻儿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出来,一手拿着一根光滑如玉的柳枝条儿,另 一手抱着一只白藤编织的精致小箱,满脸惊怯地送到薛蟠面前。   薛蟠接过柳条,劈头盖脸的就给了臻儿一抽,骂道:“心疼你主子是不是? 爷今晚要是不爽,看这主子往后还罩不罩得了你!”   臻儿随手一遮,雪白的粉臂上立时多了一条粗浑的赤茎,整个人坐到地上, 痛得脸蛋儿都白了,泪水一涌而出,却不敢哭出声来。   薛蟠回头,朝身下的香菱喝道:“你们主仆俩感情好得很呐,今晚故意处处 不顺我的心是么?”手一挥,照女人的嫩白如玉的大腿上也狠狠地来了一下,抽 得香菱大哭起来,断续道:“没有呀,爷想怎么样奴家……奴家就怎么样呢!”   薛蟠面上肌肉一跳,只觉女人的花房里边的筋肉紧紧地收束了一下,握得阴 茎好不爽美,便又狠狠地抽了一鞭,果然又觉被紧箍了一下,心中大乐,却绷着 脸道:“你爷今个就想抽你,你干不干呢?”   香菱痛得心肝皆颤,咬唇哭道:“爷想打就打哩,就是打死了,奴家也愿 意!”   薛蟠便狠狠的一下下边插边抽起来,手上胯下皆不留情,嘴里道:“你这是 心里话呢还是跟你爷斗气?看我今天是不是真的抽死你!”直把那可怜的俏香菱 折磨得死去活来,原本毫无瑕疵的粉腿上浮起了一条条交织的可怖赤茎,泌出滴 滴鲜艳的血珠子来,花房里边的筋肉一下下不住地收束纠结,绞得薛蟠乐不可 支,心里连连呼妙,压在她背上突刺得更加狂猛,虽说里边染了血,却仍十分干 涩,抽插起来比平日又生出了许多滋味。   薛蟠胸中欲焰如炽,虐意又长,挥舞家法,照俏人儿背心上也狠抽了一下, 顿觉肉棒被夹得一阵麻麻的微痛,爽得忍不住自己大哼起来。   香菱几欲晕却,娇躯上下几处捱了狠虐,忽的痉挛起来,花阴内更纠结得难 解难分,无奈背后那恶人还毫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照旧往幽深里狠突乱刺,每 一下皆似那摘心割肉般,再顾不得害怕惊动别人,尽情饮泣起来。   屋顶上的宝玉听了香菱那令人心碎的娇泣,浑身皆麻了,无奈被那无极淫君 韩将紧紧按住,想冲动也不成。   薛蟠身材高大,那话儿也十分之肥硕,塞在香菱花蛤中,一丝缝隙也不见, 尽情深突之余,龟头碰到几下深处的嫩花心,愈发胀昂,渐有了一丝泄意,又不 想一下子玩完,受了院子里的夏夜凉风,再折腾了这么一会,酒也醒了几分,心 道:“何不趁着此际的威风,尽情耍个够?”   当下便将阴茎拔了出来,道:“干瓷一只,叫人有什么兴头!”晃着那根粘 满鲜血淫浆的大肉棒喝道:“转过来,帮你爷弄干净!”   香菱浑身瘫软无力,却不敢有逆,咬着牙转过身,从零乱的怀里掏出汗巾, 正欲帮男人擦拭,却听薛蟠道:“叫你用汗巾么?用嘴给你爷舔!”香菱顿时愣 住,望着那根不堪入目的丑恶巨物,又有泪水盈出眼眶来。   薛蟠怒道:“你不愿么?早给你爷吃过不知多少回了,这会子委屈什么!是 不是还想讨打?”   香菱娇躯直抖,紧紧闭上眼睛,轻启那褪了血色的樱唇,上前舔吮男人的大 肉棒,舌尖一沾到自己下边的鲜血淫浆,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腾,恶心 得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薛蟠见女人娇怯怯的为自己舔吮着,嘴边也染了一抹殷红,只觉分外撩人, 更故意把肉棒乱戳乱晃,将那些秽物涂到女人那张娇嫩雪白的脸蛋上去,惹得玉 人无奈,只好用那双春葱玉手轻轻捧住,一条嫩嫩滑滑的舌儿细细舔舐,那情形 分外撩人,看得屋顶上六个男人血脉贲张,力屏呼吸。   薛蟠扭头看看坐倒一边的臻儿,想了想喝道:“你也过来,跟你奶奶一块 舔!”   臻儿哪敢拂其意,战兢兢地爬过来,跪在男人身前,吐出嫩舌儿轻轻舔起 来,她比香菱更怕腥秽,只在大肉棒上挑挑点点。   薛蟠享受着这一对如花似玉的主仆的两条嫩舌,心情开始爽快起来,故意刁 难臻儿,用手指着自己冠沟处的一块乳色秽物,对她淫邪笑道:“没瞧见这里还 不干净么?快给我弄干净来。”臻儿一听,不禁又惊又怕,僵愣在那里不知如何 是好。   薛蟠大恼,手上一挥,一鞭就狠狠地抽在臻儿的肋下。   臻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薛蟠见她还不动,心头愈恼,手上连挥,没头 没脑的照那小丫鬟身上狂抽一通,嘴里骂道:“伺候你爷就那么难么?买你来是 当小姐的么?”   香菱一边唬得直打哆嗦,平时又与这贴身丫头同病相怜,感情极好,心中大 痛,终忍不住上前抱住薛蟠的手臂,哭道:“爷这么打,莫不是要打死她,奴家 来给爷弄干净可好?”   薛蟠打得手累,正好停住,盯着香菱冷冷道:“感情你比这丫头还贱,龌龊 事也争着讨,好,你来弄,再让你爷不爽,一块打。”   香菱含着泪,再次跪到男人的胯前,深吸了口气,樱唇凑至大肉棒的冠沟 处,轻颤着吐出丁香,将那块恶心无比的秽物小心翼翼地勾了起来……谁知薛蟠 瞪着她道:“你吐掉试试。”   香菱花容的血色霎时尽褪,噙着那块秽物,吐也不是吞也不是,胃中都麻了 起来。   薛蟠暴喝道:“给我吃下去!”   香菱吓坏,用力闭上眼睛,心儿一横,奋力将那块秽物咽了下去,哪知方到 喉咙,一股极度的恶心无可遏制涌至胸间,胃中猛得一缩,丢开男人的丑恶肉 棒,就伏在地上欲仙欲死地怒呕了起来,呕得天旋地转天翻地覆连胃汁都呛了出 来。   薛蟠瞧着衣裳凌乱的俏人儿痉挛地弓伏在地上狠呕,入目却觉别有一番动魂 撩魄之态,兴致再炽,走到园子里一张石桌前的石椅上坐下,招手唤臻儿过来, 温柔道:“小心肝,你把裤子脱了,也让爷操一操。”   若在平时,臻儿多半耍个小花招寻机溜走,此际吓得半死,哪敢再惹他,哆 哆嗦嗦的就在园子里解汗巾褪裙子,转眼露出个小巧玲珑的雪股来,在灯火依稀 的黑夜显得特别惹眼。   薛蟠瞧了一会,伸手把臻儿拉过来,就将之抱坐在怀里,双手玩弄她那没几 根毛儿的白净嫩蛤,嘴里道:“你瞧爷的东西这么大,就这样插到你里头多半又 叫痛呢,让爷先帮你弄些水出来润润。”   臻儿见他罕有的温柔,心里更是战战兢兢,哪敢去接他的话,只任凭他猥 亵。   宝玉和众盗在屋顶上正背对着他们,只见薛蟠抱着那小丫鬟,双手在前边不 知干什么勾当,那小丫鬟大大地张开双脚,乖乖地坐在男人怀里,不时发出一两 声忍耐不住的娇吟声,把众人惹得心痒难搔,偏又看不见那妙处情形。   “花山鳄”纪豪恨恨低骂道:“他老娘的这些官家子弟,过得倒真舒心适意 呐!这般折腾女人,女人还得乖乖地听他话。”   “午夜淫烟”满连阴恻恻小声笑道:“不爽么?待会大家把他家里的女人也 都玩个透,到时瞧瞧他的脸色,嘿嘿!”   臻儿早被吓坏,薛蟠玩弄了一番,仍不见有淫水出来,便道:“爷要入你 了,来,你弄些口水抹到那上边去,要不等下又嚷痛哩。”   臻儿又惊又怕,只好自己吐了些唾沫到手掌上,羞不可耐地涂沫到自己的小 嫩蛤上,动作生拙又撩人,看得后边的薛蟠目不转睛,道:“对,再抹,抹多多 的,等下就会舒服的。”   臻儿羞得俏脸儿发烧,便又吐了些唾沫去揉抹,薛蟠柔声道:“好,好,你 再拨开里边揉揉,揉给爷瞧瞧,往后爷便好生疼你哩。”   臻儿心头一片迷乱,似知非知男人的腌臜欲望,在薛蟠的鼓励下,为了讨好 主子,便手淫与薛蟠看,把自己那只小玉蛤弄得湿淋淋红艳艳的,里边红脂肥 出,有些粉嫩嫩红润润的肉头竟吐出紧闭的蛤嘴来,自是美妙无比淫艳绝伦。   薛蟠大为动兴,心想今天要不是这般耍酒疯,两个女人怎肯乖乖的让自己如 此尽情玩弄,当下抱起臻儿,将之置于石桌上,把粗长肥硕大肉棒凑到她腿心, 龟头对准花缝,用力朝里顶了进去。   臻儿咬着唇儿,喉底闷哼一声,不知怎的,竟不似往日那般难挨,待男人的 硬物抵到尽头,还有些美意的大酸了起来……   薛蟠平日玩女人最为粗暴不堪,除了对香菱这美妾还略有些温柔外,其余的 那些小丫鬟哪个不是一动兴了便捉过来奸淫,哪有什么前戏温柔可言?小丫鬟们 自是苦不堪言,个个怕他纠缠。如今臻儿被他逼了一番手淫,情欲暗生,丽水浸 润,倒生了些滋味出来,双臂不由抱住男人的肥躯,喉底也不时发出丝丝娇声 来。   薛蟠刚才玩了香菱一回,已有些泄意,此际抽插了数十下,那泄意又起,只 觉臻儿阴内窄小如纠,箍得肥茎酥美无比,又见这小丫鬟户底津液油油涂出,与 平日大不相同,一时不舍就此完结,回头喝唤香菱将那只白藤小箱拿过来。   香菱哪敢丝毫怠慢,顾不得呕得浑身泛力,忙捧了那小箱子送上,薛蟠打 开,仍插住臻儿,从里边的一只小瓶子倒了一粒药丸吞了,却是都中四大青楼之 一“点花楼”的秘制春药“三精采战丸”,霎间便有一道热力直达丹田,龟头茎 身便有些木然起来,那迫在眉睫的泄意转眼间已消逝无踪,便又压住那娇小玲珑 的臻儿,恣情肆意地大弄大创起来。   臻儿入了巷,只觉滋味愈来愈美,丝丝从未有过的感觉遍体丛生,迷迷糊糊 道:“爷,婢子……婢子好……好怪了哩……”   薛蟠淫笑道:“怎生怪了?说与爷听听。”   臻儿摇摇头,眯目娇吟道:“不知哩,就是……就是……”   薛蟠想从这素来不敢放肆的俏婢嘴里听到淫言秽语,当下连连深突猛刺,追 问道:“就是怎样?说啊。”   臻儿又美又急,哭腔道:“不知怎么说哩……嗯!嗯!好……好……好难过 哩!”薛蟠听她叫难过,心中一动,双手忽在她身上乱摸乱揉,尽寻刚才一阵狠 打留下的伤痕上蹂躏……   臻儿顿时直打哆嗦,嘴儿里“咝咝”惨吟,只觉伤口被薛蟠揉得那辣痛直钻 心肺,浑身都痉挛绷紧了,惨呼道:“爷……爷不……不要……”   薛蟠眼睛一翻,道:“不什么?你不要什么?”   臻儿慌忙改口哆嗦道:“爷想怎么……怎么玩就怎么玩。”身上发了一层香 汗,便似从那水中捞出来一般,肌肤油油腻腻的更是诱人无比。   薛蟠淫淫的望着她道:“那你是不喜欢么?”   臻儿咬紧牙根道:“喜欢……喜欢呢,爷怎么玩婢子都喜欢。”薛蟠揉摸得 更是来劲,享受着这小俏婢的痛苦神情。   臻儿痛不过,只觉男人的手便如那刀子似的一下下割着她的肌肤,脑子里一 片混乱,不知怎的,花径深处却渐渐滋生出了一阵极度的美意来,忽不由自主地 娇啼道:“请爷插……插大力点,臻儿好……好……快活!”   薛蟠只觉臻儿深处一阵痉挛般的纠结,箍握得自己的阴茎爽不可言,又见这 俏俾儿一额整齐的刘海随着自己的抽插轻巧的舞动,双目紧闭,红嘟嘟的嘴儿圆 成了一个迷人的环,那不堪忍受的神态可爱又诱人,一时如获至宝,不禁兴动欲 狂,手指寻到了她乳下的一道伤口挖揉,畅意道:“小心肝,要是你总肯这般顺 着你爷,又这么妖娆媚浪,爷往后就好好疼你。”当下抽插得更如那狂风暴雨, 捅得臻儿那娇小的身躯随之乱抖乱震。   臻儿几乎哭出声来,只不知这死去活来的折腾什么时候能完结,嫩花心上忽 一下被男人插得结实了,那身上的所有辣痛仿佛皆凝结了起来,腹下生出一阵无 比的酥麻来,一时不由自主,便将玉股往上奋力拱起,只把深处最娇嫩的地方送 与男人的大肉棒,啼呼一声,娇颤不住地丢身子了。   薛蟠俯于石桌前,美美的受用着,将那肥硕的大肉棒紧紧插住,感受着女孩 子从深处排出来的细细射浆,记得好像还是头一次弄丢这小俏俾,心道:“这么 又打又操,倒能把这丫头给弄出精来,女人果然奇怪。”   臻儿丢得魂飞魄散,又羞又惊,无奈起身不得,断断续续娇哼道:“爷,婢 子该死,不……不知怎么了,忽然忍……忍不住,就尿……尿了爷身上……”   薛蟠淫邪地笑道:“傻丫头,不是尿,是你被爷操爽了,就丢身子啦,没看 见平时我操你奶奶,她最后也这么丢呢,别怕,快用力夹住爷的宝贝,就这会子 最快活哩!”   臻儿见主子神情和蔼愉悦,惊惧方去,只余那快美羞涩,俏脸埋在薛蟠的怀 里,深处的花心儿噙住男人的大龟头前端,丢得更是魂销骨蚀娇躯皆融。   薛蟠十分受用,但仗着那颗“三精采战丸”,依然坚挺威风,玩坏了臻儿, 又要来折腾香菱,淫兴勃勃笑道:“你丫头给我操酥啦,你再来接着吧。”   香菱心中连连叫苦,却被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去按在石桌上,担起她双腿,一 枪又入,恣意大弄,痛得她死去活来,不时发出十分惹人的低低呻吟声。   众盗被薛蟠那肥大的身子挡住,看不见香菱的情形,只瞧见她那对挂在薛蟠 双肩上穿着粉红绣鞋的尖尖玉足挺得笔直,不住的微微娇颤……   “春水流”肖遥心痒难熬,低声道:“我们下去把那男的做了,一块先享受 享受这两个美人儿如何?”   “无极淫君”韩将道:“不可造次,大伙先去外面放倒那些镖局和武馆的人 再说。”一众人便长身而起,施展轻功,悄悄往梨香院外奔去。              第十七回  美人眸   宝玉随那五盗到了梨香院外旁边的厢房顶上,就见下边一众巡更人正提着灯 笼走过来,当中夹着几个顺远镖局的镖师,个个神情倦怠,有人叫道:“换班 啦!换班啦!”屋里又有数人开门出来,边整衣裳边懒懒道:“巡这么勤干嘛, 来了几天连个小毛贼都不见一个。”   “无极淫君”韩将把手一挥,宝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边五盗一齐纵身飞 落,如鬼魅般一阵游走飘荡,屋下那些巡更人便如中了邪似的东倒西歪,眨眼间 无声无息地倒了一地,“再世淫僮”王令当与午夜淫烟满连又抢入厢房之中,不 一会就悠悠闲闲地走出来,笑道:“屋里的也搞定了,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宝玉这才跳下屋顶来,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心里忖道:“听 琏二哥说这些人里有的是从都中大镖局里请来的镖师,怎么这般没用?一下子就 全都被制,难道这五个采花大盗会什么魔法不成?”   “无极淫君”韩将道:“小兄弟,还有一些武馆的人呢,他们住在哪里?”   宝玉只好道:“就在隔壁的那排厢房吧。”   “花山鳄”纪豪搓手淫笑道:“大伙快快去放倒他们,今晚就可以放心的逍 遥快活啦!”   五盗又纵身跃上屋顶,往隔壁奔去,宝玉连忙跟上,过了几间厢房,见前边 那五盗静了下来,又似准备偷袭,宝玉远远瞧见下边数人却还毫无知觉的坐着, 心中大急,忽越过五盗向前急奔,故作失足,一头栽了下去,五盗无防,一时没 能抓住他。   屋下众人吃了一惊,抢过兵器把在手里,向这边望过来,为首正是正心武馆 大弟子邹远山,瞧见他不禁大为讶异,道:“这不是贾公子么?怎么三更半夜从 屋顶上跳下来?”慌忙上前接住。   宝玉上气不接下气叫道:“屋顶上有采花大盗!”众武馆弟子惊觉,纷纷往 屋上望去,果然隐约有数条人影,已有人纵身跃上,正是跟茗烟打过架的“滚地 狮子”古立,提刀大喝道:“大胆淫贼,竟敢来偷王府耶!”   “无极淫君”韩将恨道:“这小子果然有问题。”其余四盗心中亦大怒,正 欲下来收拾宝玉,但见有人跃上来,便抢上招呼。   “春水流”肖遥与之最近,长袖一挥,叱道:“滚下去。”古立已跃至屋顶 站住,一刀挥出,竟如砍入水中,浑然使不出力,反倒被推得向后仰倒,忙将双 腿下蹲,勉强扎住马步。   “春水流”微微一怔,道:“少林派的么?”长袖一收,又生出一股拉力, 扯得他往前欲扑。   古立连忙把持重心向后,脚底已有些浮起,心头方暗叫不妙,只听对面那人 喝道:“少林的也给我滚下去!”只觉一股暗力如惊涛拍岸般涌过来,再站不 住,终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众师兄弟忙上前接住,皆以为古立只身上去吃了亏,纷纷怒喝纵上屋顶上 去。古立强捺住胸口的血气翻腾,哼叫道:“大家小心,对方是好手。”话音未 落,只听上边几声闷响,跃上去的几个师兄弟已先后摔了下来,其中一个落到地 下,便弯下腰伏在地上呕血。   邹远山心中骇然,心想自己这几个师弟的武功皆不弱,少林功夫又最讲究下 盘根基,怎么一个照面就全被扫下来了?握紧手上一对铁环,对身边的师弟白玄 使个眼色,叫道:“我与白师弟上去,其余的都在下边守着,小心叫他们给逃 了。”众师弟应了,纷纷散开四下围住,心忖这两个师兄的武功比其他人可强多 了,定无不妥之理。   邹远山双环一振,身子已拔地而起,旁边的白玄使的却是一条九节银链枪, 随之如蛟龙出海般往屋顶射去。   “春水流”肖遥一见,道:“这两个可以。”气盈袖中,一挥而出,便如那 流水般绵绵不绝,转眼已在屋顶跟邹远山交了数合。   那边“花山鳄”纪豪笑道:“尝尝我的鳄王拳!”手掌叉开,状如鳄嘴,疾 电般往白玄“咬”去,气势吓人,大有一个照面就要把来人打下去的意思。   谁知那白玄十分冷静,仗着枪长,手上卷动,枪头便如龙首般飞往对方肋 下,反逼得纪豪闪开,终在屋顶站住了脚。   “花山鳄”纪豪仍笑道:“好俊的身手,比刚才上来的几个毛躁小子强多 了,算是个对手。”   白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声不吭。纪豪点点头,又道:“好好,也很冷 静,难得难得,年青人,我们再打过。”身形展动,眨眼间已逼至白玄面前。他 身材高大,却无丝毫呆滞之相,出手倒显得气势磅礴雷霆万钧。   白玄面无惧色,身形轻巧灵活,便如那风中柳絮般左躲右闪,银白色的枪头 不时从冷处飞出反击,凌厉刁钻,尽寻纪豪的要害下手。   邹远山与“春水流”肖遥转眼已交了数十合,竟然丝毫占不到上风,只觉对 方武功十分古怪,使得自己处处无法着力。他原本自信满满,这些年来专心修习 的少林绝技“伏魔金刚环”已大有进境,就连师父殷正龙也称赞他的这一门功夫 已在其上,谁知今天这刚猛无比的神功却使得难受无比。   再乜乜那边的战况,白玄似乎也没有讨好之相,他素来对这个带艺投师聪明 过人的师弟非常有信心,眼见对方还有三人袖手旁观,而下边的一众师弟只怕皆 是帮不上手的,心底不由焦灼起来。   殊不知“春水流”肖遥也在暗自心惊,他虽是个采花大盗,但那真功夫的造 诣却毫不含糊,自创的一套“春水绝流袖”阴柔诡秘,在江南不知已击败过了多 少追缉他的武林高手,没想如今碰到的这一个,那手上铁环下下如雷霆万钧地砸 过来,令自己抵御得十分吃力,渐渐已完全转入防守,只怕一个不小心当场就得 筋断骨折。   “无极淫君”韩将看得眉头大皱,眼见对方有这两个人,再无一下子全都制 服之可能,又怕惊动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愈恨宝玉示警坏了今晚的好 事,忽啸了个暗号,身形展动,竟迅如鬼魅般地奔至邹远山身畔,一掌切他肋 下。“午夜淫烟”满连与“再世淫僮”也联袂扑向正与花山鳄缠斗不休的白玄。   邹远山大吃一惊,手舞铁环回防,却被春水流的长袖狡猾地引了一引,稍稍 地就慢了那么一点,但那无极淫君何等疾速,一掌还是切中臂膀。邹远山闷哼一 声,飞身速退,已从屋顶跌下去。   那边白玄忽见左右有人夹来,一下就把他几处可能的退路封死,竟能冷静无 比地朝一边撞去,手上链枪卷动,护在胸前。   从左边攻去的“再世淫僮”王令当一扇击空,毫不停顿,如影随形地直跟过 去;反击的“花山鳄”纪豪也一掌落空,却计算精确地再往白玄下一步可能的退 路截住;右边的“午夜淫烟”满连阴阴地笑着,手持一刃,只待白玄撞上来。他 们自上京以来,一路上打了不少硬仗,早已有了极深的默契。   下边正心武馆的师兄弟们见状大惊,想救也来不及了,个个料想这个白玄定 当无幸,却见白玄再不改变路线,只硬生生的往满连怀里撞去,手上那条九节银 链枪一卷再卷,竟是妙到毫巅,眼见就缠上了对方手中的利刃,下边已有人情不 自禁地叫好起来,忽听一阵密密的金属碎响,白玄手上那条银链寸寸散开,人也 贴上了那利刃,一抹血花溅出,白玄便“哗啦啦”地从屋顶上摔下去了。   下边众人慌忙上前接住,但见白玄胸前已染了一片鲜红,只是不知有没有伤 及要害。   邹远山望着屋顶满连手里的利刃,吸了口气道:“是江如娇的‘美人 眸’?”   “午夜淫烟”满连把匕首上的鲜血轻轻吹到空气中,笑嘻嘻地道:“‘如我 美人星眸冷,任你铁汉肝肠断’。好功夫,好功夫,只可惜撞上了这柄分金断玉 的宝物,没错,这就是江如娇的贴身宝贝‘美人眸’。”   说着眼中隐隐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惆怅之色,又叹道:“每一次使用这宝贝, 就叫我想起了那个美人儿,只可惜我为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能破坏,奸一个就得杀 一个,唉……我开始有点后悔了。”   白玄抚着被鲜血染红的胸口,眯着眼睛冷冷地望着屋顶上得意洋洋的“午夜 淫烟”满连,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此际不该有的神色来。   “无极淫君”韩将道:“大伙儿走吧,今晚的好事不成了,改天再来找那小 子算账!”轻啸一声飞身就走。   余下四人也知美事已空,个个恶狠狠望了望下边的宝玉,身形一展,也不落 地,跟着“无极淫君”韩将就从房顶上奔走了。   正心武馆众弟子呼呼喝喝,乱成一团,有的救护白玄有的跟着邹远山追敌, 一时无人理睬宝玉。   宝玉被那五盗临走时狠狠地瞧了一眼,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通体不舒服起 来,只盼望众人能追上五盗,忽记起在小竹林里被“无极淫君”韩将点倒的凌采 容,忙回头寻去。   宝玉纵身跃过高墙,一路施展轻功,转眼已奔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见凌 采容仍软倒在那,心头略松,上前唤了几下,却无反应,动动含于舌底的药丸, 才想道:“莫非是被那些采花盗燃放的迷香给迷倒了?”   又见她身上的衣裳被夜里的露水打得湿透,思忖道:“我还是先把她搬到那 小木屋里再做打算。”当下背起玉人,摇摇晃晃地往假山旁那小木屋走去。想来 那“午夜淫烟”满连燃放的离魂散魄香起了作用,走了半天,人影也不见一个, 整个荣国府便如梦魇般的死寂沉静。   宝玉到了小木屋,拿出钥匙打开铜锁,将姑娘放到与凤姐儿颠鸾倒凤过的那 张香榻上,又去点了灯,瞧瞧凌采容,心道:“她身上的衣裳都叫露水打湿了, 就这么放她睡,明天起来不生病才怪,怎生是好?”   在那怔了一会,终下定决心,去衣柜里拿了凤姐的衣裳摆在床头,开始哆哆 嗦嗦的帮那姑娘脱衣服,心里念道:“姑娘,非我存心猥亵你,只是怕你被露水 捂出病来,如你生气,明儿就骂骂我吧。”   脱到一半,见到女人里边的月白色肚兜,心里便热了起来,待看到那白腻的 肌肤,不知起了什么邪念,下边的宝贝微微舒展了起来,当下不敢再细看,且见 那肚兜没怎么湿,便不换了,轻轻帮她套上了凤姐的一件丝绸软褂,又到下边去 解裙子,轻轻褪下来,乜见女人那平坦如玉的小腹及那双线条无比柔美的玉腿, 只觉一切皆生机勃勃充满弹性,满脑子胡思乱想道:“这般惹人,与家里的女人 可有些不一样哩。”   殊不知这凌采容乃江湖女子,长期习武,身上美处自然与官家那些养尊处优 的小姐太太们大不相同。   宝玉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帮她换上凤姐儿的一条轻柔丝料亵裤,咬了咬 牙,帮她拉好被子盖上。   宝玉心头“通通”乱跳,坐在床边,方觉裤里边那宝贝早已翘得老高,怔怔 坐了一会,心中转过了千百遍邪念,再不敢呆下去,生怕自己干出什么坏事来, 忙放下罗帐,起身走出小木屋,随手将门锁上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往自己的院子 踱去。      ***    ***    ***    ***   五盗一路急奔,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无极淫君”韩将挥手叫停,对余人 道:“刚才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影晃动,或许已惊动了巡城马。”   “再世淫僮”王令当面上微露惧色道:“这些巡城马近日换上了重革,兵刃 也换了那战场上才用的长柄细刀,要是被围住,武功再好恐怕也得吃亏。”   “花山鳄”纪豪恨恨道:“他娘的,都是认错了那小子,叫他坏了咱的好 事,真想立刻回去捏碎他的骨头!”   “午夜淫烟”满连眼珠子一转,道:“不如我们摸回荣国府去,刚才在那里 边燃放了足以麻倒全府人的离魂散魄香,我们躲到那,纵有人追进去也得麻倒, 说不定还有我们的便宜哩。”   韩将道:“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大伙杀他个回马枪!”   五盗皆觉这主意不错,一齐转身,正准备潜返荣国府,忽见不远的街角处一 人正静静地望着他们,都吃了一惊,心忖道:“怎么有这么好的轻功,连我们都 没发觉?”待定神一看,不正是刚才叫满连刺了一刀的那个武馆弟子么?又见他 左右无人,手上也无兵刃,胸前还染着一大片鲜血,才放下心来。   “午夜淫烟”满连嘿嘿笑道:“你做了鬼么?怎么了跟到这里来,想寻我报 仇是么?”   白玄微笑起来,看看他腰侧的那柄“美人眸”,点点头道:“对,找你们报 仇来了,不过我还不是鬼。”   “再世淫僮”王令当“咯咯”怪笑道:“你一个人来?装这怪模怪样干嘛, 就是鬼我们也不怕,何况是人,告诉你吧,到现在我已奸杀了一百三十九个女 人,现在她们都做了鬼,天天跟着我呢。”   白玄仍然微笑着,轻轻说道:“看来她们都很想念你呢,那我送你去见她们 好不好。”五盗见他这么好看的微笑着,不知怎么心底反觉怪怪的,不约而同地 滋生出一丝寒意来。      ***    ***    ***    ***   宝玉走到自己的院子前,边走边后悔,越走越后悔,心中生出无数次要奔回 那小木屋去的念头,没好气的拍拍门,却半晌没人来开门,自言道:“一个个都 睡得这么死?不给我开门了?”忽想起那些采花大盗燃放的迷香,心中方释然, 笑道:“幸好我今天学会了那飞檐走壁的功夫,不会叫你们给气着。”   当下凝思那“气”,一个提纵翻过墙去,进了自己的屋里,见袭人伏在桌子 上睡着,显然是为了等他还没上床去睡,只是中了迷香麻倒了。   宝玉上前轻轻拍她的脸,唤了几声,却无丝毫反应,心道:“那迷香可真厉 害,隔了这么远也能麻着人。”抱起袭人,准备放到她床上去睡,肌肤相贴,那 欲念又起,心头一动,在袭人那俏脸上香了一下,笑吟吟道:“好姐姐,我们几 天没玩了,今晚正难过,就陪我玩玩吧。”当下转个方向,把袭人抱到了自己的 大床上去。   一轮脱衣解带,一番荒唐胡闹,袭人依旧昏昏沉睡。   宝玉又自低笑道:“睡得这么醉,正好玩些平日你不肯跟我玩的趣味儿…” 果真在袭人身上耍了些极荒唐的手段。又胡闹了一阵,忽坐起身来,怔怔地想起 事来:“那迷香把整园子的人都麻倒了?……都麻倒了?……全麻倒了?这偌大 的荣国府里除了我,其他人全麻倒了?……那……”   一时想到那边床上那个又甜又辣平时偏偏老不肯给他碰的美晴雯,不禁浑身 都热了,心神更如那脱缰野马般无拘无束地四下乱窜,继而想道:“那么鸳鸯姐 姐、平儿姐姐,还有我的林妹妹岂不也是全都被麻倒了?”思绪早已一塌糊涂, 再不知自己在这“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荣国府里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了……              第十八回 阿鼻炼狱   宝玉在床上怔了半晌,耳中只余窗外清寥的虫鸣声,愈感四下的静默死寂, 心头泉喷似突突狂跳,思忖道:“天地造化,才有今宵良机,我怎可暴殄天物 呢。”   当下着魔似地下床来,蹑手蹑脚走到晴雯那边床前,悄悄撩起纱帐,见晴雯 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解下,披散枕边,锦被及胸,一双雪腻的玉臂却贪凉露在外 边,白晃晃得撩人心魄。   宝玉低低唤了一声,晴雯只静静的睡着,她素来侍候宝玉惯的,若在平时, 倘若有一丝动静,怕不立时就醒了。宝玉又在她俏脸上轻轻地拂了一下,却仍无 丝毫反应,心中大喜道:“果然也中了那几个采花盗的迷香。”   当下将晴雯抱起转回自己的大床,将之置于袭人旁边。见袭人被自己剥得寸 缕不挂,两厢不称,笑道:“好晴雯,你瞧袭人都光着身子,你也脱了吧,免得 她害羞哩。”便笑嘻嘻地动手帮晴雯宽衣解带。   宝玉轻轻掀开晴雯外边的浅碧短绡,仔细品赏了她身上那只可人的月白小肚 兜一会,只觉娇俏可人赏心悦目,又伏下去跟她脸贴着脸,双手探到她背后帮她 解那肚兜儿,自言自语笑道:“难得肯依我这么亲近,平日只你侍候我宽衣,今 回我也侍候你一遭吧。”   待松了她背后的结儿,坐起身来拿掉那只肚兜儿,立时就痴了,但见眼前的 俏人儿裸着那洁白雪腻的上边身子,胸前翘着一对娇俏玲珑的玉乳,峰尖点着两 苞红艳艳的花蕾,令人目眩神摇。   宝玉瞧了半晌,早已神魂皆化,众丫鬟里,就数这个晴雯最得他心底宠爱。 平时别的丫鬟大多对宝玉半拒半诱半推半就,偏偏晴雯却从不肯与宝玉胡来,奈 何她性情洁净泼辣,倒是宝玉这个主子还怕她多些,因此虽是喜爱已极,却从不 敢用强造次。如今得此无拘无束的良机,宝玉却仍半晌不敢伸手去她身上摸一 摸,生怕亵渎了这个冰清玉洁的玉人儿。   宝玉心神挣扎许久,终斗不过那如炽如燃的情欲,昏昏沉沉俯下头去,用唇 在晴雯脸蛋上轻香,手也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她身上去,只觉手中所触皆是如绒如 脂般的滑腻软绵,更是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宝玉一阵胡来,下边的宝贝勃得硬如金铁,猛觉不知何时已隔着薄薄的亵裤 抵于晴雯腿心,心中暗喝自己:“如此荒唐,已是唐突佳人,再不可因贪图一时 之乐,坏了她的女儿身。”   淫欲难熬,便从晴雯身上爬起来,重俯到旁边的袭人身上,分开她双腿,把 玉茎插入她蛤内抽插,眼睛却望着旁边裸着上身的晴雯,心中略做比较,忖道: “果然是晴雯可爱些,样子又美,肌肤也比袭人要好。”   一轮抽插,袭人玉蛤内已有些湿滑,只是人被迷香麻倒,远不如平时那般如 潮似雨的腴润,宝玉弄着反觉别有一翻如胶似漆的黏缠滋味,心中愈兴,忽又想 道:“既是整园子人都被那迷香麻倒了,我何不趁机再把那几个平日难近的小丫 头都凑在一块乐乐?”   主意一定,便把玉茎从袭人蛤内拔出,也不整衣裳,只在腰间围了条大汗 巾,就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间。先把模样清丽可人的小佳蕙抱回自己的床上,又 复去将茜雪、秋纹、麝月、蕙香、碧痕和绮霞几个大丫鬟一个个搬进来,并排与 袭人、晴雯放于一起,再寻去院子里小丫鬟们的歇处,将模样姣好的五儿、春 燕、檀云也搬回里屋去。   心中贪念未已,想起坠儿娇俏可爱,复又去搬,谁知乜见与坠儿睡在一块的 一个小丫鬟,竟生得眉目如画,年只十一、二岁模样,却已有些娇艳之色,睡姿 张狂,被不遮体,一条白白的粉腿斜斜架于坠儿腹上,却是十分诱人。宝玉想了 半天,记得她好像叫小红的,便又多走了一趟,也将之搬回里屋。这人满怀色念 贪欲,接连搬了这许多女孩子,出了一身大汗,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宝玉的床榻虽大,丫鬟们个个娇小玲珑,却也堆得个玉体横陈雪躯交叠。宝 玉见这一床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心中乐不可支,连连暗叹自己不知何世修来的福 气,如今方能一临这温柔乡。   一会尚嫌屋中灯火不够亮,又去柜里寻了两盏琉璃灯点了,放于床前的几 上,卷起纱帐,让灯光照得满床明亮,不禁哼起从薛蟠处学来的花花调子,这才 乐滋滋地摸上床去……   宝玉生怕压坏玉人,东挪西钻,好容易才找到个落脚之处,自己把衣裤脱个 精光,得意洋洋地躺在众花间,嗅着满鼻的芬芳香甜,勾勾这个的尖尖玉颔,碰 碰那个的软软酥胸,自言自语地乐道:“你不是不肯睬我么?你不是最恼我这样 子么?呵呵,还有你哦,让我闻闻你的袖子里的气味好不好?看你今个还怎么 逃……”当下胡天胡地起来,兴之所至,便脱了这个的小衣,欲纵心间,就褪了 那个的亵裤……      ***    ***    ***    ***   五盗望着街那边灯火微明处血染衣裳的少年,明明知道他的武功至多只不过 能与自己的其中一个打平,何况现在又受了严重的刀伤,实在是没什么好忌惮 的,却不知怎的,看着他那脸上十分好看的笑容,反而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了。   “午夜淫烟”满连邪笑道:“在这种情形能这么冷静,不俗不俗,可惜可 惜。”他江湖经验老到,言中提醒包括自己的众盗可能是因为对方的气势所镇, 同时也在威慑对方。   白玄仍在微笑,轻言道:“为我可惜是么?但真的是你们要为自己叹惜了, ‘午夜淫烟’、‘花山鳄’、‘春水流’、‘再世淫僮’,还有那个如果我没猜 错的话,就是‘无极淫君’韩将吧?嘿嘿,几个江南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就此命 丧京城了。”   “花山鳄”纪豪忽觉按捺不住,暴喝道:“什么不阴不阳的,手底见真 章!”腾身扑上,一招“巨鳄翻江”卷锁少年全身。   白玄脸上突现一层赤红,双掌扬起,十指奇特的大大叉开,蓦地如有无穷热 量从间散发出来。   纪豪只觉前面一片炙烫,一股强大的气劲霎间就拆破了自己的攻势,续势已 无以为继,眼前忽现出一只如真似幻带着烈焰的手掌来,心中大惊,谁知自己的 双臂重若千斤,竟无法收回来阻挡,电光石火间脸上已着了一掌,闷嚎一声跌飞 开去。   后边四盗又惊又怒,见对方一招就重创纪豪,皆惦量自己绝办不到,况且他 们从来就不讲那什么光明正大的,再顾不得是不是以多欺少,满连、肖遥与王令 当三盗已合围从攻上。   “无极淫君”韩将飞身接住纪豪,见他半边脸竟似被火焰炙坏,不禁骇然, 心中闪电般转过数念:“是西域的‘烈日大法’?还是白莲教火将军的拿手绝学 ‘圣火宝典’?”心中明白,如果碰见真是其中一种,今晚可就不好过了。抬首 一瞧,只见前面一片通红,满连等三人身形模糊,仿佛真是身处于一片烈焰当 中。   忽听怀中纪豪断续呻吟道:“这小子邪门,刚才没使出真功夫……”   话音未落,满连等三人已呼呼喝喝地从对方气劲范围中摇摇晃晃跌出来,显 然都吃了大亏。   “春水流”肖遥赤着双臂,一对神出鬼没的长袖已不知何踪,袖缘上一圈焦 迹,仿佛真是被火烧去一般,狼狈异常。   “再世淫僮”王令当则于肩膀上焦了一大块,脸色灰败,紧咬着牙似在忍受 钻心的剧痛。   “午夜淫烟”满连瞧不出哪里吃了亏,只拔出腰间那把“美人眸”一阵乱 舞,赤着眼狂喝道:“大伙小心,千万小心!”哪里还有那老练自若的采花大盗 风范。   白玄却宛如闲庭信步,缓缓收掌,脸现欣喜之色,望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 语道:“果然是绝世神功。”   “无极淫君”韩将心知碰上了出道已来最扎手的人物,如稍有大意,今晚定 将尽墨,长吸一口气,暗运内力,聚气于掌,他修习了数十年的“惊涛掌”非同 小可,自忖就是碰上了白莲教的火将军也可拼上一拼。缓缓道:“你是哪家武馆 的弟子?师父是谁?”   白玄神色如常道:“我是正心武馆的弟子,师父殷正龙。”   韩将道:“原来是无心的徒弟,可你刚才使的绝非少林功夫,你跟白莲教火 将军是什么干系?”   白玄微笑道:“我跟那邪魔妖孽毫无干系,你以为这是‘圣火邪典’里的功 夫么?”   “无极淫君”韩将吸了口气,道:“难道是西域的烈日大法?”   白玄摇摇头,道:“来,我们斗一斗,在你死前我告诉你。”   韩将暗怒,已见对方迎面扑来,心道:“我这‘惊涛掌’不知击败过多少江 南的内家好手,你功夫虽邪门,但我几十年的功力,硬拼却不见得怕你。”当下 双掌推出,同时又准备了对方变招时的应对。   谁知白玄笑道:“硬拼?好,正想试试这绝学的威力。”并无变招,直推上 前,与韩将双掌正正对上……   一见他们对掌,旁边四盗不禁暗自心喜,因为他们曾亲眼见过近十名江南内 功名家被这个老大的掌力活活击毙……   只听一声闷响,两人已接掌对上。“无极淫君”韩将忽觉自己错得厉害,一 道强大无匹的炙热内劲已势如破竹地直侵过来,与之一对抗方知自己的内力差得 老远,无奈为时已完,徒尽人事地拼力一挡,身形只是滞了一滞,便如断线风筝 般飞了出去,体内已是五脏如焚。   旁边三盗一掩而上,只求趁机制敌。   白玄叉开十指的双掌翻飞,一掌印在“春水流”肖遥的腹上,一掌拍于“再 世淫僮”王令当的肩膀,再一掌切中“午夜淫烟”满连握着“美人眸”的那只 手。   满连只觉手上如被一只烧红了的铁铲炙了一下,却犹不肯弃掉那把无数次帮 他出奇制胜的宝刃。   白玄另一掌又魔幻般地击中了他的下颔,大喝一声:“放手!”满连便飞了 出去,与先跌飞出去的肖遥和王令当一样,身上如缠绕了无形的烈焰,满地翻 滚,个个面容无比痛苦可怖,却又无声无息,整条原本宁静安谧的小巷转眼变得 一片惨烈,仿佛那传说中的阿鼻炼狱忽已搬到了人间。   白玄一手鲜血,握着那把“美人眸”举到眼前,眼中如梦似幻地吟道:“如 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铁汉肝肠断。你啊你……两年前伤我一次,刚才再伤我一 次,现在又伤了我一次……不过,我还是不怪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无极淫君”韩将委身支地,强忍着体内如炽似燃的炙烫,望着白玄那击飞 满连后缓缓收回的手,瞧着那大大叉开五指的怪异形状,突想起这百年来武林中 两个大魔头其中的一个,神色恐怖地颤哼道:“你是天竺魔女‘不死罗刹’的传 人?”              第十九回 温柔仙乡   不知过了多久,众丫鬟皆已衣衫不整,香肌袒露,玉肤相偎,床上百花争 艳,屋内春色浓浓。无奈着了“午夜淫烟”满连的那离魂散魄香,个个如痴如醉 的昏昏沉睡,只有任凭那宝公子胡作非为了。   宝玉忽乜见前边一条玉腿惹眼,肤色白里透红,小腿肚子的线条柔美无比, 便端在怀里,一阵细细把玩,渐玩至末端,见那尖尖的瘦莲着了一只俏俏的鹦哥 丝绣睡鞋,小巧玲珑,纤秾合度,拿住凑到鼻尖用力嗅了嗅,只觉丝丝异香沁入 肺腑,不禁一阵神魂颠倒,忍不住又剥去了那睡鞋儿,掌中便多了一只晶莹如玉 的粉肉足儿,见那五根春葱似的玉趾整齐纤致,更是爱不释手把玩不休。   宝玉赏玩了许久,心中忖道:“这等美足,也不知是谁的?”便沿根寻上, 瞧见花堆里一张妩媚的脸儿,这会子美人瞧多了,眼睛都花了,一时间竟认不出 是谁,再凝神一看,原来是绮霞,心笑道:“竟是她哦,样子不算最美,却养了 这等的好莲儿。”   眼角乜见那边香笋堆里又有一只玉足别致,也没穿睡鞋,想来定是外边的哪 个小丫鬟的脚儿,便抄过来玩,只见尖尖瘦瘦的纤巧无比,弯如新月,脚弓美得 勾人心弦,比绮霞更胜三分。   宝玉捧在掌里,只堪盈盈一握,不由吟叹道:“想那舞于盘中之莲,便是如 此哩!”也沿根寻上去,却见是清丽娇俏的小丫鬟坠儿,笑道:“原来是这小妖 精,平时活泼泼疯癫癫的,跑起来比谁都快,却缠了这样的好脚儿,真一点想不 到呢,如非今宵逢此奇机,谁又能知哩?嗯……不知别人的又如何?”   兴致一动,又爬到晴雯脚边,抄起她的香笋来瞧,只见她那脚上却是穿了一 只精致的绿萼丝绣睡鞋,脚背白腻胜雪,隐隐透出肌肤底下的淡淡青脉来,不禁 吸了口气,心道:“真乃天生丽质,雯儿此物又比别人的要好。”颤手颤息的帮 其褪下鞋来,果然美妙难叙,肤色之细腻洁白似胜绮霞三分,脚弓之弧美弯曲又 更比坠儿美上些许,最妙是那莲底的窝心处有肥美嫩肉堆积,只拿在手里,便叫 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宝玉拿住晴雯的玉笋在面颊上蹭蹭,只觉软滑柔腻,又抬到嘴边舔舔,但闻 异香侵人,爱得个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竟烧着脸又将晴雯的玉笋送到腹下, 一手拿住自己那勃如铁石的玉茎,将龟头抵于玉笋窝心的肥软处揉蹭起来,只觉 所触皆柔滑肥美软绵如脂,顿爽得魂销骨酥。   突刺了数十下,又见笋尖那五根晶莹玉趾随着自己的突刺不住娇娇颤动,心 中一动,便将龟头塞到那春葱玉趾的缝隙间玩耍,瞧着晴雯白白的玉趾儿夹缠着 自己通红的玉茎,更觉妙趣横生,只不过来回穿梭了十几下,蓦的一阵泄意翻 涌,来得疾如星火,心头暗叫声“不好”,在那苦忍了好一会,竟没能挺过去, 闷哼一声,已掉出一滴精来,滴落在晴雯的雪白脚背上,索性就从她那玉趾间抽 出来,双手握住她的玉笋,将大龟头紧紧抵在窝心的肥软处尽情激射了……   竟觉个中销魂丝毫不逊于与女子的真正交欢,却还多了另一番奇妙的风味。   宝玉好一阵方回过神来,瞧见晴雯的那只小脚丫已被自己射得一片狼藉,玉 趾间缠绕着丝丝白浆,窝心处更是堆了厚厚的一大团,正缓缓往下流淌,入眼令 人怦然心动。心头惶惶忖道:“要是雯儿知我把她的脚丫儿弄这么脏,准得气个 半死。”便到床头的奁盒内寻了一条自己常系腰间的大红汗巾,细细为其拭净。   宝玉心中意犹未尽,仍将晴雯的雪足捧在怀内把玩,不过半晌,下边宝贝竟 又跃跃欲起,心头邪欲再生,又去玩看别人的玉笋,从袭人、麝月等大小丫鬟的 下边开始一个个把玩过去,可叹那些女儿家最美妙最宝贵的隐秘处一时皆给这荒 唐公子瞧去了。   宝玉大逞手足之欲,一个个摸将过去,一个个瞧将过去,百般玩弄,又细细 品味,暗将众丫鬟做比较:袭人成熟妩媚,身形最是婀娜,将其摆出种种妙姿品 赏,入眼撩人心魄;麝月婉约沉静,柳腿最为修长,戏作玉带环腰,才知销魂蚀 骨;茜雪娇甜清爽,双峰最娇美,偷将玉杵穿深峡,方得酥麻滋味;坠儿娇俏可 爱,脚缠得最小巧,掌中玩赏,胜却那房中春药;佳蕙清丽怡人,腰也最瘦,只 堪盈盈一握,宜作比目鱼吻;春燕长发及腰,丽处却是白虎,诱得宝玉深究细 研,鼻近玉窍,方闻得芬芳,舌临花池,才知有甘蜜;小红娇艳可人,眉目如 画,樱唇未点已如丹,惹得公子情难自禁教吹箫;碧痕白腻丰腴,蛤藏姣肥,最 叫人不能将杵拔;蕙香清纯,肤质可追晴雯,身上隐隐有清香;檀云亮丽,唇红 齿白,令人心旷神怡;五儿娇憨,小巧玲珑,最堪抱于怀内把玩;秋纹苗条,风 韵迷人,最叫人想入非非;绮霞甜腻,玉股最丰最润,如非公子怜香惜玉,今宵 定被采撷后庭花。   宝玉玩来玩去,比来比去,心里最终却还是觉得晴雯最好,淫欲翻腾,想极 采撷一快,奈何不敢也不忍坏了她身子,只好于别人身上出火。   众丫鬟当中只有袭人、麝月曾被宝玉坏过身子,这公子便把玩着众丫鬟的美 处,却只在她们两人蛤中轮流抽插。   其中淫乐妙趣已非寻常人家能及,宝玉尚未心满意足,仍馋晴雯,突想到一 策,源自凤姐儿那些册春宫里的势儿,遂将晴雯抱起放到麝月身上,又把她那双 滑雪雪的美腿担在肩膀上,玉茎低刺,却插入下边麝月的玉蛤之内,一番突刺抽 添,眼前对着晴雯的俏脸儿,便似在与她交欢一般,低头又正正地瞧见晴雯那只 姣洁文净的玉蛤儿,但觉美不可言。   胡闹了一阵,眼角乜见那边娇艳可人的小红,便从晴雯与麝月这边挪开,把 小红抱到袭人身上,也来玩个李代桃僵。下边交接着袭人,眼睛却瞧着小红的幽 秘处,只见那儿柔茎数根,一缝紧闭,诱人非常,便用双手拇指分开来看,她年 纪极小,里边粉粉露露,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得破,果然娇嫩无比,真叫人恨不 得能立时亲身扎上一矛,心头却有些闷闷不乐起来:“她们这些美妙,他日不知 会叫谁给消受了?”心中不禁莫明其妙地浮起一丝酸溜溜之味来。   宝玉一阵疾抽,龟头碰着袭人的花心,木木的渐有了一丝泄意,复又起身转 回晴雯与麝月这边,将晴雯两只晶莹玉笋挂在肩头,玉茎在麝月玉壶里一轮狠插 猛刺,脑海只幻想着抽插的便是上边的美晴雯,当下连连深入,挑刺花心。   麝月虽被迷香麻倒,但遭她这荒唐公子爷的一番癫狂,似觉非觉的,娇娇哼 出声来,身子也有了些反应,嫩蛤花汁流溢,花房里不由自主的收束蠕动起来, 捏握得宝玉爽美无比,加之她花房内姣肥非常,宝玉的龟头连中肥嫩之处,不久 已觉精来,他本不敢太过猥亵晴雯,但此刻精意汹涌,销魂中忍不住用手剥开晴 雯的玉蛤,瞧着里边那些娇嫩嫩红粉粉的凝脂,通体一阵销魂蚀骨,便在碧痕花 房内翕翕然地射出精来……嘴里还自得其乐地闷哼道:“好雯儿,我射啦!”   麝月被宝玉那最美女人的玄阳至精一射,人虽在昏迷中,也顿禁受不住,竟 在无人知晓的睡梦中尿床似丢了,侵人的阴精热乎乎地淋了宝玉一茎,又爽了她 的公子一番。   宝玉松软下来,瞧见不单麝月腿心一片狼藉,就连上边的晴雯股间也被秽物 脏了,便又拿了那条大红汗巾帮她们揩拭,想了想,又去帮袭人和小红擦拭,再 又为碧痕、佳蕙等众丫鬟轻抹,一个个多少皆被他用那条汗巾在秘处粘染了些琼 浆玉汁。   宝玉在汗巾上嗅了嗅,只觉各味“异香”满鼻,自是视若珍宝,暗笑道: “那天梦中仙姑请我喝的仙酿叫‘万艳同杯’,我这汗巾儿呢,就叫……就叫做 ‘万艳同巾’吧,呵呵!”心中得意万分,当下小心翼翼地把那条汗巾收藏到一 个不常用的匣子角落里,生怕不小心哪天被谁拿去洗了。   宝玉接连胡闹了两回,又不惯熬夜的,已是疲倦之极,见窗外已是微微发 亮,盘算要是这个样子,等众人醒来可不是说笑的,只好起来整理,帮这个穿小 衣给那个结肚兜,待穿上又发觉这件不是她的肚兜,那条不是她的亵裤,便又把 这个脱了帮那个换上,帮那个褪了再为这个穿上,直忙到天色泛白,这公子方侍 候完众丫鬟,又一个个将她们抱回自个的床上去,累得满头大汗,想来总似有些 差错,却再也顾不得许多,便一头栽进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梦中犹在荣国府里胡作非为,竟似逛到了他林妹妹的纱帐前……              第二十回 绝代魔姬   白玄望着小巷中东倒西歪的五个采花大盗,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嘲弄的怜悯 来,想了想,对“无极淫君”韩将微微一笑道:“好吧,事已至此,不妨告诉 你,刚才你们消受的正是那曾在中原昙花一现的‘凤凰涅槃大法’,不过嘛…… 我却算不上不死罗刹的传人。”   五盗个个面无人色,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武林中那个神话般的传说来……   约在八十年前,江湖中忽然出现了个轰动武林的外族女子,不但貌可倾城风 华绝代,且身怀无数般让人闻所未闻的武功,其中最神奇的却是一种让人不可思 议的自愈功夫,使她无论受了多重的内外伤都能在片刻之间自愈恢复,而且这种 奇功伤人残忍无比,击打在人身上,便令人如坠炼狱惨不忍睹。   这女子一踏入中原就向武林中各家门派的名家好手挑战,并在短短的半年内 打遍江湖无敌手。且因出手狠辣无情,伤人杀人无数,也拆了不少门派的招牌, 自然而然结下了大帮仇家。   有一次众多仇家经过周密的策划,在黄河边上联手伏击这外族女子,谁知那 几十名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不但杀不了她,却反而落得个死伤无数的下场,从此江 湖中更是人人闻之丧胆,纷纷躲避。后又传闻此女来自天竺,所怀绝技其实便是 那天竺的第一武学“凤凰涅槃大法”,此后这外族女子便被人称之为“不死罗 刹”。   直至这不死罗刹某日忽踏足嵩山,亲自拜访少林寺,扬言道:“听闻千年前 天竺圣僧达摩东渡,到了中原之后创出了少林乃至整个中原的第一武学‘易筋 经’,不知与我们天竺的原来的第一绝学‘凤凰涅槃大法’相比孰强孰弱?”遂 向当时少林寺唯一修成易筋经的僧人无为挑战。   无为本不喜这类挑战,却因见那不死罗刹轻易击败当时的四大护法圣僧,顿 然嗔生了那一较高低之心,遂答应了挑战,两人便相约某月某日在某地切磋。间 中过程,并无他人在旁,自是无人知晓。   谁知结果却出人意料,这一役之后,不死罗刹便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而无为也闭关修行直至坐化。   间中传说,各自纷纭,有人说不死罗刹技逊一筹,败后羞愧难当,立时就返 回天竺了;也有人言两人不分胜负,各自闭关潜心修练去了;更有人传出不死罗 刹击败了无为,中原武林再无让她可留恋之处,遂返天竺了。   谁又能料到,这神奇无比的天竺第一绝学“凤凰涅槃大法”,竟会在八十年 后的今晚,出现在都中这条黑暗静僻的小巷之中。   “无极淫君”韩将惨然道:“难怪满连刚才明明刺伤了你,你现在却连一点 事也没有,原来是因为你修习了那具有快愈神通的‘凤凰涅槃大法’!”   白玄微笑道:“知道了这秘密,你们可以安心的走了吧。”身形一展,已如 魔似幻地到了“午夜淫烟”满连的跟前,一掌印在他胸口之上。   满连此际已无丝毫护体气劲,只听他惨嚎一声,整个人往后跌出,身上竟燃 起了看得见的明火,倒在地上不住翻滚,不过折腾数下,声息便已渐弱,眼看是 无救的了。   余盗正惊骇绝望,白玄顺手又一掌劈了旁边已重伤的“花山鳄”纪豪,游目 四望,似乎在选择下一个要送入炼狱的目标,目光停在了王令当的脸上。   王令当瞳孔收缩,急急叫道:“且慢!你难道真想把我们都杀了?!”   白玄轻声道:“我今晚一来得到了这柄叫我日夜思念的‘美人眸’,二来也 试过了这‘凤凰涅槃大法’的威力,现在这两件事都做了,你们当然可以死 了。”   “再世淫僮”王令当心中尚存一丝侥幸,闷哼道:“我们可是被通缉已久的 采花大盗,个个命值万金,若你把我们拿去见官,可得到不少悬红。”   “春水流”肖遥也抱住这一丝希望急忙道:“最近都中正四下捉拿采花盗, 你若献了我们,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玄笑道:“的确诱人之极,可惜这‘凤凰涅槃大法’见不得光,何况眼下 我还只是略得皮毛,若是在修成之前被人知道,怕还不是落个死无全尸的下 场。”   两盗心头愈寒,王令当汗流满面,努力道:“你把我们送去见官,我们几个 发下毒誓,决不泄露你的秘密,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白玄似乎有些犹豫起来,肖遥忙趁势道:“我这几年聚积了许多金银财宝, 在江南建了个逍遥庄,庄里还收藏了七个万中无一的小妾,个个如花似玉,身怀 名器,你若肯放过我,所有金银财宝连同那些娇姬美妾通通送给你。”   白玄听得眼中发亮,沉吟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胡诌呢?”   “春水流”肖遥说了个详细的地址,道:“我手上有个戒子,你可凭它去接 收那逍遥庄,因为我每次出门前都曾交待过庄中之人,见戒如见人,你只要凭此 戒跟我那七个小妾对一句暗语‘一江春水向东流’,她们就会连人带财通通归附 于你。”   白玄走过去摘下肖遥左手中指上的一枚十分精美别致的碧玉戒,问道:“是 这只么?”   肖遥望着白玄点点头,生怕他反悔,道:“有了它,你就是逍遥庄的新主 人,那庄中所有的财宝和美人从此就是你的了。”   白玄露出个好看的笑容,道:“好吧,就送你去见官吧。”又扭头去看王令 当。   肖遥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宵不死,就 是到了天牢里,凭我的本事,到时定会有脱身的办法。”   “再世淫僮”王令当见白玄瞧到自己脸上,慌忙道:“只要送我去见官,我 也有好处给你。”   白玄似乎懒得问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王令当忙接着道:“我当年做药尊女婿的时候,炼制出一种最厉害的药粉, 无味无色,只要能撒一丁点到女人肌肤之上,任她武功多好,内力多强,也会霎 间变成无比饥渴淫欲的荡妇,臣服于你胯下。”   白玄早就听说过这“再世淫僮”王令当曾做过百草谷药尊的女婿,后因一日 奸杀师娘师姐还有他两个小姨四人而叛逃出谷,药尊与其女百草仙娘追杀了他多 年也没能成功,这些故事已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了。淡淡道:“那药粉就是令你 ‘扬名江湖’的收魂散吧?带了么?”   王令当涎着脸道:“带着带着,它可是我防身的宝贝哩。”   白玄上前从他身上搜出一只墨色小瓶,问道:“是这个么?”   王令当道:“就是这个,这收魂散可厉害极了,江湖上的女人无人不忌,可 惜只对女人有用,否则今晚也不会栽你手里了,怎么样?也送我去见官吧?”   白玄笑道:“难怪当日峨嵋派的‘慧灵圣姑’李灵灵武功比你高了一大截, 却还会栽在你的手里。”顿了顿,道:“好吧,既然肯送我这宝贝,就送你去见 官吧。”   “再世淫僮”王令当吁了口气,心里跟“春水流”肖遥一般心思,只要今晚 不死,哪里都是关不住自己的。   白玄目光转到了“无极淫君”韩将的脸上,轻声道:“你有没有什么宝 贝?”   无极淫君韩将道:“没有,我什么宝贝都没有。”   白玄笑了起来,样子十分好看,如果对面是个女孩子的话,恐怕还真会为之 着迷。听他又道:“难道你想就死在这儿?听说你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是出自 一本由百年前‘千面王’所著的《无极谱》,何不用来做我送你去见官的交换条 件?”   韩将冷冷道:“可惜我学成之后就一把火烧了。”   白玄仍笑道:“我可有点不相信呢,这么好的书你舍得烧了?”探究地望了 望他,又道:“不会宝贝得一直带在身边吧?”   “无极淫君”韩将面无表情道:“你不信么?在我身上搜搜不就知了。”   白玄笑吟吟的,果真上前在韩将身上仔细搜了起来,半晌方收回手去,脸上 不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韩将盯着他道:“幸好我烧了,其实如果我真的没烧,此时给了你,你便会 放过我么?”   白玄第一次大笑起来,道:“好,不愧是真正的老江湖,如果你真给了我, 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忽然身形一动,一掌已击在“再世淫僮”王令当的小腹之 上。   王令当惨哼一声,身子无声无息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之中已从身体内窜出了 一抹抹火焰,待摔在地上时全身便已被团团烈焰包围了,只听他一声声狂叫道: “你……你刚才不是答应要把我们送官么!”   白玄又已鬼魅般闪到了“春水流”肖遥的跟前,也在他胸口上印了一掌,边 笑道:“没错,不过我刚才是骗你们的,因为我的秘密是一点也不能走漏的。”   “春水流”肖遥无丝毫躲避机会地受下了这令他绝望的一掌,目眦尽裂,只 觉从体内猛地窜出了燎人心肺的烈焰,惨呼道:“原来你比我们还卑鄙无耻!”   白玄点点头,有些天真无邪地望着倒在地上被烈焰折磨的几个采花大盗,笑 笑说:“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事已至此,就得这么干,这就是我的天理。”   肖遥在烈焰中嘶声厉色道:“好……好……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此 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转眼间,在这无人的暗巷里焚起了四具着火的尸身,尸首上个个面容无比的 痛苦可怖,却在烈火中无声无息,仿佛便是那传说中的阿鼻炼狱。   “无极淫君”韩将一动不动地望着白玄干了这一切,忍不住道:“你怎么还 不杀我?”   白玄扭头看他,笑笑道:“因为你比较聪明,没把你的《无极谱》交出来, 我又怎么舍得你死呢?只好让你暂且跟着我,以我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定能叫 你吐出来的。”   “无极淫君”韩将混浊的吸了口气,强忍着身上的炙痛,不再说话。   此时,四个江南采花大盗的尸体已被火焰焚化得不成形状,白玄这才心满意 足,将从五个采花大盗身上搜刮来的所有宝贝用外袍裹了,背在肩上,一臂夹了 半死的无极淫君韩将,施展轻功,意兴恣扬地消失在夜幕笼罩的小巷尽头……      ***    ***    ***    ***   宝玉一觉醒来,方知已是日上中天。只听外边的大小丫鬟皆乱成一团,便叫 晴雯来问。   晴雯捂嘴打了哈欠,对他道:“昨夜睡得不好,整晚尽在乱梦,早上就起得 迟了,想起好多事还没干,急急忙忙梳洗了就出去办,谁知外头竟有好多人比我 还起得迟哩,真是奇怪了。”   宝玉知道是因为她们昨晚中了“午夜淫烟”满连施放的迷香,心中暗笑,又 问道:“你说昨夜乱梦,究竟是梦见了什么?”   晴雯俏脸一红,半晌方嗔啐道:“不过是梦见了只大老鼠到处偷东西吃罢 了!”没等宝玉回味过来,便已转身出去了。   宝玉在床上愣了半天,又见袭人进来,对他道:“你可醒哩,也不叫我,只 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快快起来吧,想来老祖宗那边等得急呢。”   宝玉望着她笑道:“你今天也起得迟是吗?”   袭人点点头,边帮他穿衣边道:“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不单起得晚,醒来 后脑瓜里还晕乎乎的。”   宝玉笑道:“你呢,昨夜有没有做什么梦?”   袭人一听,不禁俏脸飞红,咬唇盯着宝玉,半晌方凑近他脸边小小声道: “你可老实招来,昨晚是不是趁人家睡着了偷偷捉弄人?我依稀记得昨晚是在桌 子前睡着的,怎么早上起来,便在我床上了?那里也湿乎乎的,身上到现在还酸 着哩……”   宝玉笑嘻嘻道:“昨晚进屋里,见姐姐在桌子前睡着了,想起我们老久没亲 热了,于是就把姐姐抱到我床上睡,天亮才抱回你床上哩。”   袭人晕着脸道:“难怪哩……怎么不叫醒人?”   宝玉瞧着她笑道:“叫醒你,怎么能跟你玩些你平日不肯玩的花样呢?”袭 人大羞,伸手欲拧宝玉的脸,宝玉连连告饶,袭人只是不依。宝玉便将她一把搂 紧按倒在榻上,在她耳边低语道:“好姐姐,今晚我与你好好陪罪如何?”   袭人粉脸愈晕,对宝玉道:“你快快过去老祖宗那儿吃饭吧,别迟了又挨夫 人的训。”这时又听有人走进屋来,袭人忙从床上爬下来。   却是晴雯打了水进来,瞪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交杯盏还没吃,这倒上床 去了。”   宝玉陪笑道:“你也上来玩儿。”   晴雯道:“我可没那么大福。”也不过去,绞了毛巾只立在那等着。宝玉忙 自个走过去,凑近晴雯的俏脸儿笑,经过昨夜的荒唐,心底愈是深喜这个辣丫 鬟。   晴雯绷着脸道:“谁跟你嘻皮笑脸了!”便用毛巾帮宝玉抹脸。   袭人也不与晴雯计较,与她一块侍候宝玉梳洗了,又换过衣服,催他快快过 去老太太处用饭。   宝玉走到外间,忽听见坠儿对佳蕙说:“真奇怪,你的鞋怎么跑到我床边来 了?”   但听佳蕙叫道:“嗳哟哟,我还在纳闷呢,怎么今早一起来,鞋子就窄得不 能穿了!原来是叫给你换去了。”   坠儿也嚷了起来,叽叽喳喳道:“我换你的干吗?大布袋一样,谁能穿得起 来!”佳蕙一听,跳起来就要来拧她的嘴,转眼间两人已闹做一团。   宝玉听了,心知定是自己昨夜荒唐后的杰作,赶忙从旁边悄悄溜走,到了廊 下,迎面正碰见麝月,还没开口招呼,就被她拉到转角的无人处,悄悄咬着他耳 朵道:“人家早上一觉醒来,怎么肚兜上的结子就变样了?小衣上还黏了一块粘 兮兮的脏东西?你呀,老老实实告诉我,昨晚……昨晚究竟有没有干坏事?”   宝玉心知赖不过,只好嘻皮笑脸地招了部分实情,道:“昨晚从外边回来, 一时想极了姐姐,就去你床上睡了,半夜才回自己的床哩。”惹得麝月大发娇 嗔,他好生哄了一会,搬出“去迟了又得挨太太训”的话,方得脱身。   宝玉到了老太太处,王夫人也没说他,原来尚不算迟,还有许多人未到。   席间众人议论起来,才知今早皆起得迟了,个个心中奇怪纳闷,却说不出个 究竟来。又有雪雁来告,说黛玉今早起来就头晕,不能来用饭了。   宝玉暗忖道:“颦儿身子素来羸弱,昨晚受了那些采花贼的迷香,定然损得 很了。”心里盘算着饭后就去瞧她。   席间凤姐与李纨两个媳妇仍旧指使着婆子丫鬟,上下照料,忙个不停。间中 凤姐趁着与老太太斟酒,悄悄对坐于旁边的宝玉道:“早上你也起得迟了吗?”   宝玉含笑点点头,下边把腿在她腿侧挨了一下。   凤姐乜了他一眼,又道:“这两天去哪儿玩了?想找你帮我写几个字也不 成。”   宝玉这才想起已经三天没去找过她了,心中一荡,笑嘻嘻道:“那怎不使个 丫头来唤我呢?”   凤姐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宝二爷好大的架子,人家怕请不来。”宝玉才 知自己说错了话,待要解释,凤姐却转身走开了。   宝玉心中惶然,好容易等到席罢,先到廊底下等着,过了半晌,方见凤姐偕 平儿出来,忙上前迎住,笑道:“姐姐要写什么字,我这就过去。”   凤姐仍不领情,径自闪身走过,面无表情道:“不用了,怎敢烦劳宝二爷 呢,我叫别人写去。”宝玉更是不安,却一时不知怎生是好,便在后边跟着,惹 得平儿掩嘴偷笑。   三人走了一会,凤姐忽对平儿道:“哎!差点儿忘了,你爷昨儿在账房寄了 两幅谁的古董画儿,你过去取回来。”   平儿瞧瞧宝玉,道:“账房在二门外,你叫别人取去。”   凤姐道:“二门外你又不是没去过,为什么要别人去,那两幅画儿可娇贵着 哩,别人我不放心。”   平儿噘了红嘟嘟的嘴儿又道:“既然娇贵,我就更不敢去取了,等爷晚上回 来,自个拿去。”   凤姐寒了脸,骂道:“我常惯着你,你倒越发上脸了,我就偏要你去取!”   平儿见凤姐恼了,哪敢再拗着,只好转身离去,走到远处,才悄悄回头瞧 去,只见凤姐在那边石椅上坐了,宝玉立于一旁。不禁飞红了俏脸儿,心中啐 道:“果然又想那事儿,谁不好偷,偏偏去惹他,若真给人知晓了,不定怎么死 哩!”却又无可奈何,跺跺脚,心烦意乱地走了。   宝玉见凤姐在石椅上坐下,便凑上前去,叫道:“姐姐,怎么不走了?”   凤姐道:“我走累了,不能歇会儿么?你倒奇怪,怎么一直跟着人家?”   宝玉瞧瞧四周无人,便也在石椅上坐下,笑道:“我怕姐姐有什么差遣,又 不肯使人来唤,只好跟着。”   凤姐听得“卟哧”一笑,旋又绷起了脸,冷冷道:“我可再不敢有什么烦劳 二爷的啦。”   宝玉见凤姐一笑,妩媚妖娆,心头顿热了起来,身子挨上前去与她贴着,涎 着脸道:“姐姐在生我的气么?弟弟这厢赔不是啦。”   凤姐轻哼了一声,乜眼着他,道:“你且说,这几天你做什么去了?”   宝玉道:“这几天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跟薛大哥去外头喝了几回酒。”手臂 悄然环上了凤姐的蜂腰,花言巧语道:“心里却常常想着姐姐的。”   凤姐给他一圈,身子便已酥了一半,却仍哼道:“你莫哄人,除了跟薛呆子 鬼混,还有个秦钟吧?”   宝玉一听,吓了一跳,忙道:“没有没有,姐姐别听人乱说。”   凤姐转首凝望宝玉,半晌不语。宝玉不敢与之对视,只贴着她乱拱,不一会 便撩得她娇喘吁吁起来,身子越发软了。   凤姐垂首对宝玉低声道:“你是不是烦腻姐姐了?”   宝玉起身指天道:“若我烦……”竟是又要发什么誓来,凤姐慌忙按住他 道:“最不喜欢你这样了,动不动便发誓,也不怕真折了阳寿,姐姐相信你 了。”   宝玉开心地笑了起来,两人对望片刻,四片唇儿渐粘一起,间中两条滑舌鱼 儿般乱渡嬉戏。   凤姐忽尽力推开宝玉,娇喘不住道:“这里虽没什么人来,但终究不稳妥, 我们……我们还是去小木屋吧。”宝玉也已情欲如炽,只想立时与这美妇人大战 一场,便点头应了,两人手牵着手,相携往那假山旁的销魂窝而去。   到了那给藤萝植被遮掩了大半的小木屋前,宝玉迫不及待地从袖中掏出钥 匙,正要开锁,忽然想起那个昨夜被他送到这小木屋中的凌采容,刹那间不禁吓 呆了。   凤姐软软地贴在宝玉臂侧,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妩媚地望着他,不解道:“怎 么啦?为何不开门?”   却见宝玉目瞪口呆,黄豆般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宝玉还想起……昨夜他帮凌采容身上换的,还是凤姐放在小木屋里的衣裳。               【第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