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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子的悲哀】(14-16)作者:xings2008

2023-12-22 11:29:02

【庶出子的悲哀】(14-16)

作者:xings2008
20220823首发于sis

  14

  丝毫意外都没有,妈妈求情也不好使,我被卖到了杨家。

  杨老爷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得身材凛凛,状貌魁梧,性情却是怜香惜
玉,对喜爱之人,总是细心周到。

  宝姨奶奶就很觉得杨老爷是如意郎君了。

  梁启斌也是如此,对杨老爷有着无比依恋的情愫。

  少奶奶心里是清楚,梁启斌不只恋母,还恋父,他爱恋杨老爷,甚至多过爱
恋她。

  但少奶奶实在是太乖了,似乎一点都不介怀,甚至每次杨老爷宠幸梁启斌的
前后,她还亲自给梁启斌养护腚眼。

  这天晚上,原本我、少奶奶和梁启斌三人,在寝室玩得很欢。

  梁启斌仰卧在床。

  少奶奶反向趴在他身上,两人互吃性器。

  我跪趴在梁启斌的腿间,伸着舌头,同时舔吃着其鸡鸡,和少奶奶的香舌。

  少奶奶对着梁启斌的龟头,又含又吮,且舔且啜,整根鸡鸡都沾满了少奶奶
的香唾蜜液,晶莹而透亮,一路沿着茎身、阴囊、会阴处,流到了腚眼,几乎滴
到床褥上。

  我当然不会任由少奶奶的唾液就此浪费了,就从梁启斌的腚眼处,开始啜,
开始吸,全吸入肚里。

  一直啜到龟头处,就对少奶奶的小香舌,且亲且舔。

  少奶奶并不抗拒,甚至还会迎合我,赏我个温软甜美的舌吻。

  更多的时候,因为我的嘴巴够大,当我含住龟头时,少奶奶也会探着小香舌
,从缝隙间,钻入来,和我舌头、以及梁启斌的龟头,三者相互交缠。

  可想而知,两个人,两条舌,四片唇,一起伺候着梁启斌身上的最敏感之地
,他的感觉会有多么兴奋。

  许多时候,我们就这般玩着玩着,伴随着少奶奶的娇笑声,梁启斌的呻吟声
,我的啧嘴声,那个龟头就突然喷射出腥腥的精液了。

  梁启斌从不会提前说,总是故意使坏,总是喷了我和少奶奶都是一脸的白浊
腥液。

  不过,我其实很喜欢被他喷射一脸。

  因为这样的话,少奶奶就会和我互相舔吃脸上的精液。

  当少奶奶的丁香小舌,舔我脸颊时,那种柔软而暖和的触感,真的美极了。

  当我的卑贱舌头,舔少奶奶的俏脸时,那种猥亵主母的背德感,真的过瘾极
了。

  不过,今晚并无达成这一成就。

  因为宋嬷嬷来了传唤梁启斌,说是杨老爷有请。

  于是,梁启斌赶紧收拾好自己,少奶奶赶紧帮他清洗胯下,完后就去了堂屋

  十晚中,有两三晚吧,梁启斌都会到堂屋去,和宝姨奶奶一起侍寝杨老爷。

  于是乎,就剩下少奶奶一人独眠。

  我生怕少奶奶会寂寞,便不告退了,留着陪她。

  她并无立即就寝,反而兴致勃勃的穿上了绸衣,做起了针黹。

  她做的,是一件肚兜,是给梁启斌穿的。

  肚兜并非女孩子专用,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也会当内衣穿的。

  她坐在罗汉床上,在油灯下,正在专心致志的给肚兜绣上一朵朵小花。

  我赶紧走过去,坐到榻旁的脚凳上,为她扎紧了绸衣的裤管和衣袖。

  因为绸衣很宽松,睡觉时容易凌乱,便在裤管和袖口处,都设计了绑带,用
以扎紧。

  扎好后,我也不起开,就抱着她的双足,用胸膛的温度,为她暖脚。

  晚秋的夜晚,颇有几分寒气,我生怕她会冻了脚丫子。

  就是胸膛和她玉足相接的触感,总勾得我胯间痒痒的。

  过了一会后,我说:「少奶奶,夜深喇,您还是早点安歇吧。」

  她说:「还差点,等我做完的。你困就先去睡吧,不用陪着。」

  我摇摇头,抱紧她的双足,说:「不,我要陪着您。」

  「真乖。」她朝我甜甜的一笑,之后又继续做针黹。

  又过了一会,她终于绣好了肚兜。

  我赶紧给她的双足穿上了鞋子。

  她瞧了瞧我,突然走去衣柜那边,翻出两件肚兜,递给我说:「这两件旧肚
兜,都是我亲手做的。少爷穿旧了,就赏给你穿吧。」

  我心中一喜,连忙接在手中,「谢谢少奶奶!」

  「睡啦。」她笑了笑,走回拔步床内。

  我连忙放下肚兜,跟了上去,放下床外的帷幔,又在床内的小桌上点燃了一
支檀香。

  檀香可以宁神静气,有助眠的功效。

  杨家财大,主子们就寝时,侍夜的下人都须在拔步床内烧上一炷檀香。

  之后,我服侍少奶奶躺下,盖好被子。

  然后,我也不走,就跪在床下,守着她睡觉。

  过了一阵子,她突然说:「盖子哥,你回去睡觉吧。」

  我回道:「少奶奶,奴才想等您睡熟了,才回去睡。」

  她小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揉着我头,甜笑道:「你这奴才可真乖咧。」

  我也笑道:「能做少奶奶的奴才,我觉得很幸福。」

  「为什么呀?」

  「因为少奶奶人又好又美,关键还这么宠我。」

  少奶奶噗嗤笑道:「我只是没办法喇,谁让少爷这么喜欢你,我就只好逼着
自己也喜欢你咯。」

  这一点,我也是清楚的,她本来对我并无多少好感,只是多亏了梁启斌,我
才能得到她的宠爱。

  不过,饶是如此,我也是满足透了。

  我感叹道:「少爷真幸福,有少奶奶您这么好的妻子。」

  少奶奶笑道:「胡说,我才是最幸福的!我有少爷那么好的相公,还有姨奶
奶那么好的婆婆。」

  「嗯嗯,少奶奶是最幸福的!」我附和道。

  她本是卖身为奴的穷家女,命运一片灰暗,可就因为梁启斌和宝姨奶奶,才
成了如今金贵尊荣的表少奶奶,这种逆天改命的大恩大德,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偿
还的,所以她对梁启斌的感情,绝对是「天地合、山无棱」的那种。

  我倒是对另一个事有点好奇,她是如何看待梁启斌是别人的胯下?奴这件事
的。

  不过,我没敢问。

  又过了一阵子,少奶奶又问道:「盖子哥,你鸡鸡痒么?」

  我回道:「不痒啊,怎么了?」

  她说道:「盖子哥,你勉强算是咱们少爷的小妾嘛,要是鸡鸡痒的话,你可
以找龟子给你吮哦。」

  我算是梁启斌的小妾……我心里怪怪的,一时不知咋回应。

  她又说:「怎么啦,怕龟子不听话呀?放心啦,我明儿吩咐他一声。」

  我说:「少奶奶,我和龟子是一样的奴才,要他吮我鸡鸡,会害他伤心的。

  她噗嗤笑道:「你还挺懂得给人着想呀。」

  我讪笑道:「我是奴才嘛,哪能不懂奴才的想法。」

  然后,她突然坐了起来,对我说:「起来脱裤子吧。」

  「啊?」我不解,还是依言站起身,扒下了裤头。

  她小手抬起,掂着我鸡鸡。

  于是,鸡鸡瞬间长大了。

  她鼓腮酝酿,往鸡鸡上吐了两口香唾,且抹均匀了。

  然后,她才说:「好啦,自己回去打手铳吧。打完不用回来伺候喇,早点睡
吧。」

  「谢谢少奶奶。」我弓着身,双手捧着鸡鸡,以防珍贵的香唾滴落在地,回
到右暖阁打飞机了。

  15

  今年又是个灾年,邻近乡里的收成,都只有去年的一半。

  虽然如此,但大家都以为,苦一苦,熬过冬天,来年开春就会好了。

  但大家都忽略了更远的地方。

  我们这儿能有一半收成,并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有。

  我们所不知道的是,邻省的田地,几乎颗粒无收。

  于是,邻省的农民们都逃荒了,四处流窜。

  有几股特别彪悍的流民,流窜至我们乡里。

  他们打家劫舍,专挑深院大宅下手,因为大宅里通常都有储存丰富的粮仓。

  这几天里,大家都惶惶不可终日。

  连我和梁启斌,都被派发了简易的武器。

  我害怕极了,拿武器都拿不稳,更别说和饿狼似的流民拼杀。

  幸运的是,杨家拥有两支洋枪,把盯上我们的流民射杀了十几个后,总算成
功守住了宅院。

  雨过天晴后,邻近十里八乡的大户,有半数被除了名。

  宝姨奶奶告诉我,陈家四合院被烧成了白地。

  陈少爷即弟弟被打断了腿。

  柳嬷嬷气急攻心,吐血而死。

  妈妈和黑仔不知所踪。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变成了空白一片。

  久久才回神,却已是泪流满面。

  我哭喊道:「我要去找妈妈,我要去找妈妈……」

  我不顾一切,拿起一柄柴刀,就往院外冲去。

  宝姨奶奶让人拦住我,又绑了我,把我丢回东厢房里冷静。

  梁启斌和少奶奶都陪着我,安慰我。

  梁启斌说,宝姨奶奶比我还急,早就哀求杨老爷派人去寻妈妈了。

  我哭得昏天黑地,什么话都听不进耳里。

  少奶奶心疼我,就上了床,掀开了裙摆,骑坐在我的脸上,柔声对我说:「
盖子哥,赏你吃小穴吧,乖乖的,不哭蛤。」

  我舔吃着她的玉穴,不停地舔,不停地吃着穴中流出的蜜液。

  这骚中带甘的小味儿,仿佛是神效的镇定剂,让我身心麻木,无暇去想妈妈
的安危了。

  ……

  妈妈是被流民掳走了。

  当时,一群流民破开了陈家的宅门,冲了进去打砸抢。

  家里四人都害怕极了,躲在堂屋里,簌簌发抖。

  流民们抢完了粮仓,又闯入厢房、堂屋,抢掠值钱之物。

  柳嬷嬷气不过,跳起来大骂,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弟弟抱着个匣子,内里装着田契、金玉首饰等。

  流民们猜到匣子里有好东西,就盯上了。

  弟弟拼死护住,被几个流民一哄而上,把他揍得折了一条腿。

  妈妈长得貌美如花,被流民首领看中,要掳回去做压寨夫人。

  黑仔急得掉眼泪,跪在地上磕头,乞求流民首领,放过妈妈。

  流民首领看他憨憨的,估计是个可怜人,就让他加入团伙,以后继续伺候妈
妈。

  眼见着家里被搬空,少爷被打断了腿,少奶奶和黑仔又都被掳走,柳嬷嬷一
时气急攻心,吐血了。

  没想到的是,这伙流民离开后不久,又来了一伙流民。

  新来的流民可没有上一伙的手软,他们冲进来后,看见院子里早已被搬空,
只剩下一个老仆妇和一个断了腿的小少爷,就恼羞成怒了,直接一把火烧了整座
四合院。

  柳嬷嬷见此,又气得吐了两升血,就此一命呜呼了。

  弟弟艰难爬到水井边,跳了进去,呆到天明,有邻人来查看时,发现了井中
的他,才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然后,他就让人送到了杨家大宅。

  宝姨奶奶得知消息,急得团团转,陈家再惨,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唯有妈
妈。

  她立即找到了杨老爷,求他派人去救妈妈,又以妈妈的天姿国色相诱,救回
妈妈后,大可以收纳在房里,她很乐意和妈妈以姊妹相称,一起伺候杨老爷。

  杨老爷早就对妈妈有想法了,只是之前碍于名声,不肯出手而已。

  而如今是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当然心动了,于是立即就派了人去镇上邀请
保安大队队长,一起去追剿贼匪。

  保安队队长对流民团伙有所了解,都是乌合之众,且无热武器,就应了杨老
爷的请求,带队剿匪。

  接下来几天内,他们一口气追杀了几伙流民,可终究没找到掳走妈妈的那一
伙流民。

  最终无奈撤回来了。

  ……

  得知没能寻回妈妈,我心都碎了,终日以泪洗脸。

  幸得少奶奶时时以小穴喂我,吊着我的心志,否则我真会一死了之。

  宝姨奶奶也是愁肠百结,最好的闺蜜骤然消失,这让她消沉了许久。

  恢复过来后,却是想起了弟弟,要拿他出气。

  弟弟绝非好丈夫,只把妈妈当成是漂亮的金丝雀,当成是床笫间的玩物,有
宠爱,但缺乏尊重,并不把妈妈视作妻子一样重视。

  对于妈妈的亲生儿子,竟用作最卑贱的粗使家奴。

  甚至连仆妇柳嬷嬷,都可以随意欺侮妈妈。

  宝姨奶奶记得真切,当初买下我时,柳嬷嬷扇了妈妈一巴掌,而弟弟居然不
闻不问。

  这些事,原本都只是陈家的私事,宝姨奶奶纵然看不惯,也没法指指点点。

  还有最让宝姨奶奶气愤的是,弟弟不肯放妈妈改嫁。

  若早放了,哪有如今的祸事。

  宝姨奶奶一想到这个,就郁闷得想吐血。

  如今,陈家家破人亡了,弟弟落入杨家苟活,这就让宝姨奶奶有了发泄郁气
的好去处。

  弟弟已非昔日金贵的陈家少爷。

  如今陈家已经烧成了白地,田契、地契什么的,也丢失了,弟弟也就是个穷
鬼。

  尽管那两百亩田,大家都知道是陈家的,但没有田契在手,乡公所、镇公所
的人绝对会黑吃黑。

  原本,杨老爷念着杨陈两家祖上的香火情,打算收留弟弟,让弟弟到米铺里
帮忙算账,因为弟弟识字,也会算数。

  这绝对是个好差事。

  但宝姨奶奶不愿让弟弟好过,就吹起了枕边风,要把弟弟弄成贱奴才。

  说到底,祖上的香火情早就淡得飘渺了,哪比得上枕边人的香风。

  于是,杨老爷就给了弟弟两条路,一是签下卖身契,做个粗使家奴,因为杨
家不养闲人。

  二是滚出杨家。

  这两条路,无疑是一死一生。

  如今外面兵荒马乱,天灾人祸,出了杨家,九成是个死。

  弟弟无奈之下,只好签了卖身契,成了外宅的下等家奴。

  从小娇生惯养的弟弟,第一天做家奴就几乎崩溃了。

  因为活多食少。

  早饭和晚饭,都是内宅里的主子们、嬷嬷们、丫鬟们、童奴们吃剩的剩菜剩
饭,分量小,不足以饱肚。

  午饭好一点,管饱,因为除了剩饭剩菜,还会有足量的蒸红薯。

  只不过,红薯吃多了,难免会觉得难吃。

  至于要干的活儿,那就多不胜数了。

  在外宅迎送访客、进内宅洒扫庭院、做粗重肮脏的工夫,出外放羊、放牛、
放马、饲喂家禽等,都是一众下等家奴的日常职事。

  天黑后,方可回到外宅的奴仆房里安歇。

  奴仆房都是逼仄而肮脏,湿气重而无阳光,而且是两个男奴住一屋。

  这种卑贱而劳累的生活,几乎让弟弟心态崩溃。

  而且,他是断过腿的。

  虽然断骨已愈合,不过合不好,瘸了。

  平时走路都步履蹒跚,还要劳碌干活,简直是要命。

  如此过了三天。

  第四天一大早,弟弟突然被宝姨奶奶传唤,让仆妇带进了内宅。

  弟弟心中暗喜,还以为是宝姨奶奶念着往日交情,有意关照他。

  但到了内宅方知道,压根不是那回事,宝姨奶奶只想拿他出气。

  宝姨奶奶不怀好意的盯着弟弟,只觉得横竖都看不顺眼。

  弟弟此时还不明所以,还腆着谄笑,拍马屁道:「姨奶奶,一段时间没见,
您越发漂亮喇。」

  宝姨奶奶不听便罢,一听就怒了,一抬脚就踢了他的裤裆。

  弟弟顿时惨嚎一声,捂住了胯,痛得夹起了双腿,佝偻了身体,姿势有如憋
住尿的女孩子。

  弟弟忍痛问道:「姨奶奶,您这是干嘛啊?我有冒犯到您吗?」

  梁启斌因为我的缘故,对弟弟也无好感。

  梁启斌觉得弟弟太刻薄了,居然使唤我这样的漂亮家奴干粗活。

  所以,梁启斌就把嘲讽拉满的说:「华少……哦,不对,你不是少爷了,你
是个贱奴才才对。我妈漂不漂亮,是你配评价的?你以为你是个啥?还有,你一
进来,就盯着我妈看,你配看吗?还懂不懂点规矩?」

  弟弟脸皮抽抽,却不敢反驳,只敢赔笑道:「斌少说的对,以后我会好好学
规矩的。」

  家奴,尤其是下等男奴,不许直视太太、小姐的颜容,这是为人奴者都懂的
规矩。

  宋嬷嬷走上前来,一巴掌狠狠扇在弟弟的脸上,啐骂道:「真是个蠢材,一
点规矩都不懂!跪下!给姨奶奶和表少爷磕头请安!」

  表少爷是指梁启斌。

  杨家大宅内的规矩是比较严的,婢仆向主子、小辈向长辈磕头请安,早晚各
一次。

  而外宅的下等家奴,每次被主子传唤入内宅伺候时,首先要做的,也是磕头
请安。

  弟弟心中很不忿,但既已卖身为奴,又岂能不低头呢。

  只得咬牙忍受屈辱,乖乖跪下,朝宝姨奶奶和梁启斌磕了三个头,说:「奴
才给姨奶奶、少爷磕头,请两位安。」

  宋嬷嬷又说:「华子,我知道你还没适应新的身份,但这不是你放肆的借口
。你错了两点,一是没有第一时间跪下请安,二是言语轻佻,冒犯了姨奶奶。」

  接着,宋嬷嬷问宝姨奶奶道:「姨奶奶,该如何惩戒华子,请您示下。」

  宝姨奶奶说:「剁了喂狗。」

  不只弟弟懵了,连宋嬷嬷也听懵了。

  虽说奴才的贱命不值钱,但也没贱到这程度的。

  不过,宝姨奶奶其实只是一时气话,并无真个想弄死他。

  否则她也不会求杨老爷,把弟弟弄成家奴。

  她是存了长期折磨弟弟的心思。

  她对弟弟问道:「华子,你知道老娘最恨你什么吗?」

  弟弟回道:「回姨奶奶,奴才不知。」

  宝姨奶奶说:「老娘最恨你三点,第一,不重视秀娘,连柳嬷嬷那个贱婢都
能欺负秀娘。第二,保护不了秀娘,让秀娘被坏人掳走。第三,保护不了秀娘,
还不肯放秀娘改嫁。」

  弟弟心中是无语的,不够重视妈妈,这一点还说得对,但保护不了妈妈,这
点就无奈何了,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都被人打断了腿呢,又能咋办。

  不过,宝姨奶奶可不管这些,反正妈妈被掳走,就是要怪到弟弟头上。

  宝姨奶奶又抬了脚,一鞋底蹬在弟弟的脸上,恨恨道:「老娘恨不得弄死你
!」

  弟弟被蹬得鼻子一酸,眼泪都流出来了。

  梁启斌哈哈的嘲笑道:「这贱奴蹬一脚都受不了,还哭了。」

  弟弟捂着口鼻,不敢解释,只在心道我只是鼻子发酸,才带出了眼泪,不是
哭。

  宝姨奶奶嫌恶道:「滚出去才哭!」

  这似乎是饶了他的意思。

  弟弟心中一松,立即告退而出,回外宅去了。

  弟弟原以为,宝姨奶奶只是拿他发一遭晦气,发完就没事了。

  但这是完全想错了,宝姨奶奶对妈妈的用情,是情同姐妹的,妹妹被掳走,
姐姐岂能善罢甘休。

  若是能救回妈妈,那什么都好说,但救不回,宝姨奶奶心中郁积的郁气,就
只能拿他发泄了。

  到了次日,宝姨奶奶又派仆妇传唤了弟弟。

  弟弟心知不妙,怕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内宅。

  不过,这次却没让他进宝姨奶奶的堂屋。

  宋嬷嬷早已站在屋外等他,见他来了,便吩咐他把裤子脱了。

  弟弟还以为是要被弹鸡鸡,就乖乖扒了裤子。

  弹鸡鸡,虽然挺屈辱的,但也不算太狠。

  但他又想错了,宋嬷嬷将要施展的手段,并非弹鸡鸡,而是踢蛋蛋。

  宝姨奶奶昨天征询过我的意见,问我想怎么折磨弟弟。

  当初在陈家时,弟弟对我耍过的各种折磨,我都记得真切,但说真的,我已
经不怎么在意了,除了这一项——妈妈生我养我的圣地,被他的下流鸡鸡糟蹋了
长达一年之久。

  我原本都麻木了,但这终究是自我麻痹,如今有了报复的机会,我深藏心底
的怨愤,顿时就爆了,所以我就趁机说了,希望阉了他。

  宝姨奶奶有点好笑的问我,我是不是很恨弟弟。

  我点头说非常恨。

  然后,宋嬷嬷却说了个更歹毒的提议,不急着阉,先踢他阴囊,把他的两个
卵蛋都踢坏了,再行阉割。

  宋嬷嬷见过卵蛋肿坏的阴囊,肿胀得大如苹果,不仅无法治好,还有性命之
虞,唯一的活命方法,就是骟掉。

  宋嬷嬷恨弟弟吗?

  谈不上恨,她只是忠心,为宝姨奶奶的名声着想。

  无缘无故残虐家奴,总归不好听,绝对会被刁奴暗地里咒骂。

  于是,就此定下来了,每日传召弟弟进来内宅,踢他蛋蛋,直踢到他尿失禁
,才放他回去。如此日复一日的踢蛋蛋,总会有踢坏之日,到时候就借口治疗,
一刀骟了他。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踢蛋蛋只是略施小戒,骟蛋蛋却是治病救人,不会害宝
姨奶奶得个残虐家奴的恶名。

  弟弟劈开双腿,做出扎马的姿势。

  宋嬷嬷一脚上挑,狠狠踢向他胯下的阴囊。

  「嗷……嗷……」惨嚎声连连,弟弟痛得站都站不稳,捂住胯部,跪倒在地

  宋嬷嬷又一脚蹬了他脸,厉声喝道:「站好!不许躲!」

  弟弟只得忍住痛,重新站起来扎马,只不过颤颤巍巍的双腿,总是不由自主
的想夹起来。

  宋嬷嬷毫不留情,又是一脚狠踢了他阴囊。

  弟弟又是惨嚎着跪倒在地。

  宋嬷嬷认为这样效率太低了,踢一下,就得让他缓一会儿,就暂且放了他回
去。

  到得次日,当弟弟再次被传唤进来时,原本空旷的庭院中,却突兀的多了一
个「大」字形的木架。

  弟弟一见就猜到了,那个木架是用以固定他身体的。

  果不其然,宋嬷嬷吩咐了两个仆妇,把他裤子扒了,然后把他的手脚绑在木
架上,固定住。

  弟弟心中凉透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于是,弟弟在宋嬷嬷的踢蛋蛋折磨下,纵然惨嚎连连,却动也动不得。

  原本,宋嬷嬷是打算踢到他尿失禁,就放了。

  但不知是何原因,他都痛得汗流浃背了,却愣是不尿。

  宋嬷嬷心想,看来不是每个男人都如同盖子那样怂的。

  于是就把他放了,待明日继续踢。

  弟弟回到外宅,揣摩着已经略有肿胀的阴囊,心怕如此下去,迟早要被踢成
太监。

  若要做太监,还不如死了罢了。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夜逃了。

  到第二天,宝姨奶奶才获知弟弟逃跑了,登时暴跳如雷,立即派出人手去搜
寻。

  所幸弟弟是个瘸子,压根逃不远,很轻易就被抓了回来。

  这一次,暴怒的宝姨奶奶不肯听宋嬷嬷的规劝了,命人直接打断了弟弟的两
条腿,让他站也站不起来,莫说逃跑。

  不过,接下来却是有点为难了,一个只能爬行的奴才,啥活儿也干不了,还
做个屁的奴才啊。

  不过,这小事也轮不到宝姨奶奶费心。

  宋嬷嬷突发奇想,吩咐下人,在院中的石榴树下,修了一间狗舍,把弟弟拴
在其中,当狗养着。

  宝姨奶奶对这个处置办法,甚为满意。

  又跟弟弟明言了,若是将来能够寻回妈妈,就饶了他。

  若是寻不回,就要他做一辈子的人狗。

  落得如此下场的弟弟,说悲惨,当然是悲惨无比。

  但说幸福,似乎也可以,起码他从此无须劳碌干活,而且衣食无忧。

  他终日趴在石榴树下歇着就行了,一日三餐都有仆妇送来剩菜剩饭,还管饱
,啥也不用干,啥也不用愁。

  下雨天时,睡觉时,往狗舍里一钻,就能遮风挡雨。

  甚至宋嬷嬷为免他身体太脏,还会吩咐下人,提水去给他洗身。

  若是好运,刚好是丫鬟来给他洗身,那他还可以意淫着射次精。

  他唯一的工作,就是主子们路过时,需要吠两声。

  可以如此说,他只须忘掉人的身份,就是幸福的。

  唯一有点不够理想的,是他必须自行清理排泄物,不可污了庭院。

  他每次排泄,都须事先刨一个坑洞,排在坑里,然后用泥土掩埋。

  而且,是徒手刨的,连个小勺子都没有。

  因为宋嬷嬷觉得,狗岂能使用工具,就不给了。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终究是习惯了这种做狗的生活,倒也过得怡然自得。

  宝姨奶奶屋里有一位叫金秋的小丫鬟,尤其喜欢和他玩耍,尤其宠爱他。

  每当一有空,金秋就到石榴树下,陪他玩游戏,牵着他,满院子的溜达。

  听宋嬷嬷说,那位金秋,原是陈家的佃户之女,所以才会如此关照弟弟。

  原本我还觉得,宝姨奶奶最终都没有骟去弟弟的性器,实在太便宜他了。

  不过,如今见到他活生生的一条狗样,就什么怨愤都消了,骟不骟都已经没
所谓了。

  16

  做主子当然是幸福的。

  但梁启斌和少奶奶这样的半个主子,某程度上更为幸福。

  杨老爷的三位亲生子女,每天天刚亮,就要去给宝姨奶奶请早安。

  若是宝姨奶奶早起,那就好。

  若是宝姨奶奶晚起,那就不美了,他们须停在屋外等着,等到宝姨奶奶起了
床,才可以进屋请安。

  但关键是,宝姨奶奶时常都是睡到自然醒,时间已是日上三竿了。

  也就是说,他们通常都须在屋外苦等一两个小时,才进得了屋,请得了安。

  而梁启斌和少奶奶,就无须严格遵守这个晨昏定省的家规了。

  所以实际上,梁启斌比宝姨奶奶更爱赖床,就算醒了,也懒得起床,就赖在
被窝里耍。

  少奶奶就被他带坏了,日上三竿也不肯起来洗漱。

  昨晚,我和他们俩,三人大被同眠了。

  梁启斌确实宠我宠得不像话,如少奶奶所说的,他把我当成小妾了。

  而我也是越来越依赖他了。

  妈妈失踪后,我的心灵支柱崩塌了。

  若没人替换妈妈在我心中的位置,成为我可以依赖的人,我会没勇气活下去
的。

  梁启斌和少奶奶,就是合适的人。

  所以,在我的心中,心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放在之前,我只把他俩视为主子。

  可如今,我更愿意视少奶奶为半个妈妈,而梁启斌就是半个爸爸。

  他们俩合在一起,正好替代了妈妈的位置。

  他们俩仍未醒来。

  我躺在他们中间,早已醒了。

  我静静的瞧着梁启斌的俊美脸庞,这位比我还小了四岁的小主人,一直以来
都宠我疼我保护我,比起那个害我一生悲苦的生父,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我忍不住感激,悄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在心中唤了一声「小爹爹、谢谢您
」。

  接着,我轻轻的翻过身,看向另一边的少奶奶,也悄悄的亲了她一下,心中
唤道:「小妈妈,您真漂亮。」

  做完后,我脸上稍微有点热,感觉自己很不要脸。

  我蹑手蹑脚的爬起来,下了床榻,掀开床幔,打算先去洗漱。

  却不料,梁启斌已经被我的动静弄醒了。

  他含含糊糊的说:「回来。」

  我只得回身去,故作不知的问道:「少爷有啥吩咐咧?」

  他白了我一眼,说:「讨打是吧?规矩,早安吻。」

  我笑了笑,又上了床,压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两边脸,往他嘴唇亲了下
去。

  他张开嘴,迎合我的舌头。

  我伸舌入他口,含他的舌头,吮他的口水。

  少奶奶也醒了,便也把自己的香舌参了进来。

  于是,我们三人一起舌战了起来。

  少奶奶自然是更愿意吻梁启斌的。

  于是,没一会儿,她就推开了我头。

  然后,我便沿着梁启斌的身体,往下亲吻,吻他的脖颈、胸膛、乳头、腹部
、胯部。

  这是梁启斌专门给我订立的家规,他命名为「早安吻」,从他的嘴巴,一路
吻到胯下。

  「相公,我想尿尿。」少奶奶突然撒娇道。

  梁启斌笑道:「想尿就尿呗,难不成还要我抱着你尿啊?就像抱小娃娃那样
?」

  少奶奶嗲声道:「对呀,好相公,抱着我尿尿嘛。」

  梁启斌没好气道:「懒得理你。」

  接着,他又拍了拍我头,说:「盖子哥,先别吮喇,给我拿夜壶。」

  「哦。」我吐出了他的鸡鸡,翻下床去,从地上角落里,拿起个尿壶。

  梁启斌坐了起身,双腿垂下地。

  我把着他的鸡鸡,龟头塞入壶口,给他把尿。

  另一边,少奶奶一边嘀咕着「相公不疼人家」,一边下了床,从床下拉出个
恭桶,坐在其上尿尿。

  我一边给梁启斌把着尿,一边对少奶奶说:「少奶奶,我很愿意抱着您尿尿
。」

  少奶奶噗嗤一笑,又「呸」了一声,说:「一边去,我才不让你抱呢。」

  梁启斌笑话她道:「矫情。」

  少奶奶笑嘻嘻道:「人家就是矫情喇,怎么的,相公要打人家屁股么?」

  梁启斌哈哈笑道:「你这小娘皮。」

  此时,我手握着梁启斌的鸡鸡,感觉到其内已无水流,便知道他尿完了。

  同时少奶奶也尿完了。

  之后,我提起恭桶和夜壶,送了出拔步床外。

  床幔之外,筒子和龟子两童奴都在。

  他们分别接过了恭桶和夜壶,送出屋去清理了。

  我掀开床幔,回到拔步床内,却看见两位主子又上了床去。

  两位主子一贯是这个德性,就算睡够了,也爱赖在床上不起来。

  非得等到宝姨奶奶来揪耳朵,才肯起床,洗漱,吃早饭。

  我估摸着时间,估计过不了多久,宝姨奶奶就该来撵人了。

  「盖子哥,快上来。」梁启斌在床上站了起来,腆着一根硬鸡鸡,对我笑眯
眯道。

  「哦。」我依言上了床,和他面对面站着,手摸胯间,很快也腆起了硬鸡鸡

  我们这不是要玩鸡鸡互搏游戏。

  他总是输,早就输腻了,就没再玩了。

  我们这是要玩鸡鸡互吻游戏。

  就是鸡鸡蹭鸡鸡,龟头贴龟头,马眼吻马眼,互相亲昵、爱抚,谁先流出前
列腺液,谁就赢。

  我俩相互贴近,两根硬鸡鸡相互磨蹭起来。

  这种快感是很舒服,很别致的。

  原本这游戏,他总是赢多输少的,可能他的鸡鸡更敏感吧。

  但后来,因为妈妈的失踪,以致我对他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此玩这
游戏时,更易兴奋,也就赢得多了。

  不过,少奶奶偶尔也会帮他作弊,用小手摸他腚眼,给他添加快感,如此就
能让他轻易胜出了。

  不过,今天我们还未分出胜负时,宝姨奶奶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

  「小曼、斌子,该起床吃饭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见这一声呼唤之
后,宝姨奶奶才从床幔外钻了进来。

  她一见到我们在床上的造型,就笑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跳了下地,跪下磕头,请安道:「请姨奶奶安。」

  「嗯,起来吧。」宝姨奶奶对我随意的说了一句,然后玉手捏起了兰花指,
往梁启斌的鸡鸡上轻轻一弹,笑道:「臭屁孩,整天就腆着个臭鸡鸡耍,不要脸
。」

  梁启斌嘻嘻道:「哪有哇。」

  少奶奶故作吃醋,指着他的鸡鸡,打小报告道:「妈妈,您都不知道呢,相
公这个小宝贝,盖子哥都玩得比我多!」

  宝姨奶奶眨眨眼说:「真的呀?」

  少奶奶实牙实齿道:「真的啦!」

  宝姨奶奶憋住笑的问:「那,小曼你说吧,该罚他,还是罚盖子?」

  少奶奶俏脸是气鼓鼓的,一双乌亮的大眼却是笑盈盈的,「当然是罚盖子哥
喇。盖子哥是骚蹄子,勾引我相公。」

  宝姨奶奶憋不住了,「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回头对我说:「盖子,少奶
奶投诉你是骚蹄子咧,你认罪不?」

  我心内相当无语,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哪国方言。

  「让我来惩罚盖子哥!」梁启斌跳了过来,一手扶着硬鸡鸡,朝我摇摆着。

  我一看就懂了是啥惩罚,便乖乖的跪了下来,腆着脸皮,凑到他的鸡鸡前边
,说:「少爷,您罚我吧。」

  梁启斌哈哈一笑,左右甩着硬鸡鸡,「啪啪啪」的拍我脸。

  宝姨奶奶和少奶奶都笑呵呵的看着表演。

  没过一会,从床幔外又进来了宋嬷嬷。

  宋嬷嬷笑道:「姨奶奶,别让他们玩啦,早饭备好喇。」

  于是,宝姨奶奶便一巴掌拍在梁启斌的屁股蛋上,说:「好啦,别玩喇。快
穿上衣服。」

  梁启斌摸了摸被拍的屁股蛋,眼珠一转,便跪到地上,搂住了宝姨奶奶的双
腿,笑嘻嘻道:「妈妈先赏我吃点凤涎香,不然我就不穿了。」

  「就你个小坏蛋事多。」宝姨奶奶没好气的弹了他额头一下,接着便鼓腮酝
酿,低下螓首,往他张得大大的口中吐了两波香唾。

  我私心里把少奶奶当成了妈妈的替代之人,就管她的香唾叫凤涎香,梁启斌
觉得有趣,便学了去,也管宝姨奶奶的香唾叫凤涎香。

  之后,在下人的服侍下,梁启斌和少奶奶都穿好了衣裳,洗漱了一下。

  再之后,大家便出了厢房,到堂屋那边吃早饭。

  堂屋里伺候的小丫鬟见到三位主子来了,便赶忙揭开桌上罩住食物的纱罩。

  三位主子落了座开吃。

  桌边摆着四张圆凳,其中一张是给我坐的。

  不过,我是懂规矩的,要等主子开口让我落座,我才能坐。

  少奶奶拉起了我手板,让我坐下吃饭。

  「谢谢。」我轻声道了谢,便坐下了。

  吃着饭时,宝姨奶奶突然说:「斌子、小曼,你俩呆会儿去给姑奶奶请个安
。」

  梁启斌没所谓的「哦」了声。

  少奶奶问道:「姑奶奶又来喇?是不是姑爷又打仗去喇?」

  宝姨奶奶点头道:「嗯呐。这仗打得没完没了的,刚打跑了日本鬼,又冒出
个镰锤党。」

  少奶奶好奇道:「镰锤党?那是什么呀?也是侵略咱们国家的大坏蛋么?」

  宝姨奶奶不屑道:「不是外国人,只是造反的泥腿子。」

  少奶奶噗嗤笑道:「原来是农民造反呀。」

  她们口中的「姑奶奶」,是杨老爷的亲妹妹,其丈夫是一位高级军官。

  因为丈夫时常上前线打仗,所以寂寞的姑奶奶也就时常回来娘家住。

  姑奶奶的牌面可是非常大的,无时无刻都有四名荷枪实弹的勤务兵守在身边

  近年来,杨老爷的生意越做越大,捞钱越来越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沾了妹
婿的光。

  妹婿乃是领受过大勋章的抗日英雄,这可让杨老爷面上大放光芒。

  ……

  梁启斌没带上我,只领着少奶奶就去了拜见姑奶奶。

  我坐在东厢房的石阶上,饶有兴致的瞧着不远处石榴树下的一人一狗。

  人是那位叫金秋的小丫鬟,狗是弟弟。

  金秋捧着足量的剩菜剩饭,送到院中的石榴树下,一股脑倾倒在弟弟吃饭用
的狗盘子里。

  弟弟狗爬在地,脸埋到狗盘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十足十的狗样。

  这是挨揍挨出来的样子。

  宝姨奶奶说过要他做一条人狗,宋嬷嬷就操着藤条调教过他几天。

  幸好他也算伶俐,在虐打之下,学扮狗样,学得很快,没几天就让宋嬷嬷满
意了。

  之后,宋嬷嬷就没怎么管过他了,索性交给了金秋看管。

  金秋原本是陈家的佃户之女,对弟弟这个前东家的悲惨遭遇,是抱有同情的

  所以,她对弟弟,秉着能关照就关照的心态,没让弟弟吃更多的苦头。

  只要弟弟能够遵照主子的吩咐,做到了狗该有的样子,她就乐意陪他玩,善
待他,甚至奖励他射精。

  她真是一位很温柔、很有爱心的饲主,

  待弟弟吃饱了之后,她就解开了拴在石榴树干的狗链子,牵着弟弟,在庭院
中散步消食。

  当初弟弟的两条小腿被打折后,宋嬷嬷吩咐大夫,特意将其断骨接错位,让
他永远都站不起来。

  到得如今,长期的爬行,让弟弟早就习惯了四肢着地的爬行,手掌和膝盖都
增生了厚厚的一层老茧,轻易不磨损了。

  金秋牵着他,沿着庭院溜达了两圈后,最终停在东南角的墙脚处。

  那处是一片小菜圃,是宝姨奶奶特许婢仆们在那地上种一些菜蔬,给自己加
餐的。

  金秋放开了拴住弟弟脖颈的狗链子。

  弟弟爬入到菜圃里,在松软的菜地上,徒手刨坑。

  刨好了坑后,弟弟就扒了裤子,用鸭子坐的坐姿,坐在坑上,排泄粪便。

  金秋摘了两片树叶,远远的扔了给他擦屁股。

  他用树叶擦好了后,便用泥土掩埋住堆了粪便的坑。

  原本,他拉屎的地方,是在石榴树下的狗舍旁边。

  但那块地的泥土太硬实了,他每次徒手刨坑,都刨得满手血。

  金秋颇为心疼他,就每天都在固定时辰,牵他到菜圃排便。

  因为菜圃里的泥土非常松软,徒手刨坑也不费劲,还能积肥,一举两得。

  话说回来,弟弟埋好了粪坑,便穿回裤子,用嘴巴叼起狗链子,爬出菜圃,
回到金秋的脚下,仰着头把狗链子叼给金秋。

  金秋接过了狗链子,又摸了摸他头,笑着夸了他一句「乖狗子」。

  接着,金秋牵着他,走到了水井边。

  弟弟自己脱光了衣裤,像狗一样仰卧在地,四肢缩在肚子上。

  金秋从井里打了水上来,然后,一手用水瓢往他身上浇水,另一手持着长柄
的鬃毛刷,给他刷遍全身。

  刷到他胯部时,就顺便刷他的鸡鸡和阴囊还有腚眼,让他兴奋起来,射了出
来。

  这是给他的奖励。

  只要他每天都乖乖的做好一条狗该有的样子,金秋就会每天都奖励他射一次
精。

  他兴奋得一边「嗷嗷」叫,一边抽搐着身体,硬翘翘的鸡吧,被金秋用鬃毛
刷按在其小腹上,其龟头的马眼喷射了好几波腥臭的脏液,全射在了他自己的身
上,甚至有的还射到了他脸上。

  我看得有趣,便踱了过去,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金秋毕竟还很年少,被我看见她把弟弟的鸡鸡弄出了水,便羞得红了脸。

  她低着脑袋,低声招呼道:「盖子哥好。」

  我礼貌的回道:「秋娘好。」

  然后,她轻踢了弟弟的屁股,叫他也打个招呼。

  弟弟面对其他人时,都可以很好的扮演着一条狗,但面对我时,却是放不下
从前的面子。

  他脸色难看,眼神复杂,只非常勉强的「汪」了一声。

  秋娘吓唬他道:「狗子,你不乖哦,仔细我不给你奖励哦。」

  弟弟一听就急了,连忙朝我「汪汪汪」的连吠了几声,音色听起来热情多了

  秋娘这才满意的拍了拍他头,宠溺道:「嘻嘻,这才是乖狗狗嘛。」

  我笑道:「他还真有福气呢,遇到你这么疼他的好主人。」

  「没有啦。」秋娘腼腆的一笑。

  我瞧着她笑出了小酒窝的脸颊,心中不禁一愕,她笑起来真好看。

  被我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秋娘深感窘迫,便说:「盖子哥,先不聊喇,我该
带狗子回去狗屋穿衣服喇。」

  说完,她就牵起弟弟的狗链子,急急走开了,走向了石榴树那边。

  我不由得苦笑,纵然她暂且不是主子,我也不应该盯着她看,太冒犯了。

  因为,她将来大概率会是梁启斌的侍妾。

  宝姨奶奶的堂屋里,除了年长的嬷嬷之外,还有两三个很年轻的小丫鬟。

  那位秋娘就是其中最年少、最可爱的。

  梁启斌每次到堂屋去侍奉杨老爷时,就是秋娘给他做腚眼养护的。

  我觉得,凭宝姨奶奶对梁启斌的疼爱,将来肯定会给梁启斌添置妾室。

  而秋娘就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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